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美娇郎 作者:倾风抚竹(晋江vip2014.01.0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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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娘子美娇郎 作者:倾风抚竹(晋江vip2014.01.01完结)-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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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才分开几个时辰的言止息来了之后会不会当着众人动手动脚。虽然他很注重形象,但君阡实在是没这个把握。
  无小聊瞅了瞅君阡,脑海一闪而过四个字:算你识相!
  待到人群被驱散,君阡伸了个懒腰,走到石桌旁戳戳正在生闷气的某只猫的背脊。白尼玛在桌上平躺着,余光蔑视鼻子挂着一夜受寒后的鼻涕,托着脑袋假装视而不见。
  “你还发脾气了?”君阡坐在石凳上硬生生将白尼玛撇开的脑袋拽了过来,“你说你咬了我一口,这帐怎么算?”
  白尼玛抱着脑袋痛苦的呜咽起来,一边的无小聊立刻飞奔过来将它丢到自己背上哄着。如果眼神能杀人,君阡此刻早已被无小聊仇视的眼神杀死。
  没有意料中从大门款款而来的言美人,他从君阡的后侧出现时,也带着一副和她一样的倦意。
  “你从哪里来的?”
  言止息指了指艺风馆,让无小聊驮着白尼玛从前门进入吸引走众人的目光后,他带着周阳晖从地道出来。前门有刘青山派去迎接他的人,可他并不想吸引众人的注意。
  “周阳晖呢?”
  “把他带回来了,在他自己的房间。”言止息忍不住打了个瞌睡,“你在留香殿的时候他就趁机溜出去了。”他突然语重心长道:“阿阡,你若真想镇住他,恐怕要好好看着。”
  君阡默然点头,在地道中周阳晖便发现了那些铁屑和硝石粉末,只消多加揣摩结合起二十多年前的事,很容易让人猜到。周阳晖一定是把握不准,所以才会一个人溜出留香殿寻找可疑点。甘南道的二十万兵马,他断不会随意抉择。
  樱花树光裸的树枝在雪中银装素裹,树下的人两两相忘却遗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在尚武院大门口等待睿宁王的人迟迟没有接到该出现的人,想着皇室大约都是心高气傲的,可谁也不敢随意走开。
  院长书房中,刘青山握着手中的一副画卷紧锁眉头,似乎掉入了无底黑洞之中。
  “你亲自来一趟不会是为了送周阳晖上来吧?”君阡略作思考,言止息断然不会放弃甘南道的力量,但要他在百忙之中逗留此处那么久,必然还有别的事情,“你在打尚武院的主意?”
  言止息含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阡。你猜,我在打什么主意?”
  “这还用猜?”君阡指了指艺风馆左边的技科馆。
  灵感来自于尚武院和文绣院联谊那天太宜公主房间里的各种兵器,既然尚武院中专门设立了这门科目并且疑似为言止义制造提供各种先进兵器以防二十年前那一批失踪的军备,那么言止息必然会注意。
  战场的对决,军备不可或缺。
  “聪明!”言止息赞许的目光中满是欣慰,这种天生的默契和对于军事上的敏感,是他在初见伊始便欣赏君阡的原因。
  “言太宜那里有天机弩和玄铁沉弓,我不知道你手上的配备,不过他们手上的这批若是投入到军队中,恐怕我玄齐军便无力抵抗。”君阡说得诚恳,若非这批装备暂时没有投入应用,否则那时居忧关之战玄齐军绝无胜算,言止义和言太宜之所以不拿出来使用,其实目的很简单,隐藏实力,他们并不在乎是否能攻下玄齐国,他们在乎的是能否得到佻褚国的皇位。
  “技科馆的天机弩,”言止息似乎早已知晓,并不诧异于君阡的话,只是目光所及的睡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笑和杀意,最后化作飘若云烟的两个字,“图纸!”
