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点破,只是不放心的叮咛了一句。
「我知道!啊!对了,你的工作怎么办?」苍珏转身准备找东西开始打扫房间,猛然想起苍玥的正职和兼差两份工作,回头问道。
「医院那头我可以申请休假,至于学校那边……」苍玥沉吟了一下,笑眯眯的看着一脸企盼的苍珏说道。「我有空会回去看看的,反正它也是不需要打卡上下班的工作,不是吗?」
「哦!」苍珏一脸失望,他还以为暂时能够脱离苍玥的监控。
「嗯!我们先过去,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尤其阁楼那些都处理掉。」伸手抱起贝尔,苍玥不放心的再提醒了苍珏一遍。
「嗯,我知道了。」苍珏当然明白苍玥所指的是位于顶楼的冷藏库,也就是他们的备用血库,那里面现在还停着几具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
第五章
云层涌动,天色渐暗,白昼又将过去,黑暗渐渐笼罩大地。
苍珏站在网吧门口伸了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活动了一下坐了将近十个小时的已经僵硬的四肢,耳边传来凌志飞四位亲信手下兴奋的讨论声各自这一天打CS的成绩,凌志飞结完帐站在苍珏身后,也伸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
「老大,要饿死了,我们还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吧?」崔浩,凌志飞四个跟班之一,也就是苍珏上次看到那个被围的少年,只见身材瘦小的他揉着肚子嚷嚷道。
「是啊!啃了一天的泡面,快变成木乃伊了。」另外三人中人高马大的魏文杰也点头附和道。
「呵!就你们两个食量大。」文质彬彬的周宇鸣,扶了扶无框近视眼镜,似笑非笑的戏谑道。
「就是啊!耗子和大个,你们两个今儿个一天嘴没停过,出门还喊饿,你们肚子还真是无底洞。」身材修长,长得甚是俊美的潘磊,帅气的把遮挡眼睛的碎发随手拢了一下,附和着周宇鸣挖苦着两人。
「哼!你是石头嘛!根本就不需要吃东西,喝风就成了。」崔浩斜睨了站在他左侧的潘磊一眼,讽刺道。
「嗯!而且历来阴险狡诈的眼镜,早就成仙得道了,哪里还需要吃人间烟火。」看起来笨头笨脑的魏文杰,口齿伶俐的反驳道。
「哟!耗子,大个,你们两个越来越出息了。」周宇鸣笑眯了眼,他阴冷的笑容让崔浩和魏文杰两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切!就你……」挺了挺胸,崔浩一副毫不畏惧开始还口。
好嘛!这几个人逗起嘴来了,这边周宇鸣和潘磊一对冷面笑将,笑眯眯不冷不热的讽刺着,那边崔浩和魏文杰骂骂咧咧火药四射也不甘示弱反口还回去,吵得还真是不亦乐乎。
苍珏两人不理会身后几人贫嘴斗气,相携穿出小巷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凌志飞四面环顾想找家合适的饭店,好堵住后面还在争吵不休制造噪音几人的嘴巴。
「清风阁,颇风雅的名字。」一家外表装修相当清雅的饭店前停下脚步,凌志飞念了一遍饭店名,侧首和苍珏谈笑道。
「嗯!像茶楼的名字。」苍珏懒懒的抬眼瞅了一眼,同意的点点头。
「管他是茶楼还是饭店,先进去看看,我快要饿死了啊!」崔浩第一个冲了进去。
「欢迎光临!」随着整齐轻柔的欢迎声,两名穿着淡雅的浅蓝色碎花旗袍的少女迎了上来。
一打眼映入眼底的是服务员穿着淡雅,室内绿意盎然清幽典雅。没有已往迎宾员红彤彤俗透了的装扮,也没有饭口时分大多酒店饭店嘈杂的噪音,空气中的飘荡着悠然的爵士乐,苍珏绷紧的精神不禁一下子放松下来。
「有没有单间包房?」扫了眼已将近八成客满的大厅,凌志飞开口问引路的服务生。
「十分抱歉,包房已经客满,但我可以为您们在大厅找个幽静的地方用餐,可以吗?」笑容甜美的女孩,歉意的答道。
