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小心会被打屁股的。”
晋亲王面不改色的吃饭,就好像钱天佑所说得两个好色之徒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紫萱听到这里惊喜莫名:“文昭和璞玉……”她真得有点不敢相信。
晋亲王抢在水慕霞之前道:“已经在这里了。”他看一眼水慕霞对紫萱微微一笑:“他们都很好,你不必担心。”可谓是破天荒,冰冷的晋王爷居然会安慰人。
紫萱站起来左看右看:“他们在哪里,在哪里?”
钱天佑撇嘴:“他们把人藏起来了。县主,人可是我偷出来的,只不过是刚巧遇上他们罢了。”然后他又瞪起眼来:“啊,你们如果敢赶我走,我回京对皇上说,文昭是被你们偷出来的。不要忘了护国夫人里人都被打伤了不少,我可是不会武的。”
晋亲王闻言继续吃饭,水慕霞一掌拍在钱天佑的头上:“不打伤人,文昭就这样在府中离奇失踪,你是想让皇帝一道密旨让前面的某人砍掉县主的脑袋吧?当然也弄成有人寻仇或是盗劫的样子才成。”他叹口气看向紫萱:“你们府上真得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我们几乎算是空手而归,不知道刑部的人会如何想护国夫人府如此的清贫。”
紫萱脸上微红:“我们姐弟相依为命,又没有什么营生,哪里来得那么多金银?我在这里拜谢王爷、公爷和水公子对我们姐弟的大恩大德。嗯,文昭人在哪里?”
水慕霞一笑:“你以为使团里都是什么人,相信钱小公爷今天早上闯进来的事情,不久后皇上就能知道。”他看向钱天佑:“不是我们不留你,而是要看皇上肯不肯让你跟着我们了。”
紫萱马上明白过来却更担心了:“他们两个,不要紧吧?”
“不要紧。使团的人虽然信不过,但是商队却不同了,那些商队随我们使团一起去九黎,却又算不得是使团的人。”水慕霞一口就吞掉一个龙眼包子:“他们那里缺人手啊,路上时不时的就会雇些短工,偶尔有人愿意跟着出趟远门赚大钱也很正常的。”
紫萱忽然想到了那个长得很像文昭的小丫头,现在她知道不是自己眼花,那个当真就是文昭。
晋亲王吃饱了:“我以为,凭县主的性子会大闹一场,不带上文昭你不会离开京城的。”他难得有好奇心且会把它挂在嘴边。
紫萱苦笑:“去九黎要救外祖父一家,凭我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的,总要借助于上唐的国威;如果在京城闹将起来,我岂不是腹背受敌?有时候,忍一时也是不得已。”原本她是想救出马家的人后,那要回上唐救出文昭来并非难事。
水慕霞却有些不相信:“就算是如此,我是说表面上如此,依县主的为人也应该会想法子不会甘心由人摆布拿捏吧?但是县主一天也没有寻我们任何一人想法子,是信不过我们这些朋友,还是县主另有心事?”
紫萱一笑:“水公子言重了,皇上的意思有哪个敢违拗。就算我有些不识大体,却也不敢拿着小弟和我的性命和皇上来硬的。”
钱天佑一直不再说话,如今他担心的就是在出关之前就会被人拦下来送回京中。
但是紫萱和水慕霞等人没有盼来皇上让钱天佑回京的圣旨,也无人拦他们,就这样二十多天后他们顺顺利利的出了关。
南边的天气不像北边那么冷,紫萱等人已经换上夹衣把大毛衣服、棉袍什么的都收了起来。出了关后,天气越发的热起来,紫萱等人已经准备把夏衣拿出来穿用了。
关外的花红柳绿让紫萱等人没有心情欣赏,越来越少人烟,不像是在上唐那里处处可见人烟,倒让护送使团的兵马紧张起来。但是一路上也就是遇到了几伙占山的贼人,根本不是上唐兵马的对手,有惊无险的又行了月余,在离开上唐京城近两个月后他们来到了九黎的京城大京。
大京虽然比上唐的京城小了很多,但一样极为繁华。异域风情倒让紫萱等人有不小的新鲜感,尤其是在大京看到了贩卖唐货的地方,更是让使团的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来:虽然上唐不得紫萱的欢喜,但是她依然是汉人依然对上唐有着莫名的亲近与归属,这是九黎绝对无法相比的。
到了驿馆后,自然由正使黄侍郎去和九黎的大臣打交道,而紫萱和晋亲王、钱天佑和水慕霞换好衣饰溜出了驿馆。
想知道九黎的实情,是不能只听他们大臣来说,反而在大京里走动一番,由九黎百姓们口中所说出来的话倒更可信一些。不管是在上唐还是在九黎,想知道什么消息最好的去处就是酒楼了。
紫萱等人寻到大京最大的酒楼进去,被小二引到二楼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店小二看看紫萱几人笑道:“你们是上唐来我们九黎行商的吧?”他倒真是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紫萱等人非九黎族人。
“小二哥好眼力。”水慕霞笑起来就好像当真是和气生财的生意人:“不过原来只是在几处寨子里走动,这不是想把生意做得大些多赚些嘛,头一次到大京来;不知小二哥能不能教我们些这里的规矩?”说着话,手里已经递出去一块碎银,怎么也有五六钱的样子。
小二哥笑起来:“我们九黎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过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如今大京里可有些不安稳呢;听说,过几日就要斩人呢,可是我们九黎鼎鼎大名的马家之人,那就相当于你们上唐的丞相家的子孙。”
206章不是最惨的207章只是小女子(祝:红衣与红袖生日快乐)
在酒楼也没有心思吃东西了,紫萱等人急急的回到驿馆,不出所料九黎的国后推说有病在身,让上唐的使臣们在驿馆先住下,过几天才能见他们。紫萱等人并不意外在黄侍郎的口中听到此话:九黎国后决意要杀马家的人,当然就是有意要和上唐开战,自然是不想也不便在此时见上唐的使臣——南蛮几大部落的使臣都在大京。
紫萱沉默了一会儿:“我去马家看看情形。”原本她是想见过九黎的国后再去见马家人,免得被九黎国后再疑心什么;如今,当然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再不去瞧瞧只怕是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马家的人。
晋亲王摇头:“你去了,只怕也是见不到马家人的。”他不赞成紫萱此时去冒险。
水慕霞想了想道:“我陪县主去一趟,有雪莲和墨解元在,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出使九黎遍地是毒物的地方,当然要带上墨随风这种精通医术之人才成。
墨随风苦着一张脸:“我不去成不成?”
