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换个问题。”涂画画无奈,小声嘀咕道,“有你这种沟通法的嘛……”
君如届决定装死。
“讲讲那个‘啊娜’吧……”涂画画坐回去后眼睛一直盯着被子一角,表情淡淡,只是在说到“啊娜”时,特意咬重了音。
君如届心头又是一颤:“终于来了……”
对付涂画画,你自己坦白效果绝对没有她问你答好。所以君如届再次沉默。
涂画画见他不说话,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阿娜阿娜,叫得很亲热哦?”
君如届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阿娜,方言是奶奶的意思。”
涂画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君如届:“大王,你——太绝了!”
君如届被她说得微微别过脸去,不自在地又咳了一声。
“那CS长里我看到的呢?她抱了你,你还对着她笑,摸她的肩,还给她理头发,随后——最后和还扛着她走!”涂画画低着头,越说越气,到最后小拳头一攥,噗地抡向了君如届的胳膊。
她没看到,身边的君如届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到最后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脑子里的版本明明是这样的:
他指挥到“右边突击、注意隐蔽”时,忽然想起涂画画猫在卫生间门口要一起洗鸳鸯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那女人忽然冲了上来,要给他擦汗。他被吓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马上就想把她推开。谁知那女的猛地抱住了他的腰……他正想推开,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竟然看到涂画画,刹那心神什么的都乱了,只敢祈祷她没看清楚,立马扛着人逃走了……
“大王?”涂画画看着陷入沉思状的君如届,不知道她忽然怎么了,怯怯地喊了他一声。
君如届回神,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女人,又是一通无奈:“角度问题。”
“啊?”涂画画发现自己好像一直跟不伤他的思维。
接下来,君如届花了近10分钟,才解释清楚这个“角度问题”。
涂画画一脸崇拜地看着君如届:“这也行?”
君如届看到她还是带着怀疑的反应,有点不高兴:“事实!”
涂画画被他突然的严厉吓得身子一矮,很没出息地缩了缩头。“那她还是碰了你……”
“意外。”君如届无奈,女人果然都是小心眼的。顿了顿,觉得还是加一句比较好:“当时在想你。”
涂画画瞬间又变成了呆头鹅,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君如届。直到他脸颊微红都还不放过。
“画画……”君如届只得出声提醒她。
“咳咳……”涂画画不好意思地假咳了几声,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不住。低着头,手里使劲地揪着被单,心里一大群小矮人在翻滚:大王居然说想我!!!
君如届看着涂画画低头娇羞的模样,不禁又燥热起来。正想上去把她压倒去睡觉,谁知她忽地又蹦了起来,朝着他笑得异常开心:“大王,鬼屋里的是你吧!”
君如届的手顿住半道上,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最后,在涂画画诡异的笑容中,讷讷地垂下。“还是装死好了。”
涂画画看着君如届慢慢红转的耳根子,心情好了很多。凑过去继续调戏:“大王,其实你一直在跟着我是不是?”
极品面馆里,游乐场,还有CS场……想到这,涂画画的心情更加好了几分。
君如届眸光继续闪,不知道如何回答。除了画展那次是故意,其他还真的是巧合。如果知道她会去玩CS,打死他都不会让那群人一起去。而且,他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他老婆喜欢这类游戏。
“是不是吗?”看着沉默不语的人,涂画画又开始了揪衣角。
“意外。”君如届决定还是实事求是比较好。
谁知,他的话刚落,涂画画的脸就跨了下来。“那你就是专门和那女人去玩的!”
女人的思维总是这么奇怪。前一秒还在说这事,后一秒已经跳到了完全不搭界的事情上。
君如届暗自苦恼,早知道就不要这么诚实了。
“任务。”君如届斟酌了会,简短地给出解释。既然涂画画说他是卧底,那这个任务也合情合理。
“你的任务也包括你强吻我吗?”涂画画转头,盯着君如届的脸阴测测地开口。
君如届的脸一下子红了,忙别过脸,不再去看她。“好像掉进一个坑里了……”
君某人的感觉没有错。
涂画画说完那句话,就扑了过来,一边打他的手臂一边哭:“我讨厌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讨厌你穿吊儿郎当的衣服,更加讨厌你误导我,害我以为被别人吻了!”
君如届知道这是自己的错,没法推卸责任,于是只好坐着不动,由着她发泄。
“你知不知道……当我以为我把别人错……错认成了你,那……那时候心里有多……多难受。”涂画画抽噎着,手一下下地打着他,想把这些天受的委屈发泄个干净。
君如届转过身,慢慢伸出手。涂画画顺势倒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胸前的睡衣,哭得更加起劲起来。
“呜呜呜……”哽咽声在房内蔓延,君如届的心也被这些哭声寸寸碾过,一点一点地痛了、麻了。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看着怀里闷闷地哭得伤心的女人,君如届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她本可以不用承受这些的。
仿佛听到了君如届的心声,涂画画忽地抬起头,抽噎着说道:“哇,你就是个坏蛋!”
