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三大世家的事儿,我不知道萧大人现在还不想让他们两家知道,相信慕霞也是不知道的,萧大人你还是消消火吧。”紫萱说完把鞭子抽回来:“我打得又不是司马家的姑娘,就算是你也管不着啊——她们,被休了。”
“那是他们在胡闹,问也不问我们的意思,那休书就如废纸一张。”萧停香吼了出来。
休妻多大的事儿,又是在新婚之夜休妻,不管水慕霞有多少理由也不应该不问他一声,不理会他们萧家的名声与体面,而私自做主休妻。
紫萱淡淡的道:“不作数?那就是我们只能抢了?”
墨随风吹了一声口哨:“可是我们抢哪个啊?”看到紫萱瞪过来的眼睛:“我是说,我们先抢哪一个?”
“墨大公子看上哪个就抢哪个。”紫萱恨恨的接口,打定主意回去要让烈儿给墨随风点苦头吃。
水慕霞淡淡的道:“休妻之事在我不在萧家,我姓水。路引之上也是水慕霞三个字,我休妻之事岂敢劳萧家主的大驾?”他把新的休书写好也掷给了司马云。
司马云悲声道:“萧大哥,你一点不念旧情?不念我的好也要看在我大姐姐的份儿……”她连死人也要利用,为得就是留住水慕霞。
水慕霞回过头看着司马云,过了半晌之后道:“你不是她。”他说完看一眼紫萱,眼中有什么一闪而没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席蓉听到萧停香的话看向太皇太妃,果然也得到了她想的得那句“休书不过是废纸”;她当下拍拍裙子站了起来,过去立在太皇太妃的身边,打定主意讨婆母的欢心,然后再把晋亲王的心拴住。
晋亲王看向席蓉:“你要成为晋王妃是不是?那好,明天我就请旨削爵,这个亲王不做也罢;反正我的妻子我已经休掉了,且休书一式两份我也会到官府去备案。你想做晋王府的女主人,那只要太皇太妃同意就成了。”
水慕霞伸了个懒腰:“我水慕霞的妻子也休掉了,谁要做萧家大公子的妻子随便,和我何干?”他打了哈欠:“王爷,你不饿吗?我快要饿扁了。”
晋亲王点点头:“是应该去吃点东西了。”他看一眼钱天佑:“你们不是来抢亲的?”
钱天佑大乐:“来人啊,抢亲了没有老婆的要加把劲,抢到的女子就拖回屋里做饭洗衣传宗接代喽。”
紫萱看着席蓉和司马云:“你们强占着名份有意思吗?”她身后的人已经冲向园子,而钱天佑和晋亲王、墨随风和水慕霞都做好准备走人了。
萧停香气得去抓水慕霞,却被晋亲王拦了下来;而太皇太后叫侍卫来捉晋亲王,却被水慕霞打得屁滚尿流:他们能逃到大门处,当然商量好了要如何应对亲人的出手。
墨随风大叫:“抢到人的,走喽;抢不到的也走喽,机会有的是,京城司马府、席府可是美女如云啊——走喽,走喽。”
他扑过去抓住水慕霞落在马上:“萧伯父,慕霞我就带走了。”
钱天佑马策马过去接应晋亲王,他也大叫:“太皇太妃,以后晋亲王就是我钱府的人了”
“都给我站住”席蓉忽然大叫一声,看到紫萱等人回过头,她把长剑一横:“王爷,你如果当真要随他们去,我便死在当场。”
司马云同样也是长剑横在脖子上,眼睛盯得却是水慕霞:“萧大哥,云儿失去你只能去追随九泉之下的大姐姐;我们姐妹都为萧大哥而死,大姐姐无憾我、我也无憾。”
紫萱看她们一眼,只是没有半点怜悯:“你们真以为这样可以?”真是让人可怜不起来,就算是同为女子,紫萱也对这两个姑娘厌恶到了极点,不能为她们设想哪怕一点。
晋亲王被席蓉的大叫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事情才回过头来看一看;看到席蓉脖子上的长剑,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转回头去自顾和钱天佑说话:他们在说一会儿倒底是吃面条好,还是吃饺子好。
席蓉要死?那就死吧,关他什么事儿?晋亲王才懒得理会她的生死呢。
水慕霞倒是很仔细的看了看司马云,然后托起下巴来沉吟了好一阵子,使得司马云脸上出现了激动之色:她就知道萧大哥没有对她的姐姐忘情,就一定不会让她死在眼前。
果然如她所想那样,水慕霞跳下马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用两指捏住她手中的长剑——司马云知道,她赢了
“你的姿式不对,”水慕霞的声音很好听,甚至还带着三分笑意:“要把长剑放在这个地方,要靠近左侧而不是靠近咽喉,不然一剑下来你死不了得,弄得一身是血不是平白吓人嘛。还有,你这个手握得姿式也不对,应该这样握住才能用上力。”
他后退两步拍了拍手:“好了,你要死的话现在可以动手了;见到你姐姐不要忘了代我向她问个好啊。”
401章 清醒没有?
