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将盒子抽离我的手心,随後,把自己充满烟味的嘴,覆上了我的唇,柔柔的吻著。
大约过了一分钟,男人离开了我的唇…。
「别说了,接下来的…我不想听。」
男人的口吻,饱含著命令的语气,然後,他举起手,看了眼手腕上价值百万的劳力士手表,在来是将视线定在我身上,笑著对我说。
「时间到了。」
「…一定要进去吗?」
我仍然做著最後一分挣扎。
「当然。」
男人拧熄了雪茄,而後大掌包住我的小手,牵绊拉的弄进会场。
「帮主,阴会要开始了,请您到包厢去。」
男人身旁的贴身保镳,尽职的提醒著。
「走吧,跟我去。」
男人拉著我的手,显然是要我和他一起去听阴会。
我看见男人的贴身保镖在看见男人的举动後,眉头明显不悦的皱了下,显然是不欢迎我,或是这种会议是属於机密的那种…。
「外人因该不方便旁听吧?」
我拉住男人的手,淡淡的询问。
「我要给你听,有谁敢反对?」
男人字句间,充满著霸气,随後,又打算拉著我继续走。
「…我不喜欢。」
我坚持的站在原地,不愿和男人一起进包厢。
因为,那本来就是不欢迎我去的,加上我又不喜欢去。
「乖,别耍脾气了。」
男人轻哄著我。
「我想在外面吃东西,我肚子很饿。」
哈,我为自己找到一个如此完美的藉口而感到得意。
「…等下我在带你去吃饭。」
男人真的事有够难说服的,我道高一尺,他的魔随即又高了一仗。
他干麻这麽坚持阿?那边本来就不是我该去的。
「你说你喜欢我。」
「是爱。」
男人很计较的纠正我的用词。
「如果爱我,就让有点私人的自由空间,可以喘息一下好吗?」
我正色的说著。
闻言,男人陷入了犹豫…,他深邃的双眼,盯著我,一动也不动的。
「不会逃离我?」
他要我的承诺。
「不会。」
我保证的说道,坚定的用眼神回望著他。
「好吧。」
男人终於妥协的放开我的手,转而再我的眉宇间落下一吻。
「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别让我失望。」
他的语气有著疼惜的宠溺。
有一刻,我几乎差点整颗心就要不故一切得沦陷在男人的疼惜中。
眞的…只差异点…。
「恩。」
回应了声,我目送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合上的桧木大门上。
13
「好久…不见了。」
就在男人进去包厢的同时,一到熟悉的嗓音自我身後想起。
他的声音,使我不受自己控制的猛烈一阵,脸色也在瞬间刷白…。
「怎麽?不认识我了?」
男子的嗓音很温和,温柔的几乎要让人的骨头酥软掉了…。
但这种反应,也只限至於不认识男人的人。
「你…认错人了。」
我握紧拳,颤抖著声音,尽量鼓起勇气回道,然後举步,想快点离开男子的范围内。
不料,男子却伸出手,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腕。
「放开…。」
我恐惧的侧著脸,扭动著手腕,试著挣开他的箝制。
「呦…现在学会反抗了?」
边说,男子边靠向我,然後俯下身,充满压迫的气息,轻轻的吹抚在我脸上。
「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我紧张的闭起眼,还不忘加大了手腕扭转的力量。
然後,一到温热的液体自我的紧闭的双眼滑落,混著冷汗…一起滑下我的脸庞。
「才几个月不见,就跟我变生疏了?」
语罢,男子伸出舌,轻舔掉我的泪水。
他的举动…加深了我的心慌…。
「拜托你放手。」
我焦急的提高了音量,跨出一步,想要逃离男子,不料,他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会有这个举动似的,一只手快速的怀住我的腰部,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不的不贴向他的身体。
「不要…。」
我用自由的那只手,抵住男子的胸膛,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接著一颗的滑落。
「张开眼看著我。」
男子霸道的命令。
「不…不要。」
而我依旧是做著垂死的挣扎,虚弱的反抗著。
「同样的话,别让我再重复一次。」
男子颇具威胁的语气,成功的使我张开双眼。
我张眼的速度,很慢…很慢,最後还是张开了。
「很好。」
男子笑著夸奖我,然後唇,覆上了我的嘴。。。细细的吸允著。
我不敢闭眼…害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救我…我希望男人可以出来…救我。
讽刺…真的好讽刺,没想到我在这个时候的,想到的竟是他…竟是男人。
「我有没有说过,跟我接吻时,不准想著别人。」
男子依旧在微笑,只是他的眼中,冷酷的眼底,未染上半点笑意…不像男人…男人对我的笑…是最纯粹的。
「啪!」
宴会里,想起了这个声音,然後是我失去重心倒地的样子。
「这是你自找的。」
男子冷声说著,然後毫不温柔的拉住我的岭子,将我从地上拉起身。
他的眉微微蹙起,然後渐渐的,他将唇又再度靠向我,伸出舌,忝去我嘴角的血迹。
「不要惹怒我,不然,你的下场也不会是好的,你知道的。」
「拜托你…。拜托你…。放过我。」
我的嗓音,剧烈的颤抖著,眼泪已经湿了我的脸庞。
「还真是说不听,你最清楚我的个性的,不是吗?」
男人疼惜的一只手轻轻的摸著我微肿起的侧脸,然後将我打横抱起,离开了宴会会场。
14
还记得两年前…我第一次见到男子。
男子的长相,很像一个人…兰,对我很好的兰,会对我笑、会对我哭、会对我诉说心事的…兰。
兰长的很美,是鹊菊楼的招牌,理所当然的,男子来的,第一个点名的便是兰…。
「兰,你不舒服吗?」
我有看见,兰听到自己被点名时,脸色瞬间刷白,冷汗自脸颊缓缓的低落了下来。
「不…没事,你先回自己的房间好吗?」
兰别过头,掩饰著他的情绪。
虽然兰已经是很尽力的在掩饰了,但我还是凭著直觉,感受到了,兰在怕…很怕很怕…兰原本就纤细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著,像是被轻轻一推就会倒地般。
