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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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金推vip2014-06-04正文完结)-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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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暂住,过几日抬入王府。”沈绾珠心里气愤,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你姐姐进王府?”赵世帧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沈绾珠微微抬起头,看他一脸不信,也疑惑,“不是王爷要纳侍妾,太后昭我父母告诉送来王府,难道王爷还不知道?”

    赵世帧头嗡一下,这是母后安排,自己就纳闷沈绾贞的嫡母突然来接她,其中定有缘故,不知沈绾贞知道会作何想?

    赵世帧忙忙吩咐更衣,匆匆出了寝殿,把沈绾珠晾在那,窘得羞红脸。

    赵世帧进宫直奔太后慈宁宫,来到宫门,被守门太监拦住,“王爷,太后正在里面歇晌。”

    赵世帧不管,抬腿往里走,太监一看王爷硬闯,不敢放进去,急忙拦住,“王爷,王爷不能进去,惊扰太后,奴才吃罪不起,王爷只当心疼奴才们。”

    “谁在外面吵嚷,觉都不让人睡消停了。”太后不悦声儿从寝殿里传出。

    “回太后娘娘,是王爷来了。”扰了太后的清梦,这要是搁着一般人,有几个脑袋,太监吓得脸都变了,赶紧朝内回禀。

    “不用拦住他,让他进来。”

    赵世帧大步进了太后寝宫,“参见母后。”行礼便跪着不起。

    “你找哀家是有话说。”太后一看儿子脸色不善,就猜测知道沈绾贞的事。

    “儿子要娶沈绾贞做嫡妃,母后不该让她做儿子的侍妾。”

    太后听儿子出口就责怪自己,不悦,冷脸道:“是她让你来的?是她撺掇你来说不想做侍妾的?”太后对沈绾贞印象更加恶劣,挑拨她母子不和,撺掇儿子忤逆自己这个娘亲。

    “不是,母后误会了,是儿子自己要来的,她连做儿子的嫡妃都不想。”

    “那是她欲擒故纵。”太后心里好笑,这女人还真有一套,把儿子迷得神魂颠倒,服服帖帖甘愿为她争名分。

    “母后莫以已度人。”太后把沈绾贞曲解,赵世帧一急,就口不择言。

    “什么,哀家以已度人?”太后眉梢高挑,薄怒,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形象竟是这样。

    “儿子该死,儿子说错话。”赵世帧看又惹恼母后,赶紧请罪。

    “你爱她爱到什么都不顾,她究竟有什么好?为她你连亲王名号也不想要了?”太后怒其不争,为了个女人宁愿削去封号降为庶民。

    赵世帧知道母后跟前都是多年心腹宫人,就放胆说道:“非是为她,为儿子自己。”

    太后一愣,有点糊涂,不解地望着他,“你说什么?为你自己?何来这话?”

    赵世帧诚恳地道:“母后若问她有何好?她没有母后选的女子美貌,也没有宫里女子多才多艺,可她真实,她是儿子身边女人中唯一一个不想当王妃的女子。”

    郭太后不信,“那是她的手段。”

    “难道母后不信儿子的眼光,儿子从小看尽父皇后宫美人无数,可父皇得到几个女人的真心,即便是母后,心里难道真的那么爱父皇吗?沈绾贞不想做王妃,是儿子抓住她不放,她只想过简单快乐的日子,儿子也只想和她一起过简单快乐的日子。”赵世帧盯着母后,目光里是恳求。

    “你生在皇家,是你的命,你要和她过什么日子,这由不得你,我已告诉她爹娘,送她进王府,做你的侍妾,既然她爱你,就不该在乎名分。”郭太后被儿子的一席话触动往事,心情变得沉重,几十年的后宫生活,是在刀尖上走过来的,什么叫身不由己,她最有体会,对先帝,她若曾经有爱,早被几十年残酷宫斗消磨得所剩无几,儿子厌倦皇家冷酷无情,可是没办法,他是她唯一的儿子,若不是这样,她倒可以放他去过他想过的日子,爱他想爱的女人。

    郭太后徒然觉得疲惫,挥挥手,“你下去吧,此事就这么定了,再无更改。”

    赵世帧知道说不动母亲,默默地站起身,告退出去。

    沈府

    闫婆子来到上房,她是上房出去的,自是熟悉,问一个小丫鬟,“凤儿姑娘在不在里面?”

