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转弯便可以驶上公路,这里处于城郊,分岔路口特别多,一旦上了公路,再想进行堵截就是很难的事情了,只要驶出这个城市,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安顿下来,躲躲风声,相信没有什么人可以找到。
想到这里,小个子匪徒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得意的微笑,并庆幸自己没有和那些笨蛋同伙一样去和人硬拼,结果现在被警察一网打尽。
“一百万……嘿嘿,等驶出这个省以后再找个地方把这辆车一卖,最少又是百八十万的,到时候老子也算个百万富翁,在帮里还要看人脸,这回要好好逍遥一回……”小个子匪徒单手握着方向盘,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装支票的口袋。
车子猛然一颠,似乎压到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半卧半倚靠在旁边座位上的雪樱轻轻发出一声闷哼。
“哈哈,光想着钱了,差点忘了你这个小人,这么长时间你憋坏了吧……”小个子匪徒回手将雪樱嘴上的胶带撕掉,雪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却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其实像你这么水灵的人老子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就是我们老大的马子都没你一半漂亮,司徒明这小白脸还真有福,我倒是真的想把你带在身边……可惜啊,带着你目标实在是太大了,老子也只有狠心辣手摧了,不过你放心,你不会很快就死的,就这么让你这样一个小人死我也舍不得,等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老子和你快活一下,如果能认子满意,说不定老子心一软再让你多活几天,不过这个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小个子匪徒越说越得意,一脸笑的将手缓缓向雪樱的胸部摸了过去。
雪樱茫然的望着前方,丽的眼睛失去了原有的生气,她知道自己已经逃不过即将到来的厄运,索连挣扎都放弃了,犹如一尊漂亮的木偶一样默默的斜靠在旁边的座位上。
小个子匪徒见雪樱已然放弃了挣扎,更加肆无忌惮的直接摸了过去,如果不是还要一手握着方向盘,只怕整个人都扑上去了。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触碰到雪樱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冷战,手也莫名其妙的顿住了,心里忽然有种很强烈危险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向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顿时整个身体都骇得无法动弹,冷汗沿着额角和后背迅速的流了下来,甚至打湿了衣服前后襟都浑然不知。
一道黑影在他的后面座位上迅速升起,犹如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魔鬼不断向上涌动着,黑影中似乎有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正愤怒的在他的背后注视着他!
雪樱似乎也发觉到了身旁小个子匪徒的异常,努力坐起来想向后看去,忽然一只温暖的手从后面盖住了她的眼睛,一阵熟悉且安心的触觉传来,她瞬间认出了这只手的主人,顿时心中几乎熄灭的希望重新燃烧起来。
“或许你觉得你劫持人质是一个英明的决定,但恰恰相反,从你劫持了雪的那刻起,你再也没有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你会为这个决定后悔一辈子……当然,你现在连后悔都阑及了,去地狱里反思吧!”
一只有着修长手指的手贴在了小个子匪徒的后脑上,一声微乎其微的骨骼破裂声响起,一道长长的黑芒从小个子匪徒的额前穿出,直至穿透了面前的车前窗玻璃。小个子匪徒瞪大了双眼,眼珠似乎都要从眼眶中飞出,去抓别在腰间枪的手也缓缓的垂了下去,身体回光返照般的抽搐了几下后再也没有了气息。
一道血线从小个子匪徒的额头延伸下来,被从窗口破开洞中吹进的风吹散,几滴还溅在了雪樱的脸上,她顿时浑身一颤。
“小忍,是你吗?刚才是什么声音?你为什么要盖住我的眼睛,这样我什么也炕到……”
“雪,没有事,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车子还如它的牌子一样奔驰着,但此刻已经失去了控制,小个子匪徒临死前下意识的一脚油门使这辆车子开始在路上疯狂的加速,看来已经没有安全停车的可能了,只能选择跳车,任由这辆车自生自灭。
值得庆幸的是这辆车子还没有驶上公路,不然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瞬间移到了雪的旁边,一只手在雪的身前轻轻划过,捆绑雪的绳齐的应声而断,接着我回手一道黑芒将雪身边的车门砍了下来,顾不得瞬间涌进的狂风,当即我抱起雪跳了出去。
“雪,你抓紧我……”
“恩。”
虽然眼睛被我挡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雪依旧很顺从的紧紧缩在我的怀里,双手抓着我的前胸衣襟,我将雪的头揽在怀里,尽可能的让自己先着地的跳了下去,即使这样,强大的惯还是让我们在地上滚了好多圈,双双摔在了路边护路树下的一个不深的沟中,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沟里长满了茂密的野草,而且雪是摔在了我的身上。
失去控制的汽车一头撞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空。
赵楠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追了上来,左右看了看,接着跑到燃烧的汽车废墟不远处,注视了火光一会儿,忽然一脸庄严的双手合十,嘴里嘀嘀咕咕的念起经来。
“小忍,你放心的去吧,我会把她照顾好,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将来长成一个比现在还漂亮的大人,然后咱们来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于你的意外身亡,我作为你的死党真的很遗憾……真的很遗憾……要是你能把你的银行帐号和密码告诉我再死,或许这种遗憾能消除一些……如果能将你的人身保险受益人改成我就更完了……阿弥陀佛……”
装模作样的做完这一番“悲痛”的哀悼后,赵楠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上面还嵌着钉子的木板往路边一戳,借用本身腐蚀菌的腐蚀能力用手指在木板上歪歪扭扭的写了“风忍”两个丑陋不堪的大字。
起身观矿似乎发觉还有些不妥,又蹲下在后面添了两行小字——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我扶起摔在我身上的雪,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和尘土,顾不得左臂肘部传来的阵阵疼痛从沟里爬了出来,正好看到赵楠刚刚立上去的“墓碑”,气个半死,冲上去对着他后脑就是一巴掌,没想到这小子就像后面长眼睛一样,向前一滑,诡异的闪开了。
“嘿嘿,开个玩笑嘛……你别这么没幽默感好不好?”赵楠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指了指旁边燃烧的汽车残骸问道:“你代表党和人民代表全世界受恐怖主义迫害的群众代表无数像我这样的热血志士把那厮开除人籍了?”
