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番亲昵,可着实让众人开了眼界。
“月夕姑娘,又玩特殊了吧?修年那一碗分明比我们的牛肉多,啧啧,有关系就是不一样呀。”一名同修年一样的黝黑少年故意戏谑道,惹得众人附和。
“就是,牛肉多了一大堆。”
月夕红了脸,抱着托盘,鼓起双颊,“这是张阿姨的特殊待遇,你们若是想要,就去讨好张阿姨,我可做不了主。”
关系瞥得清清楚楚,秋月夕水灵的眼睛里,淌着笑意。
“唉,张阿姨可不喜欢我,上次我偷偷把她家的野鸡炖了,难怪每次我买的牛肉面比较少,哎哎……”那黝黑少年故作可怜,想博取众人的同情,熟料所有人异口同声。
“活该!”
秋月夕弯唇直笑,就见几名男子站在门边,霎时她敛了笑意,将托盘交给修年,“暂时帮我,我出去一下。”
似乎,每每不到几天,那些人就会过来找月夕,修年虽是疑惑,也没多问,就见月夕走了出去。
小酒馆里,沉默了片刻,立即热闹了起来。
“修年,那些人是月夕姑娘的什么人?”有人问,有些担心。
“对呀,经常看到他们找月夕姑娘,可一个个冷冰冰的,不像什么好人。”
“该不会是月夕姑娘欠了债,那些人过来要利息的吧?”
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而修年没有回一句话。
有些事,月夕从未跟他说过,每次他提起,她总是找着借口带过,似乎不想说,所以他也没有多问,但不在意是骗人的,握紧拳头,修年突然将筷子用力拍在桌上,四周霎时一片安静,而他早已大步走了出去。
屋外,月夕正和一名青衣男子说着什么,余光就见修年走了过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修年早已将她拉到身后,怒视着徐恒远,“你是月夕的什么人?想对她做什么?”
“修年……”秋月夕拉着他的衣袖,只听他打断,“月夕你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修年不是你想的那样。”秋月夕解释道,而手腕被修年拉住,因为激动用了些力,疼得她皱眉。
徐恒远见状,一丝情绪闪过,闪身到修年身前,而修年也学过武,勉强对了几招,就见徐恒远一掌往他的左肩袭去。
“不要!”秋月夕吓得大惊,要去拦,徐恒远拧眉,在最后关头收了手,低头,态度恭敬。
“你走吧,以后都不用来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秋月夕压低声音,双眸有一丝难受。
“可是爷……”
“徐主簿,你不正是为了他好,才帮着羽儿送走我的么?现在,是后悔了?抱歉,我秋月夕不接受,若是你继续纠缠,月夕只能继续逃了,让你们谁也找不到。”
“娘……”
“我不是!”秋月夕抿唇,就怕被人听到,食指指着村口的方向,态度很坚决,“请你们离开,以后都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就当是不知道可以吗?算是我求你了。”
修年在一旁,视线里有些疑惑。
这个形势看来,这些人都畏惧于月夕的身份,虽然他也明白月夕这样的女孩,肯定身份不凡,可终究没问过,他怕万一知道了,就会自卑,更不敢去奢求和她在一起。
徐恒远望了月夕一眼,没说话,就带人离开了。
这个月,已经是第六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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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估计都很好奇楔子那部分,表急,那是凤初漠登基以后的事,不会太久,要说具体啥时候,某雪还没到那里,也不好说~~~不过乃们放心,某雪会注意加快节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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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3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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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夕难受地垂下双眸,手握得很紧,就连身子都在颤抖。
恒远说,皇帝驾崩了,说那个人过得不好,每天不要命地忙着公事,就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
恒远还说,那个人不惜调下千军,在京城里贴满了她的画像,要找她回去……
秋月夕咬紧下唇,心虽然有些疼,却不能,她出来是要找寻娘的下落,而且皇上早在很久之前就给了她这道圣旨,说有机会就让她出宫,不要把幸福耽搁在深宫里。
因为皇帝知道,如果呆在宫里,她就只能是未来的太后,永远不会拥有幸福。
可又有谁知道,她的幸福其实就在那里,只是触摸不到,他和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阻隔,即使他想娶她,可这天下人都看着,他是一国之君,怎能不去理会?
“月夕……”修年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不禁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冲动,眼底闪过一丝自责。
秋月夕抬眸,弯唇一笑,“抱歉,害你差点受伤。”
“我以为他们要伤害你。”眼神有些闪烁,修年明明比她大几岁,可论性格,她始终成熟一些,似乎对所有的事都表现得很淡,让人误以为真的不在意。
“他们是以前的朋友,不会伤害我。”秋月夕笑着说道,见修年还想问,她趁机转移注意力,拉起他的手往酒馆里走,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你也跑出来了,估计老板娘该说我旷工,要扣我工钱了。”
修年望着彼此相握的手,脸色微红,抓了抓后脑勺,“老板娘不会的。”
“是么?”秋月夕浅笑,回到酒馆,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估摸着都回到地里干活,只剩几名老年人坐着喝茶,老板娘也在,看到月夕和修年进来,不禁笑道,“修年,月夕,你们俩可真会挑时间,在最忙的时间跑去约会,唉,我都没有人手。”
“抱歉,老板娘,下次不会了。”
她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很清楚大家都一心想撮合她和修年,对于这事,她一直都是故意避而不谈,但秋月夕看到今天修年紧张的样子,却不能再装作不在乎了。
回去的路上,月夕走到身后,静静看着前方的少年,咬紧唇,叫住了他,“修年。”
“嗯,怎么了?”修年转身,看着她。
秋月夕握了握腕上的手链,视线变得认真起来,“我一直没跟你说我以前的事,你愿意听吗?”
