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我看着仍旧笑嘻嘻的春桃,装猪吃老虎只怕还是这个人。
“好了好了,给你解开绳子啦。没有舌头还这么凶。”明明知道我是谁还为我送开绳子,这个人实在难以琢磨到了极点。
就在我绳子松开的一刹那,我右手一拉将原本在我身后解绳子的春桃拉到了眼前,左手则掐住了才被我拉过来的春桃的脖子。
这根本是一瞬间的事情,谁都没预料到。自然春桃也来不及有什么反抗。
“里(你)……怎么……是(知)道……四(是)……我的。” 半截舌头发出许久没有发出过的声音就连自己听了也觉得别扭。
“开什么玩笑拉。安,只有半截舌头。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实吗?”春桃望着我完全不知道死活。
我的左手卡得越紧。
“不过你的声音很好听哦。其实你做1也蛮不错的,我可是6910通吃的。”我忽然明白了沙威尔当时处理春桃时的头痛了。
我现在有杀人的冲动,反正我也找到了军营。这个人完全没有留着的必要,更何况自由联盟的最高统帅居然是这副下贱样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的杀心顿起,可是望见春桃的双眼却又……
毕竟春桃救了我两次。
我叹了口气,将原本加紧的手松了开来。
“出去了,出去了。”那知道我才放松下来,这个白痴居然直接拉着我要走出营帐。
难道他不知道外面还有守夜的士兵吗?
我原本想挣开春桃拉着我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就这样被他拉了出来。
外面水一般的安宁,我们跑出来居然连半点涟漪也没有荡开来。
我扫了眼整个营地,居然连半个守夜的士兵也没有。只在营地的中央几个士兵歪歪扭扭得倒卧在一堆熄灭多时的篝火傍边。
难道……
我心里窜过一个念头。
再看看大大小小的营帐,也是黑压压的一片。
明显是中了暗算的样子。
只听得春桃吹了声口哨,一大帮原本应该也被绑了起来的东猸歌舞团人都从角落里跑了出来。
他们怎么也逃出来了,莫非春桃早就计划好了。我心头虽然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却越发的狐疑了。
“大姐头,大姐头,这次我们的收获可不小啊。”为首的啊彩跑了上来。
“死东西,让你放个麻药却要我拖延那么多时间。幸好老大我人见人爱,没人舍得杀。要不然我拔了你的皮。”春桃用手戳着啊彩的脑袋。
这段话说得夹七夹八,倘若春桃真的被人杀了又怎么来拔啊彩的皮。可东猸的那帮家伙,却仿佛一下子兴奋起来一样开始唧唧喳喳,原本死寂的营地又热闹了起来。
“这个给你。”春桃接过啊彩递过来的衣物边为自己换着,边扔给了我一套衣服居然是男式的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换上了衣物,抬头看春桃也已经换上了一件军绿色的男装。
换上男装的春桃看来却也是英气逼人到了极点,很难和那个穿着女装搔首弄姿的抚媚人联系起来。(这里实在想写:安看了心中一片喝彩,好个汉子。只见那汉身穿绿衣绿裤,腰寄血红绸带。面如白玉,满身的花绣。人道是谁,却是那太原的春桃,人因那花绣又唤他做花蝴蝶春桃。汗——+整个水浒中毒,大人权且一笑)
不一会我的声音辅助器也被递了回来。
“你知道我是安?”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从一开始不是就说了你叫安?”换上男装后的春桃居然连气势也不一样了。
我心中忽然一漂,看到此时的春桃我居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你是谁?是歌舞团的春桃还是红色旅的纯?”如果我猜的没错,眼前的人也绝不是等闲之辈。有的时候我的直觉总是让人吃惊般的准确。
“小0的直觉还真不是盖的。我现在正打算白手起家呢。至于你说的纯,那个家伙我可是每天早上在镜子里看到他。”纯的直率实在让我吃惊。
原以为他会躲躲藏藏的,没想到居然这样承认了。
难怪他能临危不惧,也难怪他能有这样的手段。
看看被他放倒的那一营的人,就该知道平日里听到的红色旅惯于游击,惯于声东击西的传闻不假。原本一直想要联系的组织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除了是天意外还能是什么呢?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厉害的角色,不知道沙克和他谁更占上风?