「无所谓了。」凌志飞看得出难得挑剔的苍珏,嘴角也勾勒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就不再说什么。
随着女孩走到临窗的角落,八人座的餐桌四面环绕着绿色的植物,头顶的灯光柔而不暗,而且座位和隔壁还有些距离隔音效果看起来似乎不错,见此众人都很满意。
手支着下颚,苍珏凝视着窗外灯火辉煌恍如白昼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流并不比白日少多少,夜游的少男少女们也未因报纸刊登的连续少女失踪案而减少,反而更大胆的涌上街头。
苍珏没有理会对面那几个因为点什么菜,配什么酒而吵成一团,直勾勾的瞅着从他面前晃过的食物群,盘算着晚上狩猎的最佳地点,还要担心着会不会碰见那个喜欢和他抢猎物的小恶魔。
「……珏……」
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脚他的声音,苍珏回过神看向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的凌志飞,不解的苍珏向他递了个询问的视线。
「珏,你想吃什么?」凌志飞把菜单放在苍珏面前,开口问道。
「随便!」把菜单推回去,苍珏不感兴趣的答道。
「哇!小姐,有随便这道菜吗?我们苍大少爷想尝尝看……」 大嗓门的崔浩,阴阳怪气的抬头问道。
「实在抱歉,本店没有叫随便的这道菜。」女孩虽然听出崔浩不是真心发问的,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
冷冷的横了崔浩一眼,苍珏并没有开口反驳他什么,只是心底暗自考虑,干脆半夜去崔浩家,今天晚餐的猎物名字就叫崔浩,想那个小恶魔不会想到他会找个男的做食物。
而且崔浩自幼学武体质看起来不错,而且好像还是蛮纯情的处男一流,而且记得崔浩好像还有个妹妹,想来味道一定也很不错,想到这里冷着脸瞪着崔浩的苍珏,眼底闪过一抹饥渴。
这时的崔浩被苍珏垂涎欲滴的视线,盯得的浑身忽冷忽热好不自在,感觉他好像被蛇盯上的那只青蛙,无处可躲也无处可藏,其他人笑嘻嘻的看着汗淋淋的崔浩,都不肯开口解围。
「好了,就再加一道你们店的招牌菜0醉香芙蓉鸡好了。」最后还是凌志飞大发慈悲打断了苍珏对崔浩不依不饶的凝视,又点道菜然后把菜单递还给服务生。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苍珏只是浅尝几口就放下筷子,神色迷茫的继续凝望着窗外灯火辉煌的街道。相处久了凌志飞几人也早就习惯了他这么少的饭量,也就都毫不在意的开始狼吞虎咽,顷刻间桌子上杯盘狼藉。
桌上的佳肴一扫而空,崔浩四人打了个饱嗝拿起牙签开始剔牙,凌志飞抬手向站在一旁的服务生辉辉手。服务生转身从身边的小桌上端来玻璃器皿,并把它放在凌志飞面前。
「哇!」崔浩几人垂涎欲滴的瞅着眼前玻璃器皿里,静静的躺冰水中的法国红酒。
「不知道时间够不够?」看了看手表,凌志飞低声喃喃自语,抬头示意服务生开瓶。
「管他够不够,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才端上来。」素有酒疯子之称的魏文杰,眼尖的在商标上看到1996的数字标志,知道这酒绝对价格不费,味道也一定相当不错,猴急的盯着服务生手中的酒瓶。
「呵!反正这酒绝不是会专门为咱们预备的,我们只需要等着借光尝鲜就好。」周宇鸣挥手又招来其他服务生把狼藉的桌面收拾一下,然后又大刺刺的点了许多餐后甜点。
「是啊!」闻言潘磊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也凑过去点了几个他喜欢的甜点。
「珏,尝尝看……」没理会周宇鸣的讽刺,凌志飞亲手为苍珏斟酒再递给他。