修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看着她手腕处的紫色手链,用简单的细绳串着,可她似乎却很宝贝,“是关于那个送你手链的人吗?”
秋月夕微愣,半晌,点头,“嗯,他是我喜欢的人。”
只是一句,修年的脸色溢满了苦涩,终究还是知道了。
只是,他有些不甘愿,“既然你离开了那个人,就说明你们不适合,月夕,你不能考虑我吗?”
不合适吗?
秋月夕抬眸,望向不远处的炊烟,手依然停在手链那里,落寞地笑了笑,“嗯,我和他不合适,很不合适。”
仅是这样一句话,似乎就用尽了她的力气,眸中说不出的怅然,修年甚至可以看出她的隐忍,她的不舍。
难道,是她主动离开的吗?可是既然不舍,为什么还要逼着自己离开?
修年不懂,静静站在她身边,好久,她才继续,“我是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喜欢上了他,他说会努力娶我进门,可是这世上哪里容得下这般的**?而且,他将来是要成大事的人,我不能成为他的牵绊,所以,背着他离开了。”
说着,眼泪盈满了她的双眸,秋月夕依然笑着,声音染上了哽咽,“他一定很恨我,听说我走后,他将我所有的东西都扔了,一定,很讨厌我了吧?”
修年在一旁听着,面色尽是不可思议,“月夕,你……”
“你一定觉得我很不知廉耻吧?我**上了自己的儿子,还期待过,能和他相守一辈子。”秋月夕笑得释然,眉眼弯弯,眼眸里却尽是湿意。
修年只是看着,就能够感受得到她爱得有多深,而她喜欢的那人,即使是恨,也是因为太爱。
“月夕,我很羡慕他。”修年顿时觉得自己能够给的喜欢,真的不多,看着她思念那人就可以明白,自己是多么多余。
一份情感,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上前握住她的手,修年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月夕,在他来之前,我会替他好好保护你。”
秋月夕垂眸,咬着下唇,“他,不可能来的。”
恒远不会告诉他,而且现在的他应该被国事烦身吧?
听说,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呢。
秋月夕回到房间,拿出那道圣旨,跪在火盆前,烧了些纸钱,将圣旨递到火苗上方,却怎么都舍不得。
最终抱着那道圣旨,她就这么静静坐在地上,回想起皇上对她的好,释然地笑了笑。
皇上,您一路走好。
*……*
皇城,太子殿
屋外已是初夏,有些闷热,而书房里,烛火明亮。
几丝光亮照在书桌前男子熟睡的侧脸上,眼睑下一片青痕,即使在睡梦中,男子的眉心依然狠狠拧起。
“母后……”那双凤眸禁闭,薄唇微动,手下意识握成拳,“别走……”
可手心里终究是空空的,凤眸微掀,入眼的依然是一片空旷,一股失落袭上心头,险些将他击败。
再看手里的奏折,堆得半人高,旁边却不再有那道身影陪着,狠狠闭上眼,凤初漠想驱逐那股烦闷,一挥手,将黑色的砚台打翻,任由桌上一片狼藉。
“太子爷。”徐恒远守在外面,立即推门进来,就听凤初漠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传来。
“去给孤把她找来!”他的嗓音低沉得骇人,那双凤眸染上了红腥,宛如从地狱里重生的修罗,只是一眼,便教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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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4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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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徐恒远弓着腰,眼里闪过一丝难色。
凤初漠却忽然笑了,“她不在宫里了吧?对呢,孤把她弄丢了,弄丢了……”
那笑声溢满了酸楚,再看四周的空寂,凤初漠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像行尸走肉一般,就连笑都是困难。
起身,越过恒远,他负手走了出去,徐恒远拧眉,示意清影跟上。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长秋宫前,是夜,却不知是第几个夜,每天他总要来一次,希冀里面会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告诉他,她只是跟他玩了个游戏,而现在想他了,所以她回来了。
到底,不过是希冀。
她消失半个多月,他连一点线索都无法掌握,到底她是依仗了谁,有这般通天的本事,将她藏得这般深?
身后,清影看着爷难受的样子,心里的情绪也翻搅得厉害。
夜色正浓,良久,前方的那人敛了情绪,转身,“清影,你说,到底是谁背叛了孤?”
*……*
小酒馆里,中午时分,正是人流量的高峰。
秋月夕端着餐盘,穿梭在屋子里,脸上挂着笑靥,却明显憔悴了些。
有人关心地找修年问,可那孩子硬是不肯说半句话。
修年埋头吃饭,想起昨天,那里似乎又来人了,想找她回去吧?
后来,半夜他听到她哭泣的声音,跑到隔壁,却见她蹲在床角,哭得肝肠寸断,会是怎样的难过让坚强的她,柔弱至此?
他没说话,一直守着她,在她脚边,看到一枚玉牌,那东西他很久前见过一次,当时村子里的一个厨子被请进皇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