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卓绝,一样也能为国建功立来,以女子之名震服天下男了,名动天下。我自己没什么本事,就盼着你对为我们女子争些光彩回来,也免得那些个臭男人种瞧不起咱们女人。”
婉清听得默然,她不知道郁心悠还会有这样一番胸怀,倒是激起了她胸中的一点斗志,她虽未要那监军之位,但只要她能跟着上官夜离一道去北疆,一样也能在上官夜离身后,将自己的才智发挥淋漓,除了那些个虚名,她照样也能一展胸中才华,而且,如此更为低调,省得太过出头,会成为众人妒嫉攻讦的对像,那样反而会活得很累。
她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给郁心悠听,郁心悠沉吟半晌笑道:“难得你肯自甘平凡,如此也确实很好,你且放心,以后我就护在你身边,阿离不在时,照样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
婉清一直想在这个世界里寻一个知心朋友,婉烟算得上一个,但是,两人各自嫁人后,就能得再相聚,一时孤寂得很,郁心悠刚来时,对上官夜离有些非分之想,又被侯府的华丽炫花了眼,如今她被侯爷纳为妾室后,两人之间再没有了先前的芥蒂,是难得的与她意气相投。
“其实姨娘若真心想要有所成就,以姨娘的本事,也不是不可为的,到了北疆,如果可能的话,姨娘还是可以女扮男装做些事情的。”婉清眨巴着眼,小声说道。
郁心悠听了两眼闪闪发亮,狡黠地说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呀?”
婉清听得笑了起来,郁心悠的性子她怎能不明白,她与侯爷也算得上是新婚燕尔,但是,到底侯爷年纪比她大了很多,而且侯爷俗事又多,不能时刻陪着她,她原就是个不太安于平凡的人,她想过得更精彩一些,也只有跟随婉清一同出征这一个机会了,所以,她才会求着侯爷同意让她与婉清同行的吧。
“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保护你作为主业的,其他嘛,自然是副业,而且,你也莫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看得出,你也不是个安分的,我无需离开你,陪着你一样也能讨你的光,建些功业。”郁心悠戳了婉清的脑门子一下,说道。
两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说到身边的贴身护卫,婉清想起了豆芽儿,也不知道她如今练功练得如何了,那孩子虽然性子古怪了些,但对她和上官夜离倒是忠心得很,如今碧草怀了身子,不夷远行,自己身边就只有坠儿这一样小丫头,着实有些捉襟见肘,金菊和麦冬虽好,但还是不够贴心。
她正思虑着,要向上官夜离把豆芽儿讨要回来时,坠儿一脸是汗的跑进来,对她道:“少奶奶,三少奶奶那屋里好像出事了,闹腾得厉害,好像老太君要对三少奶奶打板子呢。”
郁心悠听得诧异,问坠儿道:“你可探听得是出了什么事?老太君为何要打三少奶奶板子?”
坠儿听了道:“回姨娘的话,奴婢不知道,只在路上听说的。”
郁心悠听了起来就往外冲:“老三家的虽然喜欢耍些小手腕,但难得的是,人还算良善,我来府这些日子,她可是帮过我不少,我得去瞧瞧她。”
婉清听了忙也起了身,拦住郁心悠道:“姨娘,你就算去了又能做什么?还是我去吧。”
郁心悠听得心中发苦,也是,她不过是个姨娘,名份在府里头有如奴婢,老太君要罚人,她有什么资格阻止?
“你能去是最好的,我就提前上任吧,现在就做你的随身护卫。”郁心悠淡淡地笑了笑道。
两人才出门,正好就碰到三少奶奶跟前的贴身丫头黄秋,她一见婉清就跪了过来:“五少奶奶,求您去救救我家少奶奶吧。”
郁心悠心急的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道:“我们正是要去看看的,那些个虚头巴脑的礼,你一会子再行完,你且告诉我和五少奶奶,你们家三少奶奶怎么惹了老太君了?”
黄秋了就边走边道:“是三爷屋里的落雨,也不知怎地就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她又不不明说,三少奶奶根本就不知情,昨儿她言词顶撞了三少奶奶,三少奶奶就罚她跪了三刻钟,没打没骂的,还是跪在屋里的地毯上,先前还好呢,不知怎地就突然见了红,流产了,三爷知道后大怒,也不请问清缘由就打了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气急,躲在屋里一夜也没有出来,不知怎的,这事就闹到老太君那去了,非说是我们三少奶奶害得落雨流产的,三爷屋里原就子嗣艰难,老太君此番又对三少奶奶不喜,就……”
婉清听黄秋的话里话外是说,三少奶奶最近因为站在自己这一边,为自己说过话,所以,也得罪了老太君,让老太君不喜,所以才让老太君借了这件事发作了她。
婉清心中暗自叹气,暗想,怀孕两个月,只是跪了三刻钟就流产了,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随口问黄秋:“你们的容姨娘呢,昨日落雨顶撞三少奶奶时,她在做什么?”
“她正在三少奶奶屋里,陪奶奶说话,后来,落雨就进来了,说是让三少奶奶给她换个屋,她先是路着流烟一同住一个屋的,现在她要求一个人有一间,三少奶奶没答应她,她就闹,还出言不逊,结果就惹恼了三少奶奶,就罚了她。”黄秋不解地看着婉清,不知道她突然问容氏是什么意思。
婉清听了就停了下来,对郁心悠道:“师姐可懂些医理?”
