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
磁性的低喃撼动鼓膜,甜蜜地融入肺腑。秦野难耐地一阵哆嗦,那低沈的嗓音藉著耳语化为效果惊人的催淫剂。
全身彷佛都融化殆尽。否则他也不会湿成这样,泪水、汗珠,甚至是淫猥的体液正源源不绝从体内溢流。
暴露在眼神底下的肌肤和思考再也无力抗衡,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点头说好。
沈溺於快感的意识刹那间冷却,秦野垂下视线不知要如何面对男人。
「……你真是顽固。」
「啊?!」
君临其上的男人倏地释放危险气息,在床单上磨蹭的|乳首突然遭到粗暴的捻弄,性器也同时被炽热的大掌紧握。
「嗯嗯、啊、好痛……啊!」
才刚感到疼痛就被卷入官能的风暴中,秦野的纤腰遭到凶猛的肆虐。涨满体内无处可去的欲火,沿著背脊窜烧到他的脑髓。
「真芝、……不要、不要了……!」
秦野揪著床单嘤嘤啜泣,那纤瘦的肢体,以及被激烈快感折磨得泪眼婆娑的睑孔,怎么看都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多岁。
「怎么可能不要……你看你这里多贪心。」
「不要……啊!呀……!」
平常透著柔和象牙色的细嫩肌肤,羞得整片背脊都染上嫣红,秦野含泪谴责男人的眼眸透著无限哀怨,却又隐含著诱人的娇媚。
「看看你的表情……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呜、你本来就在……欺负我……?!」
吟泣著款摆腰肢,几丝乱发贴在脸颊喘息的模样淫媚至极。秦野的形象向来清新矜持,陷入激|情的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淫乱。
两者的落差使劲瘦的身躯更显得淫荡,秦野本身对此并无自觉,背後的男人却为他勾引的媚态懊恼得咂舌不已。
「再来、里面……还不够……」
「……你呀!」
真芝不甘心陷溺在那要命的魅力而低咒秦野狡猾。一无所知的秦野,被这个莫须有的罪名骂得糊里糊涂而瞪大眼睛。
「你才……狡猾……啊!」
被深深插入的秦野承受快感漫长的煎熬,他认为自己比真芝更有资格叫屈。
在男人的肆虐下委屈啜泣。身体的反应也好,喘息的方式也罢,都是出自真芝的调教。是真芝把他打造得如此放浪形骸,他不明白为何遭到控诉的反而是自己。
「是你、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
他和真芝体格相差悬殊,基础体力更不在话下。即便长了一张年轻的娃娃脸,小自己五岁的男人精力旺盛的需索,遗是让他大呼吃不消。
「我受不了了……真芝……!」
这样下去别说得到快乐,他只怕会被摧残到直接挂掉。不愿把自己搞得精尽人亡的秦野苦苦哀求,只听真芝叹了一口气说:
「好啦、好啦,算我败给你了。」
我就是敌不过你的眼泪。真芝皱著眉头如此苦笑,那表情微微刺痛秦野的心。
「这件事就下次再说……你别哭了,」
秦野对真芝最近常见的压抑笑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他的心怦然一动,深深吞入真芝性器的黏膜也紧紧一缩。
「不过,我可以看著你的脸做吗?」
「……嗯。」
男人恃强凌弱的时候还有拒绝的余力,可是一被撒娇自己就只能举白旗了。这个体格远胜於他又任性妄为的男人,此刻映在秦野眼里却可爱得要命。
秦野对小孩子一向没辄,在职场也常被其他老师苦笑说「不可以对小孩子太纵容」。
(这种表情简直是在为难我嘛!)
