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相互搀扶起两个姑娘,又一次艰难的回到山顶的石门处。
此刻外面已是黑夜,我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第一次有种活着真好的感觉!
看着外面的漫天繁星,我们几乎伸手可及,那种天外飞仙的感觉又一次在我脑海中出现。
我们几个人就躺在星空下的雪山顶,此刻早已经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能活着比什么都要好,我再一次领悟了生命的真谛。
“刚才那个脸庞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沉寂了片刻之后,仙子终于开口问道。
“化作一抹云烟,去了它该去的地方!”我静静的说道。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恐怖的植物,想想以后做梦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梦到它呀?”仙子喃喃的说道。
“你睡觉的时候想想这星辰,也许你会好受点,这天下之事,不正如这满天繁星,有大有小,有明有暗,而那恶魔之树也不过是所有生命中的一种存在方式罢了,想通这些,你就不会那么的害怕了!”我若有感悟的说道。
仙子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满天繁星不再说话。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情怡又问道。
“你心中不是有答案吗?还要问我!”我笑道。
“废话!你是我们这几个人的带头人,我们不问你还能问谁呀!”情怡生气的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在这前有虎,后有狼的地方,我们所做的只能是继续前进,根本没有一点后路可选,这也就是我们目前为止还活着的缘由,人一旦没了希望,那和死人还有什么两样?
“经过雪人和恶魔之树后,我看大家已是疲惫不堪,咱们就在这石室顶端休息些许时辰,等待黑烟散尽,然后咱们再去研究研究那石门的打开之法!”我这时提议道。
“也好,大家也是饥肠辘辘,还有小伤小痛的,是该休息休息了!”仙子说道。
于是,我们五人在石门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山木,跟着我们后悔吗?”我无聊的问道。
山木又是先点点头,而后再迈力的摇摇头。
我看的哭笑不得,这山木,我真是拿他没辙。
其实,我问出这句话,不是在问山木,我是说给乞丐听的。因为自从进到深山之后,乞丐的一举一动让我有时候真的看不懂,他还是那个我曾经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吗?
我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反复问着这个问题。
“臭小子,在想什么呢?”
我看着还是无动于衷的乞丐说道。
“没,没什么……”乞丐不自觉的说道。
“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笑着问道。
“当然记得,那个怎么会忘记呀!”乞丐也是笑着回答着。
“你小子当时看见我就喊我叫大哥,把我逗得直笑!”我笑着回忆着。
“呵呵,那可不是啊!”
乞丐附和着我的话。
我对着乞丐无奈的笑了笑。
此刻,我没有再说什么,来到山木的身边,看着他刚才腿上受的伤,到底有没有大碍,当我碰到山木腿上的时候,山木竟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山木。
我小心翼翼的挽起山木的裤腿,山木刚才被藤条缠住的地方,已然红肿红肿的,而且还慢慢的不断向四周扩散。
山木看见这个样子,一下子惊叫了出来。
我慌忙安抚了一下他,然后拿起山木的手腕,给他把脉,山木的脉象平稳,似乎没什么大碍,可是这红肿的大腿让人看着真是不放心呀!
“怎……么样?少侠”山木恐惧的问道。
“一切正常,看把你吓的,可能这里刚才被那藤条捆的太久造成淤血了吧!”我心里没有底气的说道。
山木这才送了一口气,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上面撒了一些,希望可以起到消肿止痛的作用,可是我心里想起那藤条上的倒刺钩,心里就发毛,心里一种隐隐的直觉告诉我,这病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目前脉象正常,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就这样把大家的皮外伤都处理了一下,然后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一次的向深渊半空的那道石门走去。
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深渊的黑烟早已熄灭,只是气味还有些难闻,相对于刚才那种冲鼻的气味,此刻不知道已经好了多少倍了。
我这次大胆的来到了盘道戛然而止的地方,看着前方的距离,足有百尺之远,一般人确实非常难以逾越,可是对于我们几个人练武的人来说,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天成哥,让我过去看看情况吧?”仙子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行,还是我过去吧,我怕那边也不是向我们看到的这样安然!”我说道。
“可是这……”情怡为难道。
“别挣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的武功,你们还不放心那!”我坚定地说道。
情怡看看仙子,仙子看看情怡,勉勉强强的同意了我的说法。
我稍微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使出内力,“嗖”的一招天马行空就向对面的石门飞了过去,我在空中连续使出两招飞云踏燕,一个筋斗,稳稳的落在石门前突出的崖壁上。
我回过头冲着他们微微一笑。
还没等我回过头来,只觉得头顶的气场瞬间高度集中起来,我顾不得许多,双脚使劲在石门上一登,接着反弹的力道使出轻功向盘道这边的伙计们奔了回来。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一落地,情怡和仙子就关切的问道。
“好厉害的机关,如若不是我机灵怕是已经葬身深渊了!”我喘着气说道。
“少臭美了,能回来就好!”情怡安慰着我。
我刚才使出轻功回来的时候,有三块千斤巨石从石门上掉了下来,此刻砸到了深渊底部,发出了“轰、轰……”的撞击声,从下面传了回来。
我心里暗自窃喜,那恶魔之树,就算刚才没有被烧死,这会也被这三块巨石砸死,看它以后还敢不敢出来吓人?
