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多。但俗话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九条命的猫,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也不顾得这个问题了。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几个人很坦然的说明了自己的工匠身份,并没有遮掩或者生气。而且夫妻俩还感觉这几人在介绍自己的身份时还隐隐有点儿傲气。是的,傲气!当然,这只是他们自己的一种感觉,而且也不是很强烈。
既然这个最大的坎儿过了,而且大家也算是经常见面了,也就熟络地聊了起来。荣福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合兴泰工坊的工匠。不过这些人当人不会是普通的工匠了,都是匠师级别的高级工匠。这个说法荣福他们倒是头一回听说,不过大家都是普通人,说白了都是文盲级别的,所以说话都很直白,也不存在听不懂的问题。
与这些人经常闲聊之后,荣福他们总算知道了,原来台州这里很多人都是在合兴泰工作。而合兴泰的工钱比其它地方,其它商行给的都要高。而且商行发展很快,对员工也很照顾,以至于像他们这些人的家里,大部分人甚至是所有人都会在商行里获得工作。这样一来,家里也就没有人可以做衣裳了,他们不得不出来买现成的或者定做。
当然,大家说起这个无奈时更多的是高兴。以前家里倒是有人也有时间做了,但是却没钱买得起布。有时候甚至连粮食都买不够。而且他们现在在工坊里也算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这也是以前完全不能比的。
在详细了解后,荣福的儿子也动了去工坊的念头,理由让荣福夫妻俩很无语:因为工坊里一个普通工匠的工钱也比他们给他的零花钱高许多。而且只要肯干,升职也很容易,工钱也就更高了。
所以说不同年龄段的人之间是有代沟的,荣福夫妻俩希望儿子能够继承这份儿手艺和店铺,但儿子却一心想出去闯一闯。好在儿子的目的地就在这个城里,天天也会回家。再加上儿子对针线活儿没啥兴趣,手艺一直学不好,夫妻俩也就无奈同意了。
好在女儿也长大了,可以帮把手了。不过现在生意也好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再招了一个伙计。
荣福很快就把他们改制出的男装拿过来了。摊开之后,确实看起来跟传统明服有些却别。不过这么平放着还是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区别。
“叶子,过来换上让我们瞧瞧。”赵永泰随手就拉过来一个人体衣架。
赵业只好满脸幽怨的拖了外边的棉袄换上了这件薄衫。好在这屋里还烧有炭火,温度不算很低。不过饶是这样,屋里的温度也是不适合穿薄衫的。不过这时候赵业可不敢说不,昨晚儿破坏了赵永泰的好事儿,虽然他也是好心想通风报信儿,但破坏了就是破坏了。以他跟随赵永泰多年的经验,这件事儿不会就这么过了。当然,事情也不会很严重。
赵永泰从昨晚儿到现在一直没有找他麻烦,让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的位置。现在赵永泰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做衣服架子,那就表明说这就是处罚了。他悬了半天的心终于可以回位了,心里甚至还有点儿高兴:这个处罚比他预想的要轻多了。
当然,跟随了赵永泰多年,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lou出一丁点的高兴表情,那等着他的就将会是倍增的新处罚。所以这时他脸上的表情绝对是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让一旁的几个女孩子都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第二卷 蛟龙入海 第六十五章 异种
就着赵业这个衣服架子,赵永泰和荣福两人讨论起了男式明服的改进。
一开始荣福还不敢说,赵永泰世家子弟的身份让他很有顾忌。不过毕竟涉及到了他的专业,而赵永泰的态度又一直很随意,没有他以前见过的那些世家子的盛气。所以渐渐的他也会对自己的见解说上两句,后来看赵永泰对他提的反对意见没有什么恼怒的神情,也就渐渐放开了。
最后两人甚至拿着粉笔一边讨论一边在赵业身上比划着。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很快就把赵业身上的那件衣服给瓜分完了。看得一旁荣福的妻子和女儿既心惊又愕然。倒是几个女孩子一幅见怪不怪的表情,偶尔还会cha上两句。
两人谈的兴起,谈完男装又开始谈女装。这次可怜被抓为衣服架子的是荣福的女儿。因为之前荣福夫妻俩有给她做过好几套这样的服装,她直接回屋换上就好了。不过这次赵永泰就不能随便在人家身上画了,只好由几个女孩子操刀。他和荣福在一边指导。
当然,赵永泰是不懂裁缝的,他只是把后世一些自己所见到的常服的样式说出来给荣福参考。到底能不能做出来还得荣福他们试过了才知道。不过虽然相隔几百年,但裁缝这种技艺的本质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变的无外乎是工具和技巧。所以赵永泰所说的很多东西都让荣福赞叹不已。
谈得差不多了,赵永泰他们。也就决定离开了。赵永泰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现在跟他已经很熟络的荣福说道:“嗯,老荣啊,差不多就这个样子了。你先各做两套出来看看,可以的话我以后帮你卖。”
听到赵永泰的话,荣福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公子放心,我觉着差不多能行。”
他们刚走出里屋的门口,就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这位小姐,小生有礼了!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以前应该有见过。”
看着赵永泰在给荣福做最后的交代,几个女孩子。就先出去了。没想到刚回到店铺里,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就kao上前来,对着钱婉莹搭话。
听到这句话,赵永泰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敢情搭讪。的历史如此悠远!不过好像几百年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啊?这是前人太聪明还是后人太懒了?
因为大家在里边聊得很开心,所以几个女孩子。出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不过此时钱婉莹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淡淡的回了一声:“没见过!”
