的理想者,孜孜不倦的说服着眼前这个他找到的同道中人。
“为什么?”还是那句话,她真的怕了,不想再次沦为他人的筹码。若是那样,她宁愿疯疯癫癫的度过一生。
云流火难得神情一怔,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恨从他的眼底燃烧,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我恨!我恨那个肮脏的皇城,它为了自己的私欲总是能够毫不在意的毁掉所有人的人生。”
“所以?”顾倾城一挑眉,或许是云流火眼底的恨打动了她,让她对他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亲近。
“所以,我们一起毁了它吧。”云流火笑了,这是发自心底的,疯狂的笑意。
顾倾城看着这样的云流火,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淡淡的、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势力,进去了只是送死。”
“我会帮你。”
“……”顾倾城看着云流火的眼,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凭什么?”
“既然我敢说,自然是有筹码的。”疯狂逐渐被小心的藏起,云流火再次恢复了那翩翩风流的模样,优雅的向后一靠。
“好,我答应你。”意外的,顾倾城发现,其实真的点头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或许,她如今的心,也早就黑了吧。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若是只有站到那权利的顶峰才能够活得恣意,不再任人摆布,支离破碎的话,她不介意从最底层慢慢向上爬,踩着无数人的血骨,包括那些曾经将她狠狠践踏在脚下的人。
云流火满意的看着顾倾城,他的手不自觉地碰触着还收藏在怀中的金铃。
——叮铃——
玉玲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突兀的响起,就像是有什么开始的序曲,那样的悄然无息,却又诡异至极。
……
☆、第049章 相思归处
京都郊外的岚山,是一座种满了红枫的矮山。此时正值春末夏初,山上有一座尼姑庵,香火不算繁盛,却是难得的宁静悠远。
顾倾城站在尼姑庵的门前,挑眉看着一旁的云流火,有些没好气的问道:“你不声不响的把我从顾府中带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出家?”
云流火伸出一根食指,在顾倾城的眼前左右摇了摇,“啧啧,怎么会呢。陛下的意思是让你现在这里清修几个月,待时机合适了,再换个身份将你接入宫中。”
清修?
顾倾城皱了皱眉,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尼姑庵,一块古朴的匾额上书静月庵,挂在了郁郁葱葱的枫树中,一片宁静。
“你真要我在这里剃发修行?”顾倾城有些嘲讽的看着云流火。
“是带发修行。”云流火皱眉,此刻的顾倾城让他有了一种飘忽的感觉,仿佛天边的流云,无法掌握在手中,让他一阵心烦。
“无所谓,带我进去吧。”顾倾城摊了摊手,转身走近了静月庵。
像是在短短的一夜间,褪去了全部的哀伤和不甘,她的身影在清晨淡金色的眼光中变得有些透明,好像下一刻,便会融进这漫山的浓雾中,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云流火心中一阵忐忑,这是他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这一步选了顾倾城这个棋子,究竟是对是错?
“怎么,你莫不是后悔了?”顾倾城回过头,看到云流火一脸深思的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挑眉一笑。
云流火摇了摇头,像是要把那些烦杂的心绪也一同甩出去一般,“我云流火做事,从不后悔。”那样一抹自信的弧度,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点不安。
清晨的岚山鸟鸣啾啾,清澈的泉水,苍翠的树木,宁静的静月庵,谁能预料到,不久之后的血雨腥风,竟是从这一处看似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开始的?
……
六月初十,皇后朱氏至护国寺为太子大婚祈福,回宫途经岚山,遭遇山贼,幸得一女子相助,平安脱险。
帝大悦,命太子迎该女回宫,大行封赏。
此女姓甚名何,家住何方均为不详,只道自幼在静月庵带发修行。帝见其貌美,堪比顾府嫡女,且又感念其救驾之功德,故封为城妃,赐邀月宫。
同月十五,护国大将军自请离京,奔赴边疆。其妻顾谢氏与军随行。
八月初五,太子大婚,举国同庆,大赦天下。
九月初十,九王爷回朝。
十二月初九,右相江清月证实无罪,官复原职。
……
又是一年的冬雪,扑扑簌簌的朝下落,夹杂着北燕国刺骨的寒风。顾落骑在彪悍的战马之上,看着头顶那一片铅灰色的厚云,目光一片迷离,不知在想什么。
谢雨香远远的站着,不敢靠的太近。只怕那人会赶她离开,连一个远远看着他的机会都不给她。
即便是顾倾城已经离去的如今,她依旧无法走进他的心。甚至于,她能站在他身边的资格,仅限于人前。
轻叹一口气,呼出的是一团团的白雾,朦朦胧胧,模糊了视线。
“倾城……”
被风无情撕裂的话语夹杂着顾落痛苦的嘶哑传来,谢雨香只觉得眼角一片酸涩,她这大半年的努力隐忍,究竟算什么?
