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外国老头守贞洁啊,外国也不兴这么守啊。”那薄义恬不知耻地说。
“我不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愿听这些,你还是个知识分子呢!”赵卫红愤然离去。
赵卫红虽然骂了薄义一通,可是回屋后,气愤过了,对着孤灯冷被,便又想起刚才薄义的话了,想想,话虽糙,理却不糙,人生就是这么几十年,尤其女人,像花一样,花骨朵时,是嫩的,人人都夸有美好的明天,花半凯时,是娇嫩的,有蝴蝶闻看而来,花全开时,称鲜艳无比,蝴蝶蜜蜂都围着你转,花仍是开的,但已有些闭合时,蝴蝶蜜蜂便不再来了,只有几个年老的工蜂可能懒得去远处采蜜,偷懒就近光顾此花,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自己孤单单的在这国外,为谁守寡呢,自己此时已过年轻朝华,已近残花败柳之时,再过几年,人老珠黄,皱纹满脸,白发满头,那时再叹没有享受生活,岂不晚矣。
守妇道,为谁守啊,那个外国老头已死几年了,难道让自己为他守贞节一直到死,有必要吗,可是自己要再搞,也要正式找个男人结婚,把下半辈托付于他,不能搞半路野合之事,女人终究也要有女人的尊严。赵卫红想到此,便也心安神定起来,不再去想它了。
又一日,赵卫红收拾厨房时见洗漱池上放有一戒指,虽然只是个黄金的,但也粗大,足有十几克重,在那里,外面阳光射进来,照的闪着金光。
赵卫红知道是房客忘掉的,便努力去想,这七个客人中谁戴有这黄金的戒指,想了想,并未想起,再仔细想,突然想起薄义刚住这房时,手上曾戴过这戒指,后来便不见他戴了,现在丢弃在洗漱池上,是故意还是粗心,如果是粗心他也是太粗心了,留学生本没多少钱,还把这硕大戒指忘掉,如果是故意,那他肯定是有意让自己捡到,他寻时,找到自己,由此再说些不知耻调戏自己的话。
赵卫红想,算了,戒指在哪还放在哪吧,她便把这戒指仍放在原处。可是站起想了想,又觉不妥,厨房是七个房客和她都来的地方,人多手杂,备不住哪位一贪心,把这戒指拿走,自己藏了,到时候薄义说寻戒指不到,生生说自己往外租的房里有贼,名声便不好听了。
想到此,赵卫红便把戒指收起。果然,晚上吃过饭后,天已黑了,薄义开着那旧汽车回来。
赵卫红想,这家伙一会儿便来找自己问询戒指之事,自己可要防着他点,别再听那狗嘴里乱吐象牙。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屋门没人来,又等了半小时,仍是没人来,莫非他没发现戒指丢了,赵卫红正想着,脚步声来了,门打开,果然是薄义。
“大姐,您看电视呢?”薄义问。
“嗯,你找我,是不是有事?”赵卫红问。
“嗯,有点事,我早上洗漱时,把个戒指丢洗漱室了,您看到了么?”薄义一脸认真的样子。
“什么样的?”
“黄金的。”
“是这个么?”赵卫红指指桌子放的戒指。
“是,谢谢大姐了。”
“不用谢,下次小心点。”赵卫红摆出一副大姐的样子嘱咐他。
“大姐,你一个人在这儿,怎么不找个对象啊?”
“我那么大岁数,找谁啊?”赵卫红笑着说。
“您还发愁找,就您这条件,找外国人咱不谈论,找留学生或中国人,好找。”
“为什么?”
“您是澳大利亚人啊,谁和你结婚,几年后,也能在澳大利亚定居了,比偷渡客强吧,比留学几年又回国强吧,另外,你也有房,有一些财产,比刚来澳大利亚中国移民无自己房的强。娶了你,又能移民,又不用拼命打工赚钱买房子,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我可是都近四十岁的人了,留学生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会找我?”赵卫红和薄义谈的话多了,便放轻警惕。
“大姐,说了半天,您就不相信年轻的留学生会有找您的?”
