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单单看着就让人不能不着迷呢!
文韵放下了一颗心,消息传到凤栖宫,皇后却是腾地一声从软椅上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娘娘,娘娘您息怒,这宁王向来是大胆随性惯了,那处置起人来,有时候连万岁爷也不放在眼里啊,左右不过是两个丫鬟,眼下万岁爷对他有愧,咱也只能忍着算了。”老嬷嬷眼看自家主子气的火冒三丈,忙不迭出声劝了起来。
“算了?这才出了宫门几步就处置了我的丫鬟,这不是挑衅是什么,瞧着他刚才眉飞色舞一副风流样子,感情三两下将本宫耍的团团转,那是我的人,哪里就由得他动手处置了?”皇后忿忿难平,恨不得现在就追上去,将那讨人厌的一张脸抓个稀巴烂。
“娘娘,这虽说是您的人,可刚才,这两人您赏了下去,眼下就是人家的了,这处置两个奴婢,咱也不能……”老嬷嬷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
要说那宁王可真是个动作快的,她刚收了消息派人前去,回来那春兰已经被折磨的剩下了半条命,偏偏人家明明白白责罚,连宫门都不出,还真是让人一点辙都没有。
这以后,哪里还敢再塞人过去?
“不能怎么样?”皇后不满的瞪了老嬷嬷一眼,“我还不信了,他一个小跳蚤能翻了天,竟敢这样有恃无恐,我非得让他好看不可!”
皇后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狰狞的神色边上的嬷嬷看在眼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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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谢玉被掳
皇后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狰狞的神色边上的嬷嬷看在眼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去。
过了半晌,又听见自家娘娘口吻稍微平静了些,声音淡淡道:“听说南宫家那个少爷眼下没了一条腿?”
“是。”嬷嬷小心的答了一句,心里却是有些嘀咕,这好好的娘娘怎么突然又想到了这一遭?
“那就是说,已经是个废物了!”皇后不自觉嗤笑一声,语气里鄙夷甚重,边上的嬷嬷躬身立着,不敢答话。
这南宫家经商多少年,在这一代却只得这么一个男丁,据说正是因为上一任家主身体不好的缘故。
所幸这一位也算争气,十来岁就已经将南宫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眼下残废了一条腿,倒的确是可惜了,上一次太子爷进宫,语气里明显已经有了废弃之意。
嬷嬷难免有些唏嘘,皇后已经是语气冷冷的开口吩咐道:“派人出宫一趟,召太子进宫。”
“奴婢遵命。”老嬷嬷目光扫向了边上立着的几个宫女,已经有机灵的快步到了殿门口吩咐下去,老嬷嬷回神,瞧见皇后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来,美丽端庄的面容在这一笑之下骤然裂开了缝隙,显得阴狠狰狞,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决然。
皇后唤了太子进宫议事,这边司空远和文韵一路乘坐马车出了宫,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稳,文韵端坐在一边坐榻之上,不时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两下同样端坐着闭目养神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垂敛的睫毛突然动了动,她连忙垂下头来,司空远却恍若并未发现她神色窘迫的样子,开口朝外面淡声道:“停车。”
话音落地,他自顾自掀开帘子跳了下去,轿帘一闪,文韵恰好抬头,在他的斜后方,醉仙楼的黑底长匾上,三个笔走龙蛇的金漆大字看着颇有点洒脱肆意的味道。
“送王妃回府。”轿帘垂落,司空远淡淡的吩咐声飘散在耳边,马车已经再次平稳的行驶起来。
司空远看着马车远去,转身站在醉仙楼外,目光淡淡的往边上瞥了两下,几个男女已经从他眼前过去,迈步进了酒楼。
他微微眯了眸子看向那几人身形,低头勾唇玩味的笑了一下,广袖里落出一把折扇来,漫不经心的将折扇挥了开来,他同样是大跨步进了酒楼。
那几个男女已经在大堂里靠墙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正中间一男一女,穿的皆是一般质地的锦衫,女子大约十六七岁,面容娇俏,身形姣好,不同于天启女子的秀美妩媚,她眉毛较一般女子略黑,眸色微褐,活络机灵,左右打量的神色间带着几分好奇,是个浓眉大眼的小/美人。
她边上一道坐下的男人看着却已经有三四十岁,额头很宽,眉毛粗/黑而长,鼻梁很高,一双眼睛看着十分深邃,轮廓分明,五官十分立体,却偏偏被眼角下一道丑陋的红斑破坏了美/感,再加上那看着有些沧桑的一圈胡子,一般人看过一眼定然没有兴趣再看第二眼。
此刻那男人若无其事的朝两边打量了两下,已经伸手端过桌上一盏茶,慢慢的喝了起来,司空远不动声色的眯着眸子看了过去。
那人伸手端茶水用的左手,袖口微微卷起了一些,可以很明显看到一道长疤从袖口一直伸到了手背之上。
两人身后,其余的四五人却是齐齐站着,穿着很普通的上下两件粗布衣衫,和一般的下人没有什么两样。
司空远倚在柜台边上,饶有趣味的看了两眼,柜台后的管事已经是小心翼翼唤道:“宁王殿下?”
