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她不怕皇帝反感。
可是墨随风不同,如果他随自己一路行去皇宫,就算是不发一言不做一事,也会成为皇帝的黑名单,那状元想也不要想了,前程当然就毁了。
墨随风潇洒依旧:“状元嘛,你也说了三元及第那可能是极难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为难我啊?我认为做个大夫挺好的,可以敲,啊,不是,可以赚不少的银两,悬壶济世也一样予国予民都有好处嘛。”他说完摸摸下巴很正经的道:“咱是小人物,咱还没有想到前程那么大的事儿,一天三餐能吃饱吃好已经很能让我开心好些日子了。”
他说完举步向前,回过头来笑笑:“还是县主你先请吧。”他不是同紫萱客气或是敬重紫萱的身份,而是他喜欢走在女子身后看人家婀娜多姿的身影。
紫萱对长安欠身行礼:“公主,臣妾告退了。”对着钱老国公微一点头,她就迈步向皇宫而去。
墨随风是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的,要说得已经说了,再劝反而是她太过矫情而会伤到和墨随风的友情;因此,紫萱不再说话,就和墨随风向皇宫而去。
钱老国公看看长安:“怎么办?”
“谁惹得事儿谁出来收拾,关本宫什么事儿。本宫不想皇兄脸面不好看,但是你也看到了,辅国县主能拦得住吗?她万一当真死在我们面前,你有几颗头?现在,可不是以前了。”长安说得有些意味深长,且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钱老国公。
“本宫不想招惹麻烦,生为公主还是享乐重要,那么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旁人去做吧。”长安公主答得干脆,看着墨随风的背影问钱老国公:“这位墨会元可有妻室了?”她倒是没有想到会有男人不顾前程也要陪朱紫萱:“嗯,老国公你看他是不是也被辅国县主迷住了?”
钱老国公摇摇头:“不太清楚。他这个年纪就算是不成亲也应该定了亲的。”看看长安公主的脸色他又加了一句:“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是人送得,而且应该还是个刚学会做袍子的女子亲手所做。”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忽然一暗,想起曾经兄长穿上长公主为他缝制的第一件衣袍时,就绝没有感觉到丑:兄长只看到了公主的心,而他却只看到了那女红的糟糕——为什么,他曾经看不到人心呢?
长安公主闻言挑了挑眉又看看墨随风的背影,这次却没有说话。钱老国公难得多了一句嘴,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多过嘴了:“公主,他不会是皇家人。”
长安闻言笑了:“我是长安。”
高大的宫门已经能看到,紫萱看看墨随风:“烈儿,还好吧?”
“还好。”墨随风指指身上的衣袍:“烈儿给我做得。”他很开心,虽然那袍子的针脚不匀,在他身上也有些紧。
紫萱闻言仔细看两眼:“烈儿是用了心的,你是个有福气的。”她吸口气看向皇宫:“墨兄,我想你应该好好安排一下烈儿,再去通知……”
“辅国县主。”墨随风打断了紫萱的话:“我是个男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看看宫门:“说实话,我还真得没有进过宫,而且人家让不让我进去还难说呢。”
紫萱到了宫门前,不要说是墨随风了就连紫萱那些宫卫也不让进去,说是未奉旨。
“没有奉谁的旨,你又奉了谁的旨意阻拦我入宫?”紫萱瞪着那宫卫:“不要逼我教训你,给我让开。”
宫卫看着紫萱冷笑:“你以为这是丁家的吗,辅国县主还是请回吧。”
紫萱看着他:“我,县主之尊,可以随时入宫;皇上见不见我是皇上的事情,我没有接到旨意不许我进宫,那你就拦不得我。”这个小小的宫卫胆气实在是太壮了些,就算他们出身不同于平常的兵士,按理也不应该如此对紫萱说话。