“没想到红色旅的纯是这样的人。”我轻轻一笑。
“也没想到自由联盟的安是这样的人。”纯的笑容明显更自然一些。
“你有很多机会可以除掉我。为什么没有动手?”我问得更加直接。
想来这一路上我破绽多多,纯要除掉一个和他完全不同信仰的人应该不是难事。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我们的宗旨。虽然我们不吸收任何不相信主义的人加入红色旅。但是推翻帝制不是我们共同的任务吗?”说得一派冠冕堂皇。
我却也造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
“那么一开始你又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皇室并不是最可怕的敌人,真正可怕的却是站在眼前宣称要团结所有力量的人。
“你错了,那个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是春桃,而换上男装后的才是红色旅的纯。弱小的红色旅也有自己的原则,不和自寻死路的人结盟,不和忘恩负义的人结盟。”
我的嘴巴一片苦涩,原来这一路都是考验,我大概就是那只被人观看测试智力的小白鼠:“何以见得我不是那样的人。”
“明明少了半截舌头,下身有个白金环特征这么明显的人还能躲过沙威尔的眼睛。足以证明你的智力。”纯不紧不慢的说着。
“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小心败露了,或者被沙威尔杀了。也是我自己不好。”我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不错,那样的人只能给红色旅带来麻烦。至于忘恩负义,你在营帐里没有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时的一念之差现在便完全可能是两种不同的结局,一向自负聪明的我如今却是满身的冷汗:“你居然拿命来赌。”
“不敢,只是你不要忘记我手上还有一把小刀片。”纯朝我无害得眨了眨眼睛。
一向老道的我居然疏忽之此,我忽然有一种预感将来或许我和沙克都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
未来的世界即不会是皇室的黄|色,也不会是联盟的蓝色,而会是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虐+强攻强受)
第三章 暴乱
回到奥而良,整座城市并没有陷入恐慌。
我不得不承认微和浩正在不断的成熟。最起码,只能用三天的粮食却被他们用足了一个多星期。消息也丝毫没有泄露出去。
而就在我回来的第二天印有红色旅字样的粮食也就运到了。纯果然很守信用的在粮食运到后就撤离了奥而良继续开展他们的游击战去了。'三'
这一个月的粮食正好够自由联盟等待到总部发出真正口粮的时候了。经过了这件事情,红色旅的威望大涨。毕竟外界宣传上,沙威尔的奥而良自卫队是被红色旅以少胜多消灭的。对于这样的宣传我并没有多大的意见。至少总不能让人知道消灭自卫队是在极度不堪的情况下完成的。
而沙威尔也被红色旅的宣传机器,宣传成了毅然放弃皇室特权加入到红色旅亚洲根据地中的爱国志士。
这个世界本来就疯的可怕。
在这一个月中,奥而良开始了有序的重建工作。自由联盟的其他分部也在各大洲打响了战役。而作为主力军的奥而良方面军,则因为粮草问题而进入了修整状态。
粮草先行是古来兵家的惯例,我们也自然不能免俗。
从各地传来各种真真假假的战地消息。
只有一条让我胆战心惊:沙克·里索·奥里德二世摄政王已经离开了首都。
沙克离开了首都?
这条消息是真?是假?虽然我知道沙克素来便有擅自行动的习惯,我也正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和他遇见的。
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沙克的擅自行动实在是危险的很。
我忽然心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是因为沙克,而是预感到了沙克的离开将是自由联盟的噩梦之一。
“浩,我们出去走走吧。”我拉来浩,只想到外面去透透气。
自从攻陷奥而良以来我何尝有过半刻喘息。这种逼于形式的紧迫感,只能让我觉得难以呼吸。
“可是……您才休息了没几天啊!如果您不放心外面的情况大可以让微去权衡。”我可怜的副官抗议道。虽然他也知道他的抗议经常是无效的。
“出去对我来说就是种休息。”换了两套平常衣服。我不由浩的劝告便拉着他往外走。
在安定了民心之后,奥而良迅速的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闹。市集上的小商小贩也明显增多了许多。街头上不时有穿着蓝色自由联盟军服的人走动。
我微皱眉头,真是一帮蠢货:“浩,回去之后。告诉微让他收敛一下自由联盟的嚣张气焰。没事情,少给我在城里走动。”
难道就没人告诉他们,我们只是外来者。虽然我们打着解放者的名头可是这个城市仍然是属于奥而良人自己的。而一旦自由联盟与市民发生了冲突,真正不堪的只能是以上帝名义来解放人民的自由联盟。
“这些人是还没有正式加入自由联盟的预备役。最高统帅。在您回到奥而良之后,就有很多流民听说奥而良有很多口粮,为了混一口饭吃跑来要求加入自由联盟。还说什么如果不让加入就饿死在这里。因为没有您的命令,微又怕这些流民引发暴乱只能让这些人暂时编入预备役。”浩站在我身边小声提醒我。
预备役?这是什么东西?
看来在我休息的几天里,还是有事情发生了。
“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报告?居然还让他们穿上了自由联盟的衣服!”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流民,一群乌合之众!这样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您回来的时候……”浩欲言有止。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怪不得他们。没让这些流民发生暴乱已经实数不易了。更何况,回奥而良的时候我有多么狼狈只有自己知道。浩不想妨碍我休息也是正常的。现在来责怪别人,对谁都不公平。解决当前的问题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和浩将帽子拉得更低,正准备穿过市场到自由联盟的营地去。却听到一阵争执声。
只见四个穿着蓝色自由联盟的衣服的人正围着一个水果摊。
“他妈的,我只不过拿了几个苹果。你倒来和我要钱。”
“现在是我们自由联盟掌权,不要说是苹果了。就是你这个小娘们,嘻嘻……”
余下的一片淫笑声。
苹果摊早已经被踢翻在了地上,几个苹果更是滚得到处都是。
周围在那里买卖东西的人早躲的老远,却也在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说什么自由联盟,比土匪都不如。我看还是皇家自卫队的好。我到宁愿多交点税钱,也不愿意每天连生意都做不安稳。”
“当心那帮蓝狗听到了。把你抓进去。”
几只苍蝇坏了一锅粥,我再也忍不住争脱了原本死命拉住的浩,走上前去。
“你们这几个混蛋,都给我住手。”我怒喝一声。
原本围在水果摊前的四个人转了过来。
“呵呵,老大居然还有人要来英雄救美。”
“叫他也尝尝自由联盟的厉害。”
站在旁边的几个人怂恿着为首的那个。
一听到自由联盟这四个字,我更是怒不可遏。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暴乱了,就是让奥而良人赶出城去也是有可能的。
我立在那里,要不是帽子遮住了我的脸。只怕我脸上吃人的表情都有了。
四个人团团将我围住。
一帮乌合之众,我心里冷笑道。
果然就连打法也无赖到了极点,我一个侧身躲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