    那小丫鬟朝里努努嘴,“侍候太太吃晚饭。”

    “妈妈找她有事?”

    “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和她说。”闫婆子扯谎道。

    “妈妈有要紧话还是自己同她说吧,不然我传话,也省得妈妈等。”那小丫鬟把廊檐下漆红横栏上铺了个垫子,让闫婆子坐,闫婆子就坐下一边往上房瞅凤儿出来。

    总算等到捡桌子,丫鬟出出进进,凤儿才出来,闫婆子忙小声叫住,凤儿看闫婆子朝她摆手,知道她一定有要紧事,就和她来到西厢房花墙,这才小声道:“妈妈找我有什么事?”

    闫婆子瞧左右无人,伏在她耳边,悄悄说就几句。

    凤儿瞅瞅四周无人,悄悄道:“我也听老爷说了,老爷嘱咐不让告诉人,我正想偷空过去,偷着告诉三姑娘,三姑娘是打定主意要走吗?”

    “想走,已经定了,就是你这里能不能拿到后门钥匙?”

    凤儿低头想了想,“我整日在上房,瞅准机会,把钥匙偷出来,不难做到,可就是说不准那天,我尽量想法子早点把钥匙弄到手。”

    “凤儿姑娘真是重情义之人,主子没看错你,就是我们走了凤儿姑娘万一让人发现,可怎么跟太太交代,凤儿姑娘吃亏,让老奴不落忍。”闫婆子想这吴氏若发现是凤儿偷了钥匙放沈家贞走,凤儿处境就危险了。吴氏心黑手辣,不会放过凤儿的。

    “妈妈不用担心,如今太太利用我笼络老爷,在说,太太房中人多,谁也不会想到是我偷拿钥匙。”凤儿机灵,闫婆子对她倒是放心。

    二人就说定,闫嬷嬷不敢耽搁太久,恐人看见起疑。

    当晚,凤儿也没信,沈绾贞想大概没弄到手,只好等明儿。

    次日,沈绾贞等了一头午,也不见凤儿动静,有点焦急,几次让绣菊去大门口望风,都不见凤儿影子,草草吃了中饭,沈绾贞心乱,拿起绣菊撂在炕上的绣活,绣菊给她绣鞋面子,拿银针戳了几下,仍在炕上,做什么都定不下心。

    下晌,沈绾馨从上房走来,一进堂屋,见几个人都盯着她看,“咦?你们今儿怎么了?”

    沈绾贞忙亲热地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妹妹中饭吃过了?”

    “刚捡了桌子,姐儿就上三姑娘这屋里来了,”跟着她的奶娘赔笑插话道。

    绣菊打起西暖阁猩红毡帘子,二人一前一后进去,跟着沈绾馨的一个丫鬟把她的绣鞋脱了,坐在炕上,绣菊端上来一碟子桂花糖,沈绾馨拿起一颗放到嘴里,“软糯糯的甜”

    沈绾贞笑道:“一会走时,包上拿走,我喜吃这个,太甜腻了。”

    “姐姐去王府不缺这个。”沈绾馨顺口说出,才发觉失言,圆圆的眼滴溜看看,压低声儿道:“太太屋里的人说姐姐后儿就抬进王府,太太吩咐不让往外说。”

    沈绾贞一惊,吴氏果然动作快,担心就剩明儿一天,凤儿能不能偷到钥匙。

    沈绾馨再说什么,沈绾贞就有点心不在焉,沈绾馨年幼,也没察觉,坐了一会,沈绾馨的奶娘道:“姑娘回吧,三姑娘要出门子,有多少事忙,别在这只是扰三姑娘。”

    沈绾馨就穿鞋下地,“我明儿在来看姐姐。”

    沈绾贞看她出来穿得单薄,让绣菊拿来自己的褂子,给她披上,关切道:“天晚了,夜里凉,回头冻着又闹得不安宁。”