这位爷每次来都是直奔三楼,今个儿是怎么了,看着有点神神叨叨的。
管事的心里嘀咕了一句,瞧见他目光似乎落在刚进门那一桌的小/美人身上,有些了然,咽了咽口水,继续忙自个的。
司空远回过神,目光落到了刚提着食盒从中门出来的几个女子身上,谢玉正微微侧着身子,对着边上的绿柳笑着开口道:“知道我今天出来专门给他带了糖醋鱼,小楼一定开心。”
“是是是,小姐,这小楼眼看着在您心里都赛过小公子了。”绿柳好笑的说了一句,谢玉也是莞尔,这醉仙楼眼下因为自个杂七杂八一股脑的教,所做的菜品也已经不仅仅局限在川菜系,天南地北十分纷杂,不过也刚好囊括拉拢了更多百姓,就像酸甜味十分招小孩子喜欢。
无论如何,能赚钱就好,她心里美滋滋的想,边上跟出来的初春却是突然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谢玉不自觉止了步子,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真瞧见那正放下杯子的手背上爬了一道疤。
那一次醉仙楼捣乱的幕后之人虽说她心里知道是南宫桓和司空律,不过,这一直没能将那些中间人揪出来,她私下里已经怀疑被杀人灭口了,此刻冷不丁看见这条丑陋的疤痕,一时间又想起小楼的指控来。
似乎察觉到被人注视一般,那放下茶杯的中年人转头看了过来,脸颊上丑陋的红斑更是让几人一愣。
谢玉不自觉朝他点头笑了笑,垂了眸子心中松了一口气。
小楼说的是除了疤痕以外,鼻梁处还有一颗黑痣,应该只是巧合吧。
毕竟这习武之人手上有疤的也实在十分常见。
想的太过出神,因而她根本不曾注意到,在她收回视线以后那中年男人身边的小美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是淡淡的一瞥,却十分恶趣味,就好像,她已经是落到了手中的玩物一般。
司空远将几人神色尽收眼底,谢玉已经到了他近前,刚一抬眼,看见他一张俊脸,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小步,弯了唇角笑着打招呼道:“司空远?”
司空远同样是笑着看她,想着刚才她专心想事情的样子,连边上婢女提醒也没听见,差点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去,心里一软,开口道:“你这莽撞的毛病竟是连有了孩子也没改。”
谢玉讪讪笑了两声,边上两个丫鬟却是心里一阵嘀咕。
什么时候自家小姐和宁王殿下已经这样相熟了,说话的样子完全像朋友一般自然亲切。
她们哪里知道,谢玉正是因为觉得司空远已经不知不觉帮自己了许多次,心里自然是将他归结到了朋友一类。
而司空远,心里对她自然是十分熟悉了,他视线在她身上逗留的次数眼下连自己也数不清了。
甚至于刚才这人弯着唇角打招呼,那三个字也是让他心口一热。
不是“殿下”、“王爷”、“主子”、“宁王”那些冰冰冷冷的称呼,而是“司空远”。
从小到大,除了母妃父皇以前称呼他一声远儿,还从未有人这样连名带姓的唤过他。
也许在一般人听来有些突兀有些不敬,可他就是觉得说不出的舒坦,想来她一直就是这样唤着那个人的吧。
江溯流,真是让人从心底里都要嫉妒……
握着扇子的一只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等他回过神来,眼前的几个人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一转头,果不其然,那桌边原本围着的六个人也已经走的一个不剩。
“该死。”他低头暗咒了一声,已经急急收了扇子转身追了出去。
若是他没有猜错,刚才那看着十分娇俏的女子应该正是原本还有几日才要到京的璃国襄亲王之女,嘉敏小郡主。而边上那一位明显经过易容打扮的,正是一同前来的抚远将军,原先摄政王的副将常坤。
且不说他们为何前来,就是易容进醉仙楼这件事已经让他第一时间有些疑心了。
这抚远将军常坤以前受摄政王恩德多年,原本在战场上就唯他马首是瞻,江溯流为了早日破敌,夜袭斩杀了摄政王,这件事虽说处理的干净利落,又算是间接卖了那老皇帝一个人情。
可这武将难免不起其他心思,若是说他们此次提前进京有些什么目的,定然应该同这一件事有关。
司空远这般想着,已经是加快了脚步沿着去往平西王府的方向一直走,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在酒楼外面看见软轿,想来那三人应该是一路走回去的,要是自己没记错,她边上有一个丫鬟功力不俗。
虽说一路这样安慰自己,他难免还是有些焦心。
正在这时,一抬眼瞧见她们三人从前面一间成衣店出了来,没有看见他,说说笑笑一直继续往前走,心里才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周围再不曾瞧见那几人身影,难不成自己想多了?
司空远站在原地略微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着她们回平西王府看一看,却不料一直跟着走了好一会时间,这三人竟然好似专门来逛街一般,进了一家店铺又是一家店铺,直到几人又转了好几个店铺,才看见其中那个不会武功的丫鬟竟是提着食盒先一步朝平西王府的方向回去,想来是几人一直逛街,怕食盒里的东西凉了。
终归是自己想太多了,司空远有些哑然失笑,抬步转身欲走,目光落在出了店铺又继续朝着不远处走去的两人,神色登时变了变。
怎么会?
他站在原地震了一震,又看了两眼,心里已经是十分肯定了,神色间凝重了许多,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合住紧握在手心里,他已经大跨步朝着最开始那一家成衣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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