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司马云不会当真要对他霸王什么的,却不想她翻出药来倒在药杯里,让丫头们按住他就要灌下去;他很清楚司马云要给他喝得是*药,且还是墨随风对他提过的、九黎最厉害的*药之一。
做为一个男人如果能受这等侮辱?司马云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人,他又何必把司马云当成人来看待——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对司马云如此冷心冷肺冷肠的原因。
如果当时不是他用招术打倒了丫头和司马云跑出来,如今的他就……
司马云带着她的尖叫,直直的摔在地上;近在她身边,功夫极好的水慕霞没有伸手,侧身一直看着她并没有看向旁处,却环抱双臂没有相救。
以着水慕霞的功夫,哪怕是在司马云的鼻尖触到青石板上,他只要伸手或是用脚都可以救下司马云;只要他愿意。
司马云跌在了青石板上,半晌没有动;她的鼻子很疼、嘴巴很疼,可是她的心更疼。
“为什么?”司马玉过来扶司马云:“你拉她一把不可以,看着她跌在地上是个男人所为吗?”
水慕霞看着司马玉笑了笑:“你和我谈男人的事情,你懂吗?你还是和司马云去说点女人的事情吧。”
司马玉忍无可忍的挥拳,却被水慕霞轻描淡写的打到了一边去;如果不是萧停香出手,司马玉铁定也会摔在青石板上。
萧老太爷压着怒气:“你是故意得?对付一个弱女子用这种手段,你认为光明磊落吗?你小时候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水慕霞弹了弹自己的衣袍:“是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手段招呼。”他一点也不觉得欺负了司马云;再说依他的性子只论对与错,就算是欺负了司马云也不会因为司马云是个女孩子而有什么不好意思。
女子怎么了?坏女子就不是坏人了,就应该放她一马那被她害惨的到哪里哭去?他向来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待他得,他做得就是他想要做得,千夫所指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司马云终于挣扎着坐起来,可是头却低着没有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有抬头,原因是她不想让水慕霞看到她的丑样子;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在水慕霞的心目中,早变成了丑得吓人的女孩子,但却和她的长相无关。
她想问为什么,可是不用也问水慕霞看到她坐起来淡淡的道:“现在,你可清醒了?不会再病得那么厉害,追着我问在不在意你的生死了吧?”
402章 自找台阶
水慕霞就是想要让司马云及司马家、萧家的人明白,他是真得不欢喜司马云,甚至是极为讨厌这个女子得;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看清楚事实不要再做出让伤人伤己的事情。
司马云听到水慕霞的问话心如刀绞,她欢喜水慕霞好多好多年,而且还要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这份辛苦很难受却也有着几丝甜蜜,使她坚持到今天。
她的梦想在今天以为可以开花结果,从此以后能长伴在水慕霞的身边,为他添衣铺被、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生儿育女,两个人可以白头偕老;如果真能如此,她这一生别无所求了。
不管她这些年对水慕霞的感情有多深,不管这些日子以来她是如何对自己一遍一遍的说:萧大哥只是一时被朱紫萱迷惑;现在她真得不能不醒过来,因为心底的疼痛让她不能再欺骗自己。
在水慕霞眼睁睁的看着她跌在地上,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受了伤,她如何再对自己说她的萧大哥真正欢喜的人是她?如何能再认定她能取姐姐而代之——取她姐姐而代之的人是朱紫萱,是该死的朱紫萱。
心碎是一痛,多年的期盼、多年的爱恋忽然间变成极为可笑的东西,更加让她无法接受,这份痛不比知道水慕霞不欢喜自己、不会欢喜自己轻。
司马云忽然伏在地上,双手握拳用力的捶着地大声的哭喊起来:“啊——,啊——”她真得感觉自己不用活下去,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比水慕霞这句话更能伤到她;在朱紫萱面前,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被水慕霞如此伤害,还有什么脸再活下去?
如同负伤的野猫般,绝望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叫声,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如何发泄她心头的痛楚,不知道如何宣泄胸中的悲伤与怒气。
司马玉奔过来:“你满意了?你是不是要把云儿逼疯?”
水慕霞淡淡的回道:“你们家的司马姑娘本就是有病,是不是疯病就要让大夫看看才知道了,又关我什么事儿?说到满意二字——司马玉,你不会认为逼婚的事情这样就能算完吧?那你们司马家还真是认为我是个能搓圆捏扁的人。”
他弹了弹手指:“多少年了,我不曾吃过如此大亏,被人如此侮辱是个男人有谁能够受得了?”他的目光扫过萧停香和萧老太爷,心中就闪过一阵巨痛。
逼亲的事情不只是他们萧家有,可是天下间也只有他们萧家的父母会对儿子下药,想让儿子和他们选定的媳妇成为夫妻:他是人,是人如果当真让司马云得手的话,如果他当真被一个女子给霸王硬上弓的话,他真得不必再活下去。
是他的父母不了解他,还是他的父母不在意呢?水慕霞收回目光,心中的痛苦脸上没有流出半分来:“你们的家姑娘身上居然带着yin药,啧,这事儿我正要请教呢;不知道是你们司马家是这样教姑娘的,还是司马云姑娘如此的与众不同?”
紫萱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司马云不敢相信世家大族的女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难怪晋亲王刚刚想要杀人、而水慕霞半丝怜悯也没有了。
她如果来晚半步……;她的脸上忽然飞红,就算是来晚半步又能如何,晋亲王和水慕霞就算是和人成其好事,又关她什么事儿了。她今天,肯定是被司马云和席蓉的所为吓到了。
她不自然的抚了抚自己的脸,见雪莲看自己忙轻咳一声作掩饰,又把目光投向席蓉;如此,却更显得心虚。
雪莲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是见自家的姑娘脸有些红忍不住担心罢了,心中着急快些回去,忧心她的主子是着了夜风。
司马玉脸上通红:“你不要胡说。萧大人,你就由着你儿子如此污蔑我们家的云儿?”
