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蓉一拉司马云:“走,我们不和他理论,回去对叔叔伯伯们说,相信长辈们什么都明白的。”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脱身。
平知寿一把拉住席蓉和司马云:“你们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和我去见各家的长辈,我们平家定要向你们两家讨个公道。”自己妹妹落得这个下场,这两个女子还落井下石,再说辅国郡主把话说得很清楚,眼下岂能让她们就这样离开。
司马云用力甩胳膊:“放开我。”
席蓉扯了一下知道自己挣不脱,张开嘴巴对着平知寿就咬了下去;一口见血,也让平知寿因痛而放开了她。
平知寿看到手背上的牙痕与鲜血大怒:“你疯了吗?”他真得不明白席蓉发得什么疯。
席蓉看着他很平静:“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我们两家有通家之好,平大哥也不能如此拉扯于我;坏我名声之人,我当然不会留情。”
平知寿气得一掌甩过去就把席蓉打得嘴角见血,而司马云过去拉他:“你做什么?”却被盛怒的平知寿反手一掌也打倒在地上。
席蓉今天也受了一天的气,来到平家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言语间多有相让相劝之意;可是没有料到平知寿会对她动手动脚,犯了她的大忌才会动口伤人。但是平知寿不甘心被咬,一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更让她心中的恼火旺了三分。
看到司马云也被打却没有放开平知寿的衣袖,而拉得平知寿也差点跌倒时,想也不想就补上了一脚,平知寿面朝下狠狠摔倒。
正正好好摔倒在司马云的小腿上,这让司马云很恼火,连忙踢开平知寿就想喝斥席蓉:如果被平知寿摔倒是抱个正着,她不嫁平知寿就只能自寻死路了。
她心仪水慕霞是恼火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平知寿已**定连迎亲的日子都定了下来,她如果嫁平知寿只能做小。
席蓉却尖声叫道:“放开司马姐姐,放开司马姐姐。”她起身后手里抓着小石头掷向平知寿。
司马云知道席蓉是过于心急并不是有意,也就起身不和她计较:“席妹妹……”
平知寿却一把抓住司马云的脚:“不要想走,是不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却赖到我妹妹头上,赖到我平家的头上,来个祸水东引而让你们司马家避祸?”
他把司马云拖倒在地上,当然也不会放过席蓉,一脚过去就把席蓉绊倒在地上;三个人都摔在地上,自然免不了滚作一团。
“你们在做什么?”平四丫回来后,看到就是儿子和席家、司马家的女儿滚成一团,青天白日的如此不堪,实在是让他火冒三丈。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席顺庆和司马明。原来他们久候席蓉二人不回,便不放心的打发人去瞧瞧,才知道她们和朱紫萱一起到平家去了,三人才急急的赶过来。
但再怎么着他们也没有想到,进了平家会看到这么一幕,自己的女儿被平家的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压在了身下;而且,他们女儿的衣衫也凌乱不堪,尤其是席蓉裤子都扯破了——褙子里面是裙子,裙子里面才是裤子。
有那规矩大的人家,女孩子的裤角被外人看到都会被罚的,何况像席蓉这样被扯破了呢;还有,席蓉胸前的衣带也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中衣:这和**有得一拼了。
平知寿看到三家的家主依然没有起身,用力的把司马云压在身子下面,一只手拉住席蓉的脚丫不放:“父亲,她们给我们平家引来了大祸事,辅国郡主说明天要平了我们府”
平四丫闻言知道有内情,但是儿子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向席家和司马家交待:“有什么事儿你先放开两位世侄女再说,有你们位世伯在,相信定能给我们平家一个交待。”
平知寿恨恨的起身,向父亲把紫萱等人来过一事说出来,指着席蓉二人道:“就是她们把脏水泼到了君儿的身上。”
席蓉和司马云早扑到父亲的身边落起泪来,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刚刚的情形大家有眼睛都看到了,就是他平知寿侮辱了她们的清白身子。
平知寿的话还没有说完,席顺庆一掌打在平知寿的脸上:“畜生”
平四丫大怒看向席顺庆:“你……”
“啪”的一声,司马云一掌也打在平知寿的脸上:“小畜生,今天我要杀了你。”
平四丫连忙把儿子拉到身后:“你们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才对。你没有看到你儿子的兽行嘛,居然还要回护于他?”席顺庆跳了起来:“我蓉儿的清白,你、你今天不给我席家一个交待,我就死在你们平家。”
司马云同样是暴跳如雷,非要平家父子给他的女儿一个公道:“我们和萧家的亲事还在,你家的小畜生做出这等事情来,瞧不起我们司马家难不成也瞧不起萧家吗?”
他们当然是心疼女儿清白受损、名声坏了以后如何出嫁?他们养个女儿不容易,当然是期许能结门好亲事,对自家能有所助益。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听到平知寿的话,因而更要发作了,不然平四丫岂会同他们善罢甘休?
平四丫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们女儿做得好事你们没有听到吗?”
