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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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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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内乱发生时再让朕的大日本去拿国运相赌?混账!”

伊藤博文的身子伏的很低,面对着地板沉沉的叹了口气,心中呢喃道:如果能等下去,陛下您以为臣不想等么?

“如今,你们必须拿出方案来!总之,朕不希望朕的国土上,出现该死的支那人!”天皇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如果你们不行,难道真的要朕把国家交给那个所谓的大将军吗?!混账!混账!混账!”

一通咆哮,反复重复着混账的字眼,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责骂伊藤博文还是北方的那个所谓大将军。

“咳……”良久后,还是北白川能久亲王一阵轻咳打破了压抑的沉默,轻声道:“天皇的意思很明白了,诸君要立即着手大日本的本土防卫。大日本自古以来,未尝有异国一兵一卒践土,诸位明白了吗?”

有了这个台阶,气氛便好转多了,天皇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亲王殿下说的是,大日本帝国的荣光不能毁于我们手里。”伊藤博文缓过劲来,点头道:“如今海军新败,支那人的陆兵应该很快就要着手攻击长崎,甚至直接奔袭东京,这些,我们都应该做好防卫。而支那方面,臣也讲尽快着手进行活动。外交事务方面,陆奥外相将会努力争取西方,特别是法国人,俄国人的干涉,请天皇陛下最后一次相信伊藤,伊藤一定不会让东京,让大日本蒙羞。”

开了这个头,讨论就有了个方向,天皇也睁开了眼睛,饶有兴味的听着一众官员以及陆军将领们的争论。

策略基调很简单,由于陆军一部分已经糜烂,北海道战事在没有海军支援的状况下,小松宫彰仁亲王率领的北面两个师团基本已经无可挽救,常备兵二十二万,有七万人被北海道战事所羁縻,而且基本没有获胜的希望了。

相对而言,朝鲜的那五千人的混成联队的损失倒是轻的,值得注意的是长崎及九州岛一线,还有四万五千人的三个陆军混成师团。那是帝国陆军的精华,必须尽快的向东京回收两个师团,留下一个师团,再发动武装平民,组成一支两万人的长崎守备部队。

如此一来,防御圈的紧缩就基本完成,东京京畿周边,部署下十三万的防御兵力,同时发动战时兵役,紧急武装十万到十五万的新备兵,清军将没有可能对东京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当然,东京湾要做好准备,有必要的话,将紧急动用剩余海军兵力,完成密布水雷,以希望尽量消减清军的海上优势对东京造成的巨大威胁。

天皇也同意在第二天发表全国讲话,号召日本四千万国民,为了大日本帝国做好玉碎的准备,全力抗击对大日本图谋不轨的支那人。

时间不可避免的进展到了三天以后,也就是公元1894年5月22日,在北京的统一指挥下,长崎登陆战,绪川攻防战同时展开。主角分别是大清皇家海军,龙旗军,和远在北海道的天海国军队。

事实上不仅东京在完成收缩防御,函馆的小松宫彰仁亲王也在这三天里完成了收缩防御,他手里的两个师团在函馆集结时受到清军海军舰队的攻击,损失惨重,死伤达到了一千多人。又眼见回归本州岛无望,士气低落异常,在这样的情况下,原定的向绪川进兵的计划不得不进行修改,绪川方面三千守城兵尚未得知南方落败的消息,士气还未受到影响,所以这个消息一定要控制住。

函馆的败兵要是将失败的消息同时送到绪川,后果是怎样就难说了。所以在这样的状况下,尽管南面的海峡上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面临清军的炮击,小松宫彰仁亲王还是命令部队在函馆休整,只是将阵形稍稍向北面移动了一些,来到了北面不远处的森城,尽管东面濒海,但是隐蔽性要比函馆好得多,大部队在此修整,一方面可以徐徐恢复士气,等待东京方面对局势做出重新部署,二来也可以根据北面的战事进展状况作出相应的调整。