那宫卫闻言轻蔑的看着紫萱:“这里是宫门前,只要是有可疑的、对皇宫有威胁的,我们可以先斩后奏。我再说一遍,这里不是丁家,辅国县主你想耍威风就选错了地方。”
紫萱大怒:“不许我进宫也要有皇上的旨意,我没有接到旨意现在依然可以进宫。你,给我让开。”
“应该是你退后。”宫卫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紫萱:“我虽然只是四品的龙镶卫校卫,但是在这宫门前我就是一切。还请县主不要让我为难。”他说完一摆手,宫门两旁的宫卫们,及宫门之上的人都是弓上弦刀出鞘,马上显出杀气腾腾的样子。
墨随风上前把紫萱挡在身后,却并没有让紫萱避一避或是退后几步。
紫萱拉他到自己身侧:“这里交给我。”
“我本来就是打得这个主意。”墨随风看着宫卫:“我,只负责把事情记下来,然后会去好好的写个锦绣文章来传世。”
龙镶卫的校卫闻言打量一番墨随风,却把他当成是紫萱的家将护卫,移开目光重新盯着紫萱:“县主,我再劝你一句,退后;否则就不要怪我无礼了。”
紫萱看着他:“你姓文?”她忽然发现这人和芳菲长得有四五分相像。
校卫笑了起来:“你脑子转得快,但我不姓文。”他举起手来盯着紫萱,一字一顿的道:“退后,不然我们就要放箭了。”
紫萱盯着他没有问出敢不敢的傻话来,此人做事如此不计后果,肯定是有人指使且已经备好了后路;而且当真射死了她,就算是此人能够偿命,予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不退。”看着校卫的眼睛,紫萱也是一字一顿的答他:“我,今天定要进宫。”
校卫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的手就要放下来他还真不介意杀死紫萱,到时候相信贤贵妃会想法子保住他的性命,过上几年他不一样还是锦绣前程大好?
紫萱看看那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刀箭:“你以为这样的阵仗就能吓到我?我在边关见过血流成河,你见过吗?那些铁血的将士们,他们的刀剑不如你们的利,他们的衣袍也不如你们的新,可是他们却不会用他们手中的刀箭指向上唐手无寸铁之人尤其是,我这样一个妇人。你们认为自己威风吗?我认为你们可笑至极,不是要杀人吗?来啊,杀啊。”
她指着校卫的鼻子:“你下令啊,为什么不下令?让全城的百姓,让朝廷的百官看看,你这位校卫有多么的威风,在宫门前擅杀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辅国县主。”她当然不是要寻死,说着话她亮出了免死金牌来:“杀啊,我等着你下令,你倒是下令啊。”
金牌在阳光闪着光华,上面的字迹离得近的人当然看清楚了,众镶龙卫一个接一个跪倒在地上,跪倒在紫萱的脚下。
校卫不知道免死金牌之事,因为这事儿是被钱天佑胡闹而成,所以皇帝下旨是下旨了,却没有大肆宣扬。
紫萱拿着金牌就对着校卫的脸打了下去:“你不是很威风,你不是说我不退后你就杀无赦?杀啊,你杀啊。”
金牌狠狠的抽在校卫的脸上,“免死”二字清楚的印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头晕眼花盯着紫萱有着多少不甘,也不得不跪倒在紫萱的脚下。
紫萱又把金牌抽在他另外一边的脸上,才直起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校卫:“你跪什么跪,你不是很威风可以先斩后奏吗?”
校卫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我们还是天子近卫……”他想说辱他们就是辱皇帝,紫萱是死罪。
紫萱白他一眼:“你叫嚷什么,金牌之上的字是皇上手书,这是皇上在教训你,你有什么不服气的?而且,打完你也好叫其它人知道,我手中的金牌可不是假的。”她把金牌拿在手里在他面前一晃:“你给趴好,县主我踏着你进宫。”
“你——?”校卫怒,可是他看着那金牌除了乖乖听话外,他还能做什么?
