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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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第13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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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给二等伯曹家回礼,又是贺乔迁之喜,瓜尔佳氏不由心中微动。

“爷,可是在户部任尚书的那位曹大人?”瓜尔佳氏问道。

二十一阿哥抬眼看看她,道:“你听说过曹颙?”

瓜尔佳氏笑道:“爷忘了,奴婢阿玛在户部当差,顶头上司正是这位曹大人。奴婢姐姐那边也曾提过,贝勒府往来的几家人家里,太妃娘娘待曹家最是不同。”

听她提及她姐姐,二十一阿哥不由皱眉。

他虽在宫里,尚未分府,可对外头的消息也知晓些。

十五阿哥虽不至宠妾灭妻,可宗室里都晓得,自己庶福晋那位姐姐在贝勒府过的端着风光无比。

十年之内生育七个子女,除去中间给圣祖爷守孝那两年,差不多年年都有生育。

虽说早夭了几个,可十五贝勒府现下的几个阿哥格格,除了一个是庶福晋所出,剩下的都是侧福晋所出。

宗室女眷提起这位侧福晋,都是又羡又妒,自然也就没了好话。

二十一阿哥虽也是庶妃所出,可因重汉学,骨子里极重礼法。

他眯了眯眼,想到自己出自名门的十五嫂,早年未开府前,在宫里待他们几个阿哥也极为照顾,如今却是面老憔悴。

想到这里,二十一阿哥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瓜尔佳氏浑然不觉,揉着帕子道:“曹大人定是不晓得我阿玛身份,否则多少会另眼相待些。”

二十一阿哥冷哼一声,道:“爷倒不知,你阿玛有什么身份是旁人不晓得的?”

瓜尔佳氏见二十一阿哥变脸,也晓得自己失言,忙道:“奴婢……奴婢……是想着奴婢姐姐那边,多少是同曹家有亲……”

二十一阿哥见她越说越没谱,心下生厌,一下子站起身来,道:“都说你姐姐是个张狂没规矩的,爷还当是女子妒忌之言,不可轻信。怎地?什么时候侧福晋的娘家也是贝勒府正经亲戚了?莫非你还要说,因着你侍候爷,你老子也成了爷的泰山?”

瓜尔佳氏又羞又怕,哪里敢分辨,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

二十一阿哥已经不耐烦听,看也不看一眼,抬腿就出去了……

瓜尔佳氏到手不满一月的管事之权,被收了回去。

这次接手的也不是两个格格,而是二十一阿哥身边的管事太监。

瓜尔佳氏到底觉得委屈,不敢怪罪二十一阿哥,却少不得迁怒到曹颙头上。

她想着,自己阿玛两女适皇子阿哥,将近半百还在员外郎任上,并非是才能不足,而是上边识人不明。

即便不看在二十一阿哥这边,单看十五阿哥那边,曹颙也当好生提拔她阿玛才是。

她到底年轻,即便被二十一阿哥冷落,也依旧不死心。想着以自己出身,若是父亲不升官,怕是一时半会儿提不了侧福晋。

像姐姐那样占尽宠爱,又接连生下子嗣的好运气不是谁都有。

二十一阿哥又不在美色上上心,对阿哥所几个妾室都是淡淡的,并没有太宠哪个,瓜尔佳氏少不得为自己筹划一番……

曹颙还不知道,阿哥所这边,为了给曹家回礼之事还有这么一场风波。

尽管户部司官不少,可身为堂官,对于下边人员的背景关系,他还真是一清二楚。

中国人的官场,更多的不是做官,而是在做关系。

京城权贵云集,谁晓得哪个蚂蚱背后就是个地头蛇。

越是高位,越需要心谨慎。

因此,对于户部山西司员外郎博色,曹颙并非瓜尔佳氏以为的那样不熟悉。

博色是户部出了名的美男子,即便年过不惑,可依旧是俊朗无比。

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长得好的人,看着舒心难免有好感。

早先曹颙还以为博色是个怀才不遇的,毕竟早在康熙末年,他在户部当侍郎时,博色就是员外郎;七八年过去,依旧是原地踏步。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像博色这样正值壮年,资历也有了,差事也无大错,却晋升无望,曹颙也难免有些好奇。