郁心悠点了点头:“我娘以前是医婆,而且,习武之人对穴道脉络很是熟悉,我自然是懂些医理的。”
“那好,咱们先去看落雨。”婉清听了便道。
郁心悠听得眼睛一亮,默然的跟着婉清到三少奶奶的院子里,黄秋把她们带到落雨的屋里,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落雨正在床上哭泣,见婉清过来,强撑着要起来给她行礼,婉清淡淡地说道:“不必多礼。”
使了眼色让郁心悠去给落雨把脉,她自己刚环顾着落雨住的这间屋子,屋子里摆着两张床,一张是落雨的,一张是流烟的,屋里的摆件倒还算精致,而且,也没点香,只是桌上放着一盆吊兰长得格外的葱郁,叶子肥大发亮,比整个侯府里的其他盆栽都要精神得多。
婉清随口问道:“落雨姑娘也喜欢养花啊。”
一旁的小丫头听了便怯怯地说道:“这花原是容姨娘院里的,姑娘前儿个说好看,容姨娘说也不是什么贵品,就使人送了一盆过来给姑娘了。”
婉清听了没说什么,看郁心悠似乎诊完了脉,便问道:“可查得出来,她流产的原因?”
郁心悠听了皱着眉道:“她可能胎相原就不是很稳,老三家的罚她跪,她不服气,又委屈又动愤,心思郁结,所以才流产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好像她似乎吸入了不少麝香,才导至胎相不稳,不然,也不会只跪三刻种就流产了。”郁心悠道。
麝香?那可不是很便宜的东西,且不说便宜与贵,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般都知道,麝香女子是不能多用的,不会,会导致宫寒不孕,三少爷子嗣艰难,所以,三少奶奶很注意这些,她自己屋里,容氏屋里,几个通房屋里都是不许点香的,如此一来,落雨身体里的麝香又是如何沾上的呢?
“落雨,你好好的,怎么会触怒了你家少奶奶?”婉清看着床上痛苦哭泣的落雨,问道。
落雨听了脸上有些不甘和委屈,抽噎着道:“奴婢有了身子,就总有些孕吐,晚间总是吵醒流烟,奴婢就想找少奶奶换间屋子,谁知少奶奶一口就回绝了,还说奴婢愈矩,奴婢气不过,就顶了两句,三少奶奶就……罚了奴婢……”
“你想换屋子是因为不想让流烟知道你怀孕了吧?”婉清听了一针见血的说道。
落雨听得脸色微红,嗫嚅道:“是容姨娘说,奴婢是三爷屋里第一个怀的,三爷屋里还没孩子,奴婢不过是个通房,怀了头一个……有命怀,怕是没命生……”
婉清听了脸色一沉,摇了摇头道:“你觉得容姨娘平日待你如何?”
落雨被问得茫然,但她还是回答得很快:“姨娘性子温软,待人又好,对下人也从不重言半句,对待奴婢和流烟也是极好的,她身子不方便时,就……就让奴婢去服侍爷……奴婢能怀上,还是姨娘给了几副好红,让奴婢调养好了身子,姨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啊。”
恩重如山么?婉清怜悯地看着床上可怜的落雨,转身对黄秋道:“那盆花很我意思,不若送给我吧。”
黄秋听得诧异:“少奶奶院里的花应该是比姑娘这里的好上几倍吧……”
“让你搬,你搬着就是了,不过是一盆花,出银子买总行吧。”郁心悠听得不耐烦,对黄秋冷喝道。
黄秋听了老实地搬着那盆兰花跟在婉清和郁心悠身后,一同赶往寿安堂。
老太君屋里,三少奶奶正跪在地上,大太太也脸色难看的坐在一旁,宁华则是悠闲地喝着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见郁心悠也跟着一同进来了,脸色一沉,眸中寒光暴射,郁心悠横着眼瞪了回去,没一点害怕的样子。
婉清恭敬的给老太君行礼:“孙儿媳才从宫里头回来,看到了老太君给孙儿媳挑的人,又得了那么些好东西,特意过来谢过老太君的,三嫂这是怎么了?犯了什么错么?”
婉清态度再自然不过了,好像从来就没有老太君起过冲突一般,宁华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着,一点反应也没有,婉清没有过来给她行礼,她也不像往常一般的质问发难。
“老五家的你有所不知,老三成亲好些年了,好不容易屋里有了好消息,这个贱人嫉妒心太重,竟是生生把老三那难得有的孩子给整没了。”一旁的大太太还没等老太君说话,就先咬牙切齿地说道。
三少奶奶忙辨解道:“我根本就不是存心的,她怀了身子两个月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怎么知道她有了身子,不过只是跪三刻钟罢了,还是跪在屋里的地毯上的,谁知她就那么娇贵了……”
“大胆,你还狡辨,她是你屋里的人,两个月没换洗了,你也不知道,你是她的主母,她的一应用度和事宜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平日里,就找人盯着容氏和两个通房,手段用得高明得紧,就是怕她们先你怀上了老三的孩子,你还不承认?容氏平日从不穿夹衣,情愿冻着,也只穿单衫,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原因。”老太君听了声色俱厉的对三少奶奶喝道。
三少奶奶听得脸色一暗,咬唇道:“孙儿媳听不懂老太君的话,我又不是没有吩咐绣房里给她做夹衣,她有衣服不穿与孙儿媳何干?”
老太君气得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容氏的夹衣拿来。”
丫头应声进去,拿了件衣服出来,一看那衣服质料也算考究,还是簇新的,应该一次也没有穿过,婉清看得诧异,不知道那衣服里有什么古怪。
老太君对房妈妈道;“把衣服剪开。”
房妈妈依言将衣服拆开,自衣角里,竟然露出一很薄的小布包,老太君抓起扔给三少奶奶:“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吧,里面包着红花粉,你把这种东西缝在容氏的夹衣里,她穿了怕是永远也怀不上吧?你好缜密,好毒辣的心思啊。”
三少奶奶听得大急,大呼冤枉:“孙儿媳从来没有做过,这些衣服都是府里头的绣房做出来的,孙儿媳怎么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放进她的衣服里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