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他未着寸缕,肌肉紧绷,腰线完美,还有腰际与大腿之间若隐若现的……我震惊地张大了嘴。
“看够了吗?”声音冷得不像是人间传来的,“你以为女子不要脸就可以无敌了吗?”
天冤!他一定是误会我偷看他洗澡了吧。
这样赤条条的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明显是暴露狂,现在还恶人先告状。我赶紧捂上眼睛:“求你快点穿好吧,我怕晚上做噩梦。哎哟……混蛋!”
我只觉身子一震,直向河里栽去。丫竟然趁我不注意把我推进河里,男人不要脸才是无敌的好伐。
我狗急跳墙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就像死死拽住一根救命稻草。
“松手!”他怒瞪我。
“不松!”我屏着气看他尴尬的吊在那里,利刃般的眼神几乎要把我杀死,“呀,混蛋别踹脸!”
看着一只窝心脚劈头盖脸袭来,我急急放手,仰栽河里,喝了好几口洗澡水,踢蹬了好几下,才站住脚,再向岸上望去,哪里还有那厮的影子。
元筠公主好毅力,要是我才不会喜欢这样态度对自己的男人。自虐啊!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根草。默哀一声,师父你在哪里,他这样欺负我,你看见了吗……
回到驿馆,我若水鬼一般的出现把两个丫鬟病都吓好了,手忙脚乱地帮我洗漱更衣,照顾我躺下。不多时,一阵疲惫袭来,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还呈睡眼松惺状态的我们被急促拉起,何予恪气色变得好了一些,睡饱觉,泄过愤,果然不一样,对于后者,我暂不予计较。但看他那打量两个丫鬟忙碌收拾的眼神,感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果然听到他说:“这两个丫鬟,丢了吧。”
“吓?”
“我说把这两个包袱丢了,带着碍事。”他又重申了一遍,声音陡然变大。
其实我不需要人照顾也可以活得很好,但是这样把她们丢在半路,对年轻漂亮的姑娘家来说很危险的吧。
两个丫鬟听到了忙跪到我面前,声泪俱下地挽求着:“公主,不要丢下我们,细雨和柔雪要一辈子伺候您……”
“接下去我们要没日没夜赶路,怕你们死在半路。”何予恪恐吓她们,觉得还不够力度,“像你们这样,即使熬到了边戎也是当军支的下场。”
细雨和柔雪呆愣当场,半晌,其中一个结结巴巴道:“那,那公主怎么办?”
言下之意就是动摇了。我说:“你们盘缠带够了吗?回去向父皇和师父报个平安吧。”
这主仆情分也不过如此,不如放她们归去。我让她们女扮男装,低调行事。把马车留给她们,让她们雇个可靠的车夫。而我自己也换了一身最朴素的丫鬟衣裳。
何予恪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态度好了一点点。“公主会骑马吗?”
我不知道元筠公主会不会,反正我是不会。“嗯,那个,很久不曾骑……”
何予恪跨在骏马之上,略带嫌恶地把手伸向我,两人一马?搞得好像是我的预谋似的。
不能让他想歪,我指着他的一名护卫道:“我要骑这匹马!”
“少废话,你想累死马吗?这三匹你都要轮着坐。”何予恪不耐烦,倾身拉过我的手臂,我被用力一扯翻落马上,正坐在他的身前,禁锢在他两条坚实的臂弯之间。
“驾!”何予恪执辔扬鞭,骏马四蹄奔腾起来。我晃了一下身子,正襟危坐片刻之后,感觉很累,便往后靠了一下,有了支撑物,果然稳多了。我听到耳边有轻斥之声,故意装作没听见,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骨头酸酸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口干舌燥间感到有一个硬物抵住后臀,我清醒后本能地往前挪了挪,与身后之人隔开最大空隙。那个位置……我扭过头疑惑看他,何予恪的表情很不自然,勒住缰绳,吼道:“换马!”
我没有来得及下马,我是直接被丢过去的,小心脏猛地一个起落,一声惊呼中落在另一匹马上。身体依旧酸软,不得不靠在身后护卫胸膛上。何予恪没好气地说:“这样都能睡得着,你们两个轮换着带她,别到我这里来了。”
我回想着刚才的诡异情景,只觉脸上发热,何予恪这么厌恶元筠公主,不会对她的身体起反应吧。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是不是昨夜看了不干净的东西进而产生的不必要的焦虑?
脑子里想着杂乱无章的东西,一路都是荒无人烟,杂草蓬生的光景,直到日薄西山,快马才急急驶入一座小镇。
“少爷,过了这埠汤镇,之后两日再无补给之所。”我身后那位叫星鹏的护卫对何予恪道。
何予恪点了点头:“那就先在这里停留一晚。”
他们找定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我瘫软着身子从马上半爬半摔地下来,胃中一阵阵痉挛。我这是晕马了吗?那真是比那两个丫鬟还不如。
他们要了三间客房,我的房间紧挨着何予恪的,另外两个护卫一间客房,何予恪让店小二把饭菜都送到各人的屋里。
我这边强撑着爬完楼梯,进到厢房,将门一关,便瘫倒在床榻上。这状态不对啊,仔细一琢磨,好像是发烧的症状。我想起昨晚被何予恪推到河里的那一幕,肯定是那时着凉了,之后又没好好休息。公主的身子就是弱。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进来。”
是店小二来送吃的了吧,“放着吧……”我无力地拉长了声音,此时真是一阄缚诙济挥小
“唔嗯……”好难受,我忍不住低吟了两下。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我好像没有听到店小二出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我睁眼一看,真真吓了一跳,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正跪在我的床边痴痴地看着我。
“你做什么!?”我拉起被子将自己胸口裹得严实。
“公主忘了吗?公主让小的去毁了那慕容云遥的清白,公主答应过事成之后与我春风一度。”
这下吓得我头脑清醒了,好像又有那么回事,元筠公主够狠,竟然找这么个面目猥琐的人去玷污女主。
“那你事成了没?”