本来她根本就。不想理这个故作熟人的陌生人,虽然她以前没有碰到过搭讪的,但她一听就知道面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正经的读书人不会随便向陌生的女子搭话,而且也不会用这种白痴般的理由,更不会非常无礼的挡住别人的去路。另外,她刚才还从这个人眼中看到了一抹贪婪的凶光。
不过这个人非常无耻地站在了本就不宽的过道中间,两边都只有一人宽的距离,他不让开她们根本过不去。而对方的样子摆明了是故意上来挡路的,所以钱婉莹只好冷冷的回了一句。她希望回了这句后对方能够知趣儿离开。
不过发生这事儿几个女孩子一点儿受惊的样子都没有,宋佳雯甚至用一种好玩儿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这人好一会儿。只有舒雅红着脸低下了头,因为这个男的并没有一直看着钱婉莹,眼睛像一对雷达似的在几个女孩子身上一阵狂扫。
照理说,几个女孩子这样的反应是有点儿不正常的。通常遇到这种事情,女孩子要么会惊慌失措,要么会脸红害羞。不过何良玉知道这几人都是世家子弟,大胆一点儿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不是还有一个害羞的嘛。所以他没有退却,继续站在原地说道:“小姐不妨再好好想想,小生真的觉得跟你有见过。”
说完,还lou出一个自认为很是迷人的笑容。不过那口牙差点儿,不但细小得跟老鼠牙似的,还有点儿发黄。让几个女孩子顿觉恶心。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宋佳雯的丫鬟喜鹊直接拖口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们小姐说了不认识你,还在这儿死赖着不走!”
虽然自家小姐和钱小姐是情敌,不过她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同仇敌忾的。而且对方明显是冲着己方几位小姐来的,这时候帮钱小姐也就是帮自家小姐。再加上昨晚儿她家小姐跟钱小姐她们呆了一晚后,今天感觉几人的感情好像深了不少。所以这时她当然是要帮着钱小姐说话了。
“就是!还贼眉鼠眼地看什么看!赶紧让开!”钱婉莹的丫鬟翠莲也很是伶牙俐齿,杀伤力也不小。
赵永泰在后边儿听得一脑门儿冷汗:原来自己一直被假象给迷惑了,这两个平时看起来挺可爱的小丫头原来也这么彪悍。呃,不会婉莹和佳雯平时的样子也是假象吧?
此时前面的何良玉心里也是冷汗直冒,他没想到自己百试百灵的迷人笑容居然换来了一顿呛刺。话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彪悍的女子:世家子就是不一样,连身边的丫鬟也这么盛气凌人。不过雏儿就是雏儿,就凭这几句话就知道都没经过什么磨练。今天小爷就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不是光有家世就可以长平于世的。
平复了一下恼怒的情绪,何良玉正想继续时突然听到几个女孩子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谁家的狗啊!放出来挡着道!我说,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啊!哦!狗应该是没听过了。你主人在哪儿啊?还是说你被流浪了?哇!看你流浪着都能长这么壮实,肯定不是一条好狗,不知道偷吃了多少屎!”
赵永泰一边说着,一边从人群后挤了出来。这小子出来的时候还专门从三个女孩子旁边挤过,以借过为借口每人拉了一下小手,弄得连钱婉莹都满脸通红。但是这种时候她们又不能表示抗议,只好一人白了他一眼,除了舒雅。
当然,其实三个女孩子心里都是蛮高兴的,不过女孩子的矜持让她们不能不小小的抗议一下。另外也是三个女孩子都没有想到赵永泰会在这个时候占她们便宜,当着外人的面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不过赵永泰的话实在是太有震撼力和杀伤力了。这个时代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又直接又不带脏字的骂人话来,一下子周围的人全愣住了。嗯,除了三个女孩子,她们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刚被拉过的小手上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句话。不过此时她们三个的样子也跟愣住了差不多。
好一会儿,赵业最先反应过来,捂着嘴偷笑起来。虽然也跟着赵永泰十几年了,但他也从来没有听赵永泰说过这么强悍的骂人话。以前赵永泰也都只是用一些常见的脏话骂人,特别是在卫队里的时候。其实赵永泰在卫队里说话带脏字是他在前世养成的坏习惯,完全是习惯性用语,并不是用来骂人的。
而且他发现这样说话有助于拉近他与队员们的关系,也就没有改。不过在其它场合他还是很注意用词的,所以除了像赵业这样贴身的几个人,其他人,包括他祖父母和父母也都不知道他有这个坏习惯。
接着两个小丫鬟和荣福及他的伙计几人也陆续笑了起来。只是两个小丫鬟因为讨厌眼前这个人,所以笑得毫不掩饰,甚至有点儿夸张。
过了一会儿,迷糊了好一会儿的三个女孩子也陆续笑了起来。钱婉莹和舒雅都是掩嘴轻笑,宋佳雯虽然也捂着嘴,不过笑声就比较大了。
“你!”何良玉此时气得满脸青气,浑身颤抖。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这么直接的骂过了,刚才好不容易按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就升腾起来,而且烧得更旺了。他抬起颤抖的手指向赵永泰,刚想回击,结果才说了一个字就又被赵永泰顶回去了。
“哟呵!狗吐人言!异种啊!不是成精了吧?”说着,还顺手拿起一边柜台上的尺子,捅了捅此时抖得跟筛糠似的何良玉。“你抖啥啊?被我发现你的奇异之处,兴奋了?不用客气,把前爪子放下吧,我知道你三条腿不好站。”说着,用尺子把何良玉抬起的手给压下去了。
这下连荣福和那个伙计也忍不住了,放开手大笑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