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没想到艾法的醋劲竟然这么大,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艾法的眼泪渐渐的落了下来,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巴掌扇向哈特的脸。
“啪!”
哈特并没有躲闪,他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巴掌。望着艾法,眼里浮动着深深的情意,接着,他伸出手,一把将艾法搂在怀中。
“你为什么不躲呢?哈特!”
艾法突然扑在哈特的怀中,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肩膀上,心疼的抚摩着哈特的脸幽幽问道。
哈特温柔的伸出手,理着艾法那头柔软的长长发,笑了笑说道:
“你们女孩子都很奇怪!伸手打人还埋怨别人不肯躲,好奇怪哦!”
其实,艾法的巴掌打在脸上一点都不疼。不过哈特可不会蠢到将心里的话讲出来,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
“艾法!今天我的马撞到了一个卖花的姑娘。她的腿受伤了,马又惊走了,我只好背着她去找医生,我发誓!我所说句句属实。”
艾法依偎在哈特怀中的娇躯微微一颤,过了半天才幽幽的说道:
“打疼了吧!我~我好怕你会不要我,真的好怕……你~没有说谎话,那香味中确实夹杂着花的味道,我们精灵听觉灵敏,嗅觉也是不差的。”
哈特升起淡淡的负罪感,或许艾法过激的反应并不是单纯的吃醋,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她很害怕,而身为男人却无法给自己的女人带来可以依偎的平稳港湾,看来自己还要多多努力了。其实明明已经有了如此娇美的女人,还怀了孩子,自己竟然因为陪别的女人聊天而让她担惊受怕,确实有些愧疚。哈特伸手将艾法抱起……卧室内,哈特扯开三寸不烂之舌,又是诅咒又是发誓,甜言蜜语宛如瀑布般倾泄而出,艾法原本就是个单纯的姑娘,脑袋已经被忽悠短路了。
“天地间最伟大的意志作证,我哈特愿意娶我眼前美丽无双的艾法小姐为妻。不管贫穷,疾病……宝贝!你愿意嫁给我吗?”
微微的小资情过后,哈特又本性流露,见风使舵登鼻子上脸的本事他确实高杆,让人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放开心怀后,哈特的厚脸皮又恢复了往日的坚实。
“嗯!”
艾法轻轻的点了下头,绝美的脸蛋立刻变的比番茄还要红。虽然她早就以哈特的妻子自居,但她却没料到哈特竟然会突然求婚。原本还存在心头的一丝怨气立刻灰飞烟灭,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快到让她已经无法思考,完全下意识的答应下来。
“那么,我们现在就洞房吧……”
哈特厚颜无耻的扑向呈现呆滞状态的艾法,手脚也开始不安份起来。
“啊!”
……
激情碰壮的结果是艾法温顺的躺在哈特宽阔的怀里,完全像一个被男人彻底征服的小女人,看着怀中倾国倾城的绝代尤物,哈特的成就感疯狂的膨胀起来。
“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立刻飞上天给你摘下来。”
哈特说的面不红来心不跳,完全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我现在就要,你摘给我啊!要不然,哼哼!”
哈特干笑起来,牛皮似乎吹炸了……
哈特一觉醒来,却未像昨日一般腿脚发软,血脉中的暖流似乎又稍稍强了一点。或许真如自己所料,每当身体疲倦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力量也会悄悄地增长一些。
身边的艾法甜甜的睡着,怀孕之后,艾法就极为贪睡,再加上昨日的疯狂,她怕是不到中午是不会醒来了。哈特呵呵一笑,低下头在在艾法的眼帘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就穿起了衣服。
“叮当!”
一个驼黄色的东西落在地板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哈特定睛一瞧,发现掉在地上的正是昨日从治安官那里抢来的钱袋,哈特拣起来钱袋将其打开,把里面的金币倒在床上,细细的数了一遍。
“五十一个!看来这小子作治安官捞的油水不少啊!”
哈特正欲将金币重新塞回钱袋,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钱袋内似乎有什么图案,这不禁让哈特有些好奇,区区一个羊皮钱袋最多也就值2个铜板,哈特拿出修顿赠送的匕首,将缝合的棉线挑开。
“这是?地图?”
被摊开的钱袋内是一极为精细的地图,山脉、湖泊、河流、道路、城市……应有尽有,身为侍从骑士,哈特从小也学过一些军事基础,他断定,这是一张军用地图,因为地图上用红笔勾勒出的线条,正是代表着军队的驻扎地与辖区。不过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的文字哈特却看不明白,因为那根本不是南蒙斯帝国的文字。
“原来那家伙竟是奸细!”
哈特喃喃道。虽然他看不懂得图上的文字,但是南蒙斯帝国的地图他还是见过的,图上画的正是法曼行省,恐怕是帝国的守备布防图吧!不过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反过来作钱袋,还大摇大摆的装在身上,若是被小偷扒走?
哈特猛然一惊,突然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想起约翰叔侄的诡异之处,刚才的猜测一下提醒了哈特,若约翰真如自己猜测的是准备将武器卖给敌国,恐怕当今也只有南蒙斯的死敌——科顿王朝了。
约翰刚死没两天,城堡这么快就更换了主人?莫非约翰也是奸细,而且身份还极为重要,所以这么快就有了接替者。
至于这个治安官,身为奸细竟然还喝的一塌糊涂,并且把如此机密随身带在身上?
哈特的大脑高速运转着,层层的迷雾漫漫揭开,哈特心头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恐怕同为奸细也分派系吧?治安官怕是约翰一系列,约翰死后被继任者所取代,治安官恐怕是遭到排挤才喝酒的吧!至于这个钱袋,恐怕有自暴自弃的成份搀杂其中,更主要的,或许是不想让克鲁泽立功吧!
