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大怒:“墨随风,你给我站住把话……”
墨随风回头:“不是吧?这么快丁大将军就要报复我了?那我还要不要继续考下去,继续去努力那个三元及第呢?”
丁阳气得冲过去就要捉墨随风,可是墨随风的身子却随着丁阳的手倒在了地上,同时也就把受伤的水慕霞也带到了:不过他很有兄弟义气,让水慕霞倒在他的身上,所以同样是摔水慕霞并没有受伤。
“打人了,救命啊,丁阳丁大将军要杀人灭口啊,救人啊!”墨随风一面呼痛一面惊天动地的大叫起来,马上让周围的人们都冲了过来。
丁老将军喊儿子的那句话根本就没有起作用,丁阳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冲出去,也是为他这个父亲:孝顺是对的,但是不长脑子实在是让他有点受不了。
看到墨随风倒地,他轻轻一叹:虽然墨随风不能因此而把儿子如何,可是却让众人对丁家的印像更差劲了;还有,墨随风的这番举动有点让他眼熟,如果是由旁人来做就很正常了。
他的目光落在一排宫灯间,长泰公主身边立着的人正是钱家的钱天佑。马上他就明白过来,钱天佑在这里,墨随风会如此做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定是有人教啊。
想想也是,钱天佑气人的本事一流,可惜的是功夫不成,所以才会要水慕霞和墨随风前来。所为,当然也不单单为了坏他们父子的名声;这几个年青人,不能小看的。
长泰公主看得长眉皱起,先让人把水慕霞扶了起来:“你受了伤?”
水慕霞点头:“受了点伤。表姐你不在府中纳福,大半夜的出来做什么?”
长泰挥手就打向水慕霞,倒底因为他受伤力道最终都撤了,轻轻的抚过水慕霞的头:“刚刚你没有见过我是不是,装什么。”
斥责两句才看向丁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她阴阳怪气的道:“哟,几天不见,丁大将军还真是长进啊;一招面,就把本宫的表弟打倒在地上——有没有出口气,要不要本宫让他再站过去,让你再给他两掌打个口吐鲜血。”
丁阳那个气啊:“公主殿下,臣根本就没有碰到他们任何一人的衣角,他们是自己倒下去的。”
墨随风和水慕霞一前一后欠身:“是,是,是我们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惶恐的模样就好像他们极怕丁阳。
长泰气得白了水慕霞和墨随风一眼:“你们给本宫闭上嘴巴。”再看向丁阳没有好气的道:“你把他们打倒在地上是你的不对,让众人看笑话;如果不是你把他们打倒在地上,更是让众人看笑话,依然还是你的不是。”
“堂堂将军让人三两下摆平,真是气死本宫了。”长泰恨恨的瞪一眼丁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很耐看:“你,跟本宫回府,本宫有不少的话要问你。”她来就是为了要带走丁阳。
她说完话看一眼钱天佑:“你还不回府,要跟到本宫什么时候?”
钱天佑抱胸:“只要丁大将军去官衙吃茶了,我就回去。”
长泰微一撇嘴:“你没有听到本宫的话吗?本宫找丁阳有事儿,他要和本宫回府。”
晋亲王看向长泰:“丁阳要去府尹衙门。”
“皇叔——”长泰不能对晋亲王摆脸子,便过去拉扯晋亲王的衣袖,比晋亲王大了几岁偏还要做小儿女之态,是晋亲王最见不得的样子:“你就给长泰个面子嘛,长泰守寡这么多年了,皇叔啊。”
晋亲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轻轻的推开长泰:“不可。”
长泰嘟起嘴来:“我偏要带他走,皇叔,你要是拦我、要是拦我,我就发誓让你一辈子成不了亲。我不管朱紫萱是郡主还是公主,你不许我带走丁阳,我就让她嫁给水慕霞!”
晋亲王一甩袖子:“胡闹。”
水慕霞看向长泰微笑:“谢谢表姐了,还是表姐疼我啊。”
丁老将军就知道长泰能救儿子,看到这里他放下不少心思,想着一会儿如何去公主府中,和儿子、公主好好的计议一番。
只要长泰真想救丁阳,就会使出性子来;堂堂的长公主就是要撒泼耍赖,晋亲王和水慕霞与长泰都是亲人,哪个也不能当真把她怎么样的。
到时候拿长泰公主无法,除了眼睁睁看她把丁阳带走,还能有什么法子。
公主虽然是老虎,但也不是没有用处的;反正只要是人,用对了就没有无用的。丁老将军看着长泰,感觉这位公主从来就没有如此顺眼过:长泰让晋亲王等人吃亏不可能,但是她要胡搅蛮缠也足够让人头疼的。
水慕霞在这个时候忽然看向丁老将军微微一笑,把丁老将军笑得心头一颤,生出很不好的预感来:他们没有回府等得是自己,还是长泰?
再瞧瞧钱天佑在那里老神在在的样子:他那个笨儿子使人去盯得人,就没有一个是盯住的,反而惹来无数的麻烦!不过,现在不是要生气的时候。
他看一眼到现在还不为长泰所动的晋亲王,忽然间想起一事来,脸色猛得大变看向水慕霞道:“有些事情可以为之,有些事情不可为,否则胜之不武,也让人取笑不是。”
水慕霞却不理会他对着长泰一拱手:“表姐对我好,我也要有所回报才是;表姐,丁阳将军有点事情可能表姐你不知道,我向来不是长舌之人一直忍着不说,眼下看表姐好似动了真格的,我实在是不能不说了。”
长泰闻言看看水慕霞:“你什么也不用说,现在你说出来的话绝对不会是真得,而本宫也绝不会相信;你的目的,就是不想我带走丁阳嘛,以为本宫不知道嘛。”
这番话倒让丁家父子听得舒心,公主嘛就要是这个样子才叫公主。
“我早就料到表姐会这样说得。”水慕霞看向丁老将军:“如今岂不是正中老将军的下怀?只是表姐啊,你也听到了老将军的话,他不想让我说、你又不想听,那我说还是不说哟?”
