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然后笑道:“只要你肯来,我们酒楼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对啊,我们都是兄妹酒楼的伙计,老板对我们可好了,不仅工钱多,而且还给我们很多关照,”糯米哥兄弟两这才知道不是顾小北看上了这公子,而是看上了他的才华,想把他招去兄妹酒楼。
“那我也不去,我们在这里早就安顿了下来,不想再搬来搬去,你们另请高明吧,”那公子淡淡地道,说完推着他们出来,关上门。
顾小北急忙伸手挡着院门,定定地看着那公子的眼睛:“你真的觉得安顿了下来?你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你母亲身上似乎有病吧?难道你不想给她医治?就这样拖下去吗?要知道‘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滋味是很痛苦的。”
她说到前面的时候,那公子依然不为所动,直到顾小北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那公子的身子才轻微地颤了一下。
“我看得出你是个喜欢读书的人,你还想考三年后的科举吧?但是如果没有好的生活条件你怎么能静下心来读书?”顾小北再接再厉地道:“你们在这里又没有亲人,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前往资源县呢?虽然那只是个小县城,但并不比大城市差多少。”
看着一直沉默的公子,顾小北微微一笑道:“我们明天早上就回资源县了,如果你们有意就在我离开之前来荣盛客栈找我们吧。”说完也不等那公子反应,拉着糯米哥兄弟离开了那小巷。
回了客栈吃了东西,三人便各自洗漱睡下。
第二天他们便早早的起来,收拾好包袱细软,吃了早餐,结了账就出了客栈。
刚走出客栈便看到一对背着包袱的母子等在门口。
顾小北微微一笑:“欢迎加入兄妹酒楼!”
那公子深深看了顾小北一眼,朝她鞠了一躬:“在下凌穆尘,从今后就听任老板差遣了!”那中年妇人也跟着朝顾小北行了一礼。
顾小北急忙扶住他们:“不必多礼,快请上车吧,还有两天的路程呢,你们可要有心里准备,那路可难走了……”
糯米哥兄弟两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小老板真是太嫌弃那凹凸不平的土路了,逢人就抱怨。不过现在回去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什么时候再出一趟远门,能出来见识一番也很不错了,兄弟两相视而笑,伸出拳头互相碰了碰,一个跟着顾小北他们上了马车,一个翻身上了前面的马,马鞭儿一甩:“回家咯!”
马车上,顾小北摸了摸怀里的五百两银票,摸了摸手上的沉香木钏,又看了眼对面坐着的母子,心里笑开了花,虽然这一路走得痛苦,却是满载而归!钱财和人才都有了!
马车行了两天就回到了资源县,这一路上顾小北依然叫苦不迭,这路实在太难走了!
马车刚走到资源县郊外,远远地就看到一辆马车拦在他们跟前,马车前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抱着一个小小的娃子,正朝他们挥手。
糯米哥首先看到了那一大一小,立刻几乎出声:“白夫子!”说着拉着缰绳停下了马车。
马车还没停稳顾小北就跳下来,朝那一大一小奔了过来,欣喜地道:“你们怎么来了?”边说着边抱着小人儿,亲了好几口:“想死小宝了。”
“那我呢?”白青笠把头凑到她跟前。
“你没份!”顾小北一把推开他的头。
白青笠也不恼,笑着抬头,可是当看到马车上下来的凌穆尘后,立刻沉下了脸。
“好啊,我一不在你就带着男人回来了!”
第六十五章 你只能嫁给我!
“嗤!”白青笠刚说完,顾小北就用力踩了他一脚,疼得白青笠呲牙咧嘴,边弯腰按了按鞋面,边委屈地抬头看顾小北,这丫头几天不见非但不想念他,还才一回来就对他下这么重的脚!
“你胡说什么?他是我新招来的说书和说菜先生,你不许对他们无礼,”顾小北警告地瞪着白青笠这口无遮拦的无赖。凌穆尘是个清高的人,看起来就不是个喜欢随便开玩笑之人,她好不容易才请来,可不能让白青笠乱说得罪了他,而且这种事也不能随便乱说啊!
“没问题!”白青笠朝顾小北咧嘴一笑,转过头才小声嘀咕:“喜新厌旧!”
这时候糯米哥他们几人也走了过来,糯米哥兄弟两朝白青笠打了个招呼:“白夫子!”大多数农村人对读书人十分敬重,更是觉得夫子是了不起的人物,所以碰到夫子,他们都会非常尊重地打招呼,甚至还行礼。
白青笠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将视线慢慢移到凌穆尘母子身上,看着他们的目光有着审视的味道。在白青笠目光灼灼下,凌穆尘也静静地直视着白青笠,神色淡定,完全没有畏惧。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南门村的夫子白青笠,也是我们兄妹酒楼里的投资人之一,这是我们兄妹新来的说书和说菜先生凌穆尘,以及他的娘亲廖婶子,”顾小北急忙给他们介绍。
“幸会!”白青笠笑着握拳行了个见面礼。
“幸会!”凌穆尘面无表情的地也行了一样的礼。
真是淡如水啊,难道这就是君子之交?顾小北恶意地想。
几人都舒展了下筋骨就上车继续往城里去,顾小北则跟着白青笠上了他的车,她现在很想知道她离开的这么多天,家里怎么样了,有没有有发生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来?而且你今天不教书吗?”刚上了车,顾小北就抱着小宝坐近在前面驾驶马车的白青笠,挑起车帘问道。
“我在嵘城有人,要不然你以为谁救的你?你刚启程往回走就有人飞鸽传书给我了,我当然会知道了,至于教书,”白青笠微微一笑继续道:“以后我都不用天天教了,我已经给村里请了个夫子,我想教的时候就教不想教的时候就不教了。”
“你真不是个称职的夫子!”顾小北果断下结论,“不是说没有人愿意来我们村教书吗?这次怎么会有人愿意来?”
