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躺好,就被他拽了起来,“妍儿,我求求你。你给我生个孩子吧?把刚才喝下的药吐出来,我再施针保胎?”
她微微眯眼,然后是一副狠决的模样。
“妍儿,我喜欢孩子,尤其是你生的孩子。无论儿子、女儿都是我的宝贝。”
她不要听这些。
他骗了她,还偷偷换了她的药。
“妍儿……”
“宇文琰,你给我滚!你以为自己耍点心眼,我就会听你的?”
休想!
就算要生,那也是她的孩子。
算计她,拿她当生孩子的工具,这不可能。
宇文琰微愣,抱拳道:“我的王妃,我错了还不成吗?趁着刚喝下药,你把药吐出来好不好,我再给你施针,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你真知道错了?你且说说,你错哪儿了?”
不是她小气,而是她非得让他明白不可。
他可以骗旁人,但不能骗她。
她讨厌利用,讨厌欺骗。
这会让她不由自己的想到曹玉臻和胡香灵,曾经他们是那样的算计她。
“你先把药吐出来,回头我再给你赔礼道歉,行不?”
宇文琰说着捧起她的脸颊,伸手就去压她的舌根,她拼命地摇摆着脑袋。
她生气没错,可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手指头又粗又壮,也不洗洗,直接就探到她的舌根处,那样一摩擦,她喉咙一痒,“啊呜”一声,推开宇文琰。
她今儿午膳未食,哪里还有东西吐得出来,早前吃了一块猪蹄早就吐干净了。
宇文琰捧着痰盂,一脸虔诚急切,见她只吐了一口清口水,再无旁的。
他一脸惊愕:“怎么没吐出来!”
素妍抬手就是一拳,下力之大,并无半分迟疑。
宇文琰不防,重重跌坐地上。他快速拾起痰盂,急道:“妍儿,你别生气,只要你给我生孩子,什么都好说。”
“要我生也成,你且说说今儿这事,你真知道错了?”
白芷见这样闹下去不是法子,站在外面低声道:“王爷,王妃就没喝药。”
宇文琰那张俊美的面庞立时化成了一朵花,笑得灿烂夺目,笑得妖孽非常。“我错了。”
她秀眉一挑,尚未说话,宇文琰紧张地道:“我不该偷偷换了你的药!不该瞒着你这事……”
素妍孩子气地大叫,“一点认错的诚心都没有。站在窗前去,好好给我认错。要是说不好,我就不生了。你惹急了我,带了他跑得远远地,让你再也找不着我们。”
还没生呢,就学会要胁他了。
好吧,原是他不对在先。
宇文琰退站在窗前,一脸严肃地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欺瞒你,再不偷换你的药,再不惹你生气……”
白芷在外面,瞧着这样的两人就想笑。
素妍今儿发火摔东西,只是摔了经摔的铜盆、铜壶,竟没有像幼时那般砸瓷瓶、瓷罐,即便如此,铜盆被她摔得变了形,烧水的铜壶也摔了个凹窝,但都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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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8 哄妻乐
她一脸正色地倚在牙床上,“你今儿惹我不高兴,你得负责把我哄高兴了。”她眨了眨明亮的眸子,“早前你写的那几张东西还在我这儿呢,可是一早说好的,我不高兴,你得哄我高兴。我欢喜,你得陪我欢喜。”
“娘子说得是。”宇文琰赔着笑脸,挖空心思地搜罗出几个笑话来。
素妍静静地听着,没有半分的笑容。
这些笑话,她原是一早就听人说过的。
还有一些,原是她讲给江家人听的。
看来他是听江家某人讲过,现在又讲给她听。
宇文琰见她不悦,急道:“娘子,你就笑笑呗。”
她瞪了一眼,依旧一脸寒霜,没有半分的喜色。“要是你被骗了几月,旁人几句认错的话,你就能当没发生过?若真是如此,当真是圣人了。”
她被他骗得很惨,惨到给他怀了孩子。
她翻了个白眼。
老王妃骗了老王爷,这后果是,老王爷妻妾成群,老王妃从此失宠。
宇文琰坐在床沿,“要不,我给你当马骑。”
当她是三岁小孩?
素妍未预理睬。
“今晚我侍候你,把侍候得舒舒服服、飘飘欲仙……”
“说的是你吧?”
素妍闹得不懂,男人也太容易飘飘欲仙了,成亲这么久,她这种冲上云霄的感觉也只可数的几回。还没享受够夫妻生活,居然就怀上了。
她对外面的白芷道:“我饿了,让人传晚膳吧。”对宇文琰冷冷地道,“我今儿午膳都没吃,你也不管不问,唉,在你眼里,我还不如孩子重要。”
“你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他想要孩子,不知道多少女人愿意生,可他只想她生的孩子。感觉这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宇文琰哄了大半晌也没把素妍逗笑。
青嬷嬷知道,素妍愿意说话,便是不气了。
领着丫头们准备了一桌的吃食,侍立在侧,劝着素妍多吃了一些。
青嬷嬷一早就猜到素妍不会狠心拿掉孩子,就算不是她期望的那样到来,可到底是素妍的骨血,以她对素妍的了解,静下来后会接受孩子的到来。
素妍用过晚膳,折入书房练大字。站在书案前。时不时移动几步。
宇文琰唤了大管家的女人和青嬷嬷偏厅。向她们请教女人孕期哪些得忌口,哪些不能吃。
青嬷嬷道:“兔肉、鸭子、羊肉、母猪肉都不能吃的。”
大管家的女人接过话道:“兔肉吃了要生兔唇;鸭子吃了孩子出生是个摇摆头;羊肉吃了听说是要患羊癫疯的;还有母猪肉,这是万万不能吃的,吃了要得母猪疯的……”
白芷见素妍和宇文琰没闹。倒和往常一样,一颗心也落回肚子里。
主子们吵架,连她们做下人的都似天坍了一般。
素妍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大字,白芷备了香汤,服侍她洗了澡,又抹了雪膏。
这一夜,宇文琰又再度赔了不是说了好话,素妍这才原谅了他。
“以后,你再敢给我来这招。我定不饶你!”