  口中吐出的热气在空中晕染成眼圈,帽檐下的含笑眼角从君阡坐着的角度向上看去艳比照水梅。那是融化在柳丝中的煞气,彷佛入口甘醇的佳酿,越陷越深让人成瘾。
  天机弩的|图纸是上等机密,所以它一定在刘青山的手上。
  言止义对于刘青山是极度尊崇的,天机弩的制造脱离不了刘青山的手,军备的最大优势体现在对方无法相抗的时候,君阡知道,言止息要开始行动了。
  时间,本来就不太充裕。
  刘青山总是呆在他的书房,想要找机会进去并且拿到天机弩|图纸并非易事,两人互换眼神,心领神会。
  ——要不现在去他书房看看?
  ——你傻啊,哪有白天做贼的,尊重一下小偷的职业道德和操守好吗?
  ——那晚上去?
  ——现在离晚上还有大半天,你可以去做一下偷窃的准备运动!
  言止息精光一闪,微笑点头,伸了伸胳膊惬意地往回走。
  不会真要去做准备运动吧?君阡快步跟上,看着他分明在躲过可能被人发现的视线却走得安然自若,“你去干嘛?”
  “你不是说做下准备运动?”
  君阡偏着头问道:“什么运动?”
  脑门当即被言止息戳了一下,“真不知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昨夜辛苦了一个晚上,现在当然是去睡觉!”




☆、第76章 此竹已疯

  自从君阡来了尚武院之后,他与言止息的交集和活动只会出现在晚上。而她的白天;则被一群学生牢牢地占据。
  所有的事件前方都加了一个夜字;是因为月黑风高好办事吗?
  想来有意义的事总是晚上比较多,比如那传宗接代的事,偷鸡摸狗的事;风流韵事,当然大半夜扶老奶奶过街什么的,那还是白天有目击群众时做比较好。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周身是一股干净的清香,那件白色的貂裘盖在身上遮住了他的眉目;彷佛他这一生都不愿让无关紧要的人见到他的绝世容颜。别人看不看到,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君阡做了一件她自以为善良的事,便是在自己也很困的时候大方地将床让给了言止息。按言止息的话来说,咱两又不是没同床共枕过,一起来睡吧!
  一轮弦月勾勒在天端时,那一群被轰出去接待言止息的副院和教员都发着抖回来了,刘青山一句“没接到睿宁王就一直等在大门口”的话让他们挨了一天的冻。这可悲的苦难是该埋怨刘院长还是那个放鸽子的睿宁王?众人只得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谁叫品级没人加高。都是命啊!
  而言止息此刻正好悠悠地睁开眼,披上他的衣服,落地开始这个晚上的工作。
  窝在椅子上抱着膝盖裹着被子环成一团的君阡还没有醒,言止息叹了口气便将她轻轻抱上床掖好被子。
  她睡得很安稳,大约是累坏了,比那天晚上安静了许多,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多了分沉静的感觉,却仍然比从前少了点什么。不像是那时在灌木丛的小憩,没有太多的忧愁和顾虑。
  待到一切风平浪静,可否看见你如婴儿般无暇的睡颜?