开玩笑,我可不相信这等宵小可以占了女主的便宜去,据书中记载他假意接近女主,被女主发现动机不轨一巴掌拍飞了。
“事情早晚是要成的,不如先让小的索要一下报酬,也免得公主以后不认账。”
滚你丫的,这是看我落难了,特来落井下石的吧。我大喊着,“师父救我……”
这一喊不打紧,激起了猥琐男的愤怒,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来了。我挣扎着躲开他的侵犯,他就唰唰两下点了我的穴道。
房门哐地一声被人踢开,我看清楚来人,不是师父,有点失望,还是求助道:“何……公子。”
何予恪见我被人扑倒在床上,愣了一下,竟对那个不知所措的贼人道,“你不要慌,你想对她做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们继续。”旋即退了出去。
妈的,我要骂娘了!即使我以前对不起你,我以后慢慢还你补偿你就是了,用得着这么见死不救吗?
我怒吼道:“何予恪,你若是再不来救我,我就咬舌自尽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慕容云遥。”
第6章 仇家多
嘶啦一声,我眼睁睁地看着猥琐男丑恶的嘴脸在眼前晃动,而我发着烧浑身没力气,泛上来一阵阵恶心。算了,闭上眼把他想象成……那谁那谁……还是做不到啊!期盼有什么奇迹出现可以让他突然停下来。
我扭过脖子看向外侧,进出客房的大门纹丝不动,只有眼前一豆油灯燃得寂寥。两行委屈的清泪正从眼角滑落,元筠公主好歹是金枝玉叶,竟被这等猥琐小人侮辱,最重要的是承受痛苦的灵识是我啊!
妈的,拼了!我被点穴了,但是我的头还能动。我将头狠狠地撞向床边架着油灯的角几。诶哟,真心疼!感觉额头起了一个大包。我不是想寻死,我只是想搞大动静!油灯不负所望,砸到床帐上,轰地一下燃起,火星子舔得到处都是。
猥琐男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掀起被子扑火。
我看他一时无暇顾及我,撒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着火了~~”
猥琐男急着过来捂我的嘴,我光顾着喊了,一个不注意我的头发竟也被烧着,那可是一头及腰长发啊,头发之后便是脑袋了啊!我闭眼惊声尖叫,声嘶力竭的哭喊合着火苗被当头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我仓皇睁眼,只见何予恪将脸盆一扔,金属撞击地面的哐啷啷滚地之声中,他气势汹汹地提过采花贼的脖子,往旁边一丢,冷声道:“给我滚,莫要坏了我的大事。”
猥琐男见讨了没趣,又见何予恪出手没有胜算,抓过衣服,跳窗而逃。
“嗵嗵嗵……”门外一阵敲门声,店小二来拍门:“客官,发生什么事了?”
何予恪过去将门打开一条缝儿,解释了几句打发了。
我松了一口气,何予恪走回来,看了我一眼,语气不乏嘲讽:“什么时候成了贞洁烈女了?”
我确实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你也不看看那家伙有多猥琐。
何予恪这么喜欢嘲弄,我也借题发挥,故作深情地看着他道:“因为我专一啊!”我*的眼神毫不避讳地朝他放电,我现在的样子被烧了头发又被浇了凉水,八成像个被拔了鸡毛的落汤鸡,看我不恶心死你。
他幽黯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我身上凝住不动。
我低头一看,两座波澜壮阔的玉峰从红锦缎里探出半个头来,诱人至极。忽觉脸上一热,他那迷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对这么讨厌的女人产生感觉,这人是有多色多虚伪啊!
何予恪知我有所察觉,目光中似被灼伤一般别了开去,沉下脸道:“快把衣服理好。”
“动不了,被点穴了。”我的口气有些不悦。
何予恪走过来,离得很开,怕点到毒蛇猛兽一般小心翼翼地帮我解开穴道,又扯起被子迅速地盖在了我裸白的肌肤上。
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室内安静,我还是可以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兼之脸色有一些异样的潮红,搞得我也是浑身不自在,抓紧被子迅速蜷缩到一角:“你可以出去了!”
何予恪闻言,眼中的怒火腾地窜起:“搞什么鬼!你不就是想故意go引我吗?”原本隔开一丈远的身影渐渐欺近,“你给我下了蛊毒,让我看到你的身子不能自持,又让那贼人将你整成这个汤妇样。”他说得我震惊,呆愣之中已被他狠狠捏住了下巴:“我都说了从了你,怎么,就连几天都等不急了吗?”
啊!记得元筠公主的杰作里面确实有给男主下蛊毒这一出,看来是我误会他了。为了救慕容云遥,这几天跟我形影不离的,他一定憋得很辛苦吧。我抱歉地看着他:“你误会了,那个贼人不是我找来的,他是真的要害我!”
“少废话!”他将嘴凑到我的耳边,呵出一股热气喷在我脸上,“若不是你找来的,以你的万虹残花功会应付不了那个小贼?”
诶玛,又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天冤。我真那么厉害还治不了那个小小花贼,那故意勾引的嫌疑还真洗不掉啊。
我记得元筠公主不肯踏实练功,嫌师父传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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