秦野也对自己的纵容非常头痛。每当英俊狂妄的男人用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凝视他,自己便恨不得把对方疼进心坎里,真要说来只能怪他咎由自取吧。
他知道真芝孩子气的一面,其实是狡猾的成熟男子惯用的撒娇伎俩,偏偏他就是招架不了那双美丽的褐色眼眸向上凝视自己。
「转过来面对我这里……我要一边吻你,一边好好疼你。」
「唔……嗯!嗯、啊……啊、啊啊!」
在维持交合的状态下,真芝托起秦野的长腿小心更换姿势。先抽出来其实会比较轻松,但秦野的身体比他更舍不得分离。
「啧…别夹得这么紧呀……」
「啊、可……可是……」
床单摩擦背脊的感觉就像在抚慰湿透的肌肤,秦野这才醒悟自己正汗流浃背。他把额头靠在覆上来的宽阔胸膛,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背脊,咀嚼著有点害羞的甜蜜。
「……不可以把眼睛闭上。」
真芝性感的轻笑令他双颊飞红,眼眶也一阵湿热。他心想既然真芝都让步了,自己也不能忘恩负义,於是怯生生地望向恋人的脸庞。
「——啊!」
「嗯…?」
吐著脆弱呻吟的秦野猝地弓起背脊,夹紧双丘彷佛在引诱停下抽送的真芝持续进犯。
「看我这边,秦野。」
男人的丰唇将秦野的双唇热情封缄。唇办的厮磨让呢喃变得模糊不清,秦野的声音尽被吞没,理智也被真芝的凝视洗劫一空。
「……不要、不要……!」
「嗯?」
男人明明拥有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揉碎他的力量,触摸的时候却总是轻柔得怕弄疼了他。从指尖传来的温柔气息打乱他的心,秦野吃力地凝聚视线,强自按捺主动摆臀索求的欲望。
「不行、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
受到炽热的视线吸引,在胸口盘旋的话无意识地低吟而出。颤抖的语尾被热吻卷没,忘情地伸出舌尖的,反而是秦野。
「……还不够……」
「我吻得还不够吗?」
「不是……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
秦野喘著气攀住男人,索取浓烈的快感。或许是中场暂停片刻的关系,适才的疲惫已得到纡解,取而代之的是饥渴的焦躁。
「你不是说要做……那个……」
焦急万分的秦野用修长双腿勾住真芝的腰肢,深怕男人又欲擒故纵地继续逗他。
「你是指一边吻你……一边好好疼你?」
「对啦……!……你快动、快动啊……!」
真芝笑著在他嘴上啾了一口,秦野瞪著他抗议还不够。
饱含挑衅和恳求的视线,让真芝的笑容认真了起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罗……」
「唔!嗯嗯……!」
被那双放肆火热的眼睛盯住,秦野还来不及畏缩,把床铺压得吱嘎作响的激烈律动便排山倒海而来。巨大的冲击一瞬间麻痹了脑髓,那并不是出於疼痛。
「啊!……啊、好舒服!」
「……真是败给你了,」
秦野低吟著真芝半真半假地逼他时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话,男人笑了笑,啃了秦野被托高的膝盖一口。
应接不暇的爱抚令秦野不住喘息,半梦半醒地浮沈在欲海里。
「那边、再深一点……」
胸口的突起红润欲滴,秦野吟泣著眺望深爱的男人。
真芝平常往後梳拢的浏海凌乱地散落前额,虽然更添性感,但汗湿的眼角被遮住又让人感到惋惜。
他伸出颤抖的指尖想抹去真芝额头的汗水,真芝却直视他的眼睛,抓住指尖凑到嘴边啃咬,令他体内掀起一阵战栗的电流。
「啊、嗯……啊、再来……」
英挺的脸庞在上方来回晃动,秦野既是羞耻又是痴迷。
「嗯?你喜欢这里吗?」
强劲有力的抽送,温热的口腔再次轻咬住刚才啃过的指尖。回答喜欢的秦野,意识模糊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真芝的指尖同样凑向嘴边让他舔吮。
「嗯唔、嗯……嗯……!」