紫萱看着水慕霞做完说完很想笑,不过看到水慕霞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还是忍住了;让司马云去死不算什么,有人威胁她要自尽的时候她也会让人自管去死,但是她不会像水慕霞如同邻家大哥哥那么的温和几近温柔的教导人家。
世上教什么的都有,三百六十行就有三百六十种师傅,但是教人如何才能死得完全、死得直接,当真唯有水慕霞这一个师傅。
紫萱在心里暗笑:水慕霞也就教司马去这一个徒弟吧,恐怕以后是无人会拜在他的门下来学死。
司马云一脸震惊的看着水慕霞,就如同完全不认识他一样,这还是她熟悉的萧大哥吗?原本她就是跌倒了,水慕霞都会温柔的扶起她来问她可有受伤,会不会很痛,还叫人去买桂花糖之类的当孩子般哄她:那时候有多么的甜蜜窝心,现在她就加倍的疼痛和绝望。
钱天佑看到司马云只是瞧着水慕霞却不动手,忍不住道:“水兄教你教得不够细致,还是你听不懂?你再不动手的话,那我就来帮你一把——在你手上推一下也费不了我多大的力气,你也不用和我客气。”
司马云颤着声音,泪珠一粒又一粒的自眼眶中滚下来:“萧大哥,你真得、真得要我死?”她不能相信,因此她认为肯定是水慕霞在和她玩笑,就如同原来那个样子,水慕霞最喜欢逗她看她着急了。
水慕霞摇头:“没有,我没有要你死。”
司马云的脸上立时就有了光彩:“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泪水奔涌而出却是喜极而泣,她果然没有看错水慕霞。
水慕霞不理会她的激动,抚着下巴道:“司马姑娘,你应该叫你的长辈请大夫们给你瞧瞧,你是不是有病啊——刚刚明明是你要死,怎么转个脸就说是我要你死?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吃饱撑着了也不会要你死得。”
司马云的眼睛猛得瞪大了:“萧大哥,你、你当真不在乎我的生死?”
水慕霞很奇怪的看着她:“你真病得不轻。那个司马玉你过来一下,我们也是老相好了,公子我也没有少照顾你生意,你怎么能把你们家有病的放出来祸害人呢;不是我说你司马玉,你真是不地道,公子一生气以后点其它姑娘相陪不要你了。”
“你回答我,你当真不在乎我的生死?”司马云有点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我不相信,萧大哥,你不说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她因为激动而不小心带动了长剑,居然当真伤到了她。
虽然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要害的地方,可是也流出了鲜血;血,沿着司马云嫩白的颈间肌肤流到了她胸前的衣服上,娇黄色的外裳马上就染成红色。
司马云一痛就想收回长剑来,但是立时想到此时正好是威胁水慕霞的时候,于是她抬头看向水慕霞,可是没有开口她的心就裂成了两半。
水慕霞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伤口,没有一星半点的怜惜,反而带着极大的可惜还有几分责备;他摇了摇头柔声道:“司马姑娘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这句微带责备的话使得司马云狂喜,她手一松扔掉了长剑就扑向水慕霞的怀:“萧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看着我去死得;我死去的姐姐也肯定希望萧大哥你能……”话没有说完,不是水慕霞打断了她,而是她无法说下去了。
水慕霞在司马云扔掉长剑的霎间向后退了两步,可是退得并不算远,在看到司马云扑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再动,使得司马云心中暗喜;尤其是她嗅到了属于水慕霞的男人味道,她知道自己就要扑入意中人的怀抱里了。
从此以后,水慕霞就是她得,谁也无法再从她身边把人抢走。她倒底是个姑娘家,就算心中再高兴但是当要扑入男人的怀中也让她羞红了脸,便合了眼睛带着满肚子的幸福与喜悦想投入那个她朝思梦想的地方。
紫萱等人也看到司马云就要扑进水慕霞的怀中了,两人的衣服都有了接触:不会,水慕霞真得要抱住司马云吧?虽然她心中不相信,但是眼见为实怎么看两个人就要抱在一起了。
司马玉松了一口气,萧停香和萧老太爷也吐出了一口气来;不管怎么说,只要冤家能变成夫妻他们也就知足了;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得。
司马云的脸都感觉到了水慕霞胸前衣衫柔软的布料,还感觉到了那布料上属于水慕霞的体温:好羞人,可是也好幸福啊。想到朱紫萱就在旁边,她更是要幸福的叫出来。
因而她嘴巴上的话说得更快、更为流利了,因为她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情敌的朱紫萱难受及难堪。
就在她的幸福达到了最顶点的时候,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要属于她的时候,她的脸感觉到了凉意:身前的水慕霞就在这个时候动了,身子轻盈的一闪,就好像是被风吹了起来飘落在一旁。
水慕霞落下的地方距司马云并不远,甚至可以说近得不能再近了,只要再近一点就能和司马云的身子撞在一起;因此,绝对不是他刚刚犹豫了、不舍了,而是故意在最后的时刻才闪开,就是要司马云跌在地上。
司马云的身子已经完全前倾,因为知道水慕霞的胸膛在等她所以没有留一点余力,更没有半丝迟疑,造成此时身前一空时她根本无法收势,话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换成了惊呼
她下意的识的张手想抓住什么稳住身子,手伸出抓向水慕霞的胳膊;这次不是她故意为之而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又因为刚好水慕霞就在她的身边,想要捉到水慕霞身体的某部分,实在是轻易而举。
可是就在她要捉到水慕霞胳膊时,水慕霞的身体侧了侧,动作也不大连脚都没有移动半点,就躲开了司马云的手。
他冷淡的看着司马云在他的身侧滑过,向地上狠狠的摔了下去;他甚至在心里想,最好能把她那高挺的鼻子摔扁,看她以后还会不会再自以为高高在上了。
印像中,那个跟在司马霞身边的小云儿是天真的、可爱的、可亲的,最重要的一点她虽然有点自傲但还是有着孩子的纯真;但在边关相见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认识那个小云儿已经死在了岁月中。
但这样也只是让他待司马云冷淡些,却不会伤害她;可是这一次的逼婚且在紫萱等人砸门来救他们时,司马云居然和席蓉来到他们房里,想带他们走——要把生米变成熟饭,使得他们再也反悔不得。
他原本以为司马云不会当真要对他霸王什么的,却不想她翻出药来倒在药杯里,让丫头们按住他就要灌下去;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