“不相信。”赵卫红摇摇头。
“如果你愿意,我和你结婚怎么样?”薄义站了起来。
“你和我开什么玩笑?你那么年轻,家里又有妻儿,怎么会和我结婚呢,不要瞎说了。”赵卫红忙推脱。
“我年轻,可是我喜欢你啊,我在中国的妻子,我如果留在澳大利亚长久不回国的话,我也要和她离婚的,儿子还小,离婚后他愿意和她母亲留在中国,他便留在中国,他愿意来澳大利亚,过几年,我把他弄到澳大利亚就是了。”薄义讲起来,不像在讲他自己的事,,倒像在讲一个和他毫无关系人的事。
“为你自己留在澳大利亚,这样,你太薄情寡义了吧。”赵卫红讲。
“为了前途,不得已而为之,中国的观念是舍己为人,外国的观念是以自己为中心,自己怎么过的好,怎么来,我为了追求自己的生活,难道有什么错吗?”薄义走到赵卫红面前。
“你看样子像个文化人,其实是个无耻之人!”赵卫红说。
“无耻就无耻吧,我真爱你,姐!”薄义像狼一样扑了上来。
早上,薄义才离开赵卫红的房间。赵卫红坐起,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心想昨晚自己怎么就范了呢,其实薄义刚扑上来时,自己用力一推,差点把他仰面推到,是自己又一拉他,才把他拉到自己怀中的。
这男人的气息一贴上自己的身,真真切切地闻到,自己全身的骨头怎么就酥软了,像面条似的,难道自己真的渴望男人,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不要脸。她在心里责怪自己,但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吧,外国人的道德观念和中国不一样,入乡随俗算了。
此日后,薄义便隔三五天到赵卫红屋中过夜,赵卫红看到其他房客仍旧微笑地和她打招呼,知道这些人明明知道薄义和她偷情,但事不关己,漠而不视,心里也就安心了。
过了数月,赵卫红想:自己也不能只当他情人啊,要和他结婚才是目的。
于是饭后,赵卫红问:“你说和我结婚,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早就想和你结婚,可是我爱人不同意离,寻死觅活的,拖她一段时间,拖的她烦了,就能离婚了。一离婚,咱们马上结婚。”薄义信誓旦旦地说。
又等了两个月,赵卫红又问:“你离婚的事怎么样了?”
“她不离,我正在慢慢开导她。”赵卫红心头便有些烦。
又过了几月,赵卫红又询问薄义,薄义说:“大姐,我实在离不了啊,我爱人就是不和我离婚,并说如果真和她离婚,她就把我三岁的儿子卖到中国偏远山村,让我们薄家绝了后,你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婆可以舍掉,可是儿子怎么能舍掉呢?”边说,边露出一脸涎笑。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假结婚
“那我算什么?”赵卫红问
“说好听些,你算我的情人,说不好听些,咱们是各取所需,你缺男人,找个男人解解渴,我缺女人,找个女人填补一下,没什么感情问题可谈。”
“真的吗?”赵卫红冷漠地盯视了他一眼问。
“对你我还隐藏什么,你又不是个黄花闺女,已变成二锅头三锅头了。”赵卫红心中一阵冰冷,对眼前这个小男人寒了心。
但是薄义为什么情变的这么快,这么大胆呢?赵卫红陷入沉思,她花钱雇了个私家侦探,只一星期,便把情况侦查清楚了。原来薄义仗着自己年轻,长得帅气,是个有文化的小白脸,勾搭上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四十来岁澳籍老姑娘,两人出入成队已经一两个月了。
听到这消息后,赵卫红叹道:“情人百夜有何思,见了新人忘旧人。刚勾搭上蓝碧眼,翻脸践踏旧人心。”
