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儿,她心里便懂得感激,两个人凑在一起,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矛盾。
柳乘风胡思乱想着,就不由的想到了成衣铺子,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居然有了个点子,他忍不住道:“我又要发财了………”
二人都是侧目看向他。
柳乘风自觉失言,顿时讪讪,随即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家里多了一张口,难免压力大了一些,为夫又想到了个挣钱的好门路,只要做起来,一年随便几十万两银子就跟玩一样。”
几十万两银子跟玩儿一样?
朱月洛不免惊奇,南昌那边,宁王府赈济一下灾民,也不过几千两银子的出入,就这样,还不少人感激活命之恩呢,至于几十万两银子,朱月洛想都不敢想。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做人要有良知,做生意是一回事,做生意的同时还要对人有好处,这才是最紧要的,我这门生意若是做起来,这天下的女子都要感激我了。”
温晨曦脸上绯红道:“夫君这话说的倒像是登徒子。”
柳乘风自觉失言,呵呵一笑,道:“那不说这个,我吃饱了,等下去拜访建昌伯一趟,你们随意闲聊一下,一个时辰后就回来。”
他做事总是急匆匆的,想到了什么,便要立即付诸行动。
其实柳乘风最近是真正的缺钱了,侯府现在每年的收益,虽然有百万之多,可是这家伙花销也大,四处投资下来,现银其实并不多,而且他这财神之名,早已在商人之中流传开来,不过自从有了学而报、聚宝楼和聚宝商行之后,就一直没有在商业上有什么大的动作,若是再不闹出点动静来,这财神之名岂不是浪得虚名。
这生意只要做起来,一年净利几十万上百万两纹银也不在话下,只要运作的好,绝对能大赚特赚,眼下当务之急,是寻了张家兄弟,这张家兄弟如今是柳乘风的跟屁虫,柳乘风在商业上要施展什么拳脚,他们便没头苍蝇似得跟进,而且这两个家伙现在对做生意已有很高的敏感度了,有些事柳乘风忙不过来,和他们合伙,让他们来做反而方便。
他兴匆匆的去了建昌伯府,见了递了名刺,张鹤龄和张延龄一对兄弟便兴高采烈的出来迎接,柳乘风现在是他们最大的金主,当真比亲爹还亲,人家找上了门,自然得快活的迎接才是。
柳乘风想不到张鹤龄也在,不禁道:“你来的正好,本来还想叫人去府上催你来的。”
张鹤龄笑嘻嘻的道:“昨天是廉州侯大喜的日子,今个儿不在家里陪着贤妻,却是跑来这里作甚。”
柳乘风呵呵一笑,先卖个关子,道:“自然是来寻你们说话的,怎么,不欢迎?不欢迎我可走了。”
一对兄弟连忙扯住他,张延龄道:“我这兄弟不会说话,多有得罪处,嘻嘻,柳兄弟海涵,不过柳兄弟也真是,娇妻在堂,不去作陪反而来寻我们兄弟开心。”
柳乘风豪气干云的道:“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自然是兄弟要紧。”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儿心虚,话说这话若是被内人们听到,多半日子不太好过了。随即又想,吹个牛而已,又不会让大风闪了舌头,当然要理直气壮一些好。
一对兄弟将柳乘风迎入厅中,一定要让柳乘风坐在上首,柳乘风也不客气,屁股坐下,随即正色的道:“我今日来寻你们,也不为别的,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身负皇命,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事要做,家里呢,又新近娶了夫人,所以时间不多,就直接开门见山吧。我有一门生意,保准儿一本万利,虽说挣得没有聚宝楼多,可是挣来的利润却是我们自己的,做的好,百来万两银子也不过玩儿一样,就是做的不好,也有几十万两银子的盈余,怎么样,二位有兴趣吗?若是有兴趣,从今个儿开始,鹤龄兄自然是继续盯着修筑道路的事,可是延龄就得筹备了。至于入股的时候,我一人占一半的股份,你们兄弟也占一半,怎么样?”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张家兄弟就忍不住开始搓手了,那张鹤龄的口水都忍不住要流出来。柳乘风既然说有生意做,那肯定是好买卖,这一趟又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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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收拾上高王
次日清早,建昌伯张延龄便出了门,这一次他去的倒不是迎春坊,而是隔着迎春坊不远的五马街。
这五马街距离迎春坊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最大的好处就在于街角处很是开阔,地价也相对便宜,因为没有处在京师的中轴线,因此过往的人其实并不多,大多数人都是自烟花胡同那边进迎春坊。。
张延龄到了地头,仔细勘察一番,又寻了当地官府询问了些五马街的事儿,随即就有了动作。
买街……
见过买房、买地的,却从来没有人财大气粗,直接将一条街道买下来的,整整一条街,沿途的房屋、铺子数百间,张延龄一掷千金,统统都要买下来。
这便是财大气粗的好处,办什么事都快得很,他张伯爷一发话,立即便让顺天府的差役把各家铺子的房主都叫了来,随即开始收购。
这里的地价说不便宜,那也只是相对而已,相对的是迎春坊来说,可是真论起来,也算是高昂了。
