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成长着,那么我想我‘爱’上的是兰的纯洁。
他的笑容纯洁,他的嗓音纯洁,他的思想纯洁,他的乌黑的眼眸,漾挂笑漩的腮颊,红唇,皓齿,长发,修眉·······没有一样、没有一样不在闪耀着明亮而动人的神采。我是那样地痴迷于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沉浸在他那温柔而坚强的气质中,因他不寻常的高中而惘醉·······
“兰·····”我的双腿缠上了他的腰肢,下体开始因为他的进出有韵律地摆起来。
兰的动作并非如他外表般地温柔,每一次的抽动都是激烈而狂热的,在我紧窒的体内,火一般地燃烧着他年轻的欲望。脆弱的内壁,经他摩擦后变得柔软,甬道内立刻充满湿润而温液,缓淌、流泻着滑出|穴口,沿着倾斜的后臀滑下,濡湿了身下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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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边境突厥进犯,而我军正忙于应战辽国,恐怕········”
“召凝王进宫,商议议和之事。”我疲倦地按住额|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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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皇兄的新宠?”二皇弟凝悄声在我耳旁低语,眼睛一面瞟向站在御桌旁砚墨的兰。
我伸手遮挡住他的视线,冷声道:“不准打他的主意。”
凝的笑容立刻冷淡下来:“臣弟······明白。”声音是从齿缝间硬梆梆挤出来的。
我不再看他,转头将目光专注地滞留在兰优雅的身影上。然而房内的宁静并没有维持太久,门外就响起了宫人的传报:
“启禀皇上,边塞急报!”
“·········”
“皇兄,去吧。乌木突大使交由臣弟来招待。”
“········”我不放心地睨那满脸刀痕的突厥使者一眼,再将视线调至凝身上,“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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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
触目惊心的景象在我推开门的瞬间定格。
兰白皙的身体下压着被腥血染艳的桌巾。灿红的血晕幻化作精工镶绣的血蝴蝶,翩翩起舞在兰身旁,将他的晶莹的身躯,烘托、渲染得更为洁净。
我的眼帘,一瞬间也被那艳蝶染红,妖娆蝶舞,朦胧了兰在我视野中的影像。
为一枝被侵犯、被凌辱、被污染的花朵泣泪的,是一只恋上它的蝴蝶。
“是·····谁?”我咬牙,强忍住悲伤与愤怒的爆发。
“休······”兰的声音虚弱无力。
“是那个突厥人?还是二皇弟?”我使劲扣住他的肩膀。
“休········”
我拂开他缓缓爬上我衣袖的手,指头迳直探向他血涌不止的后|穴,裂缝·····撕开得极不寻常。
终于我压抑不住我的愤怒,我的悲伤也在同时涌泻——————
“是两个人一起干的?两个人一起········畜————生!”
“不是,休,不是你想······”
“下贱!”
重重的巴掌声清脆而响亮。
兰捂住被打的脸,悲伤望着我。墨黑的眼眸依然幽邃,依然动人。
“为什么不反抗?!”我狠狠扯住他一束长发,“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要就范?!”
停止吧!我在干什么?!我在说什么?!兰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我不该放心地把他留在房里············
“连一个小小的突厥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淫辱你?!还有二皇弟也········那朕更有资格了!朕是天子!”
快停止!我在说些什么?!而我的手又在干什么?————竟然不受控制不听使唤地拔下了底裤,分身像着了魔似地抵上兰的径口————那滴血不止的|穴口··········我到底在干什么?!兰受了伤,兰在流血!········
“呜!————休!————”兰在我身下的痛呼、惊喊我也置若罔闻。我不仅粗暴地刺入他,贯穿他,还开始残酷又自私地在他体内凶狠地抽送我那邪恶而污秽的欲望········永远律动,永不停止,永远律动,永不停止········缝口裂得更大,血染红了我的欲望,我在那血肉模糊之中,继续我的疯狂的侵占、我的疯狂的掠夺·······
为什么、为什么要受他们威胁?为什么、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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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与突厥开战呐!”
“是啊,皇上,请容老臣一言————我大半军队现在正英勇作战于对辽战场,要是将剩余部队调出,与突厥作战,那————老臣斗胆————首都不保,首都不保啊!”
“廖大人所言甚是!皇上请三思!”
“皇上三思呐!”
“皇上!”
“皇上!”
“够了!”‘三思’?不是个个牙尖嘴利地早替我计划好了?“今日议事至此,退朝!”
“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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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兰大人、兰大人失踪、不见了!”
“什么?!————兰!”
踢开寝宫大门,但见香炉依旧,紫雾缭着香帐依旧,薄纱盈盈,依稀可见帐内丝褥凌乱的痕迹,只是,原本应该躺在其间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兰!————兰!————兰!————”我疯狂地找他,大喊他的名字。我从来不曾如此心忧与焦急。
抛弃我了吗?就像当初抛弃母亲的父王····不!我不允许!我不接受!