  指尖在唇间轻点,言止息小心地对着白尼玛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带上白尼玛悄悄走了出去。
  君阡翻了个身,无意地扎扎嘴,继续睡去。似乎太过放心,便会忘了本该要做得事情,可是,太累了呀。
  月影星光行云间,冷风白雪扫前阶。
  刘青山的书房刚刚灭了烛火,依稀还有些火星子在空气中摩擦,很快被磨人的温度消了脾气。两扇门拖着吱呀声缓缓关上,刘青山踱步而出望了望四周便离开。
  言止息悄无声息地落在书房门口,推出一道门缝便进去了。
  屋子里很黑,不能点灯,那图纸原本便是薄薄一张。他之所以要天机弩的|图纸,是想在他们不设防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无论什么武器都不会完美,天机床弩这种复杂的武器由各种配件组装,若是能找到它的原理,那便是让对方在自己身上安了一颗定时炸弹。
  书房的书很整齐,书桌上除了一本刘青山正在研究的新型床弩和远程投石器的结构分析概要没有别的书,右手边是砚台,墨水尚未干涸,笔杆余温残留,只能凭着穿过窗棂的稀疏月光看见屋内的摆设。
  书架上一排的书看不清名字,言止息有他的秘密武器,便是白尼玛。
  白尼玛的黑暗视物能力很强,经过训练之后可以找到指令需要的物件。他不能确定图纸是夹在书页中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便只能采取最原始最愚笨的方法,地毯式搜索。
  白尼玛两条后退落在书架上肚皮贴着书,前腿翻动在书中,幽绿的眸子在这黑暗中似两团鬼火,却多了一份神秘。
  刘青山从早年在昭平任职开始便做事谨慎,却一直没能得到言坤立的青睐。然而因为有言止义这样一个皇族学生使得身价倍增,他绝不会轻易便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放置。
  正是因为他过于小心,便成了他的弱点。心思缜密的人会思考周全一个合适的藏匿,但过于谨慎便会适得其反。因为他心里一直没有安全感,所以隔一段时间便会将重要物什重新收拾一遍。在这些人心里,一直放在一个地方是危险的,时常更换能够增加安全系数。
  就是因为这种人普遍抱着这种心态,才会在藏东西时形成一种惯性,便是每后一次藏物件的地方总会比前一次容易找得多。潜意识他们会觉得那个已经藏过的地方变得不保险。自己没发觉,但是这给了言止息敞开了自己的短处。
  天机床弩是去年制作完毕,那时言止息正在围困居忧关。算来至今一年有余,那么刘青山必然已经将图纸藏了至少十来处。小小的一个书房,除去他可能布置的暗格和较为隐秘之处,最有可能的便是浑水摸鱼地放置在某个地方。
  那边白尼玛翻箱倒柜地找着,这边言止息的手摸过书桌和橱柜一点一点感受着触到的事物。一人一猫默契十足,意图将书房在不知不觉中翻覆。
  正在找着,门口出现一个被月光打在透亮的麻纸上,照应出一个盖着帽子的女人的身影。
  言止息抓过白尼玛躲在书橱背后,那不是君阡!
  因为那在麻纸上被放大的帽子那么明显,绝然不是君阡的装备,他一瞬间闪过一个人——言太宜。
  三更半夜言太宜怎么会来刘青山的书院?
  言太宜小心地看着周围没人,推开门轻轻踏入便立刻关上门窗,极力压低的喘息声听得出她是刚到达尚武院。
  她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桌旁,从袖中抽出娟帕盖在砚台上移开,桌面上呈现出一块下凹的,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继而一丝笑意浮现在脸上,她平整地摊开纸,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折叠起来放入怀中。
  情况突变,言止息皱了皱眉,透过言太宜手中泛着微弱光线的夜明珠,言止息可以看见纸上用笔墨勾勒的机械图,分明是天机床弩。此刻暗恨自己没有想到砚台下方,晚了一步。
  令他想不通的是,天机床弩的放置地言太宜出入自由,和言止义为同一阵营的她为何要来偷这图纸。莫非地方阵营内部矛盾加剧,和平的表面下是分裂的本质。
  他看不见言太宜阴冷的笑意,却能感受到那莫名的杀机。如果此刻从背后制住她完全可以夺走图纸,但他现在突然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毕竟言太宜是女子,无论皇位在谁的手上,差别不过是她的待遇,她得不到任何便宜。如果能利用,那再好不过了。
  言太宜正要离开,又是一个晃晃悠悠似乎打着醉拳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今晚,真热闹。
  做贼心虚的言太宜害怕此刻有人突然冲进来,于是毫不犹豫地——躲进了书橱的后面,和言止息撞在了一起。
  “你——”她惊讶地睁眼,对上言止息含笑非笑的古怪眼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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