光是指尖根本不够,两人深深交叠了唇办。分不清是被吸引还是被掠夺,舌办在彼此的口腔贪婪纠缠,才一分离又卷上舌尖擦合,失控的律动让喘息越来越紊乱。
「融掉了……快要融掉了……!」
「……好厉室口,都湿成这样了……」
含糊不清的呓语换来煽情的呢喃,令人汗毛直竖的麻痒从耳语传人的地方蔓延开来。
秦野在激|情的冲击下摇著头,指尖掐入男人强劲的臂膀。
微觉痛楚的真芝皱了一下眉头,紧接著露出一丝笑容,让恍惚的秦野陶醉在他的表情里。
「啊!啊!啊!不够……还不够!」
他一边托高大腿哀求更深入的插入,一边握住自己濒临极限的湿稠分身。吟叫、媚态都出自真芝一手调敦,在他面前暴露再淫荡的模样秦野也不在乎。
「秦野……秦野……你别叫得这么诱人。」
性戚的嗓音鼓荡耳膜,真芝沈醉的表情扫尽他所有的羞耻。身体原有的机能和性癖被远抛脑後,只剩下被狂爱的无上喜悦。
「我快忍不住把你弄坏了……」
「……啊啊、那就……弄坏我……」
驰骋在湿黏甬道的凶器变得更激热,那是摩擦产生的热度遗是真芝本身的体热,秦野已经无暇去判断了。
宛如熔炉般滚烫的部位恣意吞纳著,高纯度的官能盈满全身每个细胞。淋漓的汗水来不及蒸发,彼此肌肤的界线再也分不清楚。
「啊!我快……去了……!」
「再忍耐一下……好吗?」
从甬道深处发出的淫猥抽送声此起彼落,真芝坚韧的热棒随著抽插渗出体液,涂满整个黏膜。任凭肆虐的秦野也忘我地扭腰,一心想攀上顶点,肿得发疼的黏膜贪婪绞缚著男人的性器。
「快点……我…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你想要我射在里面,还是外面……?」
朦胧的意识中,秦野的耳垂微徽一疼,男人要他做猥亵的选择,他嘶哑著回答你干嘛明知故问。
「不要抽走,里面……全部射在里面……啊啊——!」
炙热的硕大随著哭喊在体内重重一击,真芝激射的熔浆冲刷内壁,受不住滚烫激流的腹部数度痉挛。
「啊……啊啊啊……!」
哆嗦著下颚的秦野,也从自己握住的性器洒射出稠液。即使翻越了高潮顶点,真芝仍不停止抽送,他持续淫虐秦野的身躯,直到彼此的She精结束。
「呜、嗯……」
秦野像断了线的傀儡般,颓倒在床上深深喘息。压在身上的真芝,紊乱的气息喷得他耳边发痒。
「嗯……」
浑身倦怠的秦野闭上眼睛歇息,却被热情的嘴唇吻醒。他畏缩地摇头拒绝卷土重来的行为,汗流浃背的真芝不禁露出苦笑。
「我不做了……不过,让我再多留一会儿好吗?」
心脏悸动得连太阳|穴都在抽搐,秦野好久没像这样被逼上绝境了。真芝在他发际的太阳|穴印上抚慰般的吻,为自己会错意感到羞耻的秦野伏下视线。
他没有理由拒绝宠溺的举动和激|情过後的拥抱。火辣辣的蕾心仍衔著真芝的雄蕊,然而双丘深处早已习惯被异物撑开,柔韧的身躯并不感到疼痛。
「……好重呢,真芝。」
他知道男人很小心地卸开了体重。要不然身高差距十多公分的真芝若是存心压在他身上,清瘦的他恐怕连气都透不过来。
「哦,抱歉。」
埋怨不过是掩饰自己的羞赧,男人却不加思索地道歉後撐起上半身,令秦野心头无端端地掩上一抹惆怅。
「呜……」
真芝的分身缓缓抽出仍处於敏感状态的密蕾。那触感和微弱的湿稠声令秦野羞红了脸,他强忍著不发出呻吟,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样的他真的好体贴……)
最近做完爱,真芝不再急著推开他,也不再强硬地抽出分身。他采取自然的降温方式,尽可能不去惊吓到秦野过分敏感的身体,这种贴心的举动让秦野欣慰不已。
他偶尔会讶异於真芝与过去判若两人的改变,或者为背後的理由感到害臊。但自己荒芜的心,确实被真芝温馨的爱情一点一滴地渗透了。
过去那种尖刻的讲话方式也转为敬重,却不会给人不自然的感觉。或许是少了嘲讽和虚张声势的成份,感觉也顺耳多了吧。
比起刻意划清界限的那段日子,现在这种谦让的呼唤方式要来得更有感情。秦野望著真芝心想:所谓的语言,端受说话者的心所左右啊!
「喉咙痛不痛?身体还吃得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