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怜幽怎么又去了太子府?可是太子殿下差遣她前去表演的?”这是蓝玉此时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性。
“太子欣赏怜幽的歌舞技艺,特命她去太子府教导舞姬们。”楚延昭随口敷衍道,当时他也是这么对怜幽说的,可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这只是一个让大家面子上好过一点的借口罢了。
“原来如此,看来怜幽的才艺还真是得了贵人们的亲睐。”虽然心有疑惑,蓝玉还是笑着掩饰了下来,以她的阅历,怜幽被带到太子府,绝对不可能只是教导舞姬那么简单的。
“那都是蓝坊主你教导有方,怎么,可是找她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怜幽家里老母亲有些想女儿了,草民是想若是碰得上面顺便跟她说一声的,既然她去了太子府做正经事,也就作罢。”蓝玉有自知之明,太子府是比王府更高一层次的府邸,她不敢多想。
“这只是小事,本王若是有机会见了太子殿下,一定会转达。”也许,楚延昭心里对怜幽的思念早已无法负担了,此时,正好让他找到借口去往太子府。
这话可是已经说下了,楚延昭真的敢为了如此小事特地去太子府见怜幽吗?楚傲天又会对此作何反应呢?
……
用过晚膳,天色渐暗,怜幽的心又悬着了,因为她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要她做什么。
少有女子入内的听风苑看来自打怜幽入住之后便准备要广开大门,接纳美人了,这会,楚傲天便差人领了一个丫头过来,一看便知道是丫鬟,即使她生的狐媚美艳,却还是穿着下等的粗制衣料做成的衣衫,这是最好的证明。
“奴婢兰琪给太子殿下请安,给怜幽姑娘请安。”那丫头还算识礼,虽然隐藏不住得意之情,可怜幽毕竟是已经通告过要被册封为侧妃的,她也不好太嚣张。
“起来,陪本太子饮酒。”楚傲天满脸堆笑,招呼兰琪起身,半拥着这丫鬟进了内室,“怜幽,本太子要你在外面抚琴唱曲助兴,你可愿意?”然后对着早已侯着的怜幽吩咐道。
“怜幽自当尽力给太子殿下解闷。”真的只是抚琴唱曲吗?看来怜幽又有些担心过度了。
“本太子未说停,你就一直弹奏下去,唱下去、明白吗?”也许,楚傲天说的这一句才是真正关键的
言下之意,他不开口,怜幽就必须一直继续,到什么时候才是头,难说。
“怜幽明白。”愿意做任何事是她亲口允诺的,此时,她必须无条件服从于他。
内室的帷帐已经被拉下,这密稠的帷帐将外面抚琴唱曲的怜幽以及里面把酒言欢的太子和幸运丫鬟隔了开来,即使有了琴声和歌声,却隐藏不住帷帐之内传来的娇吟之声,里面的二人在做什么,似乎不需要多做想象。
事实上呢?楚傲天真的会对一个卑贱的丫鬟有那份闲情逸致么?
不,他当然不会!他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对情爱之事有着几乎不可理喻的偏执,即使他位高权重、身为当朝太子,却从未想过背叛心里挂念之人心理上、身体上都不行!
“继续,你装的很像,本太子连碰都没有碰你一下,你就能发出如此声音来,真是个勾魂的人才。”独自饮着酒,听着兰琪口中发出的娇吟,楚傲天甚是满意,可是在过了片刻之后,他的耳朵里却只有帷帐之外传来的琴声和歌声。
抛开怜幽的身份不说,单从这琴声和歌声而论,很容易让人陶醉其中,相比较,兰琪伪装出来的娇吟显得那么低俗不堪。
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才情,尽管安静的坐着抚琴,却有着起舞那般的韵律和活力。
“你继续。”楚傲天吩咐兰琪继续做戏,自个儿却离开了酒桌,轻手轻脚的走到帷帐旁,撩起一角,诡异的,他居然在偷看!
怜幽只顾着低头抚琴,口中浅唱着醉心的小曲
凄风冷雨,落花满地,伊人心醉,浮华如烟,拨弄心弦,浅唱离歌……
说不清她已经弹奏了多久,他没有说停,只是这么偷看着,用心聆听着,原本他是要以此羞辱她、让她出丑受责难的,却不想到最后他自己先掉进了这美妙的韵律之中,怜幽的美,不是她的绝色容貌,也不是这天籁之声,也许,她的身上到底散发着怎样的魔力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不知不觉便迷醉其中了。
没有得到停止的命令,所以怜幽继续弹奏着,歌唱着,许久没有如此持续性的抚过琴了,手指已经被琴弦割伤,血渍缓缓的滴落在琴身,那份疼痛是锥心的,毕竟十指连心,一曲接着一曲的唱,怜幽只知自我陶醉,早已无暇顾及屋内的人在做什么,只是不免要在心里感叹几句
他,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始终不过是个俗人罢了,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解闷的玩物,在他的心里,还有空记得当晚被他强要了的她么?
今晚的莫怜幽击败了原本以为稳操胜券、掌控一切的楚傲天,他没有说停止,所以她一直继续。
即使十指都已出血,即使声音已经渐渐沙哑,即使要受到屋内时断时续出现的女子娇吟之声打扰,她也没有掉一滴泪,甚至,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仿佛是将自己置身于这优美的曲子之中那般,这个世界的其他都于她无关。
只是,心境可以放得开,发肤之痛又怎可忍耐呢?