「兰,别去了,你明明就不舒服。」
我拉住了极欲离开的兰的衣角,俊秀的眉担忧的纠在一起。
「不…我不能不去,你先回房好吗?我有事情该和他做个了断。」
兰虽说的镇定,但我知道他很紧张、很害怕,兰接过很多客人,各式各样的种类,像是喜欢虐的,不管是皮鞭、蜡油、穿环、菸烫,兰从没怕过,不像现在。
「我求求你,先回房好不好?」
兰激动的摇晃著我的手。
「好…好,兰要我回房,我就回房…。」
语罢,我顺从兰的意,走出了兰的房间。
「等一下。」
兰突然打开房间的门,冲到我身边,脸色凝重的看著我。
「不准出来,不管发生什麽事,你都别出来,不要被他看到,你知道吗?」
兰急迫的问著我,他修长的手指,仅掐著我的肩膀,指尖都泛白,几乎要陷入我的肉里了。
不过我并没注意到,我现在在意的是兰反常的恐惧。
「好,我知道了,兰我答应你。」
闻言,兰终於松开了力道,放心的露出微笑,然後指头轻轻的摸上我的脸庞,像往常一般温柔的摸著我的脸。
「快回房吧。」
兰站起身,手指也离开的我的脸,旋身,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门缓缓的关上。
「兰…。」
我握紧掌心,静看著合上的门,然後转身,乖顺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没有人知道,我紧握的拳中,藏著一个自己怎麽也料想不到的东西…兰的东西,自兰的双眼滑落的泪水。
兰不曾哭,不论发生什麽事,哭的绝对是我,兰只会笑,露出一种犹如太阳般,会让人感到温暖的微笑。
为什麽兰会哭?我不断的想著这个问题,双眼一动也不动的凝视著房间的墙壁。
我和兰,因为都是鹊菊楼较多人会点的男妓,所以妈妈嗓便很好心的顺我们的意,将我的房间排在兰的房间隔壁。
手掌心的湿意,就在我陷入沉思时,不知不觉的乾了。
然後,我的房门被开启,兰走了进来…不,他不是兰,他虽然很像兰,但他不是,兰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才不像他,冰冷…杀气…这是男子的气息。
「你就是兰最珍惜的东西?」
男子的鹰眼看著我,嘴唇微笑著,一种充满压迫的微笑,让我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不…不要伤他。」
15
兰虚弱的声音自男子身後想起,随後一抹染血的人影映入我眼帘…。
他是兰…,染血的兰…。
虽然这样的兰更美了…但我不喜欢、不喜欢。
「原来,你还能走路阿?」
男人残忍的目光,看相兰,然後是一巴掌,将兰一巴掌挥到我脚边…。
「兰!」
我紧张的尖叫了声,然後急著想扶起兰。
「别…别伤他。」
兰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衣襟,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後抱住我,像是想用他已经失去能力的身体保护我,当我的靠垫。
兰的血,染在我身上、衣服上、脸上、手上,而我则是惊慌著,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不想失去兰,我想保护兰…。
男子见状,脸色条然一沉,杀气更是浓厚。
「很好,你想要护他…我就成全你,给你一个机会。」
男子拿出两把枪,他将一支枪的子弹全取了出来,只留下一颗子弹,然後将枪丢给我们,而另一支枪则是他拿著,指著我们。
「兰,给你做个选择,你们两人当中,只有一人可以活下来,该怎麽做,由你们自己抉择了,别说我冷酷无情,我可是还有给你们机会的。」
男子重新露出了笑容,这次的笑容充满了冷酷、无情,还有著一抹期待的神色…。
我的掌心湿了…身体僵住,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把枪捡起来…。」
兰痛苦的在我耳边说著。
「兰…?」
我不懂兰的用意…。
「我叫你去把枪捡气来。」
兰的口气多了些命令的口气。
我从没违抗过兰的指令,挣扎了会儿,我终於还是听兰的话,将枪捡了起来…。
兰见我将枪捡了起来,随即大力的握住我拿枪的手。
「闭上眼睛。」
他喘著气,命令著我。
兰…他要杀了我?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随後乖顺的合上眼。
也好…我的快乐是兰给的,死在兰的手中…我…不介意。
「你还是一样的自私啊。」
男子冷笑的嘲弄著兰。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兰的笑声,有著无奈和解脱的快乐…只是我并没听出来。
然後,我的手指,被兰操控著,他将我的手指压向板机…。
「碰!」
枪声响起,我所预料的痛楚并没降临在我身上,反而是一道温热的液体,贱到我唇边…血腥味自我唇间的缝隙,慢慢的在我口腔中蔓延开来,刺激著我的味蕾。
「不准…伤害他。」
这是我听到兰所说的最後一句话。
「兰!」
我失声尖叫,看著倒在我怀中的尸体…泪水,自我脸旁落下,混著刚才喷到我的兰的血,滴落在兰鲜红的背部,陷入布料中和鲜红融合为一体。
男子的笑容将在脸上…他从来不知道,也未曾料到,兰会有这样的选择。
「兰…。兰…。。」
我惊慌失措的叫著兰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我不想失去兰…现下,却亲手杀了兰…。我杀了兰…我杀了兰…。
16
男子将我抱上一台黑色的轿车,然後以眼神示意司机开车离开宴会现场。
「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垂著头,语气依旧是充满著恐惧。
「看著我。」
他则是说出一句和问题毫不相关的话。
「…。」
惨白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