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繁华面上笑容更盛,“那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你务必要勤加练习,争取以最快的时间尽量做到最好。”坐直了身子又道,“这事情只有咱们三个知道,你们谁都不许说出去,是咱们的秘密,明白吗?”
虽然是对两人说的话,但是谢繁华眼睛却是看着金贵的,红枝行事稳妥,又都事事思量周全,她自然不必担心,倒是金贵,还是个小孩子心智。。。。。。
金贵见自家小姐一脸严肃的样子,赶忙伸手捂住嘴巴道:“奴婢一定不会说的,小姐不叫奴婢说,奴婢就什么都不说。”
“还叫小姐,该改口叫夫人了。”红枝笑着点了点金贵道,“往日在侯府是夫人宠你,所以宠得你跟个副小姐似的,一点规矩没有。如今在唐国公府,可跟侯府不一样,便是夫人,时常也不能任性,凡事都得按规矩来,你平日里嘴巴甜些,做事勤快些,别给夫人惹祸。”
金贵笑嘻嘻应着道:“一定不会的,会给小。。。。。。会给夫人争气的。”说完话,她悄悄往谢繁华身边靠过去,脸上有着满满笑意。
红枝看着金贵,笑着摇了摇头。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是小丫鬟请安的声音:“给姑爷请安。”
谢繁华此次带了四个陪嫁丫头,却只留金贵一人近身伺候,其她两个都是留着在外面做事。因为想着,婚后红枝会来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还是用信得过的好,所以当初选陪嫁丫鬟的时候,除了金贵,其她三个都是小丫鬟。
小丫头话音刚落,谢繁华便见自己夫君穿着大红蟒袍走了进来,昂首扩胸,端的飒爽英姿。
红枝十分识趣地道:“世子爷,夫人安歇,奴婢们先退下去。”说完朝金贵使个眼色,金贵不想走,只一个劲往谢繁华身上靠,嘴巴噘着,有些赌气。
李承堂沉醉地望着灯光下的小娇妻,唇角噙着笑意,贪婪地瞧了好一会儿,方才移开目光对红枝道:“红枝,往后这个院子里你便是掌事大丫鬟,大大小小的事情,如果我跟夫人不在,你可以斟酌着做主。”
红枝赶紧应了,然后伸手去拽金贵,硬将她拽了出去。
有小丫鬟来来回回往净室里端热水,人虽然多,但是个个步子轻盈,没有发出一声杂音。
李承堂黑眸闪着亮亮的光,举步朝床边走去,歪身坐下,伸手想要去楼妻子,却被妻子轻轻避开了,李承堂微微怔住,一副受了伤的样子。
谢繁华主动离他远点,也不望着他,只轻轻抬袖掩着鼻子道:“一身的酒气。”强装作镇定,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
李承堂笑了起来,站起身子说:“那群兔崽子胆敢攀我酒,今天是我大喜日子,不好不喝,不过,改日少不得一顿打,也算是为夫人出气。”说完话,他趁自己夫人没在意,凑唇便亲了一大口,亲完像是怕被责罚一样,大步走开了。
谢繁华想抓人来打没抓着,只气得干跺脚,跺完脚脸忽然就更红了。
李承堂在净室里沐完浴,出来时只着了件黑色丝质中衣,中衣前方开敞着,他那坚实的胸膛若隐若现。
人还离得很远,谢繁华就闻到了那股子熟悉的澡豆味道,没来由的脸更红了。
李承堂眉梢一动,自然大步就朝自己走去,然后忍不住就抱着娇小的人儿亲吻起来。
从额头到双颊,再到鼻子下巴,最后啃噬着脖颈,一时间,粗重的喘息声伴着女子娇羞的吟哦声弥漫在屋子每一个角落。
红纱软帐落下,李承堂一番亲吻后,倒是没有立即做更近一步的举动,而是将自己的小娇妻紧紧抱在怀里,唇磨着她娇嫩的肩膀。
谢繁华有些晕,却也十分享受丈夫的爱抚,只是两世加起来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羞得身子不敢乱动。
李承堂顺着妻子柔嫩的香肩,吻遍了她的身子,每到一处都轻轻爱抚,像是在珍惜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谢繁华静静仰躺着,一动不动,因为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既期待,又害怕。
于房事上,男人大多无师自通,所以,对于今天晚上这样的事情,李承堂虽然也是第一次,但却是手到擒来。
前戏做足了,李承堂抬眸望了佳人一眼,见娇妻正一脸享受的模样,他放出自己武器顶了顶她。
谢繁华觉得不对劲,赶紧夹紧双腿,然后开始戒备。
他凑到她耳边,咬着她柔嫩的耳垂道:“你忍着点。。。。。。”见妻子咬着唇点了头,他则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谢繁华疼得忍不住大叫一声,然后便感觉身体里堵着个东西,很不舒服。
