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成自己的任务,真正有空时已经累得东倒西歪,哪还有力气收拾办公室。
我因为刚来还没有正式工作,空闲的时间比他们多,因此我自然而然的包揽办公室的清洁卫生,并且打打下手。
不会很累,文书部的同事们除非工作真的很赶,否则不会让我帮他们的忙,他们说我跟他们毕竟是同事,麻烦我会很过意不去。
看著他们一张张友好真挚的脸,我打从心里知道,我已经爱上了这份工作。
中午休息时,我照逐野的交代,到停车场去找他。
到了鲜少有人的停车场时,他已经站在车外等我,看到他,我兴奋地冲他跑去,我迫不及待想告诉他,他给了我一份好工作。
一见到我,逐野露出了笑容,我在他面前站定时,他说:“看你一脸高兴的表情,怎麽样,这份工作不错吧?”
“嗯!”我用力点头,“文书部的每个人都很友好,很多我不懂的地方他们都很耐心的教我──逐野,这真的是份好工作呢!谢谢你!”
见我开心的表情,逐野的笑容更深了:“你高兴就好。”
随後他拉开车门,示意我坐上去:“上车吧,我们去吃午餐。”
我兴冲冲地跑上车,逐野也上车後,我提议:“逐野,我们去吃顿好的吧,就当是庆祝一下!”
“好啊!”逐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难得你主动开口呢!”
我摇头晃脑起来,文绉绉的道:“偶尔为之,不算为过。偶尔为之,不算为过!”
深湛的眼睛凝视著我,一直满面笑容的逐野突然道:“是啊,偶尔为之,偶尔为之,但,云──找这份工作给你的人是我嗳,谢谢你虽然说过了,但我比较你用行动来表示感谢──”
逐野的话还未说完,我倾身吻上了他的唇,纯粹的唇吻而已。但我想移开时,逐野按住了我的後脑,加深了这个吻。
我没有反抗,张开嘴让他的舌头进入我的口腔里舔舐,并伸出舌头主动的迎上他。
感觉著他在我嘴里的每一个动作。他时缓时快,时轻时重的舔舐、吸吮敏锐的牵动我身体上的每一感官,很快,我意识迷离的沈迷在他的深吻中,连他何时放开我,我都不知道。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我略为肿痛的唇,他轻轻把我放回座位上,并细心的为我系上了安全带。
“我们出发吧。”一脸餍足的逐野温柔一笑後,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我软趴趴地躺在座位上,车子突然驶出室外,耀眼的阳光刺眼的令我闭上了眼,好不容易适应後张开眼时,车子已经驶向平整的道路。
望著车外宽敞明亮的街道,我转过头,看著开著车的逐野。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迎上来露出深情一笑。
我久久凝视,突然发觉,我居然如此幸福。
不禁微微一笑,我完全沈浸在此刻的幸福中。
视线移回前方宽敞的道路,我由衷祈盼,这份幸福可以永远。
闭上眼,我的脑海出现了那棵身上布满纠结痕迹的大榕树,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在风的吹拂下枝叶摇摆时发出的沙沙声──
一声一声,像是树在诉说什麽,一句一句,轻轻的诉说。
我听到了,它在诉说,两个男孩在树下相遇、相爱的故事。
永远有多远,未来有多长,只要相爱,答案就会出现。
而我期待那天。
30
“逐野吗?”我侧过身。
她仍旧头也不回:“逐野,他叫逐野?”
她的话令我的心揪痛,为逐野。尽管已经不再怨她恨她,但听到她的这些话,还是会生气,曾经,她连一个名字都不给逐野。
我站到她的身後,挺直了腰板告诉她:“对,那个你生下却让你怨恨,连一个名字都不给他的孩子叫逐野,丰逐野!”
一直动也不动的椿姐有了动作,一直望著窗外的她垂下了脸,把眼睛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
“丰逐野,逐野,野……”她呢喃著,“野心勃勃的野。”
我的心一颤,她的话仿佛预警著什麽?!
“那个孩子现在怎麽样了?”她又重复这个问题。
我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回答的声音不知怎的,有些发颤:“逐野很好,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懂得自己应该做什麽,想要什麽……”
回答到这,我有此心虚,的确,逐野懂得自己想做什麽想要什麽,并且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浩天”是这样,我也是……
“他完成了学业,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当总经理,一直受公司上层的常识──逐野他,真的很出色。”
“就只有这些吗?”椿姐的声音怀疑的传来,“就只有这些?”
“什麽只有这些?”我不明白,“这些还不够吗?逐野生活得很好,他还有能力过得更好!这还不够吗?!”
椿姐倏地转过身子,漆黑的眼睛冷笑般的盯著我,眼中,即使只是微弱的灯光也足以令她眼睛中那深不可测的意图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精光。
我心寒的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
“我生下的孩子就只有这些本事吗?”
她真的在冷笑,形状美好的嘴唇勾勒出一抹冷豔的笑容。
“我之所以对那个孩子疼爱不起来,除了因为他父亲,更因为他一出生我就清楚,这个孩子像我!个性像我,心态像我,连模样都像!像到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己不停地在嘲笑我的无能,嘲笑我被一个男人抛弃!”
“尤其是他的眼睛,深沈的,静默的,总是盯著我,洞悉我的一切,讽刺我的失败!”
