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水清这般不信,季箫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而穆水清立刻摆出一张“王爷你累了,臣妾扶你回宫宴”的端正姿态,扶着季箫陌缓缓离去。
她边走边谄媚道:“王爷,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女人素来有一颗八卦的心,而且这是赤裸裸的四角恋啊!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季箫陌被人抛弃了!季箫陌是不是因此难过伤心,从此一病不起?季箫陌心中是不是仍然思念着李妍珊?
季箫陌脚步一顿,瞥见穆水清眼光流转,一副八卦贼笑的样子,冷冷道:“不当讲,王妃,你别讲了。”
穆水清:“……”
见季箫陌甩开她的手拂袖离去,穆水清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近,双手搂着季箫陌的腰,谄媚道:“王爷,臣妾有句话特别想问!”
“别问。”
“但我想问!”穆水清抓紧他的衣服不放手。
“我不想听。”季箫陌毫不留情地搬开她色迷迷的贼爪。
李妍珊望着两人相依远去的背影,之前虚弱的模样一改,冷笑了一番。
在几个时辰前,在穆水清温柔地轻拍着季箫陌的背脊,为他亲昵地擦拭唇瓣血迹时,她便偷偷在他们桌上的酒壶里倒入了入水即化的白色粉末——玉女散。
这是李妍珊得知穆水清赴宴时特地为她准备的,她选择在酒壶里下药是因为季箫陌因身体原因不能饮酒,所以他必然滴酒不碰。就算他喝了也无碍,这是只对女子有效的极品媚药。只要沾上一滴,就算再守身如玉的女子也会迅速变成在众人面前脱衣的淫娃荡妇,恳求着畅快交欢,沉迷于激情如火的欲女。
她既然那么喜欢勾引人,她就让她在众人面前说着淫声秽语,宽衣解带,让她的名声一败涂地,被季箫陌扫地出门!看她如何再勾引季桁远和季箫陌!
最令李妍珊欣喜的是,他们选作的位子是最不惹人注意的角落,所以她此番举动并无任何人看见。但下了药后,李妍珊见穆水清迟迟不碰酒,倒是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她心中焦急,才想出了另一条让穆水清断弦出丑的计划,可偏偏这计谋也被穆水清破解了,而且还反将了一军,跳了一曲令人称赞的舞,夺了众人的目光。
她假惺惺地端着酒杯去敬酒,其实两个酒杯都没有下药。若穆水清心机深,自然不敢碰她递来的酒水,她到时候冠个大帽子,让穆水清不得不喝,这样穆水清便会选择自己桌上令她放心的酒杯和酒水。而她装模作样一番,更是会让穆水清放下戒心,甚至会让对她冷淡的季箫陌担忧关切自己。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若穆水清单纯地接过自己递来的酒杯也无碍,她右手小拇指的指甲里沾染了一些玉女散,可在将酒杯递过去的瞬间,轻敲着杯壁,将药粉撒入酒杯内。
她万无一失的计划就是要让穆水清身败名裂!
李妍珊这般想着,肚子忽然一疼,这般绞痛,让她脸色煞白,紧皱眉头。她刚想喊太医时,肚子又不痛了。随后,她在房里换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再姗姗赶去宴会。
穆水清出丑,她必要在场亲自观看呢!
穆水清扶着季箫陌回宴会后,端着自己眼前的酒杯,叹了一口道:“其实我以前不喝酒的,但这酒像饮料一样好喝……让我忍不住想多尝尝,但酒醉误事啊……”酒这种东西最容易出事情,例如那些小说里的女主不就喝了酒后被人XXOO或者XXOO别人么……
“饮料?”