接过凌志飞递过的玻璃高脚杯,苍珏轻轻摇晃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凑到鼻下闻着那淡淡的酒香。苍珏心里明白,心细的凌志飞发现他吃东西很少,却对红酒有着异常钟爱,所以每次在外用餐都想尽办法弄瓶品质不错的红酒,借此讨他欢心。可是他又怎晓得,他喜欢红酒的主原因却是因为它的色泽,能起到望梅止渴的作用。
说起酒来,他倒是比较喜欢苍玥古堡地下室储藏那些红酒,那都是用处女的血为引所酿,大多皆是百年陈酿,味道香醇清冽,那才真是酒中之极品。就在这寻思间,神情恍惚的苍珏的口水差点泛滥,他甚至想马上飞到苍玥哪里一解腹中酒虫的饥渴。
「志飞——」就在几人悠闲的享受着甜点美酒时,即惊喜又娇柔的声音打破了餐厅内的幽静。
众人抬首看向来人,只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位妙龄女郎,眼前的少女五官奇秀,长发柔顺披肩,柳眉杏目,菱嘴翘鼻,顾盼间展露着少女的妖娆与青涩,一身雪纺纱洋装装扮着来人有若出水白莲般楚楚动人,再加上优雅的仪表,大方的举止,让大家皆向她致以欣赏的目光。
当然这个大家并不包括凌志飞几人,而只是其他在餐厅用餐的客人们,五人到也不是没有眼光,只是和与苍珏相处久了看惯了他绝世之姿,对其他人还真有那么几分老和尚坐禅波澜不兴的感觉。
虽然平日里苍珏还是喜欢带着他那副土土拙拙的眼镜,可是他那由内向外散发的惑人光华,和举世无双的容颜,经常让几人看得直发呆。
就在刚刚几人表面上看似沉浸在美酒当中,而实际上却根本就都在偷窥苍珏品酒的优雅姿态。所以对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少女,并没有露出惊艳之态反倒在心里多出了几分厌烦,当然表面上他们都掩饰得相当好。
随意的瞟了少女一眼,几人发现她面容看起来很陌生,则又把视线转回手中的美酒上,仿佛没看见她似的,继续品尝着杯中酒和盘中精致的小点。
「志飞,你忘了我吗?我是天香啊?」对于众人的故意忽视,少女并不以为意,轻盈的上前一步靠近凌志飞微笑的柔声道。
「嗯!是司徒小姐啊!」放下手中的酒杯,凌志飞知道他恐怕不能继续装傻了,神色冷淡而疏远的应道。
「我们上次见面是三个月前的那场慈善舞会吧?!」司徒天香扬手唤来服务生添了张椅子,大方方的在凌志飞身边坐下。
「嗯!」凌志飞冷着脸爱理不理的点点头,对于三个月前的那场名是慈善晚会,实则相亲宴会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下个星期,我家也将举办一场宴会,不知道志飞是否有时间出席呢?」不在意凌志飞的冷面孔,司徒天香笑盈盈的邀请道。
「没兴趣!」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毫不犹豫的拒绝。
凌志飞如此不给面子,相信再厚脸皮的女孩也受不了,一时间众人寂静无声。司徒天香不禁神色一僵,微咬嫣红的唇瓣,本来红润的双颊变得惨白无血色,如此冷场想来她也一定是尴尬不已。
「咳咳!司徒小姐的名字叫天香,真是人如其名,国色天香啊!」圆滑的周宇鸣,干笑着转移话题。
「是啊!见到小姐你,就发现我们学院还号称美女花园呢?!跟小姐比起来,根本就是胎毛未退的黄毛丫头嘛!」潘磊也开口附和道。
「没错!司徒小姐不但容貌美丽,而且举止优雅大方,简直就是淑女的典范。」崔浩嘴像涂了层蜜似的猛奉承道。
嘴拙的魏文杰,傻呵呵的盯着司徒天香看,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心中的赞叹,四人你一眼我一语安抚的言行,终于挽回了司徒天香濒临破碎的自信心。
只见她微垂头,面颊渐渐恢复了血色,哀怨的瞟了凌志飞一眼,低声道:「你们夸奖了,天香容貌平庸。」
闻言几人又连忙轮番上阵安慰司徒天香,还真是什么好听的说什么,昧着良心忍着早已经直竖的鸡皮疙瘩,努力的夸奖赞美着司徒天香,半晌后终于把她哄笑了。
四人才暗舒了口气,然后不禁在心里暗叹着,如果老大再这么得罪下去,可真就没有女人敢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