外加上博色毕竟是出身大族,又有两个闺女拴婚皇子阿哥,没道理一直在员外郎位上打转转。

不想,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曹颙只觉得倒胃口。

只一句少年时为雅尔江阿伴读,就尽在不言中。

虽说曹颙不是轻信之人,博色出仕二十余年,早已不是少年,若不是人品有瑕疵,也不会还在员外郎上坐着。

这样的家风,女儿选秀还能留牌子,指给皇子阿哥为庶福晋,也真是令人费解。

不知是那姊妹两个绝色,还是因十五阿哥与二十一阿哥都是庶妃所出阿哥,不被重视,才随意指了人下去。

曹颙便放下此人,没有再留意。

不想好好的,他竟然会同博色家扯上干系。

这一日,落衙回来,他收到十五贝勒府的帖子,请他三日后过府吃酒。

曹颙看了帖子,就晓得这十五阿哥定是使人打听了,因三日后正是轮到他休沐之日。

说起来,他与这位十五贝勒还真的亲近不起来。

只因这两年密太妃出宫奉养,两下里才有了走动。

自打雍正登基,便打发十五阿哥为先皇守孝,这两年才允回京,不过依旧是闲赋,没有正经差事。

曹颙拿着帖子,有些疑惑。

这非年非节的,十五阿哥寻自己吃酒,所为何来?

虽说心里疑惑,可看在密太妃面上,他也不好同十五贝勒关系决绝,便打发人送了回帖过去,只说是会依期赴约。

转眼,三日后,曹颙休沐,曹颙在家处理了几件杂事,看看时间近午,便去了十五贝勒府。

在曹颙的印象中,十五阿哥沉默寡言,xìng子有些阴郁。

难得今日,十五阿哥却是笑脸,待曹颙也是客气中带了亲近。

事出反常必为妖,受宠若惊有余,曹颙不由地紧张起来。

这些皇子阿哥,哪个是有相与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能屈尊十五阿哥这个先皇之子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为难之事。

寒暄一番,宾主入座后,十五阿哥便道:“今日请孚若过来,是想要有一事托付请表弟帮忙。虽说爷开口也未必能管用,可少不得还是厚颜相求。”

他说的直白,曹颙也只能婉转道:“委实不敢当贝勒爷如此客套,有话还请吩咐,若是力有不竭,还请贝勒爷见谅。”

十五阿哥笑道:“爷还能故意为难孚若不成,绝非难事,对孚若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说罢,便打发旁边侍立的太监下去。

少一时,那太监带了个少年进来。

那少年年岁约莫有十七、八,穿着宝蓝色袍子,五官堪称俊美。单说起长相来,比曹府几个少年要强出不少。

只是气度有些不足,被引进来后便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对着十五个行礼,声音也露出几分拘谨。

曹颙看着这少年,揣测十五阿哥的用意。

就听十五阿哥道:“孚若,这是爷侧福晋的胞弟,瓜尔佳氏长松,去年的举人,现下正预备下一科会试。”

说罢,他又吩咐那少年:“这是和硕额驸、户部尚书曹大人,还不上前见礼。”

那少年依命,又对着曹颙见礼请安。

对方身份年岁在这里摆着,曹颙没有什么受不了的,便客气地赞了两句。

八旗子弟中,上进者少,能有举人功名,可见有几分真才实学。

只是知道这少年身份,想起他父亲的经历,看着这少年绝美无双的长相,曹颙的心里多少有些古怪。

十五阿哥倒是待长松极热络,招呼他入座,随即对曹颙道:“这长松算是爷看着长大的,如今出仕在即,爷想要照拂一二,却有心无力,少不得央求到孚若头上……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惩戒

曹颙淡笑着听十五阿哥说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长松有族人可依,有两个阿哥姐夫做靠山,哪里有需要曹颙“照拂”的地方。

十五阿哥这“线”牵得有些古怪,曹颙信赖的人不算少,十五阿哥却不是其中一个。

对于他今日的热络,落在曹颙眼中,更像是有所“图谋”。

曹颙心里斟酌着,不知为何想到长松父亲的名声上。

难道十五阿哥是想要下套,用这美少男引自己入瓮?