水慕霞一声断喝抢在萧停香前面开口:“我姓水,你有不满就对我来好了。”他伸出手掌:“司马大人是不是想和比划比划?”
司马玉闻言恼道:“你要和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比武?”天下间就没有比这更欺负人的,他恨恨的道:“你怎么不去找七八岁的孩子比武。”
“叫你们司马家所有七八岁的孩子来也可以。”水慕霞不以为然:“艺无前后达者为先嘛,怎么可以用年龄作借口瞧不起人?还有,我这个就希望一准会赢,且只有我打人的比武。”
他对司马玉抱拳:“个人爱好,多多包涵。”
钱天佑又一次撑不住笑出来,连钱老国公都笑道:“好,我老人家也喜欢这样的比武;嗯,这个爱好不错。”
司马玉拉起司马云来:“你还想怎么样?妻你也休了,云儿的心你也伤了,你做为一个男人……”
“不做什么,编几个故事请说书先生们去挣个钱糊口罢了;比如司马和席家的姑娘身上有yin药,为什么会有呢?此事相信说书的先生们定会给出答案的,到时候司马大人有兴趣可以到茶馆去听听啊。”水慕霞负手而立,说得不急不缓。
这下子连席蓉也变了脸色,她们原本不想如此做得可是父母把药给她们,说是怕晋亲王二人性子执拗,如果就是要对着她们枯坐一夜,日后得了自由哪还会理会她们?
怪也怪她当时心中着急,生怕朱紫萱闯进园子里把人抢走,才会想起那药粉来:其实那种时候她也没有想过真得要和晋亲王成为真正的夫妻,只要两人衣衫凌乱的在床上,相信朱紫萱就会知难而退。
没有了朱紫萱她再对晋亲王下功夫,有太皇太妃相助定能和晋亲王成为恩爱的夫妻;当然,如果晋亲王在那个时候真和她做了夫妻,她也不介意的。
可是没有想到水慕霞居然做出如此不男人的事情,把她们两人的所为说了出来: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用结下如此深仇吧?怎么说她们也是弱女子,如此相欺当真是过份之极。
此事被人知道,她和司马云真得要寻根绳子自尽了事,不然都要让家人颜面扫地无法出门见人。
“水公子,你就算恼恨自己被下了药被迫和司马姐姐拜堂成亲,那也不能怪到司马姐姐的身上;婚姻大事,岂有我们女儿家拿主意的?”席蓉开口把过错推给了萧家:“其它的也就罢了,你有气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你岂能如此污蔑我们两姐妹?”
她是义正严辞指着水慕霞喝斥:“水公子,我们姐妹真得看错了你,你当真算不得顶天立地的男儿。”顺头她唤司马云:“姐姐起来了,为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值得。”
当时下药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及贴身的丫头,水慕霞和晋亲王的话无人能证实;既然水慕霞可以说她们下药,那她们也可以咬定是水慕霞诬蔑:事非曲直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水搅混保住她们的名声要紧。
水慕霞看向席蓉:“你不是在寻死吗,一个抱着必死之心的心,居然有这等闲心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席姑娘,我不耽搁你上路,请吧。”
席蓉看看晋亲王,她当然知道晋亲王没有欢喜过她,只希望能用死来逼得晋亲王认下她罢了;既然此计不行,她正好借此收手:“为一个薄情的男人自尽,值得吗?”
她把长剑放下看着水慕霞:“水公子,你不为你刚刚对我们姐妹的污蔑道歉陪罪吗?”
晋亲王忽然在马上翻身落在席蓉的面前,脚踢在席蓉拄在地上的长剑,独臂伸展接住飞起的长剑,剑身一横就割向席蓉的脖子;同时他的话冰冷而清晰:“你不想死就不用死了吗?”
刚刚她以死相胁晋亲王不为所动,如今她自寻了台阶想下来,却不想她的话惹得晋亲王生恼,一剑就斩了过来誓要他的性命不可。
“当”的一声,萧停香手中的匕首拦住晋亲王的长剑,可是因为他挑起的关系,使得长剑在席蓉的脸上滑过,剑刃贴着她的脸向上飞起,把她右侧的脸皮齐整整的切了下来
萧停香是想救人并不想伤到席蓉,他出手的时候大叫:“住手。王爷杀了她岂不是更说清楚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论,王爷暂且饶……”
话没有说完,剑已经拦了下来,而席蓉也痛得大叫着后退,以袖子遮脸;虽然不曾看到她的脸是什么样子,但是衣袖上已经有了血迹。
晋亲王看也不看萧停香,长剑换招依然是直刺席蓉的咽喉:“本王还会在乎旁人的胡乱说得话?清者自清,本王不用他人来证实本王的清白。”他定要杀了席蓉。
对他用药的时候晋亲王就曾对席蓉说过,不管服药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会杀了席蓉的;虽然后来他打翻那一碗药,又逃出了屋子和水慕霞相遇,但是他心中的杀机就没有消失过。
只是因为水慕霞的话他才没有再动手取席蓉的性命,不想席蓉还敢说出那样的话来,晋亲王自然是不会再留她性命。
就算是现在伤到了席蓉的脸,就算那张脸于席蓉来说算得上是多半条性命,他还是执意要杀掉席蓉,不容她再开口诬蔑人;尤其是他伤到了席蓉,以他对席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