紫萱当真是踏着校卫的身体踏进皇宫:“你要杀我却不能如愿,倒是我把你踩在了脚下,以后做事说话多用用脑子,不要以为宫里有人就可以横行天下。”她用脚尖点了点校卫的后背:“你应该是贤贵妃的表哥吧?我听说,贤贵妃的母亲有位妹妹是再嫁之身,不会就是你的母亲吧?”
校卫哼了一声,气得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
紫萱冷笑:“贤贵妃?今儿我定会去给贤贵妃请安的,因为有点好东西要给她看。”大殿下不能成为太子,她并不是罪魁祸首,这一点相信贤贵妃是知道的;可是她斗不过皇后,却要把气出在她的身上,认为她这个柿子比较软不成。
可惜,她从来不是柿子。
紫萱的脚一下子踏在校卫的头上:“你,拦不住我。”她把金牌收起来,看一眼校卫转身进宫。
终于,进宫了。
259章 抢过来?
紫萱和墨随风进宫后,便直奔皇帝的御房书,如今这个时辰皇帝如果不在御书房里,就应该在后宫之中;不过自他们一入京城到现在,偌干人拦路皇帝应该不会在后宫之中:做为一国之君,不可能在天子脚下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他还一无所知吧?
但是,御书房里无人
紫萱看着御书房的太监,呆立半晌回身就走,她真想大大的啐一口御书房道一句“昏君”;最终,这种无谓的意气之举她没有做,转身就向宫苑而去,她今天说什么也要找到皇帝。找不到?那她就算是大闹一场也要把皇帝逼出来。
转身看向墨随风,紫萱叹气:“这里过去便是内宫,你,还是出去吧。我不能送你出宫,一路上你要小心。”墨随风不是晋亲王,不是水慕霞,他和皇家没有任何的裙带关系,自然是不能出入内宫的。
墨随风一笑:“这里风景不错,我在这里看看。”想了想又道:“也许,皇上和晋亲王在一起。”只是偌大的皇宫里不能行差踏错,不然他真得很想去找晋亲王。
紫萱歪了歪头:“也好。你在这里一切小心,不论是我见到皇上还是见到晋亲王,马上请求让你过来。”就此和墨随风分开。
“好大的威风啊。”贤贵妃坐在亭子开口叫住了紫萱,拦下了她的脚步:“你以为你能见到皇上?皇上如果要见你,也不会任由那么多人在路上拦你了吧?你居然还敢抗旨,死字怎么写你不会不知道吧?听本宫的良言相劝,快点出宫回府去侯旨吧。”
紫萱看着她仰首而立:“侯什么旨?侯你贤贵妃向皇上进言后,弄死臣妾的旨意吗?臣妾自有家国大事要回皇上,少陪。”她说完迈步就走,不欲和贤贵妃多做纠缠。
贤贵妃大笑起来:“你有家国大事?你是想救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吧。哼,你在东通做得那些好事儿,就应该知道回京后会是什么下场。”
紫萱看一眼不远处正迈动小腿玩得欢快的大殿下,长得当真是玉雪可爱、胖嘟嘟的,正和宫女玩闹在一处:“东通?我在东通做过不少的事情,不知道贵妃娘娘你指哪一件?大殿下两周多了吧,还真是聪明伶俐的孩子,听人说大殿下已经能背三字经了?”
贤贵妃轻轻一挥手宫人太监退到了远处去,慢慢的走到紫萱面前:“你,该死”她的妹妹芳菲被卖到青楼两次,就算是天香楼现在已经易主,芳菲的清白也难保——不要说她只是一个贵妃,就算是皇后也不能把东通城的人都杀掉。
天香楼的事情就算没有人知道,皇帝也因为不能做到对她的承诺而让她再次成为贵妃,可是她要的不是这些又是以泪洗面,又是寻死觅活,也不过是求得皇帝让她的妹妹成为了丁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