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妍珊早在两人说着生男生女时,她曾插话说了一句:“男孩好。”结果被华丽丽地无视了过去,于是气闷不已。如今见季箫陌出去,她有些心动,连忙站起身想跟上去,却被陈容喊了住。
陈容从小将季箫陌带大的,怎会不知季箫陌和李妍珊的破事。对于她弃了箫陌成了当朝贵妃,其实心里还有些芥蒂。明明那时多好的一个女娃,怎么长大了,就不一样了呢。所以见她还想和自家小儿纠缠不清,立刻叫住了她。
幸好季箫陌早点出去,若是知道之后轮到穆水清嫌弃地数落他连床第之欢的事都不懂,还要她教时,不知他会不会气得当场晕了过去。倒是陈容听了后,捂着袖子一直笑。她笑道:“哀家竟不知他竟连这都不动,可要哀家给他些春宫图学习学习?箫陌的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想必一点就通了。”
堂堂太后说出春宫图这些话让穆水清震惊当场。陈容却不以为然,淡淡道:“先皇后宫三千,美人无数,我容颜衰老便渐渐不得圣宠。学习些狐媚之术也是必要的。”
李妍珊眼睛一亮,激动道:“母后,不如教教妾身。”
后来,陈容拿出了那些年压箱底的春宫图和小黄本,倒是被想要媚宠的李妍珊瓜分掉不少。陈容见穆水清不争不抢,甚至害羞地红起了耳朵,觉得她是识大体的孩子,越发的喜欢。她握着穆水清的手,忽然将自己手腕处的金镯子脱了下来,带在穆水清的右手腕处,轻拍了几下,笑道:“你侍候得我很如意,这是哀家赏你的。”
这金镯子并非平常的首饰,正翻阅小黄书的李妍珊蓦然一怔。这是历代皇后相传的首饰,几乎跟凤印一般重要!怎么传给了穆水清这个王妃?应该是她的啊!
穆水清虽是贪财之人,但知这朝代金子贵重,连忙想脱下,可她试了吃奶劲、憋红了脸都脱不下,仿佛那金镯子正合她的手腕。
在旁的李妍珊一急,冲上去想帮着穆水清一起用力将镯子取下,陈容却淡淡道:“取不下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就当婆婆送给媳妇的见面礼吧。”
李妍珊脸一白。当年她嫁给陛下的时候,陈容可没这么和颜悦色,只送给她一些普通的小首饰而已。为何她对穆水清如此差别对待呢!
她不知,陈容成为皇后多年、太后多年,早就阅人无数,谁有什么小心事几乎一目了然,所以对于真心待她的穆水清很是疼爱。
穆水清临走前,陈容强硬的塞了一些小黄本在穆水清的衣服里,笑着道:“箫陌是个木疙瘩,这方面笨得很,还是让他好好学习比较好。”她还命人取了很多养胎的补品浩浩荡荡地送去七王府。这一轰动,让所有人都间接知晓当今的七王妃怀孕了,而且甚得太后宠爱。
那高挺着肚子在旁装柔弱喘息的李妍珊完全被她给遗忘了。末了,陈容才想起李妍珊,也命人送了些补品去李妍珊的寝宫。
回到了寝宫,李妍珊气得将送来了补品全部摔在地上。刚才被两人无视的怒气以及对于那只金镯子的嫉妒之情充斥着她的心尖。她恨穆水清简直入骨。奈何几次刺杀失败,父亲便警告她稍加收敛。
而那穆家小儿竟被人挑断手筋、废了舌头,在某日被捆绑地躺在她的床上,瞧见她掀起床帘,对着她呜呜呜地乱叫。她吓得半死,恐被人发现,便将他一刀毙命,和她信任的丫鬟一起将他扔进了池子里,杀人灭尸。
一想起有人能悄无人息地进入她的寝宫,用穆袁然来警告他,某日恐怕也能同样悄无人息地杀了她,李妍珊顿时吓得忘记了要继续报复穆水清这件事,转而担忧着十月怀胎后,她的皇儿究竟从哪里蹦出来呢?!
