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难道你忍心看我流落街头吗?”
眼睛里闪出了些许泪光,无助的眼神任谁看了都觉得可怜。
赫连逸心一软就答应了。
慕之舒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若不仔细看,谁都发现不了。
慕之舒就在赫连逸的搀扶下缓缓前行。
而雨璇呢,她正在进行一项不可告人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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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抛妻弃子”的下场
风月楼。
“哟,这是位姑娘呀,我的眼睛不是花了吧?”面前这位姑娘穿着红色长袍,发髻弄得极其夸张,一张脸长得还挺标致,正所谓“芙蓉如面柳如眉,淡妆浓抹总相宜”。这风月楼真不愧是连城第一青楼,随便一个女子就长得如此漂亮。
此言一出,边上几个花姑娘都聚拢了来,狐媚地朝雨璇笑了起来。一位身着一袭大紫色长袍的阿姨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忙赶来了,笑容满面,屁股一扭一扭的,卖弄风骚。脸上抹了厚厚一层粉,嘴上抹得煞红,发髻扎得老高。漂亮是漂亮,但是已年老色衰,只是在中年人里尚算突出。她的气场明显不同于其他姑娘,看这架势,这位定是风月楼的老鸨了。
“花姨,您看有位姑娘来了。”
“真的是位姑娘啊!我们这里不招待女客,莫非姑娘是想成为这里的一员,欢迎欢迎啊!呵呵”
其她姑娘都呵呵呵笑了起来。
雨璇却安之若素,对于她们的笑毫不介意。“啪”的一声,将一大锭元宝拍在桌子上:“少废话!”
那位被称做花姨一见这么大的元宝,两眼顿时冒金光,低头靠近桌上的元宝,欣赏它的美丽光泽。
“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来青楼当花姑娘还反给老鸨钱的,好买卖呀!”花姨几乎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饿狼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锭大元宝。
雨璇很满意这种效果。
“我是来跟你做一笔交易的。”雨璇忽然向那位穿着红色长袍的花姑娘不怀好意地走去。脸上挂着奸笑,看了让人毛骨悚然。雨璇走近一步,“红姑娘”退一步,惊恐极了:“你,你想干什么?”
只见“红姑娘”无路可退时雨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要她!”
“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难道这位姑娘有断袖之癖?
雨璇把她抓到花姨面前,
“我要她这身儿衣服,然后再给我化个像她一样的妆,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当真有这么好的事儿?一套成色一般的衣服,再搭个妆,就能得到这么多钱?管他呢,有银子拿就是喜事儿。
花姨乐不思蜀,连忙拿起银子,揣在兜里连声说好。
姑娘们把她领进了楼上的一间房,给她来了个“超级大变身”。
雨璇瞬间变成了个青楼女子。
花姨看得目瞪口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左看看右看看,连连赞叹:“唉呀,唉呀,唉呀呀,人才呀,真是个难得的人才。要是放在咱们风月楼,一定名声大震呀!姑娘,有没有兴趣来这儿发展,包你前途无量,到时候大把大把的银子往你口袋里送!”
雨璇正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美貌,这样大红大紫地一打扮,俗是俗了一点,但显得十分张扬突出,跟以前的自己简直是两个人嘛!效果确实好,没找错地方!
雨璇起身就要走,丢下一句话:“花姨,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唉~”花姨欲留已无人。
“乐正跃!”前面赫连逸正扶着慕之舒缓缓向前行,后面就听见一声吼,赫连逸立即转头,不远处一个穿着鲜红色衣服的女子正插腰对着他,仿佛他欠了她什么。
没想到他们俩走得这么慢,雨璇都逛了一趟青楼了,他们还在这条街上。
雨璇清了清嗓子,大喊:“乐正跃,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抛妻弃子,可怜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流落街头啊!”此分贝数极高,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赫连逸一头雾水,茫然地看着前头的雨璇,感觉面前的这个女子好面善。无怪赫连逸认不出来,雨璇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眼妆化得极其浓郁,相比之前的清纯淡雅,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雨璇酝酿眼泪,脸上的委屈骤然而生,大唱着: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
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
恩爱过后就不来找我
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
你的王府里面辣妹很多
原来我也只是其中一个
万分难过问你为什么
难道痴情的我不够惹火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到昏天黑地
情书写给你美女又在你怀里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心如血滴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
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彻底忘记”
唱得那叫一个悲情,路人都驻足观看,谴责一旁无辜的赫连逸。
慕之舒心里一怔:我碰到的是个什么人啊?
赫连逸骤起眉头,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终于认出来了,她就是当日害他武功尽失的元凶。松开了扶住慕之舒的手,拳头捏得紧紧地,踏步走雨璇面前。
“是你!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还想怎样?”