所以,绪川城的被攻克几乎就不可避免了。

一万七千人的天海国兵力,号称大军三万人,二十岁出头的松平志男深得用兵虚虚实实的道理,在这一天的清晨,兵临绪川城下。

与此同时,大清皇家海军运输舰两艘,租用英国商船八艘,一共十艘运兵船正在威海和天津港,分别等待着从两天前从北京运动来来的龙旗军大部,总计一万二千人,分别在天津和威海登船,在他们的东方,巨文岛到济州岛海面上,大清皇家海军北洋及南洋混编舰队二十余艘战舰正等待着他们。

聂士诚的龙旗军是我特意安排他们去的,军部的意思是派山东新军负责此次征倭陆战的头阵,而且聂士诚本人身兼京畿卫戍,负责近十万人的北京京卫,又是军部的尚书同知,以如此位高权重的身份,兼领天下第一军,去负责打头阵的事情,似乎有些冒险,以聂的身份,必然是许胜不许败的。而且,如此豪华之师,一旦败了,对于民心士气的影响是巨大的。

聂士诚本人当然是坚持想去的,报到我这里来,我拍板支持聂士诚,没有其他原因。很显然,我是要加意培植他在军中的威望,而且,以他龙旗军的实力,别看他只有一万多人,但是人员配备,武器装备,实在是超出同侪数倍的。如此的攻坚战,赢下来对他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自从僧格林沁败于英法联军之后,湘军淮军都是内战战出来的,只有左宗棠跟俄国人打一架才有点样子。我必须给我的军队树立一个榜样,龙旗军几年前对老毛子用兵打胜了,现在再趁热打铁,给这个榜样再戴上一朵红花,聂士诚在军中的影响力就几乎可以与李鸿章相提并论了。

而且,聂本人也是出身淮军系统,到现在他也仍然对李鸿章执弟子之礼,这样也不会引起原淮军系统,现在军方的根基军官阶层的反弹。

一道圣旨下去,加聂士诚征倭大将军,着统带龙旗军,山东新军,八万军马,负责征倭事宜。另有密旨给他,外宣当然是要攻克东京,但是事实上我的目标没有那么大,我还没有那么大实力,而且,英国人不会容许我那么干的,我的最低目标,只是吞下九州岛而已。

阳光照耀在嶙峋如缎子的海面上,四十余艘舰船组成的庞大舰队,正缓缓向东开进,这是自蒙元攻倭失败以后,第一支从这片大陆开往日本本土的舰队。

第一三七章 … 劝降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羽林二万。日照西山峰头,龙旗漫卷难收,今日长剑出鞘,谁为朕缚倭蝤?”聂士诚身份尊贵,自然是将座舰安排在定远舰上,他郑重其事的念出这阙清平乐来,肃穆的看着刘步蟾道:“子香,你我海陆殊途,但皇上的希冀都是一样的啊。这一阙清平乐,乃是御制,是聂某出征之时皇上御笔手书,聂某不敢怠慢圣物,正裱在北京府中,但词词句句,聂某不敢丝毫忘记。”

刘步蟾听闻御制二字,神情一肃,双手在左胸前虚拱道:“聂公好圣眷,想来缚倭蝤以报君恩是指日可待,刘某必尽犬马之劳。”

“子香太拘谨了。”聂士诚笑了笑道:“聂某今日向子香宣读,亦是圣意,子香新近大胜,皇上唯恐子香失却了带兵大将的上进心,是以给你我出了这么个难题啊。缚倭蝤,报圣恩,我辈武夫,若能立此不世之功,纵万死亦又何撼?”