她不禁一脸愤意涌上心头,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对我始乱终弃。小子,老娘也不是好惹的,也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你不是有条巧簧之舌吗,我让你有口说不出,当晚,便准备了一桌酒菜,自己沐浴后,穿上一袭粉白色丝质长袍,坦半胸,露半乳,发似巫山暮中黑,唇如早霞两片红,虽是半老徐娘,倒也打扮的别有一番风韵。
薄义晚上果然来了,酒足饭饱之后,便搂赵卫红上床,赵卫红也装作情意款款,细雨轻言,百般扭捏,勾的薄义**大发,他在眼中看到的已不是平日看到那十分强悍的赵卫红,而是千娇百媚垂柳般软腰,似出水莲花般芳唇,自己留在北京那娇媚听话的妻子,他便在接吻时把自己的舌送进赵卫红的口中。
赵卫红准备了一晚,就等这个好时候,今见机会来临岂能放过,吭哧一口,银牙紧闭,带着愁,带着怨,还带着怒气,一下便将薄义的唇尖咬下一大截,痛的薄义一下从床头跳起,呀呀呀的叫着,赤着身,却说不清一句话。
“我告,告你!”薄义终于说出一句还能听清的语言。
“你告我,好啊,告我去,我说你**我,你是闯进我的屋发生的事,打起官司来,是把你给送回中国,还是把我逮起来,说不准呢!”
“你,你个母老虎!”薄义一边穿衣一边含混不清地说。
“知道我是母老虎你还敢捋老虎毛!”赵卫红冷笑。
不用轰,薄义搬走了,那间房只空了十来天,又一个看房的人来了。这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温州人,个子不高,略有秃顶,见赵卫红和其他房客都笑眯眯地点头,一副和气可亲的样子。
她花钱很阔绰,一定下房,就先付了三个月的房租。他来澳大利亚也说是留学,可是,留学又不怎么去上课,一星期能上一天课就不错,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呆着电视和报纸。
“老王,你怎么今天又没去上课?”赵卫红在院里碰到这个王仁义的温州人问。
“大妹子,不瞒你,我来澳大利亚不是为了留学,只为了移民。”
“移民,怎么移民?”赵卫红大感兴趣问。
“移民,无非就是知识移民,金钱移民和婚姻移民,只是移民,咱也没多少知识,金钱移民,咱也没那么多钱,只能走婚姻移民这条路了。”王仁义缓缓的说。
“你没结婚?”赵伟红问。
“哪是没结婚啊,我有一儿一女,都十多岁了,我和我爱人办个假离婚,现在我算单身,我想找一个澳大利亚女人,我和她结了婚,我就可以办移民了。我儿女都不够十八岁,也可以随我办移民。”
“你这么大岁数,个子又不高,找澳大利亚女人不好找,这的女人,你个个都长的那么高,像大洋马似的,**一扭一颠的。”
“我不是要找个真结婚的,我是想找个假结婚的,我给她一部分钱,我们假结婚几年,等我拿到长久居留卡,再办离婚,和我内地的老婆复合,把她再办到澳大利亚来。
“还有这样假结婚的?”赵卫红初次听说,便大感诧异。
“你有多少钱,人家和你假结婚一次,钱少了,女方也不干吧?”
“七八万美元吧!”王仁义说。
“你有那么多钱?”
“我在温州开了个小五金厂,干了十来年,也挣了点钱,感到国内人太多,竞争太激烈,所以想这个办法办个移民。大妹子,如果有什么合适的,你替我问问,我会给你中间介绍费的。”王仁义一副谈生意的口气。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也有这样花钱买婚姻想移民的。赵卫红问了自己熟悉的几个外国老姑娘和小寡妇,人家都不同意,又问了一个越南移民过来小寡妇,她倒是点头同意了,可是她那个前夫,第二天便从二百里外打工的地方跑了回来,举着菜刀要砍死她,吓得她也不敢应承了。
“大妹子,你给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