那些曾经的情话,只不过镜花水月梦一场,醒了,便碎了。
如今,或许她真的懂了,当时顾倾城面对江清月时的恨意,那种恨,包裹着深深的无奈,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自尊,令人绝望的难以呼吸。
漫天的飞雪又好像是回到了春末时分,那铺天盖地的桃花瓣,红的白的,翩翩飞舞。
没了顾倾城的禁园只余下一片死寂,紧绷的空气就像是张满了的弓,凌厉的刺痛着肌肤。顾落猩红着双眼,躺在宽大的桃花木大床上。没有梳起的发散乱的洒在雪白的锦被之上,层层重重的帐幔鼓动着桃花的甜香,一室的雅静。
紧紧握在手中的宣纸上有着娟秀的字迹,就向着三月的桃花,婉转中带着妩媚。
顾落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终究,他还是留不住她。他的爱,将她逼到了死角,再无退路。
倾城,若这是你想要的,那落会成全你。从此以后,只余相思,不再相见。
哪怕那份痛,那份爱,那份习惯,早已入骨,难以忘却。
手上的力道一松,像是极尽了疲惫,修长的手指摊开,薄如绢的宣纸便打着转儿落在了地上,不一会,便被窗外飞入的桃花瓣逐渐淹没。
隐隐约约的,还能从花瓣的缝隙间窥得纸上的字迹,那是一首诗,也是临别的话语:
花开不同赏
花落不同悲
若问相思处
花开花落时
落,若有来世,只愿我们不再是兄妹。
(本卷完)
------题外话------
真对不住亲们,本来打算上周末传的,结果有事耽搁了……各种戳地谢罪。
这一卷结束了,带着淡淡的惆怅。卷尾的诗句笑自己很喜欢,顾落和顾倾城终归还是一份遗憾,在那样一个世界,那样的朝代,他们没办法浪迹天涯,躲避世俗的眼光。顾倾城的离去不仅仅是因为对于燕空烈等人的很,更多的还是对于顾落未来的一份成全。
下一卷主要是后宫中的争夺,顾倾城带着自己的那一份恨意,要如何在吃人的后宫中活下来,并一步一步爬上去?而当她真的走到了权利的巅峰,又是否能够如愿获得解脱?这一份入骨的相思,是终生煎熬,还是逐渐抚平?是谁能够温暖她冰冷的心?
还请亲们和笑一起守护倾城的成长吧!
☆、第001章 神秘宠妃
整个皇城,除了皇后所居住的中宫外,就数邀月宫最接近燕空烈的帝寝殿。而就在二日前,那传说救了皇后的女子,如今就被安排进了邀月宫。不仅如此,燕空烈还安排了一队禁卫军,将整个邀月宫守得如同一个铁桶一般,滴水不漏。
除了皇后朱氏和燕空烈,没有人见过那名女子的模样。
只听说,她倾国倾城,天人之姿。行如轻云蔽月,坐如渠中芙蓉,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只一眼,便虏获了帝王心,封为城妃。
后宫里的那些妃子全都眼红的看着邀月宫,她们夜夜承受帝王折磨的时候,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却在享受无微不至的保护。
宠妃,这个与后宫绝缘了许久的名词,在那一天重新降临,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邀月宫。
窗上的红格子将月光分割成了一片一片,铺了一地。顾倾城赤着脚,乌黑的秀发直垂脚踝,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晶莹。
一身雪白的衣裙,在夜风中层层翻起,好似将要乘风归去。
“爱妃……”身后,沙哑的男声带着隐忍的情欲,浓烈的酒香充斥在室内,就连清风也吹不散。
燕空烈眯着眼,似是半醉半醒。他的视线紧紧的胶着在顾倾城的身上,一寸一寸的下移,赤果果的像是要褪去她的衣衫一般,毫不掩饰。
这个女人,最终还是属于他的。兜兜转转,她只能回到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燕空烈忍不住唇角上扬,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体内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
“把衣服脱了。”薄唇中吐出无情的命令,燕空烈身子微微一斜,像是换了个姿势,靠在了宽大的榻上。
顾倾城微微一样红唇,那样完美的弧度,可笑意却未达眼底。她就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着的木偶,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如葱的玉指缓缓褪去了层层的衣衫,她的面上不见一丝的羞怯,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迟疑。
衣衫层层滑落,她如玉的肌肤一点一点绽放在月光之下。
整个邀月宫并没有点上灯火,就连服侍的宫人都不见了踪影。燕空烈看着一丝不挂的顾倾城,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残忍。
“过来。”随意的招了招手,燕空烈满意的看着顾倾城顺从的走了过来,紧紧的贴着他的一条腿,曲膝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爱妃,你一定要乖乖的听朕的话。”
粗糙的指腹紧紧捏着顾倾城光洁的下颚,过大的力气在她水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红色的印痕。像是忍受不了那几乎捏碎骨头的力气,顾倾城忍不住轻轻蹙起了黛眉。她空洞无神的双眼看进了燕空烈如野兽一般的双目之中,却又略过了燕空烈,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一瞬间有些迷茫,她这样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这样,她就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了吗?
有点想哭,却发现眼泪早已流不出来。
燕空烈是个真正的变态,他的那份扭曲的情感,在进了宫后,体会的更加深刻。
此刻,燕空烈正掀开了衣袍的下摆,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倾城,强硬的口气容不得一丝拒绝,“爱妃,你知道该怎么做。嗯?”
略微上扬的尾音,带来了灵魂深处的一阵战栗。顾倾城努力的克制着有些颤抖的身子,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大理石的地板太过冰凉。
她跪在地上,如瀑的黑发遮住了胸前傲然挺立的雪峰,纤细的长指解开了燕空烈的裤子,檀口一张,微凉的口腔便覆上了那巨物。
暧昧的声音回荡在室内,淫靡的声响将天上的明月都羞到了云中。失去了月光的室内变得更加黑暗,顾倾城皱着眉,紧紧闭着双眼,加快了头部的运动,只希望这酷刑一般的折磨早些结束。
粗糙的手指突然附在了她的面颊之上,轻轻揉了揉她紧蹙的眉心,仔细描绘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