毕竟,那鲜红的血渍是来自于她手指,那优美的歌曲都是她一声声唱出来的……
汗哒哒,这是必须出现的小小虐身情节,但,俺不会写男主暴力折磨女主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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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始卷:036 他的紧张]
迷醉让人忘了时间,等到怜幽忍受不住十指钻心之痛、嗓子干哑之苦徐徐倒下的时候,楚傲天这才明白自己做了过火的事情。
当他撩开帷帐来到她面前,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迈着大步过来的,眼前的怜幽伏在琴身之上,他必须抬起她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当他看到她苍白无比的脸,看到她十指间流出的血渍,再联想到她是个身怀有孕的柔弱女子……
楚傲天第一次觉得,身为一个男人,他的行为不耻且恶劣。
“怜幽,莫怜幽!醒醒!”如此呼唤又有何用,若不是被这疼痛折磨到无法忍耐,怜幽也不至于会昏厥过去,显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楚傲天的想象。
她不可能醒来,至少现在还不行,她甚至听不到他在唤她,更听不到这呼唤里透着的急切和紧张。
“兰琪,速速去请大夫过来!”好大的吼声,在里面唱了半天独角戏的兰琪怕是被吓坏了。
“是,殿下。”原以为被带到听风苑是要承蒙恩宠的兰琪冲了出来,然而,她看到的却是太子抱着怜幽走出去背影,以及,在她面前那把沾染了鲜血的古琴。
楚傲天抱着怜幽去了哪里?未加思索,他居然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这间房最近。
怜幽被稳稳的放置在床榻之上了,这松软的大床,丝质的被子,以及,他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注视,都是她无法感觉的。
太子府的大夫自然是用跑的速度赶来的,听风苑的事情是这王府之内最大的事,而且出事的还是怀了太子骨血的得宠侧妃(虽然未得正式宣布,可一干人等早已认定了此等事实)。
“下官给太子殿下”太子府的大夫好歹也是朝廷御医,称谓上还是稍有不同,只是这礼貌的请安未讲完却被爆烈的命令打断了。
“问安的话都免了,还不过来诊治!”看着跪下问安的御医,楚傲天莫名其妙的无名火起,大声呵斥着。
御医早上少不了要有些紧张的,早上的时候怜幽已经昏厥过一次了,他也知道了怜幽身怀有孕的事实,却不想这会这位身份特殊的未来侧妃再次昏倒了,而且太子殿下看来是很是在意,即使他是在宫中当过差的御医,却丝毫也不敢怠慢。
经过一番诊治,倒还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致命的毛病,只是手上的皮外伤有些严重的过分了,加上怜幽精神状况不怎么稳定,疲劳与痛楚的双重打击之下便昏厥了过去。
“回殿下,倒是没什么大碍,下官立刻去准备止血的金疮药以及醒神的熏香。”御医也送了一口气,平静的对着太子回话。
“她手上的伤可是导致昏厥的主要原因?”楚傲天的双眼一直盯着怜幽伸出来的双手,以他的判断,起因也许就在这十指之上。
“回殿下,手指的皮外伤的确有些严重,依下官愚见,昏厥的原因可能是怜幽姑娘的精神不振造成的,毕竟是刚刚有喜,身体还需要一些时日来适应与调养。”御医老实的答话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手上的伤口不是重点,致命的是她的精神状况?难道说她的心境有那么糟糕吗?
“既如此,速速下去准备,切不要再拖沓了。”楚傲天对着御医吩咐着,再命人将彩茵丫头叫过来照应,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敢看怜幽苍白无血色的脸,也不敢看她受了伤的双手,所以,他走到了门外,即使寒风习习,却至少可以让他心情平静一些。
侧脸一瞥才发现被他寻来刺激怜幽的丫鬟兰琪还在,那丫头看来是怕极了,生怕此时牵扯到她身上,正跪在一旁哭着呢。
“来人。”这丫头是他自找来的,可此时他却无端端的迁怒起她来,怪只能怪这丫头不走运了,碰上了太子心情烦躁的时候,所以,不可避免的成了出气筒。
楚傲天一声招呼,立刻有人前来应话,“是,殿下有何吩咐。”听风苑的主管走了过来。
“把这丫头带走,打发她出府,本太子再也不想见到她。”原本他的决定就是仓促的,在得知怜幽身怀有孕之后他的心情有些古怪的烦,才突发奇想的走了这一步棋,却不想会是如此结果,更何况此事若是被佟亦霜知道,一定会揪着不放,所以,让她消失在所难免。
“太子殿下开恩,奴婢知错了。”兰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跪地求饶。
“别叫唤,本太子没有要治你的罪,只是打发你出府罢了,来元,给她一些银子,好生安顿。”楚傲天并非决绝不讲理之人,他的目的只是想兰琪离开太子府而已。
兰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抹抹脸上的泪,随着来元离开了听风苑。
这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平静,御医很快便取来药粉和熏香,小心的处理着怜幽手上的伤,虽然不知道这外伤是怎么来的,但是作为医者,大概也能猜出几分,不出意外,这十指应该是被琴弦割伤所致,而且因为持续时间不短,伤口也不浅,那份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只是御医很是费解,怜幽姑娘如此得宠,谁会如此大胆且狠心呢?
倒是这昏厥,经过针灸和熏香,恢复意识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彩茵这丫头似乎有些紧张兮兮的,看着床上着不动的主子,始终还是揪着一颗心,“御医大人,姑娘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已经用过药了,无需太过担心,药性一到,自然会清醒过来,丫头只需小心照看着便是,这些个金疮药药粉要记得按时敷上,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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