即使铁板一块的群体中,也不缺乏勾心斗角,因为这样的是而影响大局的桥段。哈特在骑士小说里已经看的太多了。
心头的想法哈特隐约又感到有些解释不通,不过他已经不在去想这些烦心事了,直觉告诉他,那个自称约翰侄子的克鲁泽恐怕是科顿王朝的奸细,虽然根本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但哈特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身处旁贝城时,能在证据缺乏的情况下,快速认清围绕在周围的人,自己的直觉就帮了很大的忙,虽然隐约间还有些怀疑,但哈特已经将克鲁泽脖子上挂上了“奸细”的牌子,至于他是不是约翰的侄子,已经无关紧要了。
“妈的!看谁算计谁!”
哈特暗骂一声,就走下楼转了一圈。在院子里碰到了磐石,哈特灵机一动,将磐石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
“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仓库里的武器在短时间保持性能,但过上一段之后就出问题。”
磐石被哈特搞的有些头晕,他抓了抓胡子,迷茫地问道:
“大人,出问题?什么问题?”
哈特奸笑一声,弯下腰凑到磐石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比如说,‘腐化’,碰到一定强度的震动就折断或损坏之类的。”
听到哈特的药酒,磐石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说道:
“我倒知道一种方法,用一种药水浸泡后,钢铁制品会迅速生锈并腐化。若是把它按照一定比例稀释后,甚至能控制腐化的时间,并且看不出一丝征兆。”
哈特“哦”了一声,连忙按住磐石的肩膀,轻声问道:
“药水的配料很贵吗?需要浸泡多长时间?”
磐石笑着说:
“并不贵,都是很寻常的材料。若是时间设置为半年的化,一小瓶就可以稀释一水缸的溶液,至于浸泡时间,一个小时就足够了。”
说完,磐石拍了下胸膛,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自信。
“很好!”哈特点了点头,说道:“你立刻把这种药水配出来,配的越多越好,时间嘛,就设置为半年,我要让仓库里的那些破烂全部洗个澡?”
“啊!”
磐石惊叫一声,慌忙叫道:
“可是大人,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声誉啊!”
哈特笑着拍了拍磐石的肩膀,“我自有安排,你去做吧!一会你让比克去招募铁匠,越多越好,我要干一票大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交代完磐石后,哈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银月那圣洁脱俗的身影。昨晚银月的话确实点醒了哈特,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不一会就陷入了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仅仅是几分钟,或许是大半个小时,一道灵光突然在脑中闪过,哈特微笑地站起身,连早饭都没吃就伪装成迪南的崇拜者,一路小跑来到禁卫军的驻地。
哈特塞给守卫的士兵几枚银币后,就从士兵口中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迪南骑着心爱的白马,率领着十几个亲兵,一脸忧心忡忡的向禁卫军的营地行去,迪南大约三十出头,外表带有明显北方人的血统,刚硬的线条,宛如刀削的五官优雅中透着男性粗扩,一头绚丽的金发散披在他宽壮的肩膊处,鼻钩如鹰,双目深邃幽蓝宛如平静的海洋,予人一种镇定沉稳的感觉。若是男装的雷利亚是阴柔的幽月,那他无疑是夺目的炎阳。
背着阳光,迪南的身躯似被镀上一层灿烂的黄金,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但迪南此刻心情却有些烦躁,几日前与马修斯的一战,自己的佩剑受了损伤,而前日中午在朝庭之上,萨非德派系的一名贵族竟然当众宣布,有一位异国剑手欲向自己挑战,身肩众神教的荣誉,迪南自然答应了下来,却没曾想。短短一下午的时间,这件事竟然被传的路人皆知,那名素未蒙面的对手也被吹的神忽奇神……
这事的幕后策划者绝对是萨非德无疑,虽然无法肯定,但迪南却隐约感到那名挑战者恐怕就是马修斯,即便不是,萨非德知道自己已经拥有圣阶力量后,依旧敢找人挑战,恐怕这个挑战者也绝非易与之辈。
想到这里,迪南不由摸了摸腰间的佩剑——神之祝福,这是他15岁时从众多年少高手中脱颖而出,以圣殿骑士团选拔第一名的成绩从教皇手中接过这把象征荣誉与神圣的剑。那柄剑给予了教皇对他的期望,以及自己宣誓的誓言。
“我宣誓!不欺寡凌弱!我的剑将永远守护弱者!”这是迪南正式成为圣殿骑士后,对这柄剑许下的誓言,从那天起,他从未违背过这个誓言。
那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金色的十字斩剑,是五百年前,当时的众神教的红衣主教阿斯莱特请矮人国的名匠,采陨星的铁质,历时三年方铸造而成,并在圣坛上接受过众神的祝福。
但那夜为了用自己的规则之力封住马修斯的行动力,在力量聚集不足的情况下,硬抗马修斯全力一击,不仅自己受了不轻的内伤。这把伴随自己多年的宝剑也受到了损伤,圣阶之力实在太大了,即使这柄宝器也承受不住。战后,迪南发现剑上原本蕴含的充沛魔力竟然在飞速的流泻而出。迪南想尽了办法却依旧无法阻止魔力的流失,眼睁睁的看着它腿化成一把普通的利剑。
“难道是神灵对我的警视?”
迪南感叹道。
“他妈的!撞了我你竟然敢不赔钱,兄弟们上,给我狠狠地揍他!”
前方传来一阵漫骂之声。迪南抬起头,却见不远处,一名身着长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