室内春光淤泥,此时正轻轻趴在屋顶偷看的人却是气得直咬唇,却又不敢做出大的动静,只能干瞪眼。
阿妮玛还是穿着那身青衣锦袍,原本白皙秀美的面孔此时沾满了污泥,她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她打小的玩伴再也不会陪她骑马射鹰了,他往后定然会时时刻刻陪着那个丑女人。
想到这里,阿妮玛就十分生气,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放在心尖尖喜欢的男人,怎么会喜欢那么个丑姑娘呢?她是打小就知道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位中原姑娘的,她原本以为那位姑娘一定非常美丽,所以他才会瞧不见自己的好。
可是。。。。。。白天的时候她见过他的妻子,浆白的一张脸,脸上红彤彤的跟猴屁股似的,一点不美。
阿妮玛越想越气,气到浓时,一不小心,脚下便踩落一块瓦。
“有刺客!”守门的婆子听得动静,赶紧扯着破锣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阿妮玛又气又急,换乱中脚下踩滑了,直接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好在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她只稍微借了点力,便轻松挑落在地上,然后她左右瞧了瞧,见四周一下子亮堂起来,由远及近的,似乎有人举着火把往这边来。
她吓得像没头苍蝇一般,一溜烟就跑了。。。。。。
在遥城的时候,唐国公府就是神圣的存在,没人谁敢夜闯国公府的,阿妮玛虽然是一位骄傲的公主,自然也不敢。
李承堂被人搅了好兴致,脸色十分难看,此时正将妻子搂在怀中,伸手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害怕。
谢繁华自然不怕,倒是松了口气,若不是这贼突然闹了一番,她今晚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不过转念又想,谁胆敢夜闯唐国公府?不由想到白日时见到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公主,心下明白了。
“估计是阿妮玛公主,见你娶妻,她心有不甘。”谢繁华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只留双眼睛在外面,望着自己丈夫道,“你不去救她?”
李承堂黑脸仰躺着,本来心里就有一股子火,听得妻子这么说,不由分说就又翻身压了过去,连被子带人一起紧紧抱住。
“好了,今天就别折腾了,我困了。”她轻轻眨了下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抖了抖,然后双目阖上,“那个,已经有落红,你明天也能交差。”
李承堂哪里肯管什么落红不落红的,他只想跟妻子温存,无奈自己怎么叫妻子都不理自己。他琢磨着,怕是妻子吃醋了?虽然妻子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可是亲眼见过她吃自己醋的模样。。。。。。
可她上次吃醋明明都是将不满写在脸上的,何故今天的态度会跟之前不同?她若不是假装生气,便是真的没放在心上,想到这里,李承堂心凉了半截。
她可以哭闹,也可以打骂自己,但是不能不爱自己。。。。。。
饶他在战场如何英勇果敢叱咤风云,也是逃不过一个情字的。
☆、第136章
且说那边阿妮玛在前面跑,后面有人举着火把追,甚至连国公府护卫都来了。阿妮玛暗自嘟哝一句,见不远处湖泊边有一处楼阁,便飞速闯了进去。
这处楼阁是国公府大小姐李妍的住处,李妍自打双眼失明后,便没了安全感,睡眠很浅,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惊醒,更何况如今是有人堂而皇之闯入自己闺房了。
沁芳园临湖而建,冬暖夏凉,此时的沁芳园内十分清凉。
春桃夏荷二婢早也已经醒来,只披着单衣便赶了过来,两人挡在自家姑娘前面,凶巴巴瞪着眼前的“采花贼”。
阿妮玛见是李妍,不由心情大好,伸手抹了把脸道:“阿妍,是我啊,我是你的阿妮玛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她一边说,一边举步朝李妍床边走去,见春桃夏荷二婢似乎有些犹豫了,她则笑着道,“春桃,夏荷,以前我常常带着你们家姑娘出去玩儿的,你们莫不是忘记了?”
