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帅已经听左肩王禀报,说素妍已经成功配制了麒麟烟,又令人在军中寻找了三名当地人。向他们了解风向变化,她要佯攻西门,定有大用。
其他几名将军皆抱拳道:“末将请令攻打西门!”
“末将也愿攻打西门!”
杨元帅微微笑道:“好。将西门留给江七,八千精兵,够吗?”
“回杨元帅的话,足够了!”
当夜,三更开始烧水造饭。四更一刻众将出发。
素妍派柳飞飞与江展颜、笑笑带着三千精兵前往西门,又派五百人在佯攻之后及时放麒麟烟。
柳飞飞惊道:“师姐,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素妍迈着漂亮的百花碎步:“拓跋昭生性多疑,又派有暗探在我北齐大营附近,只要我们稍有动作,他们就会倍加防范。这一次。杨元帅和左肩王可谓倾巢出动,我得将剩下的人留在大营,万一西歧偷袭。我还有法子一用,那些麒麟烟带三成去就足够了,其他的都给我留下来。”
江展颜瘦弱高挑的人儿,穿上轻巧的女式铠甲,越发将她显得瘦弱。仿佛随时都要将她给压垮了一般。
当夜,北齐大营各军领命。于四更二刻出发,夜袭西歧大营。
素妍依是一袭女装,站在瞭望台上,看人潮滚滚,像一股海浪扑向十余里外的西歧大营。顿时,西歧大营已是一片嘶杀声,喊声震天。
素妍刚迈下瞭望台,只听一名暗探骑马近了营门外,大声报出了身份。
进入帅帐,暗探喘着粗气:“启禀县主,大事不好,拓跋昭领着十万人马沿小路偷袭,而我军主力都已出营迎战……”
“大概还有多少时间抵达大营?”
“据此只得五里路程。”
亦就是说,最多还有半个时辰。
素妍抬了抬手,道:“知道了,再探!”
微微眯了眯眼睛,当即唤来得力的副将:“你连夜从大营后门出去,一定要摸到拓跋昭等人的后方,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放麒麟烟,挑三百名精干的勇士去做。我会给你足够多的麒麟烟,再抱几坛酒去,用帕子浸湿酒后,蒙住口鼻,以防中毒。”
副将得令,带了三百人与麒麟烟从营后离去。
夜,静得诡异。
拓跋昭领着十万将士近了北齐大营,却只见护营河上吊桥已落,声声悦耳的琵琶声传来,还和应着清灵的笛声,道不出的醉人。
“元帅,北齐人是疯了么?居然把吊桥放下,欢迎我们入营。”
“废话,哪有如此奇怪的事,一定是我们潜伏在北齐大营的细作所为。”
细作,哪有如此大胆的细作。
透过大桥,能看到空旷地带上,灯笼晃映,照着一群如花少女的身姿,或奏乐,或跳舞。
素妍与一妖娆的营妓使了眼色,那营妓提起灯笼,翩翩起舞,虽跳得不甚精湛,倒也风情万种,娇滴滴地笑道:“可是西歧主帅拓跋昭,哈哈……”银铃般动人的笑声,“我们可是等各位多时,快越河过来吧,过来呀……”
诡异,实在太过诡异了!
周围的将军蠢蠢欲动,“元帅,我们冲过去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拓跋昭抬起手臂,暗暗地审视着周围,却见整个大营内身影叠叠,即便再怎么掩饰,可他还是瞧见了黑夜阴影处晃动的人影,果然有伏!早就有埋伏!
所谓的倾巢出动,亦不过是个假相,真正的主力还在大营,只想引他进去,还用几个女子来做诱饵,真正当他拓跋昭是酒色之徒。
“元帅……”
“早有埋伏,撤!”
即便身侧的将军个个不悦,却不得不执行,众人细瞧,果然瞧见了暗处的身影,或奔路迅速,或手握厉器,只等他们冲出大营便会丧命,个个引弓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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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将至,祝所有看文的亲周末愉快!!