待四下无人,穆水清踹了季箫陌一脚,羞怒道:“你告诉母后怀孕,若九个月后我没让她抱到孙子被戳穿了怎么办!”她怒瞪他,“孩子又不是我说生,他就自动蹦出来的!欺君之罪,你让我怎么担当!”
谁知,季箫陌十分无赖地将她抱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肩上,轻轻在她耳边暧昧地吹着气,笑道:“母后那么喜欢你,还送你了金镯子和养胎补品。为了不让她伤心,我们一定要多多努力。天天努力,总有一天……”
“你死开……”穆水清气红了脸,“我正忙着呢!我等会要去店里查账,还要看医书,谁有空跟你……”
“水清……”季箫陌肉麻嘛地喊了一句,“那晚上……”
“白天太累,晚上我要补眠!别吵我睡觉!”晚上若是两人腻腻歪歪,一早她一定浑身痛,全身无力。“我明天要进宫陪母后呢。”
她发现自己太喜欢这位太后娘娘了,比起穆家那堆极品亲戚,太后简直像是她的亲娘。所以,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延长太后的寿命,让她有朝一日,抱抱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季箫陌十分郁闷,以前不是穆水清总想着怎么勾引他么,曾经她天天在床上穿得那么暴露别以为他没发觉。如今,他主动了,她怎么在逃呢……
季箫陌不知,穆水清已经将他从不举秒泄那栏删除,但同样给他加了一个新标签——神勇无比……
明明以前是个腼腆的小处男,怎么如今越来越熟练和老油条了呢,她享受不起啊……
即使穆水清白日警告,但晚上季箫陌看到她私藏太后送的小黄书后又腻歪了过去,笑着说她是不是得了本武功秘籍,两人不如练练双修或许能解毒。这般调情和甜言蜜语下,两人在被窝里折腾得满身是汗,最后搂在一起睡了。
这么温馨的一睡,穆水清差点睡过了进宫见太后的时间,想起昨晚季箫陌的耍无赖,她怒气冲冲地踹了他屁屁一脚将熟睡中的季箫陌狠狠地踹下了床。
☆69、我才是罪魁祸首
季箫陌睡得美美的;屁股忽然一痛,天旋地转间,自己就这样被毫无形象地倒在冰凉的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幸好没有被其他人看见这么丢脸的姿势,否则他王爷的形象更加荡然无存了。他想着府里那堆下人们对他的王妃各种毕恭毕敬崇拜仰慕的摸样,以及望着他一副吃软饭的眼神;他就各种郁闷。
季箫陌立刻翻身抬头,见穆水清叉腰望着自己;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软软喊了一声:“水清;早。”
穆水清这么一踢一动;双腿酸疼得她龇牙咧嘴;立刻想到昨晚季箫陌怎么抱都不够,完全忽略她要睡觉的抗议声,将她弄得娇。喘连连,整个身子都酥在他怀里,任他摆布,如今他竟然毫无悔意!立刻,她又怒气冲冲地踩着他的胸膛而过,去衣架上拿衣服。
这么一踩季箫陌倒是不痛,毕竟以前练武时,都练过胸口碎大石呢。只不过穆水清光着身子踏着他胸膛而过,那软软温暖的脚丫轻抚着他敏感的胸口,这般不经意的动作充满了致命的诱。惑,令他的胸口不自觉地起伏了起来。
最主要是水清没穿衣服啊,以他仰头往上的方位,简直是春光一览无遗啊啊啊啊!
水清……你……别、别在……诱惑我了……
想起昨晚水清的万种风情尽显的媚。态,季箫陌感觉浑身燥。热无比,鼻尖隐隐有诡异的血迹滑落,那地方似乎有硬了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怎么最近看见水清就特别燥。热呢……
穆水清穿着衣服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季箫陌久久没声音,不会被她踩坏了吧?照例说他是一国王爷,不能让他这么没尊严的,而且身子又那么柔弱……
她担心地扭头望一眼,见季箫陌光。溜溜地仰躺在地上,保持着仰头望天花板的呆滞状态,脸上隐隐有着血迹,下腹被掉落的被子遮掩了重要的一角,一副被人糟。蹋过的样子。
糟糕,王爷被她踩成重伤了?!