很为难的看看晋亲王,他一摊手:“这个事情可是关系甚大,我,说好还是不说好?”
晋亲王看向长泰:“放手。”看到长泰不放手他挑了挑眉头:“你不放手,他不说我可说了。”
长泰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威胁就放手:“皇叔你想说就说呗,我也不能堵上皇叔的嘴巴。”
丁老将军有些着紧:“臣请王爷口下留德。”
长泰闻言反而生出兴趣来:“如此说来,本宫倒是有兴趣要知道了;倒底是什么事情,本宫信与不信的,先说来听听吧。”她吩咐的是水慕霞;既然丁家老狐狸几次三番的不想让人说,她还真就要听一听了,不但要听还要仔细的听听才成。
晋亲王眯起眼睛来瞟一眼丁老将军:“你的胆子不小,敢如此和本王说话;只是,你却不知本王的脾气。” 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丁老将军的话让他生出不快来。
于是指向丁阳他对长泰道:“不用慕霞说,本王来告诉你,他在几个月前生了隐疾,就仿佛是公主府内的那些男人,看上去还是个男人罢了。”
300章 剑更利
长泰闻言先看向丁老将军,在他的脸上倒没有看出什么来,接着又看向丁阳,正巧这个时候的丁阳低下了头,她也无法自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水慕霞在此时加了一句:“丁阳将军为什么生出这样的病来,相信公主只要一查就会尽知,臣弟就不多话了。”
长泰闻言脸色有些苦怪,听起来事情不像是假的。这样的事情不能乱说,如果当真无此事,现在丁家父子还不跳起来?再者自己真得让人一查什么事情也没有,她的皇叔和表弟岂不是等着要被自己挖苦?
皇叔那人不说,自己表弟行事是绝不会给自己留个尾巴的;还有两个人虽然都有一肚子的坏水,但他们的为人还是可以相信的。
她想到和丁阳来往的几个月里,丁阳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也没有太过君子啊;看看丁阳再看看晋亲王,她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本宫不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怎么能够骗我?”
“她,”长泰的纤纤玉指点向的就是芳菲:“不是有身孕了吗?本宫虽然性子直了些,但是放在眼前的人和事,本宫还是会看进眼中的;你们不想让我把丁阳带走,找个其它的理由更好些。”
事情是真是假,她有些拿不准,但是晋亲王和水慕霞不欲她带走丁阳却是真得:她和丁阳虽然很亲近,却不曾让丁阳当真成为入幕之宾;她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男人心痒痒的放不下,岂会让人轻易得手?
这些年来,逃出她手掌的男儿有几人?那些根本不动心的君子们,她也没有兴趣,但是像丁阳明明动了心,却回头因为子嗣就把个妾扶正为妻,只有丁阳一人——他丁阳把她置于何地?
憋在心头的这口气了,弄得她不舒服了好久,今天却能得到丁家老将军送来的信,可谓是心花怒放:机会来了,长泰从来不会放过。
不但能给那个芳菲一个颜色,也要让丁阳知道,没有了她长泰,丁阳你在京城就不能横着走。
倒不是说她肯下嫁丁阳,她要得是丁阳非她不娶的念头;到时候如果她还是对丁阳念念不忘,下嫁也无妨,反正有哪个男人能让她收心?嫁与不嫁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晋亲王看一眼芳菲连哼都没有哼就扭过了头去,对这个狠毒的女子他是真得不愿意多看一眼;宫中阴毒的手段见得多了,而他的生母也深受其害,他最不待见就是这种外表柔弱而心肠歹毒的女子。
水慕霞看向丁阳:“丁兄,你不对公主解释一二?”
丁阳恨恨的抬头迎着水慕霞的目光:“水兄,念我们一场朋友,你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水慕霞笑笑:“我不说也不会改变什么;行,不说就不说,反正知道又不是我一个人。”
“咳,关于丁将军的病,我现在就不说什么了:当然,有大老爷过堂在下当然要一五一十的说;公主问到丁大夫人腹中的孩子,在下做为大夫不得不为公主解惑。” 墨随风接了一句。
“就眼下我的诊脉来看,好像、大概、可能、八成,那个孩子应该和丁阳将军无关。”他施礼后一指老大夫:“可不是我一个人胡说,还有老大夫为证啊。”
长泰闻言挑起眉毛来,看向丁老将军道:“原来如此。我说老将军怎么忽然变了性子,原来是想借我过桥啊。一个废人,嘿,丁老将军你还真想得通透呢。”
丁老将军也不慌乱:“公主,他们的目的很清楚,您不会上他们的当吧?其余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可好。我的意思,相信公主是懂得。”
说完看看儿子他又加上一句:“就算他们说得是真得,那也只是病;既然是病就会医好,公主不要被他们言语所动而如了他们心意。”
长泰笑了:“我不会上他们的当,但,我也不会上你的当。你们继续吧,我看个热闹就好。”
丁阳闻言着急:“公主,我的病已经好转。”
长泰闻言看向丁老将军:“你听到了,如今听来好像本宫的皇叔和表弟没有骗本宫呢。”
芳菲此时大叫起来:“公主,一切全是朱紫萱害得,全是她害得。”她想让长泰出手害朱紫萱,借刀杀人除去自己最恨的人。
因为提及的是丁阳不能再和女子同房的事情,所以紫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听着;闻言看一眼芳菲,她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