    沈绾贞站在廊檐下,看着沈绾馨出了院子,绣菊小声着急地道:“主子,这可怎么办好,后儿主子进王府。”

    沈绾贞看着薄凉的夜色,高墙投下的暗影,身子有点冷,就进屋去,琢磨若凤儿不能得手,就在轿子行进的路上跑,不能进王府,抬入王府,名分已定,脱逃罪名不轻。

    凤儿这两日一直盯着那把钥匙,沈府后门,只有送东西或倒泔水污物方便才走,平常一日开一回,原来是看门的老婆子把着门钥匙,这几日让太太收回去。

    凤儿一直上房侍候,寻找机会,头两日,看那把钥匙别在陈升家的腰上,一直没拿下来。

    这日,吴氏吃早饭时,对陈升家的道:“你去挑几匹颜色鲜亮的料子回来,三姑娘的新衣裳有了,她跟前使唤的人也每人做一件,穿着体面,明儿晚上进王府恐来不及,你拿回料子,直接送去绣房,让

    绣娘们把手里的活先放放,着紧做,保证明晚穿上。”

    陈升家的寻思有半天的功夫,也来得及,就道:“太太放心,绣房三四个绣娘,三姑娘跟前才四个人,怎么着明儿也能穿上。”

    陈升家的说完,就要出去,走到门口,回身从腰里取下钥匙,给太太的大丫鬟叫琉璃的,琉璃揣起来。

    凤儿等了一日,琉璃钥匙也未离身,待到下晌,收污水车来,后门的婆子来拿钥匙,琉璃才解下来给她,那婆子开门,就把钥匙送回来,偏这时琉璃被太太指使去给小孙氏送姐儿的东西。

    那婆子就告诉凤儿,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凤儿看屋里没人,太太在里间,一把抓在手里。

    黄昏时分,凤儿趁摆饭忙乱,偷偷跑出来,从怀里掏出那串钥匙,交给沈绾贞,道:“主子让那位姐姐先去把后门开开,锁头挂上,远看像锁着,不会有人发现,钥匙我在拿回来,我在这里等着,要快些。”

    时间紧,绣菊稳妥,沈绾贞忙让她去后门,不大工夫,绣菊就把钥匙拿回来,交给凤儿,“按你的主意办了。”

    绾贞等在三谢了凤儿。

    凤儿匆匆说了句,“谁问也不能说,就说去时,门就没锁,太太会怀疑,办事的人开的,疏忽忘了锁门。”

    说吧,就脚步匆匆回上房去了,凤儿回到上房,看堂屋无人,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口,凤儿问:“琉璃姐姐回来了吗、”

    那小丫鬟道:“还没呢!太太吃完饭还找她呢?说琉璃姐心越来越野了,这点子事竟去了一个时辰。”

    凤儿就放心,趁人不背,偷偷把钥匙放在桌子上,人不知鬼不觉。

    凤儿走后不久,沈绾贞把东西都收拾好,闫婆子和钱婆子早已出府门,太太只让看着三姑娘,没让看着她的下人,是以闫婆子和钱婆子指着主子让置办出门子的东西,顺顺当当出府。

    沈绾贞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天黑,心里有事,就觉得时间很漫长,好容易到了掌灯时分,绣菊和巧珊着急,各自提着一个包袱,作势要走,沈绾贞出言阻止,“等一会,现在天刚黑,府里的人还有在外面没回屋的。”

    二人又把包袱放下,巧珊道:“奴婢出去望望风。”说着,就出堂屋。

    绣菊紧张在地上来回走,沈绾贞看她一眼道:“别在眼前老是晃来晃去的,晃得人头晕。”沈绾贞心里也紧张,但比丫鬟镇静。

    绣菊在炕沿边坐下,两手绞着帕子,看出心里不平静。

    突然,院里传来巧珊一声儿,“太太来了。”

    “你们姑娘在屋里?”

    “在。”巧珊边答,边大声朝里喊,“主子,太太看您来了。”

    巧珊第一声,沈绾贞就听见,忙和绣菊打开靠炕头的箱子把包袱塞在里面。

    吴氏一进堂屋,沈绾贞正好掀帘子迎出来。

    蹲身一礼,“母亲好。”

    就把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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