“就是喝的东西……”
见她恋恋不舍地握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季箫陌含笑道:“这是果酒,不易醉的,你若是喜欢,不如多喝几杯。”
“果酒?可是用水果制成的酒?”穆水清星星眼地问。
“是。”
“王爷知道怎么制作果酒吗?”穆水清高兴坏了。这几日她被如何榨果汁烦得焦头烂额,都快被逼得筹谋不如榨汁机呢。如今才想到,古代人最早会做的便是果酒,就是用水果酿造的,第一步,便是将水果榨成汁啊。
“这样寻问专门酿酒的师傅……明日我命人请来吧。”
“多谢王爷!”穆水清又喝了好几口果酒,红扑扑的脸靠在季箫陌的肩上,笑眯眯道,“王爷,我在这先卖个关子,以后我会弄一个新的饮品,虽似果酒,但并非是酒。这样王爷和我这般不胜酒力的人也能品尝除茶水以外的饮品呢!”古代人喝得非茶即水,太单调了。她这种酷爱喝茶的都快喝腻了。
季箫陌含笑地揉了揉她的发,轻轻柔柔的:“本王期待着。”
“王爷,你说不会醉,我怎么感觉有些醉呢……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会这么热?”穆水清的眼前有些迷迷糊糊,季箫陌伸来的手冰凉得让她轻吟一声。她忽然拽着他的手贴近自己滚烫的脸颊,急切地蹭了蹭。“好舒服……”
汗水顺着穆水清嫣然的脸颊滑落,她瞧着季箫陌的眼神怪怪的,只觉得他越发貌美和诱人可口,她眼里立刻跳动着不灭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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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谁说中了媚药一定要献身呢
如此微妙神情被季箫陌尽收眼底;他立刻夺过穆水清的酒杯闻了闻。药粉融入酒中自然无色无味,不易察觉。季箫陌立刻将穆水清头上的朱钗解下,将朱钗伸入酒水里,顷刻间,朱钗银白的底部染成了黑色。
浑身又痒又难熬,似是有好多蚂蚁在身上爬着。穆水清扭着身子;轻喘道:“好热……”
如今,穆水清清秀淡雅的俏脸娇羞潮红;她已经将领子处的扣子解开;伸手想将腰间的扣子同样解下;却被季箫陌死死按住了手。她不满地抵抗着:“王爷;我热;让我脱衣……脱衣啦……”言语间充满着挑逗和媚惑之色。
好在如今殿内高声奏乐,剧烈的哄闹淹没了角落里穆水清羞红的轻吟声。
“忍忍,这就回府。”
季箫陌立刻站起,重咳几声,道:“陛下,臣弟有些不适,请陛下准许臣弟和王妃先行告退。”
李妍珊瞧见穆水清面色潮红,眼神迷糊,知晓药已发作,她心中一喜,自然不能让季箫陌带着穆水清离去坏了她的大计。
她柔声细语道:“皇弟,夜色还未沉呢,之后还有些表演,那么早离去实在是可惜。而且今日中秋团圆,等会我们就去殿外赏月吟诗了。水清妹妹身为京城第一才女,众人都甚是期待她的旷世佳作呢……王爷,你不能拂了大家的兴致啊……”
末了。李妍珊婉转地提议道:“皇弟不适,不如先去卧房休息一番,待我们向水清妹妹讨教诗词,再一同离去吧。”她望向陛下,笑道,“陛下,你认为臣妾的建议,如何?水清妹妹才艺双绝,吟诗也是极好的,想必会将宴会的气氛推至高潮……”呵,若是药效发作,的确能到高潮呢!