毕竟因曹颙没有妾室通房的缘故,这些年也偶有他爱男风的消息出来。若是真与长松家这名声有碍的人家有所往来,别人想要倒脏水就更容易。

见曹颙沉吟不语,十五阿哥的笑容有些撑不住。

不管他是否是实权阿哥,毕竟是圣祖皇子,骨子里傲气依旧。

他慢慢地放下茶盏,慢声道:“难道爷开了一次口,还得不到曹颙你一个应承?还是长松不好,当不得你曹颙的学生?”

曹颙本就心中存疑,见十五阿哥变脸,提防越重,打着哈哈道:“十五爷真是爱说笑,有十五爷在,又哪里需要旁人照拂瓜尔佳公子?倒是微臣,既到了十五爷处,总要先给太妃娘娘请个安,才好再陪着十五爷叙话。”说话间,便站起身来。

那长松倒是个知礼的,见状忙随着站起,脸上讪讪。即便在年轻,看人眼色也会,自是瞧出曹颙无接纳之意。

十五阿哥脸色虽不好,可曹颙提及给密太妃请安,他也不好生拦着,点了点头,随意吩咐个小厮引曹颙去密太妃寝殿。

曹颙神色寡淡,心里却早已拿定主意,不管十五阿哥用意如何,是绝对不肯应下这件事的。

按理来说,官场之上,依附高官权贵,做个门人学生也不是稀罕之事。可长松这身份,后边牵着着世家大族,又有个名声败坏的老子,曹颙就是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去招惹这个麻烦。

少一时,到了密太妃寝殿。

有丫鬟进去通禀,须臾功夫,便又出来传话,请曹颙进去。

对于曹颙“突然造访”,密太妃有些意外,本来还有些悬心。

毕竟李氏带着儿孙南下,旅途劳乏,要是有个头疼脑热,也够京城诸人担心的。

见曹颙神态平静,并无焦躁牵挂之色,密太妃才跟着放了心。

曹颙请了安,又随意地交代了自己今日应邀赴宴之事。

密太妃听说是儿子发的帖子,心里也跟着纳闷。

她是晓得自己长子的,本就性格有些孤僻,自打先帝故去性子越发阴郁,鲜少对外交际。

连同胞兄弟他往来的少,更不要说向来不亲近的曹颙?

曹颙心里虽已经打定主意拒绝十五阿哥提议,可到底不好当面撕破脸,多少还要顾及密太妃与十六阿哥这边。

疏不间亲,毕竟他们才是亲母子、亲兄弟。

要是因十五阿哥之事,同密太妃与十六阿哥有了间隙,才是得不偿失。

因此,待密太妃消化的差不多,曹颙便道:“说来,还得请太妃帮着在十五爷跟前说个情,请十五爷别恼晚辈。那长松是要走科举仕途的,我是恩荫入仕,哪里读过几天书?若是厚颜担了老师的名声,与我倒是没什么,与那少年怕是无甚益处。”

这句话倒不是曹颙空口白牙,读书人多少有些傲骨。

拜个翰林为师,提点功课,是读书人的机遇;拜个显宦为师,则多少有攀附钻营之嫌,难免被人腹诽。

不知道是十五阿哥没想到这点,还是压根不在意长松的名声。

密太妃脸上笑容凝注,缓缓道:“长松么?我记下了……你没应下就好,本就不是一路的,不必搭理他们……”

虽说竭力抑制,可密太妃说话之间,到底带了恼怒与愤愤,脸上憋着铁青一片。

这火,却不像是要冲曹颙发的。

可曹颙晓得,到底是因自己的缘故,忙道:“不过是些许小事,太妃娘娘也勿要因此气恼。若是引得娘娘为此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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