李妍道:“阿妮玛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很想念你的。”听得外面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命春桃道,“你出去应付着,我跟阿妮玛姐姐说说话。”
春桃应着去了,阿妮玛悠闲地往一边落座,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泥浆的衣裳,问道:“阿妍你找件衣裳给我换上吧,我的衣裳脏了,又整日奔波的,一身臭汗,难受得很。”
“夏荷,你去吧,将我新做的衣裳拿一套适合姐姐的来给她。”因为眼睛失明的缘故,她素来有些孤僻,不过如果有个真心处得来的姐妹,她也十分开心,就如此时,再逢旧日玩伴,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姐姐怎么会来长安的?”李妍已经爬坐了起来,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边,“姐姐坐近一些,咱们好好说说话。”
阿妮玛近身过去道:“跟你说了也无妨,我父汗想要与大兴结永久之好,所以暗中遣派图塔来中原拜见你们中原皇帝。不过,我是偷偷跟着来的,谁知道,才来长安,便见你哥哥娶媳妇呢,我心有不甘,就来这里了。”
李妍娇俏的小脸上含着笑意道:“枣儿姐姐可好了,我哥哥是真心喜欢她的,他们能结为夫妻,也是历经一番磨难的。”她心里自然知道阿妮玛不甘是因为什么,又说,“其实不打紧的,枣儿姐姐也会骑马射箭哩,往后你也可以跟她切磋。”
阿妮玛满心的不服气,哼道:“谁要跟一个丑女人切磋了,阿妍,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欢跟你哥哥切磋。一个瘦弱的丑女人,弱不禁风的,怕是手都握不住马缰,哪里配跟我比赛骑马射箭。”
外面有说话声,很快,春桃便走了进来,回话道:“姑娘,府上说出了刺客,说见着刺客往咱们沁芳园来了,怕惊扰姑娘,就过来看看。不碍事,奴婢说姑娘已经睡下了,而且并未见着什么刺客不刺客的,那些人走了。”
此时夏荷也捧着一套碧绿色的衣裙来,笑着道:“公主,这身衣裳稍大一些,又是碧绿色的,公主您换上吧。”
阿妮玛笑嘻嘻的,伸手接过裙子就当着李妍主仆三人的面宽衣裳换衣裳。李妍眼睛瞧不见,自然觉得没什么,倒是春桃跟夏荷羞得红了脸低了头。
“我又不是男人,再说了,只脱了外袍而已,你们脸红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已经动作利索地换上了碧色裙衫,见一边架子上放着盆水,走过去将脸也洗了,又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然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唉声叹气道,“我长得这么貌美,你哥哥怎么会不愿意娶我呢,却是一直喜欢那个丑八怪。”
李妍倒是一直都不知晓阿妮玛心思,此番听她这般说,不由蹙眉道:“原来姐姐想要嫁给哥哥?我却不知道。姐姐性情洒脱不羁,又素来快言快语,像个男孩子似的,我以为姐姐跟哥哥一起骑马射鹰,真的只是觉得哥哥骑射功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