宇文琰连连应是。
就这一回,吓得他半日都提心吊胆,虽然这事做得不地道,可他真的太想要孩子。
宇文琰见她不生气,这才半哄半讨好地与她上了牙床。又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但不是应付,是真心说出来的。
素妍讷讷地看着他,从他的眼神里分辩真伪。
不同于曹玉臻的表情,曹玉臻虽然说着醉的情话,可字字、句句都并非发自内心,更多的则只是应付了事,又更像是逢场作戏。
“千一,我讨厌欺骗!”她愤愤地道,“只这一次,下次你再骗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
“我保证,再不骗你了!真的不骗你。”
她点了点头,偎依在他怀里,“就算你喜欢孩子,你也不用换我的药,你好好与我说。”
可她,在新婚第二天就与他言明,说她最近两年不想要孩子,还说她一早就备了避孕的药丸。
要他如何说?
只怕说了,她也不会应的。
他想与她一生一世,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但无论理由多么好,骗了她是事实,他认错,也只在她的面前这样虔诚地认错。
他不紧不松地拥着她,有她陪着,才不至孤寂冷清。
他想:等到年底,就有孩子出生了,那时候,家里会更热闹。
夜里,宇文琰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素妍为他生了一大堆的孩子,就像他小时候看见的小狗仔一样,偎依在大狗的身边,素妍的身边也偎依了好几个孩子,像狗儿一般在她身上啃食着。
是素妍?
又像是狗。
这个古怪的梦立时就将他吓醒了。
醒来时,他看着身侧睡得香甜的素妍,心里满满都是欢喜。
*
三月初十清晨,青嬷嬷回了趟江家。与虞氏回禀了素妍有喜的事,虞氏说得照着规矩来,不到三月不能张扬出去,叮嘱青嬷嬷小心服侍。
田嬷嬷听说青嬷嬷如今在王府掌管着大厨房和大杂库房的钥匙,很是羡慕,有两房的钥匙被被她拿着,依然是一个风光的女管家了。又与青嬷嬷提了做素妍陪房的儿子一家,言下之意要青嬷嬷帮忙提携。
青嬷嬷笑着说了几句好话,多是有了机会就会帮忙之类。
辰时二刻,大郡主紫霞领着三个儿女抵达皇城左肩王府,与她一起的还有三车东西:两车卫州土仪、菜蔬,一车摆件、衣物等。
其实这些东西在皇城也能买到,紫霞说是自家陪嫁田庄上种出来的瓜果、菜蔬,说什么也要拿些到皇城给素妍和青霞尝尝。
宇文琰以素妍身子不适为由,没让她出去,自己领了小厮、下人帮忙,将东西等物都搬到南薰院。
素妍在小书房里绘花,绘的还是春天里的花,是扬州的琼花。一朵朵琼花,洁白如雪。仿佛瑶池仙境之花,圣洁得不沾纤尘。
白芷服侍在侧,白莺与紫鹊到外面瞧了一阵,站在书房外与素妍禀报紫霞的事。
“大郡主带了两车瓜果蔬菜、一车物件,都用大箱子装着,瓜果蔬菜用大竹筐子装着。”
在紫鹊眼里,这些东西未免小家子气。
就算江家,就有专门的果蔬庄子,上百亩的果园,又有上百亩的蔬菜。四季都有吃不完的新鲜蔬菜。一年都有享不完的瓜果。在她们看来。紫霞这么做,未免让人瞧了笑话。
白莺甚少说话。
紫鹊喋喋不休地道:“紫霞郡主母子的物件倒不少,搬了六只箱子进南薰院。听紫霞郡主的陪嫁丫头说,这次来皇城。是准备在皇城久住。大郡主,叶大小姐和两位少爷也都到了上家学的年纪,想到皇祠街的皇家族学里读书……”
白芷见素妍不言语,一门心思都在绘画上,生怕冷了紫鹊,接过话道:“怕是不易吧。皇祠街皇家族学堂里,可都是皇家子孙,一眼望去,便是小姐们都是皇姓。”
白莺也道。“听说镇国大长公主就想让杨家大郡主、二郡主去皇家族学堂,皇家自有规矩,后来也拒了。”
素妍听到耳里,淡淡地道:“王爷怎么说?”
紫鹊道:“奴婢是听大郡主身边的丫头说的,王爷许还不知晓呢。”
一个小郡主就拿了珍宝库的东西做嫁妆。还神神秘秘地怕人知道,不让人瞧,直接让人归拢成箱笼,裹红纸,扎红绸。如今来了一个大郡主,还带着三个孩子,把母子几人的四季衣衫都带到皇城来。
白莺道:“紫霞郡主与王爷说,她习惯住怜星院了。不喜欢南薰院的名字,王爷令小厮把南薰院和怜星院的牌子换了一下,傅承仪倒没说什么,只说不过是个院名而已,换就换了。
大郡主说,南薰院好歹是姚妃入府时住过的,那院子匾额只怕再给傅承仪不好,建议王爷另取一个新院名,新做一个匾额挂上。王爷请王妃给傅承仪的院子取名,再劳王妃写几个大字。”
大郡主才刚到,就对院名有了挑剔,不过是来做客的,待小郡主出了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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