正文 175 夜袭
拓跋昭抬起手臂,暗暗地审视着周围,却见整个大营内身影叠叠,即便再怎么掩饰,可他还是瞧见了黑夜阴影处晃动的人影,果然有伏!早就有埋伏!
所谓的倾巢出动,亦不过是个假相,真正的主力还在大营,只想引他进去,还用几个女子来做诱饵,真正当他拓跋昭是酒色之徒。
“元帅……”
“早有埋伏,撤!”
即便身侧的将军个个不悦,却不得不执行,众人细瞧,果然瞧见了暗处的身影,或奔路迅速,或手握厉器,只等他们冲出大营便会丧命,个个引弓待发。
营妓笑得浑身发颤,声声娇语:“拓跋昭,你这个胆小鬼,跑什么跑,快进来呀!进来呀……”
然,拓跋昭领着十万将士,头也不回地往西歧大营方向狂奔而去,奔了不到五里路,只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来不及辩明究里,大呼:“有毒烟!小心……”
终是晚了!
夜行过来,后方变前方,他只能看到成片的将士倒下了,如潮水一般,不可抵挡,一波接一波地倒下,很快连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倒卧在地上,唯有那马儿,空落落地,看着主了跌倒地上。
拓跋昭大呼:“捂住口鼻!捂住口鼻!”勒紧缰绳,带着近万名尚未中毒的将士,往风吹的相反方向逃窜,没想,突然风打了个旋,又倒了回来,一时间又想人倒下,他看得想破口大骂。
上当了!
北齐大营只是顾弄玄虚,真正的埋伏在他们撤退后的路上,居然有毒烟!
这是以前北齐人从未使用过的手段,丝毫未按常规行事,而是用了上不了桌面的毒烟。两军交战,防不胜防,谁管谁用的法子正大光明,求的是胜败。
拓跋昭抬头时,只见西歧大营方向火光冲天,直映红了大半片天空,熊熊烈焰越来越旺,人间地狱般的哀嚎声、痛苦声,不色于耳,依昔还有怒骂声。
“怎么回事?”拓跋昭夹紧马肚。往西歧大营飞奔而去,走到半道,只听有人用西歧话大喊:“元帅!二皇子。是我,是我……”
一名将军带着突围出来的人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元帅,我们失守了!没想到,西门佯攻,人数最少。破坏却最大,他们竟然用了毒烟,那风直往东吹,我们大营中半数以上的将士都身中毒烟,无法应战,情势变化太快。我们根本无法改变阵法,就被他们闯入了各门……”
原以为,大营留守二十万人马足可以应付北齐人的夜袭。有百攻不破的螃蟹阵,他们打败北齐人的易如反掌。未想到,一切都坏在西门,被他们从一开始就给忽视了,那里的攻打的人数最多。不过是区区几千人,谁能想到呢。攻打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突然就停下了,只看到有几百人在营门外燃起了火苗,紧接着就是一股浓烟入鼻。
一时间,其他两处佯攻的将士火速转至正门,夺门而入,万千将士如潮一般奔涌而进,震天的嘶杀之音传入耳中。北齐人从未像今夜这般凶猛过,见人就砍,见帐放火,而西歧的将士,中毒无力的,或昏迷不醒的比比皆事,能够真正派人用场的少之又少。
北齐人竟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地胜了!
毒烟!毒烟!又是毒烟!
拓跋昭死死地握紧手中的弯刀,厉喝:“军师呢,军师在哪?”
“军师身中一箭,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尚在昏迷之中。”
“古怪,今晚这一仗着实是古怪。为什么我们的细作没说他们会毒烟的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将军甲道:“元帅,现在还不是细究的时候,保命要紧。”
拓跋昭耳畔都是惨烈的沙场拼杀之音,眺望西歧大营,却见喊声冲天。要破螃蟹阵,绝非易事,没有数十万人马根本无法做到。
北齐将那么多的人马都调至攻打西歧大营,那么,北齐大营内最多一万人马就是极限。不由咬牙喝道:“上当了!”
