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璇接过圈圈,随手拿起一个石头,在距离两个花瓶五米处的地上笔直地画了一条线。“咱们就站在这儿,谁也不许超过这条线。”
雨璇正准备开始,突然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谁当裁判啊?”
“裁判?裁判是什么?”原来古代赫连国还没有这个词。
“裁判就是——见证人,判决比赛双方的输赢,绝对要公平,公正,不可偏私。”
“你说的是公证人吧。”威震天才弄明白。
哦。原来这里管裁判就叫公正人啊。
“烈儿再适合不过了。”
“他?”雨璇眯着眼睛,狐疑的看着冷言烈,一副满不相信的样子。
“怎么?你不相信我?”冷言烈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问。
“可是你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你不会偏向你义父。”
“这是什么话!我冷言烈一代侠士,一向帮理不帮亲,怎会徇私?”
“放心,我以人格担保,烈儿绝不会徇私。”
“看来我是真有点小人之心了。那好,就这样吧。谁先来?”
“女士优先。”威震天来了这么一句,其实他是不知道怎么套,又不好意思请教雨璇,只得先看看,自己领悟。
“好。拿酒来!”小山贼倒了满满一碗酒,递给雨璇,雨璇豪爽的接过来,一饮而尽。一大碗酒灌下去,竟脸不红耳不赤。
雨璇拿起一个圈,左脚稍稍往后,身子微微往前倾,手拿着圈儿弯曲着放在胸前,眼睛注视前方的花瓶,很专业地往前一抛,圈儿在空中滑成一个完美的弧线,很顺利的套在了花瓶身上。
“好。”周围响起了一阵欢呼声,雨璇“含蓄”的单手放前,朝观众鞠了一躬。
屋顶上的俩人儿更弄不明白了,他们这是在表演节目?原来黑心寨还有这么稀罕的节目。
“请。”雨璇伸出右手,向威震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活像江湖中人了。
“拿酒来!”‘咕咚咕咚’一大碗下肚,跟喝水一样,亦是脸不红耳不赤。接着也是一样——套圈。
这圈儿对于威震天来说可是个陌生家伙,他这辈子,耍过鞭,练过锏,这箭法也是不错的,十八般武器几乎样样碰过,可这圈儿,哎,真是惭愧。
威震天拿着这个圈儿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好容易抛出去了,可这圈儿愣是撞了一下瓶身,力度太大,差点把瓶都撞倒了,就是没套中。
“哎。”众人叹了口气。雨璇则暗自高兴。
“有点意思。”赫连逸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稍眯。天啊,他这是在笑吗?慕之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就再没见他笑过。面孔一直是冷冷的,难道这是冰山开始融化的象征吗?
第二回合。
“这次你先套。”雨璇“谦让”地说。她一向都有让别人先行的习惯,因为这样才能先知彼。
“好。拿酒。”又一碗酒下肚。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威震天准备好好找准角度和力度,务必要命中。没想到的是,圈儿这么一抛,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却稳稳当当的就套在了花瓶上。众人又是一片欢呼。
雨璇倒是不慌不忙的,端起酒碗来,大喝一通,便又打算一如既往的套圈圈。就在将抛不抛的关键时刻,人群里不知说打了个喷嚏,害得雨璇手一抖,抛偏了,连花瓶口都没碰到,直接在地上转了几圈,就平平的躺在了地上。雨璇这个气呀,直跺脚。
“哪个杀千刀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打喷嚏。气死我了。”偏偏谁都不敢承认,可惜落子无悔,落圈更无悔,她慕雨璇可是很有原则滴,才不会耍赖皮呢。
“重新套吧,这次可以不算。”冷言烈这位大裁判开口了。
“不用,落圈无悔。”十分爽快,有点女中豪杰的意思。
第三回合,第四回合,第五回合,第六……两军对垒,难分胜负,双方的每个圈都乖乖的套上了。
剩下最后一回合了,两人脸颊都喝的通红,站都站不稳。
威震天喝完最后一碗酒,拿起圈圈,已经看不准前面花瓶的具体位置了,只觉得前面有好几个花瓶在晃来晃去,手这么一丢,丢到了旁边,连碰都没碰到花瓶。小山贼们都叹了一口气。
雨璇的状态并没有好多少,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喝完她的最后一碗酒。便朝着花瓶扔去,圈圈居然不偏不倚,九十度打在了瓶口上,接着便在瓶口转圈。众人都凝视着这个打转的圈圈,盯着它最后的归宿。这时,居然出现了奇迹。圈圈在瓶口上转了数圈后,居然就地而席,套在了瓶口上。
观众忍不住为此欢呼,雨璇再也支持不住了,正要倒下,冷言烈见此状,马上跑过来,雨璇正好倒在他怀里,然后便呼呼大睡。
冷言烈把雨璇横抱起来:“我宣布,本场比赛,师雨璇胜。李虎,李豹,你们送寨主去休息。”然后便抱着雨璇走了。
雨璇虽然睡着了,可迷迷糊糊还是听到自己胜利了。也是,只有亲耳听到,她才睡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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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获全胜
“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屋顶上两人原是来探查情况,却无故做了半天看客。慕之寒和赫连逸心里都十分震惊,区区若女子,竟能喝下如此多的酒,并且还赢了大名鼎鼎的威震天,真是闻所未闻,不得不为此惊叹。
“皇上,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回去吧。”
“是。”