她站了起来,冷笑的步步逼近我,狭小的空间,我被逼到背紧贴到墙上。
盯著依然高傲的她,我的心在发痛,我是不是错误的估算了些什麽?面容冷淡的她,眼中精光绽现的她,真的是椿姨口中那个被生活逼迫得已经认服的她吗?
“不可能光是这样而已,他是我的孩子,他身上流著我的血,还有我灌输给他的恨,他像我,所以他绝不会让他恨的人好过,就像我一样,发誓一定要那个把我伤得如此悲惨的男人粉身碎骨!”
望著眼中恨意炽烈的椿姐,我从脚底涌上冻澈心扉的寒,全身都僵硬起来。
我明白了一件事,母亲以德报怨的作法错了,我轻易原谅椿姐的想法错了,椿姐根本不屑任何人的原谅,我行我素,做自己想做的。
“你是故意的,故意那麽对待逐野……”我的声音难抑的一直颤抖。
“对。”她冷笑著承认了,“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所有都是我计划好的。”
“他刚懂事,我就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我不停的告诉他,是他的父亲让我们过得如此凄惨。我甚至还把才六岁的他丢在那个男人的屋外,让他尝受他被冻昏在路边时那个男人连一眼都不施舍给他的冷酷,让他感受我内心里对那个男人刻骨铭心的恨!”
“我虐待他,不仅因为恨那个男人所以拿他撒气,还因为要让他知道他生下来就是要复仇的!他八岁时,我便计划把那个孩子送出我身边,留下他,我怕我真的会等不到他长大那天便生生打死了他!於是我把那个孩子带回村子,故意让你的母亲知道我虐待他。哈哈,我在那个村庄长大,我当然了解你母亲的性格,她铁定会看不下去然後收养这个心中满是仇恨的孩子!──一切果然如我所料,我把那个孩子带回村庄的第一天,你母亲便对他产生了同情,之後,我把发高烧的他丢到村庄外,等待谁发现然後把一切告诉你母亲。”
她自得的笑了,没有感情的,无情的笑:“一切都很顺利不是吗?你母亲抱著他上门了,我告诉所有人我痛恨这个孩子,我巴不得他快些去死──听到我这麽说,你母亲生气了,当然不会再把孩子留在我身边,她收养了他,给他取了名字,让他拥有了一个身份。”
“事情都很顺利,以後当然也会顺利的如我想的那样,长大的那个孩子一定会以他的方式去复仇,而我,只要静静旁观,等待那个孩子把他的生父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那天!”
我恐惧的盯著面前疯狂的女人,全身僵硬的不能动弹,好久好久,我才向她迈出了一小步,接近她,我胆颤心惊地问:“那个男人是谁,那个抛弃了你的男人,那个身为逐野生父的那个男人?!”
她冷睨了我一眼,转身向窗边的桌子前走去,望著窗外已经然暗下的世界,仿佛远离我们的世界,她沈声道:“那个男人,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他的一切都深深烙在我的心里,不管遇上什麽,我都要等待,等待见到他堕入地狱的那一天……他是谁,呵呵,他是谁,他是无情的人,他是伤我的人,他名字叫谢跃!”
我脚一软,站不稳的重重倒在墙上。
她回过头,看著我,从苍白的我脸上看到了什麽,我的脸上泄露了什麽,她笑了,得意的笑了。
“哈哈哈,那个孩子已经在做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可是我的孩子啊!哈哈哈,谢跃,你就看你的亲生儿子怎麽把你从高高的顶层拉下万劫不复的地狱吧!”
“哈哈哈,最後胜利的人是我,谢跃啊谢跃,等了这麽多年,我都快要迫不及待见你生不如死的那天了,哈哈哈──”
我难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她的心计好沈,她疯了,完全疯狂了!
那天晚上,我疯了一样的往回赶。
见了椿姐,知道了这件事後,我已经不能安心的离开,我一定要阻止逐野!
椿姐已经被恨意泯灭了良知,她居然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复仇的工具!
我不能让她的计划得逞,更不能让逐野变成一个复仇的工具。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逐野继续下去了。
如果继续下去,逐野,也会变得跟她母亲一样疯狂──
不,我不要这样,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31
“我不会让你的计谋得逞的!”离开之前,我气极的对那个狂妄大笑的女人吼道。
她的笑声嘎然静止,她深色幽远的眼睛凝视著我,不以为然的冷声道:“你凭什麽,凭你跟他相处十几年的关系?哈,笑话,你以为他会在乎!他跟我一样,不过是把亲情当成利用的工具!”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的站直身体,以男人身高的优势站在她面前,造成压迫感的低下头看她,沈声对她说:“你的计划很周详,但你却错算了一件事……”双手握成拳,我接著道,“逐野绝不会把感情当成利用的工具,我一定能阻止他,我能!”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意外我会这样的自信。
随後,她冷笑道:“那我们就等著看,谁才是最後的赢家吧?”
我深深的看她一眼,把她狠毒的嘴脸看在心里,最後,我转身就走,不管在屋烧火煮饭的椿姨惊讶的叫喊。
我会赢的!我一定要赢!
把沈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踏在地面上,每走一步,都表明了我的决心。
我计划著以最快的速度去找逐野,坐飞机虽然贵些,但很快,不用四个锺头就能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