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俨掐了掐任非清的脸颊,嘱咐道:“我去去就来,你好好待在营帐,别乱跑。”
赵元俨前脚刚走,任非清就离开营帐,她觉得自己整个就是一个移动灾星,走哪哪出事,她现在急于弄清楚诸葛奕的事情,七环阵可不是摆摆样子,真要发动起来没有那么容易摧毁,除非诸葛奕留有后手。而且师傅这个老奸巨猾,肯定算计到了什么,所以自己闭门不出,让她在调查皇室之余,还得管这些烂事。
任非清摇了摇手腕上的无耳之铃,这种铃铛不会发出声音,但却是他们门内的联络信号,她在火星四射的营帐前观望,夜未央还没有来,复又摇了摇铃铛,耐心等待。
嗖的,一道黑影出现,来人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任非清,后又出口不逊道:“小姐,终于舍得从营帐出来了,檀郎谢女眠何处?”
任非清连眼都没抬起来,反正她也习惯夙风的调调,这人嘴里就没说出过什么好话,是以不搭理他的讽刺,说道:“怎么是你?夜未央呢?”
“我来不行啊,夜未央现在被你的相好的看得死死的,自然不敢轻易动作。”夙风可不像夜未央那种原本就是太乙门内的人,所以他对任非清还是一如既往,大事上无条件服从,私事上尽可能损上一两句。
任非清也不恼,由着夙风胡说八道,反正是自己违反承诺在先,让他说两句也不打紧,于是接着说道:“你最好带来点有用的消息,否则我要你好看。”
“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辽军那边不太好渗入,我只知道萧太后派高手十二个时辰严密看守诸葛奕,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现在要救出诸葛奕恐怕比劫刑部地牢更困难,除非他自己想出来,到目前为止诸葛奕没有递出任何消息。”说道正事,夙风严肃起来。
任非清不解,她又问道:“现在战事如何了?还有,师傅那边还没有动静,你上次不是说桃花开了吗?”
夙风摊开手,揶揄道:“我说大小姐,战事你不问荣王,跑来问我?你自己的师傅,自己不清楚,又过来问我?我就算是“管家”也不可能事事通晓,面面俱到啊!”
任非清真想踹夙风一脚,自己不过是与赵元俨同吃同住几日,底下一个个都翻天了,她不悦道:“你少来劲,赵元俨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我叫你出来可不是说闲话的。”
夙风看着任非清的神情,倒也没真的再闹下去,说道:“我来的时候,夜未央还在城楼上呢,不过他身边至少跟了三名高手,不用说你也知道是谁的人,他不亲自出马的话,辽营根本进不去。这会已经是今夜第三波袭击了,看来就算是佯攻,辽军也是下了血本,打算速战速决。至于你师父,人早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走,咱们也去城楼上看看,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你疯了,这是打仗,刀剑无眼,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不说夜未央会劈了我,就是荣王也不会放过我。”夙风赶忙摇头,他可不想带任非清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你不带我去,现在我就不会放过你。”任非清拿眼睛一斜,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夙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任非清只要露出这种表情,准会有人倒霉,可自己万万不能带她去城楼,那里太危险了。还未等夙风再次反驳,他便觉得脑后生风,以自己的修为方圆十米内如果有人接近,他定会知道,可这风有些神出鬼没,他不由得喊道:“什么人?”
任非清也有些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异状,但她鼻子很灵,且五感异常,似有似无的桃花味在空气中散开,紧张压抑的感觉铺天盖地。她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话,露出似喜似惧的表情,同时示意夙风不用紧张。
“想去城楼,这有何难,为师带你过去。”
未见人影,先闻其声,影影绰绰,似真似幻,一阵阴风自地面旋过,任非清就不见了踪影,徒留几片桃花,不过,在这个季节出现粉白色的桃花,透着些许诡异。
夙风摇摇头,诸葛晏疯狂起来可是不管不顾,虽然不用担心任非清的安全,但还是有些不妥,是以他找到了赵青,让他通知赵元俨任非清的去向,自己随后跟着去了城楼,顺便和夜未央汇合。
赵青有些郁闷,如果告诉王爷,他定会亲自去寻人,如果不说万一任小姐出了什么状况,自己也担待不起。今夜,计划顺利进行,萧太后如王爷所料,被诸葛奕激怒,提前夜袭,但是此时王爷正在主帐内坐镇,任非清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去了城楼真叫人头疼。
赵元俨坐在帐内,思忖着今夜之战,他估计最多不过三日,宋辽之战将有大的转变,辽军现在已经浮躁,诸葛奕只是诱因,而且诸葛奕并不是他安排的人,将诸葛奕劫出送进辽帐的人才是他安插的细作,他之所以没告诉任非清,是想套取更多消息。辽军今夜偷袭,一是想刺探出城内兵力部署,二是想通过偷袭找到粮草所在地,第三恐怕是想逼出主帅,杨延昭多天没有露面,辽军已经怀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萧太后【953年五月初五~1009圣宗统和廿七年己酉十二月辛卯(十一日)】,名绰,小字燕燕。是辽景宗耶律贤的皇后,辽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萧思温之女,在历史上被称为“承天太后”,辽史上著名的女政治家、军事家。