“陛下,贵妃所言甚是。王妃是京城第一才女,微臣一直想要讨教一番,不如今日就以‘中秋’为题,作一首诗如何?”说话的是今年的状元,他并不知贵妃的用意,只是出于想和穆水清讨教一番才挽留穆水清的。
季箫陌静静地看着李妍珊,灯火将他俊美的半边面庞勾勒出来,一派清冷之色。墨玉的似水,却似寒潭笼罩,透着冰寒,深邃的双眸仿佛能看透一切。
“诗?我最拿手了!以前背了好多呢,什么床前明月光,什么花间一壶酒,都是讲中秋的呢……”穆水清因为脑子迷糊,胡言乱语之词,被其他人却当成信手拈来就能作诗的证据。状元呢喃着穆水清叨念的几句话,忍不住拍手称赞,这让李妍珊的脸色白了又白。
“我好热好热……”穆水清猛朝着季箫陌扑过来蹭,贼贼的小手悄然袭上他的腰际,慢慢下滑时,被季箫陌按住了她作乱贼手,并轻轻一点,定住了她身形和哑穴。
被点住的穆水清浑身燥热,躁动不安,可怜巴巴的眼睛无辜地凝望着季箫陌,望得季箫陌不由撇过了目光。
“皇嫂的好意,臣弟心领了。只是王妃已经醉了,此等醉态在皇兄和皇嫂面前实在是失仪。恳请臣弟与王妃先行回府……”
李妍珊仍想拖着等穆水清药性发作,但季箫陌眼底蕴藏的风暴让她莫名一晃。她失手打翻了手侧的茶杯,望着季箫陌将穆水清拥在怀里缓缓步出大殿,眼里透着迷茫的水雾。彼时对她温柔细语,将她捧在掌心里的少年,第一次用着这般冰冷的眼光望着自己……
众人远远望去,似是王妃体贴扶着身体不便的王爷离去,实则是穆水清已经神志模糊,被季箫陌点住穴道,半抱半拖拉走的。
季箫陌原本行动不变,如今被穆水清累得气喘吁吁,咳嗽不止,脸色惨白骇人,但总算两人乘着马车平安地赶回了府。青竹扶着季箫陌下了马车,而其他几位丫鬟合力将被点住穴的穆水清扶进了房间。
见季箫陌脸色惨白骇人,青竹以为他病发了,连忙将药煮好端了上来,谁知正见到过了时间自动解开穴道的穆水清猛地朝着身侧猛烈咳嗽的季箫陌一扑,将毫无防备的季箫陌扑倒在床上。
穆水清搂紧他纤弱的腰身,并伸手在他滑如羊脂般白皙的皮肤上调戏地轻柔抚摸。随后,她抬头望着他墨色的美目,勾画出一抹蛊惑的浅笑,双颊潮红道:“王爷,我好热……快……快帮我脱衣……”她乱撕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春光。
青竹惊呼地将穆水清拉开:“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她被人下了药。”季箫陌伸手轻按着穆水清的手腕,清眉微蹙,“如今神志极其不清,快去准备一桶冷水。”
“白夜,去请宁太医。”
“见王妃一脸媚态,莫非被下了媚药?但谁敢在宫里下药,而且为何是王妃?又没有任何好处……”
在季箫陌和青竹说话之际,神智迷糊,空虚寂寞的穆水清开始胡言乱语,媚笑地在季箫陌身上蹭来蹭去,双手乱吃着豆腐,她细滑玉嫩的雪肤上染上发情的红晕。
“王爷,你的皮肤好细好光滑……”
“王爷,你竟然也有肌肉……”
“王爷,你好香……”
中了媚药的穆水清完全原形毕露了,其实这些话她在心底默默叨念很久了……
季箫陌见她的手越摸越下面,连忙运功拎起她的衣袖,毫不留情地将她丢进了冷水里。微凉的手指轻拍着穆水清的脸,他试图将她唤醒。
穆水清掉进了冷水,动作过大,喷溅的冷水溅了她一脸,泛着凉意的水珠滴顺着紧贴脸颊的青丝而落,缓缓滑过染上一层艳丽粉色的脸颊,最后滴落到精致白皙的锁骨处。满身湿透,浑身狼狈,却有着难以明诉的勾人心弦。但冰寒的水非但没让穆水清清醒,反而因为时间的推移,药性越来越浓,让她不可自拔。
外面是冰冷的水,内心却是火热难忍。理智那根弦轰然崩断了。
她哭丧着说:“好热,好痒……王爷,我想要……”旗袍原本就是极其紧身的,如今她神志迷糊,扣子迟迟没有解下,她焦急地开始用力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水润的红唇轻喘微启,好似诱人品尝一般,充满魅惑之色。
“别乱动!”季箫陌无奈,伸手又将穆水清点住,哄着道,“忍忍就过去了。马上太医就来了……”
这个药并非忍忍就能过的,所谓的玉女散必要在一个时辰内与一名男子交合而解,否则女子会因欲火旺盛七孔流血而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