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淫x秽小曲,也没见他们就会因此烧杀抢掠违抗军令啊。
相比让牛金星无可奈何的李自成,英明神武的吴三桂立刻下令严禁《我们的太平之世》在境内传播,易成则开始逐字逐句地进行批判,细抠其中的反中华的思想。
首先易成指出黄石和很多海外蛮夷之邦有来往,他受到蛮风的影响,淡忘了华夏的君臣大义。易成再三强调,皇帝是中国特有的,没有皇帝中国人就不会繁衍众多,不会成为天下的共主,反皇帝就是反中华。
沿着这个思路继续引申,易成随即发现这其实是一个阴谋,大意就是:海外的异邦都羡慕嫉妒中国有皇帝,畏惧中华无与伦比的优秀君父思想,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中华子民不同,异邦人都看得很清楚:欲想颠覆中国的统治地位,就必须打倒引领中华前进的伟大皇帝制度,如果不能让中国人怀疑皇帝制度的伟大,那么中国在未来将永远是高不可攀的人类顶峰。
而卖国贼黄石,利令智昏与一帮亡我中华之心不死的蛮夷畜类结交,企图把以夷变夏;易成深情回顾了自秦以来皇帝制度的光辉业绩:是皇帝制度让中国人民学会酿酒、学会制绸、拥有艺术文字、是皇帝制度保证了中国人民得以发展航海和耕作——因此一定要坚定不移地坚持皇帝制度,深入揭批毫无廉耻和爱国之心的黄石,绝不能让海外蛮夷的反中华势力阴谋得逞!
……
许平带领军队退回江北后,山东防御使几次要求他收复登州,对此种要求明军早有预料,明军对顺军的围攻并不担心,他们不但没有集中海军陆战队坚守登州,反倒分军攻打青岛、南通等地,在山东沿海建立了一系列登陆点。
在江南战事结束后,海军还把陆军开始运到这些沿海据点坚守,大海对顺军来说是天堑,对明军来说则是通途大道。南明的军事决心是:如果许平派来小股部队,那么明军就利用城防坚守;如果顺军大至,那么明军也可以利用海运补充让顺军精锐顿兵城下;就是顺军不惜代价地强攻,明军也可以乘船撤退。
而无论顺军如何行动,明军正面战场都可以因此获得更大优势。
第三十节 走私
对于明军的多点登陆,一开始许平也动过念头要把他们赶下海,不过亲自去过一趟登州在外围观察过明军阵地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凭借海运的能力,明军轻松运来上千士兵,修筑了坚固的港口要塞,许平觉得攻打这些堡垒估计会有很大的损失,其实也确实如此,明军的堡垒就是按照能够防御顺军一个野战营的进攻规模来修建的,而且还要确保在顺军压力过大时能够安全退回海上。
后一点许平也有预料,他在登州港外看到了南明海军的风帆,在顺军完全没有制海权的时候,进攻明军的堡垒首先要遭到这些敌军的炮火的打击,然后还难以将守军全歼。
“要是调动兵马来进攻他们,还需要运输辎重粮草,”许平回头对陪同自己前来的周洞天摇头道:“还是不打了吧。”
“就放着他们在这里?”周洞天承认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看着敌军在自己的领土上耀武扬威还是一件让人感到难以容忍的事情。
“放着他们在这里也好,如果我有把握把他们消灭的话,我们走了之后他们还是会回来的。”这漫长的海岸线,许平无法到处留兵,如果不留下足以威胁敌军登陆的部队,那显然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拔掉这些港口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但许平认为没有意义的事情顺廷却认为很有意义,丞相府就认为必须要把这些据点拔掉,以将明军驱逐出山东——这是很有政治意义的事,周洞天就提醒许平这点:“丞相府担心百官和藩国都会就此以为我们没有力量保卫山东。”
“实际上我们就是没有力量保卫山东全境,这不是以为而是实情,除非有强大的水师,否则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就是在登州这里留下大军,他们不敢再在这里登陆就会去其他地方。”眼下明军已经在胶东半岛多处建立了滨海要塞,南明海陆两军希望它们能消耗顺军的实力,虽然许平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他不愿意为不可能达成的目标去牺牲珍贵的兵力和物资:“这么多堡垒一个个拔过来,就算南明不再登陆,我军也会被大大削弱,难以挡住明军对江淮的进攻。”
“那就放着他们不管?”周洞天看到明军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沿海设置据点也很气愤,所以认为至少应该打下一个震慑下明军,而且他认为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如果大人觉得登州这个不好打,我们就去打一个小的,然后他们就不敢这样猖狂了,每个都要驻守更多的官兵才能确保安全。”
“没有水师前我们确实管不了,而且为什么要威胁他们,依我看他们据点占得越多越好,每处都需要修建堡垒,需要驻军,如果实在太过份了我们也可以用来练兵。”许平倒是很想得开,丞相府的政治因素他基本不列入考虑,只是单纯从军事方面思考问题:“他们的补给都要从万里之外运来,修建更多的据点就需要更多的补给线和修建工作,这都要消耗齐国公的国力,就意味着他们在江淮战场的兵力更差。”
在许平的坚持下,顺军中止了一切针对明军登陆点的反击,山东顺军按照除非守住的港口价值大于驻扎防守兵力的价值否则就没有必要坚守的原则进行判断,放弃了山东半岛大部分沿海地区。在内陆许平驻扎了一些警戒部队,如果明军尝试从沿海地区攻入内陆的话,这些部队才会考虑迎战,这样就能让许平集中最多的资源到陆军身上。