☆、战地之夜
帐外隐约传来流箭的声音以及各种脚步声,被缚在床榻上的任非清还能闻到硝石火药的味道,这更加刺激了她,越发觉得紧张,生怕有人会突然闯入,只得不断的挣扎,然而随着赵元俨的动作身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
赵元俨欣赏着任非清羞涩的反应,再一次吻上任非清的樱唇,用舌头刮过每一处细腻,复又用牙齿轻轻咬着外唇,直到唇色变得如胭脂一般,然后又将一边的小菽含于口中,腾一只手不断揉捻着另一边,直到完全。。河蟹。。才放开手。
任非清起先觉得微微有些痛,不过很快就被。。河蟹。。所代替,变得越来越空虚,实在有些耐不住,樱唇轻启,娇羞的叫道:“元俨……”
赵元俨不由得笑出声来,亲了亲任非清的小腹,说道:“别急,这就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滑下。。河蟹。。只觉得入手一片。。河蟹。。随着赵元俨的动作,任非清顾不得羞耻。。。
赵元俨左手轻轻扫过上面的。。河蟹。。一滴滴玉露流入他的手中,右手微微探入,不让任非清感到疼痛,又能带给她最大的满足。
在双重的攻击下,任非清再也忍不住,紧绷着身子,想抓住赵元俨,无奈手又被绑住,想逃离却又想要的更多,不一会就被带入。。河蟹。。人也瘫软下来。
赵元俨此时已经。。河蟹。。,他解开任非清手上的发带,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用隐忍又略带暗哑的声音说道:“可能会有些疼,别怕,我在这。”
任非清睁着迷蒙的眼,盈盈望着赵元俨,坐着无声的邀请,但微微颤动的身子,泄露了她此刻的紧张,此时此刻,她想她是爱赵元俨的,愿意成为他的女人,与他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赵元俨分开任非清的。。河蟹。。用手探了探。。河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赵元俨虽然一直没有大婚,也没有侍妾,但皇子在成年的时候,皇上都会派侍寝丫鬟过去,是以他虽然被传寡欲,却并不是没有经验。以前他对这种事一直没有什么兴趣,顶多是舒缓身体的法子,这次与心爱的人缠绵,才真正感受到其中圆满的滋味。
任非清因为赵元俨的。。河蟹。。疼的脸惨白惨白的,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撕裂的疼痛让她刻骨铭心,知道会痛,却没想到有这般疼。双手深深地抓住赵元俨后背,不断排斥着某人,泪无声无息的留下,楚楚可怜。
赵元俨有些心疼,亲吻着任非清,试图减缓她的不适,略略停留了一会,等她适应后,才复又缓慢的。。河蟹。。即便如此,任非清还是疼的倒吸冷气,她可怜兮兮的叫了声:“元俨,好疼”
“乖,再忍一会,马上就不疼了。”
赵元俨一边抚摸,一边揉捏小菽,自己也加快了频率……
任非清觉得赵元俨就是一个大骗子,他的一会,直到天色泛白,其间已经记不得自己求饶了多少次,又dongqing了几次,虽然品尝到灭顶的huanyu,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来她完全没有知觉的晕了过去,又被弄醒,然后再次昏了过去。
直到正午,任非清才再次醒来,全身跟被碾过一般,完全动不了,但是身上倒也干爽,想来赵元俨已经帮她清洗过了。她看着另一边空着的床榻,不由得有些怅然,估计这会赵元俨已经去忙正事了。现在在军营,任非清也不好叫人进来,转头看见床边触手可及的清粥和一张写的龙凤凤舞的字条,不禁露出笑容。
虽然是在帐内休息,但任非清还是能感受到战事的激烈,连负责她安全的赵青都没有露面,外面到处都是跑动声,以及远处传来的萧杀声,还能微微感到地面的颤动,不过据她猜测,宋军应该是占有力地位,此战怕是有扭转的机会,驱除辽兵也不是不可能的。
月亮初上,天色暗红,任非清一直没有下床,她悠闲的靠在软垫上,手中拿着书,似看书,却没有翻动一页,直到听见门帘掀起的声音,才抬起头问道:“王爷,回来了?”
赵元俨走到床边,抽走任非清的书,捏着她的手说:“嗯,回来了。”
任非清仔细端详了一下,虽然赵元俨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她依然看出他心情不错,遂开口问道:“可是胜了?王爷心情不错,说来与我听听。”
赵元俨嘴角微微勾起,倒是没有吝啬地说了起来:“辽军偷鸡不成蚀把米,夜袭的时候本王就下了套,把主力抽调出城,绕至北侧,又给出粮草被烧的假象,就等白日攻城,内外夹击。张环是个好样的,单他一人就将辽先锋萧挞览射杀,我看萧太后有些坐不住了,不过这两日除了要乘胜追击,还要小心谨慎。”
任非清也不由得高兴,这场战事总算看见些曙光:“王爷,辽军已经暂缓攻城了?”
赵元俨点点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任非清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今日之战如此顺利,你师父也是功不可没。”
任非清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我师父?”
“嗯,探子来报,辽营粮草起火,损失颇重,是不明高手所为,根据描述应该是你师父诸葛晏或者是你师叔诸葛奕。萧太后被迫退回,一方面是因为萧挞被射死,另一方面就是粮草短缺,供给不足,战线太长又担心腹背受敌,我估计这一两日,辽国会派来使者和谈。”赵元俨说这些的时候,微微有些皱眉。
任非清理解赵元俨的担心,遂劝道:“可是担心议和?无论怎样至少战事了了,百姓不用受荼毒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