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傻子!”
“是……是傻子……夭夭好了么?”绯玉晗轻轻捋开她半透娇颜上凌乱的青丝,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凤眸中竟是宠溺,抱起桃夭,直接大跨步回内院。
“绯玉晗!”木道子简直欲哭无泪。
“好你个臭道士!你竟然把夭夭藏在葫芦里!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绯妩气怒,这么干,岂不是要淹死夭夭!她生来怕水怕火,如今还有着近三月的身孕,他竟然为了带夭夭出去,做出这么危险之事!
绯玉晗不欲与木道子说什么,如今她浑身皆是酒气,需要换身干净的衣服。
“去端碗醒酒汤来!”
“将王妃的衣服拿一套出来!”
“准备热水!”
绯玉晗关上房门,褪了桃夭一身粘在身上的湿衣服,室内弥漫着桃花酿的酒香,酒香、桃香醉人,眼前娇媚更是迷人心智。
绯玉晗拿起自己的外袍将光溜溜的桃夭裹好,偎在怀里,拿着干净的吸水缎子轻揉她湿漉漉的头发。
花容呼吸间皆是酒香,往绯玉晗怀里蹭拱,脸上红艳娇媚,迷蒙的墨瞳犹如晕上一层迷离的雾气,温热的唇瓣贴着绯玉晗的胸口咬,绯玉晗指尖发颤,呼吸紊乱。
桃夭仰着迷蒙的墨瞳瞅着绯玉晗温柔认真的眸子,歪着脑袋靠在他颈边轻蹭。
“子玉……子玉……”
绯玉晗凤眸陡然惊滞!雪白的缎子落在地上都毫无所觉,低沉喑哑的嗓音微微颤抖,似是惊喜,又似是不可思议,带着小心翼翼,好像停在湖畔草枝头的蜻蜓,一碰就会飞走。
“夭……夭夭……你……说什么?”
桃夭没有回答他,肩头传来平稳清浅的呼吸声,花容两手如当初一般放在他胸口,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绯玉晗轻轻闭了闭狭长的眸子,手臂拢了拢。
“王爷,水烧好了……”
门外的声音很轻,绯玉晗说了句什么,几人小心的将热水抬进来,陆陆续续的准备好沐浴所用的东西,轻悄悄的关上门出去。
绯玉晗赤足走到屏风后是试了试水,温度微热,刚刚好。
“夭夭?”扑鼻的酒香温软,触手皆是温润。绯玉晗暗自压下翻涌的热气,抱起桃夭,两人踏进浴桶之中。
花容小腹微隆,绯玉晗每次触摸到,神智便清醒不少,也快三个月了。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三个月是否即将出生?
热水浸染,娇颜惑乱,指尖触到如同瓷玉,一想到另外一人也曾如此这般侵犯,绯玉晗眸子骤然癫狂!手中的力度逐渐加深,花容低鸣一声,缩了缩。
“夭夭……我是谁知道么?”绯玉晗搂紧她,长信厮缠,炽热冒尖侵入温暖的身体,花容蒙着迷雾的眸子蓦然轻颤,身体往后退。
“夭夭……不要躲……娘子乖……”绯玉晗轻声诱哄,嗓音低柔魅乱,花容眸光迷离。
“子……子玉……”
“……是,我在”绯玉晗低低的笑,轻搂着她,加深厮磨,长信肆虐。“夭夭,不要忘记子玉……”
熟悉的荼蘼环绕,一室糜乱,低泣喘息交织。
秋季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来临,九月余热尚未散去。十月,傍晚的风带了稍许凉意。
玉楼城来了一群特殊的异族客人,南冥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后与云昭修好,近百大臣与新帝到此,指明要与玉王爷一见。
云璃也不知为何这个消息之后,欧阳玉就拿一副头疼的目光盯着她,看得她心中发毛,扶着腰直接走人。
绯玉晗叹气,默默跟在她后面以防出什么意外。他这两个月来虽是缠她,却在天亮之时收拾好一切悄然离开,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只是苏旃檀继位后奔到这里来的目的,分明就是冲着夭夭。她顶着自己的头衔说是玉王爷,如今苏旃檀是想见她,他大约一去,夭夭不是欧阳玉大约也是要拆穿。
但是要他变作夭夭的模样去见苏旃檀?
绯玉晗秀眉微挑,一个爱慕男人的男人,他八成露陷。
“夭夭……那位新帝……”
“麻烦玉王爷喊在下云璃”
“那位新帝原本是来见你的,只是你当初自称玉王爷……”
“阁下倘若脑子发热,身后便是冷水池……”
“现在他说是见玉王爷,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万一你恢复记忆,是不是要怪我?”
“……”
云璃对他这种蚂蟥类别完全没辙,只当他在自言自语。
她与那南冥新帝有何牵扯?纯属胡扯!
“夭夭,你不反对,那我真的就告诉他当初的玉王爷是玉王妃了?”绯玉晗俊脸凑上去,朝云璃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
云璃有一种他在幸灾乐祸的怪异感觉。
好像告诉情敌,他爱的人爱着自己一样,极度欠抽的得瑟表情。
“娘子不说就是默认了”绯玉晗笑道。
云璃白了他一眼,从这两个多月来看,这位玉王爷犹如那打不死的蟑螂,无论她提出多无礼的要求,多变态的习惯,他照单全收!
“玉王爷……”
“夭夭,你要叫子玉……或者夫君……”
“我腰酸了,我现在要吃逢源楼的甜点,能麻烦王爷现在去拿么?”云璃漂亮的脸凑近绯玉晗,龇牙龇出一个雕像一般凝固的笑。
绯玉晗点头,长信子倏然伸出舔舐近在咫尺的樱唇,凤眸浸了丝笑。
“娘子吩咐,夫君立刻就去!”