“是很坏。”君如届在心里承认,“尤其是当看到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心里像是要发狂一般。”
“吃醋。”君如届突然开口讲了两字,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等回过神,已经来不及。
怀里的女人惊地猛地止了哭声,抽抽噎噎地抬头看他。
涂画画哭得脑子沉沉,可意识还算清醒。看着君如届懊恼的侧脸,心里哗啦一下开了花。
“吃醋,大王说吃醋……”“哈哈……”
君如届被她忽然的发笑吓了一跳,忙转身去摸她的头:“画画?”
脑子没坏吧?
涂画画哪知他在想什么,抬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跟只小猫咪似地蹭了蹭。
君如届被她的动作撩拨,眼神忽然变得幽暗无比,那股被压制了很久的躁动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点火的女人却一点也不自知,依旧蹭地起劲,末了还加一句:“大王,我们的帐还是慢慢算吧,如果你每次都这么可*一下,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哦……”
君如届被她软软的话语,挑得越发火热。可那个煽火的女人,还在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小手一扣一扣地挠着他胸前的衣服。
君如届脸上黑线使劲地爬:画画,我好歹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一星期多没碰过老婆的男人!
“呜……”只觉眼前黑影一闪,等涂画画反应过来,已经180°大转弯仰躺。而她的上面,覆了一只大王。
君如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挨着她的嘴使劲地亲。涂画画只能呜呜乱叫,最后连叫也叫不动了。
其实,她想说,我今天真的好累。先前昏迷了两天,醒来后又赶了一天的车,能不累嘛。
其实,哭很耗力气的。她刚才哭着哭着,已经困意绵绵,快把自己催眠了。
一分钟后,君如届望着身下睡着的女人,傻了眼。
他垂头可怜兮兮地看看昂首挺胸胀得通红的小届,再望望卫生间,无比郁闷地渴望一盆冷水浇灭他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修改完了。。。
仰天长啸!!!
有种死了一次又活的感觉~
啊痴以后再也不手贱大范围修改了~~~
☆、41你着火了
一夜好眠。
涂画画神清气爽地伸伸懒腰;看着身侧依旧熟睡的人;心情大好——总算让她先起了一回。她怎么都觉得有种奴隶翻身当家做主的感觉。
低头细细打量旁边的人: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卷翘的睫毛,涂画画嫉妒无比;如果这几样长在她脸上,那她肯定也成一个大美女了!
再瞧瞧那嘴唇,饱满富有弹性,只是颜色稍微有点苍白;估计是火气比较大。看到这;涂画画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大王,得去火。准备营养早餐去!
房间里的声响渐渐远去,不久,君如届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里果然有一团火,而且这团火已经烧了一个晚上。眼底有丝青灰,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被轻轻合上的房门,君如届颇无奈地摇摇头。嘴角牵起的笑容里,淡淡的宠溺刹那流泻。这笑容比较含蓄,估计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哎……”微微叹口气,君如届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即使被火烧了一夜没睡着,常年以来的生物钟以无法再安眠。
他站在床头活动了一□子,机体透着明显的疲惫。这七八天来,他还真没好好休息过。这两天又加上被这小女人折磨,此刻放松下来才感觉到无力。
“不会,她还没原谅,不能放松。”君如届脑中忽然想起昨晚涂画画那句“大王,我们的帐还是慢慢算吧,如果你每次都这么可*一下,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哦……”
顿时头大。君如届拍拍额头,“还是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这已经是他这七八个小时里洗的第七个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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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画进来,瞧着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君如届擦着头发,只下半身围了条浴巾,结实的腹肌在水珠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涂画画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闪瞎了。这是她努力了多久的福利啊!
君如届看到涂画画眼里饿狼般的光芒,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擦自己的。他怀疑自己那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是不是错了。对涂画画,即使被她看过多少次身体,还是包裹起来比较安全。
只不过,君大王那密布着细小绒毛的耳朵,还是不可避免的慢慢红了起来。
涂画画合起快要滴水的下巴,暗暗捏了捏手,澎湃的情潮里,一抹不怀好意油然而生。努力平复下来激动的情绪,而后,跟只水母似地向走到床边的人粘去。
“大王,我来给你擦吧!”话还没说完,她已一把扯过君如届手中的毛巾,两腿一跨坐到了他腿上,抬着头,小心翼翼地擦了起来。
君如届的身子一下子紧绷,两手使劲垂在身侧,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该死的,她就只套了件睡衣,还是透视装!
“画画。”君如届的声音已经比平时低了几分,顿了顿道,“我来。”
他不敢有其他动作,只抬高右手去夺涂画画手中的毛巾。
再让她擦下去,头发都得着火。
“我会擦的!”涂画画身子一扭,避开了君如届的手,小嘴微微翘起:居然敢怀疑她连头发都不会擦!
于是,涂画画埋在头,擦得更加仔细起来。
君如届被她一扭,体内的火更加旺起来。
这女人的理解力真是让人绝望。他只不过是想自己擦而已。
如果站远点来看,此刻君如届就是一只大型的毛绒类宠物,涂画画这个主人在很认真地给他顺毛。
绝对是顺毛!你见过人类擦头发是一根一根缕的么?这就有一个,一根一根地擦得非常认真。
君如届看着涂画画认真到不行的小脸,一脸纠结。
他可不可以喊停?他的头发长度都不到五厘米,何苦让她这般擦。一般毛巾挥几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