雨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哭声如雷霆,手捂着胸口,满面悲伤地向路人介绍自己的“悲惨遭遇”。
“各位大叔大伯,你们评评理,这位堂堂的乐正王曾经说要接我入府,没想到风流过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连我肚子里的亲骨肉都不顾,这存心不要让我们母子俩活呀!我本是良家妇女,被迫成为青楼女子,我是万万不愿意的。从来只卖艺不卖身,没想到他,他,这个禽兽。呜呜呜~”
雨璇举起食指,指着脸色发青的赫连逸,赫连逸现在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原来他是乐正王,权位比康枫澈这个败家子高多了,可竟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慕之舒心有不甘,鼻孔里出着气。
一位好心的大妈走了过去,拍了拍了雨璇的背,拿出手帕给她擦擦眼泪:“好闺女,别哭了,为这样的男人不只当,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对赫连逸指指点点,骂他是负心汉。
“你!”赫连逸刚想过去教训她,没想到被多管闲事儿人群围住了,赫连逸的这一“行为”激起了民愤。赫连逸走不出去了,只得怒视冲冲地盯着雨璇,恨得牙痒痒,手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慕之舒气得迈开腿就走,快步流星,双脚看不出一点毛病。
小荷急忙小跑着跟上去,“小姐!你的脚怎么好了?”
观众都去围攻赫连逸了,雨璇用大妈送的“爱心手帕”擦了擦眼泪,准是刚才演戏演得太投入了,面部肌肉有些僵硬。朝赫连逸做了个大鬼脸,又转身扭了扭屁股。
赫连逸气得青筋都要爆出来了,脸一片铜绿,双眼冒着火光,正欲冲出人群,吞了不远处那个耀武扬威的女人。
忽然从天而降一个青色的影子,搂住雨璇的腰便往远处飞走了。
“可恶!”赫连逸的手心被掐出了血。
☆、第二十二章 婚礼风波(修)
半空中的两个人儿在无人的街角落了下来。
“放开!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雨璇挣脱了冷言烈的手。
冷言烈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师大小姐也知道礼义廉耻啊。”
雨璇忽然双手环胸,嘟起嘴来,阴着个脸:“你什么意思?”
“没!看你这身挺,挺特别的。”冷言烈大量雨璇上下的这身装扮,美中又带点滑稽,既为她所折服,又不得不窃笑。
雨璇从头到脚看了一下:“咳咳,我愿意,与你何干?”
“对了,那人究竟怎么得罪你了啊?你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段对付他。”
“没有,就是想搅掉他的好事而已。”雨璇嘴角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
“对了,你不是说要教我轻功的吗?可别想耍赖啊!”
冷言烈叫屈,他什么时候说要教她轻功了,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不过冷言烈还是很好心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本子。
“这个是轻功秘籍,你只要照着上面练就行。你吃了义父的丹元丸,相信你很快就能练成上面的每一招。”
冷言烈呆呆地看着雨璇,目光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上,几天没见着她了,再这样下去,非得请他的义父来瞧瞧不可。别的病没有,就是要人命的相思病而已。
雨璇欣喜地接过秘籍,眼睛顿时发亮,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爱不释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武功秘籍呢!
“你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来的?”
“还说呢,你有一段时间没给我们消息了。”
雨璇狐疑地问:“额?我不是昨天才给你们放过一只信鸽吗?难道没有收到?”
“这个?”冷言烈确实已经收到了,只是胡乱找了个借口,“我没有收到。”
有时一个谎的成功需要靠更多的谎来圆。
“难道那只鸽子迷路了?”雨璇右手拖着下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冷言烈有点急了:“管它有没有迷路,我人就在这儿,有什么事当着我的面说不是更好?”
“哦哦,我已经看好一家酒楼了,地段还行,生意不太好。赶明儿我把它买下来,再等我通知。”
话音未落,就听见大老远奏乐的声音。这才想起康枫澈迎亲应回来了。
“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吧。”转身就走了。
“唉!”冷言烈突然抓住她的手臂,脸上流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雨璇回头看了看冷言烈:“干嘛?”
冷言烈一时不知所措:“你就打算这么进相国府?”
“哦,多谢提醒。”雨璇抛出一个微笑,又往巷子的出口走去,一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言烈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舍不得放下来。目光呆呆地望着雨璇远去的地方。怎么?就这么匆匆一面就要分开了吗?
“迎亲队伍回来啦!”相国府门口望风的小斯远远望见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这边来,连忙兴奋地朝里边大喊。
府里的客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家丁丫鬟们前拥后挤的,争相讨个喜气。
迎亲队伍齐刷刷地停在了门口,穿着一身喜服新郎官跨下马,脸上的哀情与身上喜庆的红袍形成鲜明的对比。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近后边的轿子,在喜婆的指导下漫不经心地踢了一下轿子,没等新娘回应,就忙走开了。喜婆只得带着尴尬的微笑领着新娘出来。
只见新娘头探出轿子。随后窈窕的身姿尽显人前,纤长的手指妩媚地搭在一旁弯着腰的喜婆。大红的盖头与大红的嫁衣浑然一色。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平儿牵着新娘左边,喜婆把红绸两端各递给了新郎新娘。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进了大门。
“新娘进门,又添新人!”司仪在门口高声喊着。
“瞧!新郎新娘真是郎才女貌,天设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呀!”
“谁说不是呢!呵呵呵!”
宾客们都大赞起来,直夸两人是多么多么的般配。
看不到大红盖头下的脸的表情,却能想象出那有多么的得意和欢喜。
接下来的程序就是跨火盆。新娘必须跨火盆去霉气,以保夫妻俩以后的日子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