云璃脸一黑,执起袖子使劲擦嘴!“流氓!登徒子!”
绯玉晗身影早已消失,然而,还不到片刻,云璃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他已经端着盘子站在了自己面前。
云璃站起差点和他撞上,绯玉晗匆忙伸手扶稳她。
“娘子,小心”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云璃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逢源楼的桃酥,是娘子最喜欢的甜点,我已经让逢源楼的掌柜每日派人送一些到府中……”
云璃瞥了一眼,有些冷淡。
“我现在不想吃了……我……”云璃正要说什么,闻听一阵悠远的琴声,霎时眸光微颤!
这琴在和她说话!
她竟然听明白了!
“我要去皇宫见见那位南冥新帝,不知玉王爷是否答应?”
【119】陷害·误杀(精)
她知道欧阳玉一定会答应这件事。
只是事情和自己所想的似乎有所出入?
当那熟悉的脸站在自己面前时,云璃有种被耍的感觉。为什么没人来告诉她,这个所谓的皇帝就是欧阳玉他自己?!
绯玉晗身段颀长,明黄的蟠龙长袍,华冠凛然,长靴暗绣,隐隐与平时温柔的模样不同。
一双凤眸望向她依旧温和如水,唇边溢出笑意颇有几分莞尔,揽过独自怔愣的云璃,轻笑道:“夭夭有什么疑问么?”
“没”云璃面无表情,扶着好像有七个月一样大的肚子,小心的靠在一旁坐下。
她明明才五月未满,感觉这孩子长得奇快无比,照这样子,好像一个月就能生下来?
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半点感觉也没有,好像觉得时间长了些,但是正常人不是十月怀胎?五六个月的孩子哪里能活下来?她好似没半点担心,她自己也想不通是何故。
绯玉晗轻叹,小心的扶着云璃,轻抚她隆起的腹部,语气中带了几分黯淡。
“夭夭怀着璃儿和凌儿时两个多月时也是这般模样……大约是快生了……”只是,这速度是不是慢了?墨渊真身是九尾雪狐,按理说夭夭只有五十几天的孕期才对,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缘故所以延长了?
“两个多月?你见过两个多月孩子这么大的?”云璃比了比自己变形的体型有几分无语。
“璃儿和凌儿不到三月便出世,二个多月自然是这般”绯玉晗淡笑,他发现夭夭似乎没注意到自己不排斥两个孩子。
璃儿和凌儿两个小家伙如今三岁,与凤鸣一起回来时估计就是夭夭也要吓一跳,两个孩子如今大约是五六岁的模样,这也是他让凤鸣带他们出去苦练的缘故,这时候是正常孩子该受夫子教育的时候,他们的孩子成长期短,需要更多的历练。
云璃看了一眼温和的绯玉晗,不是她不知玉王府的两个小世子,这么长时间,她身边伺候的两名侍女一直念叨着两个孩子,她虽不表示什么,却也了解的差不多。
那两个孩子是孪生,大约是这皇室中当真有血脉遗传,双生儿也多。她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两个孩子回来。
母子连心,也许两个孩子回来之后,她才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不是玉王妃?
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
云璃轻抚腹部,垂眉不语,这孩子到底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陛下,娘娘,南冥国主已到大殿”李公公躬身站在帘后传了一声。
云璃瞧了一眼绯玉晗,眸子瞥到一边:“你看什么?”
“为夫在想,娘子要不要与为夫一起去见见这位国主?”
云璃已经不想再去纠正他的称呼问题,她已经纠正了两个多月无果。
“你觉得我这模样能出去?”云璃站起身,雪白长裙如流苏,青丝流泻,腹部很是明显,这时候宫内女眷是不能直接面见他国使臣与大臣,要见也得拉上一层帘子。
何况她今日到来,意不在南冥的那位劳什子国主老大叔,她听到那琴声在告诉自己,它在皇宫之中!
影魅一直在自己未醒之时便跟在她身边,她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便是魅,他告诉自己,那是血修罗!也是他原来的主人,后来血修罗认了她,影魅才跟着自己。
血修罗与血络的典故她知晓,但她并不知自己与血修罗有何故事,影魅似乎隐隐的有什么没说,只是让她去找这琴。
绯玉晗轻抚她圆圆的肚子,凤眸闪过淡淡的不明显的疑惑。
“夭夭,你知道自己怀孕几个月么?”
云璃躲开他的手,冷道:“自然知道,未满五月”
其实她自己真的不知,她不认识欧阳玉,而九雪是豁出性命救她之人,她昏迷之间隐隐的感觉到,好像她们认识很多年,有一种奇怪的亲人般的亲近感。
失忆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身孕,总之睁开眼看到九雪夫君时,她貌似已经有了孩子,九雪夫君她自然是信的,他说过,这孩子是他们成亲后不久便有的。
如此算来,应该差不多还没到五个月。
绯玉晗轻抚她柔顺的青丝,转开了话题:“夭夭,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五个月,之前可能是他的孩子,之后便不是……
云璃眸光微闪,半晌未言,她很了解自己,不可能嫁给两个人……
“你不是要见南冥国主?”云璃起身,转身走了。“我在屏风看着便是,王爷……皇上随意”
“娘娘,你这还有着身子,慢着点!”李公公一眼瞧见自家主子担心的目光,立刻识相的上前搀扶云璃。
“公公,请不要胡乱称呼”云璃一手扶着李树海一手扶着腰,看也没看一眼绯玉晗。
大殿内座无虚席,左右两旁几案上整齐坐着的皆是南冥使臣,在左上首的几案上空着一个位置,来往的宫女太监在其间斟酒伺候,云璃扶着腰,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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