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有几艘船坊传出优美悦耳的乐声,让人心情跟着舒爽,也许她真的该早早的离开那闷死人的古家,找一个这样的湖,找一艘小小的船,小舟也行啊!
“轻舟湖上,还不惬意!”情不自禁的轻叹,如果此生便是那么了了也好!总比现在这纷纷扰扰的好!
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和她一起倒影在了湖面上,月白看着二人的影子,不禁轻笑,心想:若是真有人能陪她一起,泛舟湖上,青山绿水的,也不无是一件美事!只是这个人会是纤竹吗?一时有些失神,竟对着影子发问:“不知你可愿与我一起徜徉在青山绿水间,依山傍水而居,忘了生死!忘了这凡尘俗世!”影子一颤,无语!
她也知道影子当然无语,只是觉得唐突了来人,管他呢,反正她就要死了,谁比她大!
只是影子似是靠近了不少!夕阳下他们二人的倒影无比和谐!像是久远以来便一直如此!和着这湖水轻乐甚是美!可夕阳渐沉,影子也快不见了!月白轻叹:“留不住的,便是留不住的!你随着光走吧!”
“光走了~人却留着!”说话的是影子的主人。
月白回头只见一白衣男子站在身侧,脸上带着他们在城外茶棚买的丑面具!
月白看到那个面具不禁笑了。
“你,还真丑!”月白指着她的面具说。
“丑了,你刚刚说的话便也不算了吗?”丑面具下的人问着。
“小女子唐突,刚刚只是自怨自艾,公子莫要在意!”月白做礼说到。
“明明对着我说的,怎么叫自怨自艾呢!你的嘴好不油滑!”他指指还没消失的影子和他自己,以示证明那影子便是他的。
“我便也是问的,公子也没应我啊!”
“初次见面便应了你,你能信这般的人?”
月白只想说,你是见着我了,我可没见着你呢!夕阳已快要没入水中,远远的便听见那陶然喊她,面具男也随声望去!
“我要回了,冒犯之处请谅解!”月白说着。
“月白,你的名字?”
“恩!”月白点头应道。
“若是能再见,我便应你刚才种种,可好?”
月白抬头看他,说:“天地之大,一面便也是缘,何况我们却也并无一面之缘,何有再见之说!”月白说着,指指他的面具。
不知道面具下是什么表情,就听他说:“那便看天意了!”说完,往她手了塞了个冰冰凉的东西,人就不见了!
这时纤竹与陶然也过来了,纤竹问:“刚刚是谁?”
“问路的。”月白说,低头看了下手中的东西,是块石头,跟他老妈给她的宝贝家传石头一样丑!再细看,何止一样丑,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月白震惊!盯着石头看了良久奇*|*书^|^网,欲抬起头去寻那刚刚的身影,却发现他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唯一的见证只是这块石头!
晚上月白辗转反侧的在床上翻腾,手里始终握着那块石头,想着,老天是不是因为她怀疑她老妈给她的这块石头不是古董,才让她穿越的,若穿越只是为了这个,那她真的想说,“苍天啊我信了,你带我回去吧”
回应的是一屋子的空气!她还躺在那木质的大床上,那里也没去!
第二天,陶然便来找他们说:“又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了?”纤竹见她跑的喘,递了一杯水给她。
陶然接过水猛灌一大口接着说道:“那个席孟凡,死了!”
“什么?”
“什么?”月白与纤竹互看了一眼,纤竹接着问道:“人呢,在何处!”
@奇@“后院的慌井,像是投井死的!”
@书@不会!月白知道这古家定是有什么!那席孟凡昨天要走就是为了逃开的,可始终是没有逃掉!他会不会是知道什么被灭口的!
月白拉着纤竹就往外跑,陶然挡在前面说:“你要去哪儿?”
“去看尸体!”月白说。
“看什么一大清早就被府衙派人抬走了,仵作看了,说是溺死的!”陶然说。
“溺死的也不能定是自己投井的,谁定的!”月白问。
“衙门一早来人查了,天还没亮都问了一圈儿了!我表哥不让他们过来,说是怕吵着月白姐姐休息,要不早也来了,仵作说了,是半夜溺死的,大家都睡熟了,衙门人说许是早间与大小姐闹的有些僵,想回来又拉不下脸,这才半夜想摸回来的,谁想不慎掉井里了!”
“说的也有理!”纤竹说着。
“这你也信!”月白瞪眼看着纤竹,他到底是怎么了,原来和她一起查老木头案的那个司徒纤竹哪里去了?这明摆着是件谋杀,她就不信那个清傲的书生会半夜摸黑回家找老婆。骗人,都是骗人的。那柳氏便也不是自尽的,这古家有杀人犯!他们就这么和谐了!就为了表面上看着太太平平!
“有官府办案,我们不信又奈何!月白昨日白天我问了古小姐,她说已经在寻一味药可以治好你的病,寻到了,我们便可离开,到时这古家人与我们都无关了!”
月白很想说一句我是人,也是个警察,这不明不白的一切不看到也罢,偏偏就在眼前搁着,却要生生装着看不见,她做不到!
“我没有你司徒纤竹伟大!我想知道真像!”月白别开眼不看他说。
“月白,什么是真像,真像就是,莫要去趟这场浑水,我们就是过客,得到自己想要的便走开!这里不是沁园镇,死的也不是老木头!”纤竹说的有些激动。
“不管是谁,死了总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算!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了,这算明哲保身吗?”