364章 只如初见
听到平四丫的怒吼,司马明也真得生出几分怒意来:“她们做过什么事情,比得了你儿子做得事情?况且你所认定是耳听,你儿子所为却是眼见,如今不跟我们两家道歉,反而还要兴师问罪。”
“你儿子所为足以逼死她们两个人,你平四丫还好意思叫?”席顺庆自然也要帮司马明的:“现在,先说说眼下的事情怎么办吧人多嘴杂,我们女儿有个长短,我们两家必不会和你们平家善罢某休。”
平四丫听完怒火更盛,想想朱紫萱的话——那绝不是威胁,她那么说了就会那么做;同为四大世家应该同进同退,可是如今却要他平家独自承受辅国郡主的怒火。
当然,他不是怕辅国郡主那个恶妇,可是她背后有钱国公府的爷俩儿,还有晋亲王,并且因为水慕霞萧家也被牵扯进来,很有可能就是两不相帮:让他以平家之力独对这些人,嗯,也不是说他怕,只是不值啊。
为了四大世家之事,他失去一个女儿不说,还要举全族之力和人家斗个两败俱伤?当真是很不值。斗完之后,他平家就会在四大世家之中被除名,到时候往日开罪的那些仇家,都会来落井下石。
如果不是司马和席家的两个女儿信口雌黄,他平家眼下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麻烦?他是恨极了司马云和席蓉,更对两家护短的所为大为恼火:“你们叫什么叫,左不过是两个女娃了,死了不过也只是两条性命,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她们为我们平家招来的灾祸呢?我们平家要面临灭顶之灾这个帐你们是假装没有看到不算呢,还是原本就打算害我们平家?”
平四丫瞪大了两只眼睛:“你们今天不说清楚的话,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现在想想,我平家的赌坊出事时,你们可是没有一人着急——嗯,原来这就是你们设好的圈套啊。对了,还有那个该死的丁家老头儿,不是他我也不会中了你们的计。”
司马明和席顺庆却为平四丫话中“只是两条性命,有什么大不了”而生气:“你平家当真无耻之极,我们的女儿就活该被你家儿子逼死吗?平四丫,如果你不让你家的小畜生叩头赔礼、如果不想法子解决此事,我绝不会放过你家那个小畜生。”
平四丫听得更是火冒三丈:“你们的儿女才是畜生,尤其是你们的两个人的女儿更是心肠歹毒的畜生。”
平知寿傻了,他真得没有想到事情演变成眼前的样子,三家的家长翻脸相向;而司马云却急得直欲落泪:眼下岂是四大世家内斗的时候?朱紫萱等人蠢蠢欲动啊,单靠一家之力绝对不可能制得住那些人。
席蓉却拉扯着衣服低着头哭个不停,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反应;她的哭声让平知寿和司马云都有些烦燥,司马云不得不哄她几句,但是席蓉就是哭个不停使得司马云按捺不住脾气:“你能不能不哭?你惨难道我就无事吗?”
席蓉抽泣道:“我不是在为自己哭,而是为了我们四大世家;姐姐,我们名声事小,四大世家前程重要啊。但我嘴笨不知道要怎么说,姐姐,你快些些法子啊。”
听完席蓉的话,司马云微一想便上前行礼:“平叔父,是我们年幼不懂事……”
平四丫回过头来语气森寒:“年幼不懂事儿?哈,那你来答,我们君儿怎么会想出那么绝妙的断臂之计来,她的性子我和你们一样清楚;现在你们居然向辅国郡主诬我平家,这笔帐可不是年幼无知四个字可以揭过的。”
席蓉抬头:“平伯父,不论今天的事情谁是谁非,我们四大世家依然是世人眼中的四大世家;如果今天平叔父心不能平,我们姐妹以死向叔父谢罪只求伯父为平家、四大世家想一想,切莫做出亲者痛而仇家快的事。”
她说完跪倒在地上:“一切全是侄女的错,伯父当真生气就罚侄女吧;只求伯父们和父亲不要再争吵了;辅国郡主把我们姐妹送来平家是何用意,不用细想也能明白,岂能让她如意呢。”
她说完叩了三个头:“侄女说错的话,只是当时被吓得糊涂了,不能说出伯父们来,又想着不能再让朱紫萱再伤到我们四大世家的人,才会糊里糊涂的说出平君姐姐的名字来。只是想着父亲和伯父们不会置平君姐姐于不顾,定会救她出来的。”
平知寿闻言气得脸都白了:“你的意思说,我们平君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罪名儿,不在乎多这一条是不是?”
平四丫却开口喝住了平知寿:“住口”他虽然黑着脸却还是对着司马明和席顺庆拱了拱手:“刚刚失礼了,厅上奉茶。”
司马明和席顺庆对视一眼:“我们也是糊涂了,平兄你请。”
酒足饭饱之后,司马和席家的人离开。
平知寿咬牙:“父亲,岂能就这样算了?”
“我何时说过要算了,只是眼下不得不用他们一用罢了。小不忍再乱大谋,你的性子万不可如此急燥;越想要手刃仇敌之时,越要沉得住气,否则被仇敌惊觉没有不失手的道理。”平四丫眯起了眼睛来。
同时,马车上的司马明轻轻的道:“平四丫不会就此甘心的。”
“难不成你我就甘心了?就算是杀掉那些看到的人遮掩住无人知道又如何?他们平家父子知道,你我也知道,而且那个小畜生也的确是做过……”席顺庆的合上了眼睛:“岂止他不甘心而已。”
水慕霞依然没有醒,而墨随风请过脉之后用银针再拍打过他的全身之后出来:“请解忧郡主进去瞧瞧。”他看一眼晋亲王和紫萱:“情形有些不好。”
晋亲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墨随风等着他的下文;水慕霞这两天来情形就没有好过,他需要知道的是,今天水慕霞的不好倒底有多不好。
紫萱抓帕子的手一紧:“有了变化?”
墨随风低下头,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是再难以出口也要说得,他的眼中闪现出泪光来,只是没有让人看到而已:“我想,还是打发人去请萧家长辈们过来瞧瞧吧。”
晋亲王按在桌上的手掌猛得一用力,桌角“咯吱吱”的直响,然后他长吸一口气:“没有其它的法子?哪怕是需要再珍贵的药材,我讨不来还可以去借来。”
紫萱感觉到呼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