“之前没夫子愿意来是因为村里学子太少,束脩不够多,现在除了村里的束脩之外我还另外付些钱,自然就有人来了,我觉得有人轮流着给孩子们教书比较好点,毕竟人都是有倦怠期,做久了某件事都会觉得无味,所以就给村里多请了个夫子。”白青笠淡淡地道,事实上却是因为教书的事让他很少能有机会和顾小北,所以他才另外请了个夫子来,这样子就能多抽出时间帮顾小北他们家,顺便与顾小北多多培养感情。
“这倒也是,”顾小北点了点头,在二十一世纪读书的时候,每个班都有好多个老师轮流着上不同的科目,老师们的才得以有些休息时间,否则真的是呕心沥血了。虽然这古代的科目比二十一世纪少很多,但也并不仅仅是识字而已,还要学一些算术、作诗、写作等之类的,所以只让一个夫子教书真的很累。如果有些村庄没钱就只能请一个夫子了,那个夫子就得很劳累了,但是白青笠既然有钱,自然就会请人来代替上些课,谁也不想自己过得太辛苦。
顾小北又问了些家里的事,知道家里没发生什么事了,才问关于酒楼的事:“周记酒楼还敢派人来捣乱吗?”虽然兄妹酒楼赢了比厨,周记酒楼如果遵守约定就不会来找麻烦,碰着他们兄妹还得避着走,但是顾小北还是有些担心周记酒楼的人不按约定行事,她一点也信不过周良等人的人品。
“他们哪里还敢?毕竟他们也怕被唾沫淹死啊,”白青笠想起比厨时候的情况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小北也微微一笑,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金钱的魅力更是无穷的,上次比厨赢了周记酒楼,她就当场要那天去做仲裁的一百多个民众帮她监督他们周记酒楼遵守约定,如果周记酒楼不遵守,谁看见了都可以向他们吐口水,然后来向她领赏金。
民众们有的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既然有奖励可拿,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所以说金钱的魅力在哪个地方哪个朝代都是无穷的。
“更何况周良现在起都起不来,更不用说去找你们家的麻烦了,”白青笠眼里精光一闪,想起那天晚上周良吓得尿裤子的场景,就觉得很爽。
“啊?周良怎么了?”顾小北莫名其妙,急忙问清楚。
白青笠便边驾驶马车边一一给她道来。
原来比厨那天白青笠骗周良说顾二野和顾三林就是为了诈周良,从周良的反应白青笠就知道很可能是周良谋害顾小北他们,但是由于没有证据,拿他没办法。而顾二野和顾三林已经慢慢好了,不可能一直不出门,但是一出门周良肯定是知道白青笠诈的他,这个计策就白费了,所以顾小北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顾三林病好去管理酒楼的前一天晚上,白青笠就来约了顾二野和顾三林打扮成恶鬼的模样,一起潜进周府里吓周良。
漆黑的夜晚,周良醒来见到床两只“恶鬼”,而且这两只“恶鬼”还是他以为是他害死的顾二野和顾三林,立刻吓尿了裤子,当场就吓晕了,醒来后就病了,卧病在床还整天疑神疑鬼,神魂不宁。
“活该!谁让他这么坏!”顾小北恨恨地道。
“不过可惜的是,你三哥去了酒楼,让周良知道了你二哥三哥他们没事,他的病便渐渐好了很多,虽然还起不来,但也没有疑神疑鬼了,”白青笠遗憾地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酒楼没有人管是不行的,而且二哥三哥他们不可能一直不出门,周良总会是知道的,他若识相就别再来惹我们,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顾小北冰冷地道。
顾小北又接着问了些事才停下了下来,白青笠撇了撇嘴:“你问了这么多人的事,怎么也不问问我有没有过得好不好?”
“嗤!这有什么好问的?不用想都知道你过得不错,你这个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过得不好?”顾小北笑着道。
“谁说啊?我想你想得人都瘦了,”白青笠幽怨地道。
顾小北一愣,这还是白青笠第一次这么说话,以前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微微一笑道:“哪里瘦了?我不觉得啊。”
顾小北刚说完就见白青笠空出一只手,朝后抓住她的手往他脸上贴了贴,沉醉地吟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这个流氓!没看见我们小宝在看着吗?”顾小北一把抽回手,笑骂一声。
“他那么小懂什么?”白青笠不屑地道。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兄妹酒楼。
顾三林坐在大厅的柜台前,听到外面有动静,便疑惑地抬起了头,见到是顾小北他们,立刻狂喜地奔了出来,拉着顾小北上下打量个不停:“小妹,你们回来了?”
“二哥,我很想你们!”顾小北笑得非常开心。
“嵘城大不大?祝府是不是真的很有钱?”“那里的人和我们又什么不同?”……酒楼里的众人见到他们回来了都很开心,都围着糯米哥他们问来问去。
顾三林打量完顾小北,见她没事后,才朝其他人看去,见到凌穆尘母子从顾小北的马车上下来,不由得一愣,低声问顾小北:“他们是谁?”
顾小北这才意识到她还没向众人介绍凌穆尘他们,笑着对顾三林道:“等下你就知道了。”说完急忙朝众人呼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