“月白~~”
“我头疼,想休息!”说着,扭头走了。
“司徒哥哥,也许月白姐姐是对的!”陶然在一边听完,说着。
“你不懂,也别跟着掺和!”
纤竹看着月白远去的背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只是这里的事情,他始终觉得不是他们该管的,他总觉得若是就这么趟下这浑水,可能就上不来了!他只是想治好月白的病,便回到沁园镇去,过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月白能明白吗?他是真的怕,怕他和月白会躲不过这趟浑水,他开始觉得这疏影城真的来错了?
第十七章
月白问古秀接来几本医书,无事便拿出来看看,午后的日光暖暖的最适合午睡和看书,可若是个有八哥不停的在你耳边吵着,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月白不太明白这陶然为什么不去烦着纤竹,来烦她作甚!
月白放下书,对着陶然的小脸问:“你找我做什么吗?就为了喝茶?”
“额~~其实,我啊!”陶然吞吞吐吐的说。
“不说,我要睡午觉,你也回去吧!”月白放下书,向着床走去。
“我说,我说,其实我来找你是为了死人的事情!”
月白听她一说,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示意她接着说。
陶然一看她没有拒绝她,便接着说道:“上次听你和司徒哥哥说话,我知道你也认为这席孟凡不是自己落井死的,我也这么觉得来着,可司徒哥哥不听我们的,我表哥也让我不要管这么多,我想着,真的总是真的,要是真是有人存心害人不把他揪出来的话我们岂不是都不能安心吗?跟一杀人犯同一屋檐下想想都慎得慌!”陶然说完打了个冷颤。
“其实我也想知道真相!”月白说。
听月白这么一说,陶然立刻雀跃道:“月白姐姐,你说,我们怎么查?”
月白看着陶然雀跃的样子,想到自己刚刚进重案组的时候每每碰到案件也是这般的兴奋,只是不知道这次这手真的□去还能收回来吗?
陶然见她不语,以为她要变卦,急忙扯着她的衣服说:“月白姐姐,你说话啊!莫不是你也不想管吧!”
月白看着陶然的样子,轻拍她的肩说:“管了便不能放手,你还管吗?”
“管!”陶然大义凌然的说,颇有女侠风范!
“好!那我们先整理一下案情。”月白轻蹙着秀眉,拉起陶然在窗台前坐下。
“整理什么?”陶然摸不到头绪。
“首先,我们来看,柳氏的死。”
“我以为你是要查那个书生的死呢,那个疯女人她是自杀的,有什么好查的?”
“不,你错了,他们的死是有关系的。第一,柳氏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自杀的。”
“怎么会?大家都看到她是吊死的!”
“她的身高根本不够把自己吊到那个白绫上又怎么自杀?”
“那她为什么被杀了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谁会去杀一个疯子呢?”月白若有所思的说。
“而且偏偏挑我们来的时候杀了她!”陶然撅着小嘴不满道。
“这就是最关键的!她疯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杀掉?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可是,一个疯子能做什么,让人非要冒风险杀了她呢?”
“通常,疯子有文的还有武的,武疯子是会伤害人的,所以比较危险,但通常制服后就好了,没必要杀了,而且柳氏明显不是那种会伤害人的,她最多也就是胡言乱语而已,比较厉害的就是骂骂人。莫非,她说了什么是凶手不想让人知道的,凶手怕她多嘴所以就杀人灭口?”月白猜测。
“可是柳氏平日里都是疯言疯语的,大家都不当回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平日里都是古家的人也许无碍,可是现在不是多了我们这些外人吗?”
“就算是因为我们,可是那些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这个我们就要好好研究了,柳氏总是说古老爷不会看病只会害人,我觉得,她也许不是乱说,那个古老爷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有,那个柳氏是为什么疯的,我们也要搞清楚,毕竟她不是原来就疯的呀!”
“嗯!这个容易,只要抓个丫鬟来问问不就知道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陶然很豪气干云的拍胸揽活。
“你可别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要暗暗打听,不能让凶手发现,我总觉得这事没完,不然那个书生也不会死了!”
“那个书生的死的确可疑,我也觉得太巧合了,这才死了一个,书生就说要走,还说什么要保命之类的话,可是后半夜就死了,也太奇怪了!”
“我觉得,席孟凡好像是知道了柳氏不是自杀的,你听到他那天要走之前说的话吗?我敢肯定,他一定是知道了些凶手的底细,而他被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哎呀,那个该死的书生!他既然知道是谁,干嘛不说,现在倒要赔了自己的命。不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呀!”
“听席孟凡的话外之音,柳氏应该是被古家里面的人杀死的!”
“这宅子里的人,也包括我们,司徒哥哥,还有我表哥咯!”陶然说。
“恩,是包括,可你觉得他们有杀人的动机吗?”
陶然摇头。
“这些日子,住在古宅里,我也对他们的事有点了解,第一,古家所有的财产如今都是由大夫人陈艺缘所掌管的,而她有两个女儿,古茹和古怡都已经出嫁了,古茹的丈夫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席孟凡,他为人太过清高,恃才傲物,但家境清贫,想必大小姐的日子过的一定并不如意,现如今席孟凡死了,大小姐照样可以分家产,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看他们夫妻的感情似乎并没有多恩爱。而二小姐虽然嫁的是个富家子弟,但赵星宏是个败家子弟,如今家底已经败光,所以住在古宅里,看来,过的也是未必顺心,只是不知他们夫妻感情是否好,”月白边说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再来是那个漂亮的二夫人明如玉,照理她那么漂亮应该很得宠,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