穆水清慌张跑近,见季箫陌哪是受伤吐血,而是在流鼻血,被子的一角被他顶得老高,她瞬间脸红恼怒道:“你这个色胚!”说完,又踹了他一脚。
季箫陌抱着被子就地一滚,慌张地躲过这要命的断子绝孙脚,惨白脸道:“水清……你喜欢踹人的毛病得改改,若那踢坏了,就没孩子了……”
水清无语。她纯洁的王爷去哪里了?!怎么吃了几顿肉后就从闷骚变明骚了呢?!
见自己的爱妃甩袖不理自己,这位柔弱王爷咬着被角坐在床下,眼泪汪汪地看着水清穿衣走人,一副眼巴巴欲。求不满等待临幸的摸样。
他的王妃怎么越来越向悍妇方向发展了……原本他还想教教水清武功的,如今想想,还是算了。省的以后在床上打不过她,只有被揍的份……
当然水清变得如何,他都喜欢得紧。
穆水清身子僵硬地进宫后,火眼金睛的太后立马发现了不妥。瞧瞧那走路的怪异姿势,瞧瞧那竖起的衣领,越看越诡异。
恐怕,昨晚两人……
原本是欣喜两人恩爱有加,但她猛然想起穆水清是有孕之身,甚是忧心道:“是母后错了。怀孕期间不易行激烈房。事,特别是头三个月,太容易小产了。箫陌这孩子怎么这点都不懂,万一伤了皇孙儿怎么办呢!真是太不知轻重了!让他明日进宫,哀家要好好让他反省反省,向你陪个不是!”
正端着茶水的穆水清手一抖,脸已经满面通红得不行了。
第二日,季箫陌被太后招进宫,当着穆水清的面狠狠地批斗了一顿,从他儿时不听话顽劣无比,说到他身体不好还逞强,又说到水清怀孕怎么还勉强她,字字珠玑说得季箫陌只有惶恐低头的份。在旁的穆水清偷笑不已,换来季箫陌幽怨一瞥。他委屈地想:母后大人,儿臣这是在努力让水清怀孕啊……否则您怎么抱孙子啊!
待到穆水清白日忙完事,看完账本,晚上想抱着季箫陌这个暖宝宝睡觉时,却换来对方白皙柔滑的背脊和白花花的屁屁以及生气的闷声不理。她有些邪恶地想:背对着她,这是方便她爆他菊吗?
穆水清的手邪恶地摸了过去,季箫陌立刻红着眼转过头,沉声道:“别闹。”
原本穆水清只要将药膳和药方给御膳房和御药房即可。但陈容吵着闹着要让穆水清来多陪她几日,陪她说说话,散散心。于是,穆水清这几日几乎每日都进宫。进宫还有个好处,因为要帮忙治疗当朝太后,她有幸能随意出入太医院、御药房和藏经阁,借此机会,她暗中查阅着书籍,想找到解季箫陌之毒的法子。
进宫也有坏处,例如穆水清很容易碰到季桁远和李妍珊。季箫陌让她别进宫了,但为了找解毒的法子,以及担心太后的身体,穆水清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好在穆水清每次都挑着季桁远早朝的时间,这几日都刻意避开着季桁远,所以未见到他。而她时常呆在太后寝宫,太后说不愿见其他人,于是那些讨厌的后宫莺莺燕燕们也没有见着,特别是那位正要待产的贵妃娘娘。
但某日,穆水清要回府时,却被原本该上早朝的季桁远逮了个正着。
季桁远笑:“水清,你这是在躲我?”
穆水清不理,准备绕过去。季桁远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拉进,谁知穆水清右手反握一扭,竟挣脱了开来,警惕地退得很远。她最近跟着白夜学习了几道防身的招数,比起沈墨那段时间只会的扎马步,她可是进步了不少,特别是会舞一套剑法了。但由于最近太忙,学武又被搁浅了。
他低笑:“你学武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