“聂公教悔的是。”刘步蟾年轻气盛,闻听此言双目精光大盛,腾的起身,向西方郑重的跪地道:“臣刘步蟾,愿一力辅佐聂公立此绝世功勋,凌烟阁上,刘某愿随聂公左右。”

聂士诚不敢再坐着,起身站到刘步蟾同列道:“子香无须自谦,聂某赳赳武夫罢了,不敢延搁子香前程。刘步蟾,有御制诗,跪接吧……”

“风凛波高浪急,大军千里奔袭,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刘大将军!”聂士诚笑盈盈的念完,见刘步蟾一时情绪激动,等了等后说道:“有旨意。刘步蟾跪听。”

“海军提督刘步蟾,袭破倭夷,扬国威于海疆,奋军心平四夷,着即晋二等伏波侯,加伏波将军。海军一应有功将士,着该将军一体呈报,朕无惜公侯爵赐。钦此。”聂士诚宣完旨,亲手将刘步蟾扶了起来,递来一杯茶道:“子香,皇上厚恩,我们做臣子的只有粉身碎骨,以报君恩了。我朝并无伏波爵衔,此为皇上特意为子香新设啊,伏波,伏波,子香可知这两个字的厉害?”

伏波将军,汉马援,我给他这个封号当然有我的用心,随着海军战略重心的南移,他渐渐会明白的。

“臣刘步蟾,叩谢皇恩!聂公所言甚是……步蟾明白。”刘步蟾拭了拭眼角,起身道:“聂公正是步蟾榜样,你我陆海配合,正可为皇上缚住倭蝤。”

聂士诚点了点头道:“子香不用跟聂某客气,聂公二字再也休提,聂某这些年立了些许微功,圣眷下来超赏爵赐,聂某正是心有不安,当此征倭之际,正是报效皇上之时。子香,共勉。”

两只手紧握了在一起,一起看向东方。

东面是正对着舰队航向的长崎佐世保港,刘步蟾原本提出修正航向,直接攻击东京,却被聂士诚婉拒,理由很简单,东京倭夷重兵屯守之地,要想提兵而入,谈何容易?若有些许失利,恐怕就有负君恩了。而且密旨很清晰的指出,长崎以及九州岛才是这次征倭的主要目的。

长崎港内也不平静,负伤归来的浪速号孤零零的窝在佐世保的港湾内,佐世保军港司令部内,坪井航三正在恼怒的踱来踱去,东京大本营的命令刚刚抵达,原镇长崎的陆军三个师团,将由川上操六次长带领,川上师团和大寺安纯师团将即刻返回东京,东京警备舰队的海军船只,以及三菱公司的商船,已经云集在丰后水道,等待着将两个师团运返回东京。这样一来,扼守长崎的兵员人数就只有山根信诚师团以及原镇兵加起来的一万五千余人了。

让他恼怒的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常备舰队的全军覆没以及东乡平八郎这个叛徒王八蛋。根据浪速舰轮机长僧森智琅的控告,证明这位忘恩负义,背叛天皇的日奸在关键时刻以假信号欺骗了后方的常备舰队主力,致使主力倾力向东扑空,在返航时才会遭到清军主力舰队的伏击。尽管东乡平八郎还在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但是僧森智琅拿出了极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与东乡平八郎被关在北京的时候,曾受到过清国皇帝的诱惑,要求他们为清国服务,僧森很清晰的在隔壁听到了东乡平八郎肯定的答复。而僧森也诚实的承认他自己也虚假的接受了这样的要求,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活着回来继续报效天皇,并且能够指正东乡这样的叛徒。

当然,僧森智琅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揭发东乡,使得国家蒙受如此之大的损失。在她幼小而愚蠢的心里,深深的悔恨自己害苦了大日本,致使大日本的国运相赌眼见就失却了赌赢的希望,如果自己早点揭发的话,常备舰队将会全歼清国舰队也说不定。所以,在向坪井航三少将检举了东乡以及供认了自己的罪行后,出了门就要自杀,锋利的武士刀在刺穿自己腹部的那惊险一刻被司令部的卫兵制止,至此,坪井航三更加的确信东乡平八郎是个叛徒了。

审讯对于东乡平八郎都是多余的,像死狗一样被扔到长崎城内后,东乡平八郎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在北京被关押的日子,每天只能见到一阵子阳光的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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