“天成哥,你刚才过去都看到些什么,我从这里看过去,怎么感觉这个石门,像是某种奇门遁甲一般,但是离得远了看不太清楚!”情怡远远的看着石门说道。
情怡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刚才跃到石门的前面,确实看到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石块镶在门上,起先我还以为这是故意为之,为了装饰,这下细细想来,确实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排列着。
“我过去看清楚吧!”
情怡说出话就做着飞过去的动作。
我一把拉住情怡,然后把他拉到了我的身后,然后笑着说道:“这种冒险的事怎们能让你们女孩子来,还是我去吧,我现在已经很熟悉路径了!”
情怡刚想争执,我一招天马行空就飞了出去,又是同样的方法,我再次落到了石门前,这次远远的就注视着门上的变化,这会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还没等我高兴起来,又是两块巨石落了下来,我慌忙又再次的使出轻功飞了回去。
落到盘道之上时,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几个人。
“快给我说说情况吧!”情怡看我没事,着急的问着那石门的事情。
这时,我拿起地上的散碎石子,然后走到附近的石壁上,然后将石门上的情形原模原样的画了出来。
情怡妹妹站在我画的石壁前,久久的不说一句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真是这样,真是这样!”片刻之后,情怡妹妹喃喃的说道。
“什么样子你快说说吧!”仙子焦急的说道。
“这图画像是东官苍龙守门阵!”情怡一脸灰心的说道。
“什么叫做东官苍龙守门阵?”仙子又是焦急的问道。
“所谓东官苍龙,指的是星象的名称,在浩瀚的星空,东方有七宿,分别是角,亢,氐,房,心,尾,箕。东方七宿如同飞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龙,故称为东官苍龙。而古代的天文学家和占卜家经过常年累月的观察,摸清了东方七宿的运行规律,因此结合易经才创世这东官苍龙守门阵。”情怡妹妹一口气解释道。
“那可有破解的方法?”仙子问道。
情怡妹妹摇了摇头,我也是无奈的看着情怡妹妹。
这东官苍龙守门阵,依据七宿的普通变化规律,演化为七七四十九种变化规律,再加上易经六十四卦,少说就有几千种变化规律,如果们这样一个个的试下去吗,至少需要三年时间。可是我们在这里无水无食物,别说三年,三天就已经很危险了。
“这古法早已经失传几百年,如今出现在这里,我想谁都没有办法!”情怡妹妹无奈的说道。
情怡妹妹如此说出,大家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经过了种种磨难来到这里,却被一个小小的石门所难道,真是条可惜了。
大家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只有情怡妹妹站在我画的地方,久久不凝视而不愿离去。
“也许……也许还有办法!”
片刻之后情怡妹妹再次开口喃喃的说道。
我一听这个,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凑到情怡妹妹面前。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情怡妹妹疑惑的说道。
“我看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我嘿嘿笑道。
“去去……去,先别妨碍我,我还得推算一番,你一边休息区!”情怡妹妹的一句话回绝了我,我就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的坐了回来。
大家看到我的样子,竟然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我们四个人无聊的坐在地上休息,情怡妹妹则不停地在石壁上飞快的计算着,画了又檫,插了又画,反正看的我是心乱如麻,这小丫头到底行不行呀?我心底直打鼓!
“有了,有了!”
情怡妹妹突然高兴的跳了起来对我们喊道。
“有什么了?”仙子再次焦急的问道。
“有方法了,有方法了!”情怡妹妹笑呵呵的看着我。
这时,只见情怡妹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晶莹剔透,闪闪发光,我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拿出一个手帕递给了情怡妹妹,情怡看着我微笑了一笑,便用手帕檫去了额头的汗水。
这种反复的演算和推演是最费脑子的,正是由于我不喜欢如此的费脑,这才没有花功夫去学习问天录里面的东西,要不然遇到这种失传已久的古阵法,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这会倒是为难了眼前这个小丫头了。
“你想到什么方法了?”我疑惑的问道。
情怡妹妹重重的点点头。
情怡看了我们大家渴望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我刚才把这东官苍龙守门阵法,按照正常的循环演示了一变,而后又倒过来推演了一遍,两种方法竟然相差甚远。于是,我心里暗自庆幸,这东官苍龙守门阵法还有的破解!”
据我师傅所说,任何繁复的阵法和奇门遁甲,都是经过悉心研究,不论你是顺着来,还是倒着来,都会得到一种结果。这就好比我们画一个圆圈,无论你从哪里开始画,或是顺着倒着画,它都是一个圆圈,我们根本判断不清楚什么是头,哪里是尾!
而这东官苍龙守门阵的设计者,很可能是一位研究过人心里的艺术家。他知道如此紧要的阵法,大家定然会想的非常复杂,于是理论想的越是复杂,这阵法却越是解不开,他竟然是反其道而为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