“去找!统统给朕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出来!”我此刻的情绪完全可以用‘大发雷霆’来形容。桌上的茶具被我的重拳所震撼,‘哐啷’作响不止。“万岁爷!禀万岁爷————”太监踩着踉跄的步子慌慌张张地奔进门来。
“人找到了?!”我失控地大步上前,提起他的衣领。
“回、回万岁爷的话,兰大人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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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牡丹一如我初见兰的那天开得炫烂而高贵。纷繁的艳丽花枝敞露着香甜的花蕊,吸引了无数轻盈鲜灵的蝴蝶。旋飞旋舞的絮瓣彩蝶之间,坐着那抹牵动我心魂及所有思绪的,纯洁的身影。
“兰————”我松了一口气,身体突然无力地软下。
兰微笑着伸出双臂搂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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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嗯?”我品味着他唤我名时声音的清亮,余音尚萦在我耳旁,轻柔的,久不消散。
“你曾说这些花朵是因为我的浇灌才变得如此美丽?”
我在他怀里轻轻地点头。
“可是,”我听见他幽幽地轻叹出一口气,“现在照料它们的并不是我,它们的美丽也丝毫未退,甚至还要·····”
“不对,”我打断他,“是你————是你首先净化了它们。”——————也净化了我。
5
·往事(四)·
“父王!父王!”稚嫩的呼唤渐传渐近。我假装没有听见,头往兰怀里窝去。
“休,”兰带着好笑的神情捧起我的脸,“不可以疏远自己的孩子。”
“可是我讨厌小孩子。”看着兰的眼睛,使我第一次对自己的话产生‘绝情’的感觉————这些话对于以前的我来说都是理所当然————兰果然改变了我好多。
“既然让他们来到世上,就有义务要爱他们。”兰的笑容突然变得认真,甚至有些严肃的感觉。我立刻联想到了他的身世————‘前御林军总领与宫女私通生下的孩子’,失去父母伴随而成长的孩子········
“兰————”他鼓励地对我一笑,我叹了口气,从他怀里缓缓起身,继朝不远处两抹小小的身影喊道:“朕在这里。”
“父王!”两个小人在见到我后,脸上的表情由焦急转为惊喜,而我则是惊奇:不是那两个挨廷杖的孩子吗?
“凤公公果然没骗我们————父王是在御花园里。”
“是呀!呵呵!”
他们相互说笑着朝我所站的方向一蹦一跳地奔了过来。
“儿臣参见父王!”两个皇子一个身着青骢缎衫,莹莹如玉,一个身着淡紫锦服,幽幽沁目。罩在外层的轻质薄纱犹同烘着煦日、笼着皓月,一个似晨,一个似夜。二人小小年纪便已是气宇轩昂,神采不凡。
“免礼,找朕何事?”
真是如众人所说的‘小孩子不记恨’吗?为何面对曾经责罚无辜的他们的冷酷父亲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我有些疑惑了————小孩子真的是如我所想地那般讨厌吗?
“儿臣是想将这个送给父王——————”
一个精致的锦盒捧到了我面前。
我那也许、可能、大概稍有燃起之势的‘父爱’苗头立刻被浇熄,差点演化为事实的‘柔情’亦立即冷却下来。
“这个是什么?”我冷着声音问。
“礼物啊————听说父王的生辰将至,所以儿臣········”
“是雪妃和冰妃叫你们来的?”那两个女人的模样我虽然记得模糊,但名字倒还记得清楚。
“是啊,可是礼物是我们自己准备的······”
“拿开。”我的声音已经完全冰冷,揉不进任何一丝感情。
“父·····王?”
“拿开。”
“咦?·······”两张小脸垮了下来,哀伤地望着我。
“朕叫你们把它拿开!非常碍眼!不要以为拿这种东西就可以博朕的欢心继而顺理成章地登上太子之位!!朕无论如何也不会封你们二人中的一个做太子!!将来这天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你们二人其中一个的!!”
我非常清楚他们的目的,他们的母亲的目的,他们受命于母亲来送礼的目的,他们专挑在太子策立准备之机来送礼的目的········两个贱人!两个贱子!
“休,你太激动了,”兰从身后一把搂住我,“不要随意丑化两位皇子的用心。————孩子的心是最纯洁的。————我相信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孝敬你。”
“不!不是!不是!!”兰温柔的话语竟也无法平息我心头的怒火。
我用力地挥开那个锦盒。
说我残忍也好,我原本就自私、专断,我可以任意蹂躏、践踏孩子们的‘纯洁的心灵’,在看到他们被残酷、粗暴地对待后伤心、失望的痛苦表情,我依然可以在嘴角噙一抹冷笑,漠然地注视他们。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锦盒“咚”地落地,然后被弹起,“咕咚咕咚”地滚到我脚边。
“休!小心!”在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兰已扑到我身前将我推开好远,紧接着我就听到一声巨大的极不寻常的爆破声——————
“兰!!————”
兰用他的身体压住那块爆炸的锦盒,瞬息之间,他被炸得稀烂,肉块迸飞,鲜血洒喷——————
“兰!!————”
牡丹丛间,花瓣受了感应似地纷纷飘飞,盈盈升扬至空中,伴着彩蝶一齐绕舞,众絮洋洋的景象叫我看得呆怔——————
牡丹难得飘絮,花谢之时是连梗带蕊整朵整朵地掉落、坠泥·······何以此刻絮瓣纷天?
缕缕、丝丝,都染上了兰的血,红艳的丽花,在空中渲漾、轻绽,开得优雅,一如兰的优雅,开得耀目,一如兰的耀目,开得纯洁,一如兰的纯洁·········
“兰······”我的兰,我心爱的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