像是为了打破许平的这个判断,登陆的明军在迟迟没有等到顺军的反击后确实进一步扩展了沿海的据点,不过随着沿海地区占据的越广,南明陆军部的意见就变得越大,他们也认为海军花费巨大地维持这些沿海据点是一种浪费,当顺军并不像他们期待地那样来反攻沿海据点时,陆军部开始怀疑在山东沿海派驻那么些军队而不是把他们投入江淮战场是不是一种浪费。
可海军部不这么看,他们认为这有利于收集情报,牵制许平的注意力——现在许平处于防守确实稍微好一点,但是假如他想进行反攻,那么就很难无视他背后的众多明军据点,这些地方都可以成为明军的攻击出发阵地。不过对此陆军部也表示反对,他们认为凭借明军的实力,顺军根本无法发起反击,集中全部的资源从长江上发起一线平推才是最优的办法。
不过制宪会议却支持海军部,他们觉得这在政治上有利,能够给北方的官吏民心施加很大的压力,而且从长远看将来若是中国的海军打算离开本土进行较大规模的境外作战,这些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经验。
为了进一步加强对李顺的军事压力和政治压力,制宪会议建议海军部寻找机会攻击天津到山海关一线的港口,他们判断顺廷可能容忍山东部分港口被明军夺取,但是绝对无法容忍明军侵入京畿地区并徘徊不去,所以如果在能力建立一个港口,那么就可能实现调动山东、安徽顺军并构建一个磨光顺军精锐的绞肉机。
同时海军还被再次提醒到,要尽量避免攻击辽藩的船只,除非它们尝试进入大顺直辖的港口,而且任何试图夺取辽东港口的行动都被禁止——随着明军的军事形势不断好转,南明正在积极对大顺各藩国展开政治攻势。
不过海军夺取天津的尝试很快就归于失败,这倒不是由于顺军的抵抗多么有力,而是在登州等地屡立战功的铁甲舰突然丧失动力,它在港口要塞外炮击了一天后,水手突然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启动它。这时其他的风帆战舰还无法驶入尚未丧失战斗力的港口要塞前直接拖走铁甲舰,而顺军在发现明军战舰的窘况后则开始尝试派出小艇进攻这个铁乌龟。
舰上的水手打退了顺军的几次进攻后,一直到子夜仍无法让铁甲舰恢复动力,最后不得不凿开船底板然后弃船,集体游回停泊在港外的明军舰队上。
弃船之后,明军也不得不放弃了攻占天津的计划,此时他们还发现大量的京畿顺军正向这里赶来,最终不得不返回山东。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施天羽在回忆这次失利时仍坚持认为,如果那次顺利拿下塘沽的话,战争结束将大大提前。
……
“天津已经受到攻击,”钟龟年亲自带着这份报告到前线来找许平,这次攻击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顺廷受到极大震动:“许将军还认为不应该收复登州等地吗?”
许平看了一遍报告,抬头答道:“是的,我不认为失去登州明军就无法威胁天津,他们的水师完全可以从长江口一直开到大沽口,所以若是我把明军从山东驱逐出去的话,他们对天津的威胁只会更大。”最后许平还补充道:“如果我真能把他们驱逐出去的话。”
许平的固执让钟龟年感到非常气愤,自从他复出以来,大顺把最大半的兵权都交在他手里,而换回的则是一阵又一阵地后退,先是南京被不战而弃,然后是抗命拒不夺回,再往后则是彻底放弃江南,让战火从江浙一直烧到了安徽、山东,而且放弃起滨海地区来也是眉头都不眨一下,现在看到京畿受到威胁依然无动于衷。
“许将军,大捷是要靠进攻来取得的。”钟龟年从来不会称呼许平为大将军或是吴王殿下,他尖刻地说道:“难道许将军认为靠步步退缩就能赢得天下吗?”
“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不过在眼下这种情况下,我首先要考虑是不被敌人取得大捷,”许平知道钟龟年抱怨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明军占据沿海港口后导致辽东的物资难以运输到前线,路上的损耗变得更大,对此许平解释道:“现在我们已经从江南退回,多出来的那段路已经节省下来了……”除了运输问题,钟龟年还总是抱怨走私变少了,对此许平也有说辞,明军占据这些港口的花销远远高于顺军走私量的减少量,而且许平不认为明军少几个港口就无法在渤海组织起封锁线——顺军远远不可能清除明军的每一个据点并保证他们永远不会回来。
“这并不是放任贼寇侵占我们领地的理由!”
“确实不是,但是兵力不足是一个理由,如果我有二十个野战步兵营,那么无论是反攻南京还是清靖山东沿海我都会欣然从命;如果有四十个,那么防御使大人就连我都不需要。”许平不为所动,坚持要对明军在滨海地区的行动静坐不理:“齐国公正在挥霍他的力量,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待齐国公犯错误。”
“如果许将军等不到呢?”钟龟年此来还肩负有丞相府的命令,朝廷说如此放任明军自由行动,不但对大顺的军心士气不利,而且连藩国也会对朝廷的实力失去信心:“许将军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什么能够等到,也不敢说我们一定能等到。但现在出战我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只会正中齐国公下怀,所以我们必须等,等他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浪费更多的国力,露出破绽给我们。”
“可是藩国会质疑朝廷威信。”钟龟年终于翻出了底牌,自从大顺从江南退兵后,它的直辖领地就已经不比藩国多多少了:“他们会认为我们无力收复山东。”
“我们确实无力收复山东,正是因为我们没有这个力量才不能轻举妄动,难道我们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耗尽了我们的力量连江淮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