计中计,局中局,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拓跋昭提前知晓了北齐人今夜会来偷袭,他欲将计就计,却没猜到在齐国军营还有一场“空城计”,那样的几个女子,面临千军万马而不怯,跳舞的、弹琴的,还有暗出时不时闪现的神秘黑影,都给他一种警醒:有埋伏!
他没想北齐人突然如此诡异,真正让他小窥。
来不及细理思绪,拓跋昭领着逃出来的几千将士策马急奔,一路上又陆续遇到几千至一万不等撤离将士。
天色,终于亮了。
直至天亮,才瞧见一路上的狼狈,或丢盔弃甲,或旗帜落地,一路狼藉,直沿延到数十里之外。
这一次,北齐人用的法子着实太过古怪了,居然将江湖中人用的毒烟都运用上了。
西歧大营内,战鼓震天,嘶杀如人间地狱,空气里流淌过浓浓的血腥。
宇文琰、江书鲲与几名战将,皆已杀红了眼,满身血腥,这是一场自西歧、北齐交战未有的恶战,关门打狗,打的不是齐军,而是歧军。
终于,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声音。
宇文琰站在西歧大营内,只见处处鲜血、死尸,仿佛是误入十八层地狱。
东方,现出一抹鱼肚白。
正瞅着,有士兵对宇文琰深深一拜,道:“世子,大捷啊!各位将军夜袭攻打西歧大营,安西县主也没闲着,居然活捉五万多歧兵。”
众人听罢,尤其是宇文琰亦是微微一怔,杨元帅与左肩王则是胜利的笑容:“什么?你说安西县主活捉了五万多歧兵,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回看着来信的士兵,面色里皆是意外。
宇文琰笑道:“可抓住拓跋昭?”
来人禀道:“拓跋昭没抓住,但抓到西歧国的先锋将军阿保金。”
众人面面相窥,素妍怎么会抓了阿保金,他们当中有人与阿保金战斗过,但昨晚所有人都没见到拓跋昭与阿保金。
宇文琰愕然道:“阿保金夜袭了?”
“可不。”来人甚是得意,来不及缓好气,将昨夜的情形细细地讲与众将士听。
北齐大营河对岸的空地上,一干西歧国将士被圈禁在空地处,兵器被缴,周围圈聚磨刀霍霍的齐国士兵,或张弓拉弦,或手落宝剑,满脸肃色,似乎随时都要加入到一场激战中。
齐营中,一切依如往昔。
厨娘们开始准备晨食,炊烟缭绕,说起昨日的胜仗,个个津津乐道。
素妍一宿未睡,坐在小帐中等候着夜袭将士归来的消息,她缠住了拓跋昭,也让他们在一场血战之中成功打败西歧。
睡意来袭时,传来柳飞飞那欢喜难迎的声音:“师姐,我们打胜了,我们回来了!”
素妍出帐,却见柳飞飞、江展颜一脸烟火,面含倦意,意气风发地快速奔来,她人尚未近她,已被柳飞飞紧紧抱住,柳飞飞不停地蹦跳着,惊呼着,清秀的五官、水灵的双眸都染满了喜色,银铃般的笑声久久回荡在空中,是欢喜,亦是激情澎湃。
“师姐,我的好师姐!昨儿我们打了大胜仗。听说你一个人呆在大营更厉害,不费一兵一卒活捉了五万西歧将士。”
柳飞飞拉着素妍,像个孩子般地笑着,不停地旋转奔跑着,天地在旋转,她们飞快地奔跑。素妍如银铃般地欢笑起来,一串串,似撒在人间的快乐,令周遭的士兵、厨娘也跟着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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