雪莲过来就拉起他的手就走:“不成。”而墨随风说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不要去,为得就是要牵起雪莲的小手来。呃,滑溜溜的,就是有些太滑也太凉了些——他低头一看,他反手握住的那里是雪莲的小手,而是一条比小碧要粗不少的蛇儿。
好在墨随风因为马家留下来的书而和毒虫不时的打交道,倒也算不上怕但很不舒服:他要摸的是雪莲的嫩滑的小手而不是蛇的身子啊。那条蛇和墨随风的心意相通,显然也不想自己被个男人握在手里,扭动着回到雪莲身上。
紫萱看着墨随风摇头:“你是不是真得被雪莲所养的毒虫咬上一口,你才真得能死心?”如墨随风这般“好色”的解元、大夫当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你说墨随风好色吧,他偏还对烈儿极好,几次失态就是因烈儿而起;你说他不好色?他却总是喜欢摸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小手。
不过墨随风还算是有分寸的吧?除了摸摸人家的小手外,倒并没有其它的举动;再加上他都是假行医为名,倒也不曾破坏过谁的清白名声,才让紫萱等人面对他的好色除了翻个白眼,也不会太过讨厌。
雪莲没有再笑,只是催促着快些出门。而水慕霞却拉住雪莲:“不要直接去马府。虽然马家遭难,但是前不久放出不少人来,相信很多仆从都回到了家中,你可有相熟的且能相信的人?”他是要知道马家人如今是什么样子,直接去马府不会有所得可能还会招来麻烦。
雪莲听懂之后直接转到马府后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寻到了曾被卖到马家为婢的五步;不想五步并不在家,早已经被她兄嫂又卖掉了。
紫萱等人只得离开,却发现被人缀上怎么也甩不脱;水慕霞让紫萱等人不要惊慌,自管往前走,他却借着人流和她们分开,一招就拿了那个跟着他们的人:居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水慕霞认识的。
只能说,水慕霞认识被捉到之人的半张脸。
紫萱看到水慕霞带来的人吃惊不小:“姨母?!”她不敢相信的原因就是眼前的人一半脸已经被毁掉,连眼睛也都瞎掉一只;看上去那张惊怖的能让人连做三晚的恶梦,而此正是原本娇媚动人的碧珠。
碧珠惨然一笑:“你,还认得姨母?”
紫萱过去抱住了碧珠:“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以为马家是九黎的重臣,就算是国后和马家过不去,也断不会太过为难马家;杀人可以,按照平常来说贵人们存了杀人之心,就不会再折辱人,因为不过是朝争又不是有什么天大的恩怨。
碧珠抱了抱紫萱没有答她的话反而道:“我听说上唐有使臣来了,就担心你会一同跟来,马府已经空了,想到雪莲和五步原来极为要好才会等到那里。驿馆那里,我不便过于接近的。你现在听姨母说,赶快离开九黎,远远的离开这里,姨母这就送你走。”
紫萱摇头:“姨母,你给我说倒底发生了什么?”
碧珠深深叹了几口气:“马家上下几乎都被废了毒功,王后是要夺权掌国自然容不得马家;而上唐向来男尊女卑看不起妇人,她当然也不会再承认上唐为兄弟之盟;如今,她已经和蛮族的几个大部落接触,他们签国书之时就是我们马家人头落地之日。不是姨母不想你去救外祖父等人,姨母也想救他们啊,但是……”
几个人面对一国之力,那就是送死。她是马家人,当然要和马家共生共死,但是她不想看到紫萱也为马家有个三长两短。
紫萱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碧珠三两句话说得粗略,事情绝不可能是如此简单的;当然,九黎的国事她并不放在心上,她关心的只是马家人的安危:“我不走,我要救他们。”
碧珠的一只眼中滚落下泪水来:“要怎么救?凭你我二人,顶多再加上雪莲,就算加上你整个使团,又能如何?只要一把毒就能放倒你们所有的人啊。”
墨随风听得有些不高兴:“不要太把九黎的毒当回事儿,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九黎的毒害人。”
碧珠回头认出墨随风来:“你能解得了几种?”
“能一下子害那么多人的毒又有几种?事先配出解药来不是什么难事吧。”墨随风看着碧珠眼睛亮晶晶的:“当日因今日果,姑娘你应该信过我一次。”他的手再次不老实摸上碧珠的小手,然后他吃惊的低下头:“你的手?”碧珠的手也少了一只,袖子下面空空荡荡。
碧珠不在意自己的手,只是看着墨随风:“你还想摸我的手?”
墨随风有些尴尬的一笑:“为姑娘诊诊脉罢了。”
碧珠把手递过去,由着墨随风诊脉,感觉到其在自己小手上滑过时笑了笑:“你就不嫌弃我这张脸?”
墨随风抬头直视着碧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