我点点头,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用我多解释,赵楠一眼就能看明白。
“小忍,你刚才一直用手挡着我的眼睛就是怕我看到那人死的样子吗?……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胆小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雪樱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由于我跳车的时候一直将她挡在里面,身上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着地的时候扭到了右脚。
我回头对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原因她也只说中了一半,但这就够了,没有必要再解释什么。
雪的胳膊和腿因为穿着的关系是暴露在外面的,有不少轻微的擦伤,虽然面积都不大,但渗出的鲜血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依旧显得那么刺眼,让人一阵心疼。我在雪疑惑的目光下拉起雪的胳膊,向赵楠摆了一下手,赵楠一脸痛苦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来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每次遇到这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我认了……”赵楠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伸出了胳膊,虽然嘴上这么说,当黑芒的尖端划过他的手腕的时候,他还是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
雪虽然不知道我小心翼翼的在她的伤口上涂血是为什么,但看着一旁含着眼泪任我宰割的赵楠还是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轻声说道:“小忍,别忙了,伤口自己会好的……你看把小楠疼的……”
“这种擦伤虽然不严重,但处理不好是会留下疤痕的,那样雪就没有现在这样漂亮完了……再说赵楠也不差这点血,回去吃两碗饭就补回来了,不用心疼他……”
“你小子是公报私仇!你还嫉恨我给你立碑的事情,太阴险了!雪你可别信他!”赵楠捂着手腕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在一旁含着泪水叫嚷着。
雪樱低头看了看我,正好和我抬起的目光对视了一眼,我急忙低下了头,从来没有面对她这样紧张过,连给她涂抹伤口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似乎有些不敢面对她,心里的感觉似乎是在担心什么,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哦……你……”雪樱的脸也似乎微微红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也不完……”
“不,不……雪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完的…………好了,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跳也越来越快,胡乱将最后几个伤口处理完,转身匆匆离开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雪和一脸坏笑的赵楠。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怕见雪?我难道做了什么错事吗?我为什么要这样急于离开这里,似乎多一刻也呆不下去呢?
“哎?小忍,你等等,你的胳膊还在流血……”雪樱刚刚想追过去,手腕却被赵楠一下子抓住了。
“别去了,你一是追不上,二是即使追上了他还是会找个借口逃掉,毕竟他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雪你了……还是让他先静静吧……”
“为什么呢?小忍不想见到我?因为什么?……不会是……是因为我和司徒明在一起吧?”雪樱轻轻咬着下唇忧心的问道。
“你别想那么多,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赵楠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他现在心虚。”
“为什么?”
“这小子一直都是小孩子心,太单纯,太在意身边喜欢的人……”赵楠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点点头,“就是这样,他刚才挡住你眼睛的原因你只说中了一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让你看到他杀人的样子。”
“小傻瓜……”雪樱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背影微微露出了笑容。
……
“废物!黑虎帮都是一群笨蛋!”在一间华丽的包厢内,司徒枭拍着桌子怒气冲冲的叫嚷着。
贺青皱起了眉头,瞟了一眼赶来通报消息的下属小弟,又看了看司徒枭,慢悠悠的说道:“办事不利是我派去那些下属的过失,但司徒少爷没有必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将我们其他人都一起带上吧?毕竟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也未必都是我们黑虎帮的过失……”
“蹊跷?一遇到问题就找机会推脱责任,这就是你们黑虎帮的一贯作风吗?”司徒枭冷笑着。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我要和司徒公子单独谈谈了……”贺青静静的挥挥手,整个包厢内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他和司徒枭两个人。
“人都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次的行动无论是时间、地点、所到人员都是司徒公子你提供给我的,我的人员部署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也得到了你的肯定,我还特意派出了没有出席我们那次见面的手下,尽可能造成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