黑心寨的情况一目了然,他们找了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身,自是害怕朝廷找上门。如今威震天喝得酩酊大醉,若想找他谈判是不可能了,以威震天对朝廷,对皇上的误会,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赫连逸要招安他们,只会把他们当作朝廷的奸细。如果现身,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被他们乱刀砍死;二是有幸逃脱,不过会因此打草惊蛇,他们会因为暴露了藏匿地点而转移场地,要再找他们,无疑是大海捞针。综合以上因素,只能从长计议。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太阳涨红的脸快落到地平线以下了,照亮了整个西边的天空。夕阳下的人们都散场了,只有某一间房间里……
“诶诶,你干嘛老晃啊。呵呵呵,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可不是这儿的人。我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哈哈哈!”雨璇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伸出纤纤食指,指着冷言烈,脸涨得很红,映衬着白皙的皮肤,白里透红。
“哦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小姐,你快上床歇息吧。”冷言烈扶着东倒西歪的雨璇,往床边挪去。冷言烈以为她醉了就睡了,没料到半路醒来发酒疯,哎!真不好伺候。
“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不说,我不说,好了好了,可以歇息了吧。”
“呕——”伴随着这样一个声音,惨不忍睹的一幕发生了——雨璇尽情地吐着,而吐的成果全都在冷言烈的衣服上,一股难闻的味儿扑鼻而来。
“哦喔。”冷言烈捂着鼻子,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意思。
他赶紧脱下外面青色的外衣,丢到桌子上,随之而见的是里面白色的长袍。
“真拿你没办法。快去睡吧。”
走到床边上时,雨璇突然猛地倒了下去,两手拽着冷言烈的衣服。冷言烈防不胜防,随着雨璇倒在了床上,重重地压在了雨璇身上。
冷言烈抬起头,看到雨璇的脸,这家伙居然自己呼呼大睡了。夜已经降临,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雨璇的脸上。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脸蛋,柳眉杏眼,实在惹人怜爱。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冷言烈看的入了迷,眼睛里透出暧昧的目光,竟忍不住要去吻她的香唇。谁知雨璇抄起手来,一个巴掌拍过去,把冷言烈翻在了一边,自己侧了个身子,继续睡。天啊,她是真的睡着了吗?
这一翻,倒把冷言烈的理智给翻了起来,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把雨璇的头脚放正,替她盖上了被子,连刚刚脱下来的青色外衣都没拿,直接跨出了门。
冷言烈的心很不平静,难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野蛮的大小姐?
皇宫。
夜晚的皇宫更加守卫森严,来来往往的侍卫一队接着一队。伏在宫墙上的赫连逸看准时机,准备飞到自己的寝宫——靖宣殿。按理说,堂堂一国之君,回自己家用不着像个刺客一般偷偷摸摸。但如今相国的势力太大,如果大摇大摆的进出皇宫,相国一定会派人监视,所以只得偷摸办事。
赫连逸趁人不注意,‘嗖’一个飞身,从窗户直扑进靖宣殿。
“哎呦,皇上,您可终于回来了。奴才快招架不住了。”穿着一身红色太监制服的,手拿着拂尘,神色匆匆的这位是赫连逸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苏正硕,从小就跟在赫连逸身边,对赫连逸忠心耿耿。
“怎么啦?有人发现我不在寝宫?”赫连逸一边脱掉便服,一边问。
“那倒没有。可是相国在外头好久了,非要求见皇上,我说皇上睡了吧,他不听,偏要等着。现下小德子,小木子在外头招呼着。依相国的性格,保不齐会闯进来。”苏正硕一边替赫连逸宽衣,一边担忧的说道。
“苏公公。”太监小德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见到赫连逸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立即转慌张为惊喜,“皇上回来了!参见皇上!”
“怎么啦?”苏正硕其实已经猜到了。
“相国闯进来了!”
“什么?他当真是无法无天!”赫连逸十分气愤,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
“相国大人,皇上在休息,不方便见您,您明天再来吧。”小太监们极力拦阻。
“国家大事怎能耽误,万一国家出了什么状况,谁来承担?”人高马大,衣着光鲜,人模人样,来势汹汹的这位正是当今相国康洪德,皇上的亲舅舅。
几个小太监一听这话,就不敢说什么了,国家大事他们可承担不起。
一进内殿,就看见赫连逸躺在龙床上的明黄色纱幔中。
康洪德见状,一如既往的行了个礼:“微臣参见皇上。”
赫连逸没说话,继续装睡。
倒是苏正硕用尖细的声音说:“相国大人,早跟您说了,皇上已经睡了,有事明儿早朝时再说。”
“国家大事怎可耽误?我可以等皇上,边境的敌军可不会等皇上!”康洪德义正言辞,对皇上的这位大总管毫不客气。
“相国大人说的好!”纱幔中的人缓缓起身,苏正硕赶紧撩起纱幔,赫连逸穿一身明黄的丝绸衣服,双脚下了地,坐在龙床边上,“相国大人忧国忧民,深得朕心。”
“皇上过奖了。”康洪德双手抱拳,头低下。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谁知道这一副恭敬的面孔下,是怎样一颗蛇蝎之心。
“舅舅这么晚来找朕,是出了什么事吗?”
“呼延国昨日犯我边境,害得我边境数家子民遭到洗劫。”呼延国是赫连国的邻国,两国实力相当。自赫连国建国以来,两国从未交涉过,不能算友国,亦不能算敌国。
“什么?犯我边境?有多少军马?”
“只是区区几个呼延国的小贼罢了。不知为何,来我赫连国闹事。事情虽不算大,但这关系到我国的尊严。所以我们必须得向呼延国讨个说法!”康洪德说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