张伯爷要买地,这些房主们倒是忐忑不安,其实铺子卖不卖都是小事,就怕这伯爷强取豪夺,到时候价钱太低,逼着大家卖。大家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哪里吃的消这位皇亲国戚。
好在张延龄倒也厚道,直接是按这五马街的价格收购,官府的人早就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割地契,如此一来,事情还算办的顺利,也有人不想卖的,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是人家开的价格还算公道。又是伯爷,若是惹翻了人家。肯定没好果子吃,只得忍痛卖了。
一日下来,几十万两银子流了出去,直接购置了上百个铺面和七十多栋房屋,尤其是让那些交割地契的商贾们觉得惊奇的是,与他们签字画押的不是张延龄,地契直接是交给柳乘风的。
原来是廉州侯要买地,这消息一下子传开了,廉州侯之名,在商业如雷贯耳。先是一个学而报。几乎已经成了影响天下舆论的报馆,再一个聚宝楼,更是名副其实,真如一个聚宝盆一样,每日挣得银子。抵得上一个巨贾一辈子的财富。而现在,廉州侯终于有了动作,似乎又有什么大动作了。
到了下午,消息传到了聚宝楼,整个聚宝楼顿时沸腾起来,廉州侯下一步要做什么?莫非又要做什么生意?看来将来这五马街,势必会成为迎春坊一样的商贸中心,五马街柳乘风只买下了一条街面,附近还有不少街坊。当日,便有不少的商贾疯狂去五马街,四处收购土地、铺面,一夜之间,整个五马街的地价就足足升了一倍,看这个趋势下去。可能地价仍会暴涨,以至于在这里,土地和房子已经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不少的商贾,怀揣着巨额的银票,四处寻找卖家,却四处碰壁,大家都不是傻子,廉州侯一个聚宝楼,就让迎春坊成为天下最繁华的所在,现在又在五马街有了动作,这五马街,也势必会繁华起来,手里有这儿的房子和土地,大赚特赚只是迟早的事,怎么可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把这足以世代传家的东西卖出去。
柳乘风买下的这条街坊,也时刻的受人注目,这里是一条笔直的大街,街长不过两百丈,两边都是店铺房屋,而此时,在这街道的出入口,却是垒砌了高墙,将整条街封锁,唯有一道小门可以出入,门口也有了人把守,都是侯府里的护卫,一个个身形矫健,将那些想一探究竟的人挡在外头。
据说里头已经请了许多工匠进去,开始对整条街进行修葺,这些工匠都是许进不许吃,有专门的人给他们送饭进去,至于修葺的材料,也都由侯府的护卫们负责,整条街,一下子隔绝在了京师之外。
如此一来,倒是让不少商贾们搔头搔耳了,谁都知道,只要发现了廉州侯的意图,绝对可以大赚一笔,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有谁肯不动心的?问题是,人家根本就不让你知道,那些侯府的护卫,都是柳乘风的亲信,水火不进,很难收买。
眼下唯一能做地,也只有买地了,至少五马街的繁华可以预期,那么五马街附近的土地一定会暴涨,于是无数的白银,纷纷往五马街流入,居然高达数百万两白银之多。
就在整个京师沸腾的功夫,柳乘风却没有顾忌这个,他的手里头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其一,就是处置上高王,上高王现在已经软禁,可是无论如何,也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问题是,宫里的意思也很明确,上高王要收拾,但是不能过了,得拿捏到好处。这就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了。
更重要的是,要把这京师里头隐藏着的明教同党给揪出来,这个人地位超然,随时可能会有下一次计划,必须尽快拿获,才能保障宫中的安全。
柳乘风觉得还是先处置了上高王为好,于是对上高王的审问已经刻不容缓,就在张延龄出手买下五马街的这一日,他便穿戴正冠朝服,到了佥事衙门。
他的这个衙门就在迎春坊,是新建的衙门,里头的校尉护卫人等,都是柳乘风最信得过的一些老兄弟,有不少是烟花胡同百户所里抽调来的,信得过。
随即,令箭下去,开始去提人。
上高王朱宸濠显然几夜没有睡好,再不见从前的丰采,一副疲惫的样子,这几日倒是没有人为难他,可是事情这么大,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朝廷那边到底如何处置,他也摸不透,只得连夜叫人去给父王送信,希望父王能搭救。
只是父王那边还没有回音,朝廷就有动作了,听说主审是柳乘风,朱宸濠更是五内俱焚,柳乘风这个人可是什么都敢做的,而且二人之间又有大仇,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来,现在自己落在他的手里,只怕这性命未必能保得住了。
他虽是天潢贵胄,可是这一次犯下的却是弑君大罪,虽是被人利用,可是刺客出自他的扈从,而且主犯定弦也已经承认,这是翻不了的铁案,就算杀了他,他也没地儿喊冤去。
朱宸濠带到之后,胆战心惊的站着。
柳乘风高高坐在公案之后,淡淡道:“堂下何人,见了本侯为何不跪。”
他突然大喝一声,吓得朱宸濠打了个冷战,居然鬼使神差的跪倒,道:“我……我……”
他这么一跪下,真是掩面丧尽了,身为郡王,居然给一个外姓侯爷下跪,换做是从前,以他傲慢的性子,是绝不可能的。
谁知柳乘风却是呵呵一笑,道:“原来是上高王殿下,抱歉,抱歉的很,本侯差点忘了王爷的身份,快快请起,来人,给王爷搬个椅子来,本侯有话要问他。”
这……简直就是把人当猴儿耍。
偏偏朱宸濠此时人在屋檐下,又是心乱如麻,连火都不敢发,讪讪的站起来,有人给他搬了椅子,他勉强坐下,脸色惨白的看到两边按刀而立的校尉,只好把眼睛撇开,不敢去看。
柳乘风此时已经开始问话了:“堂下何人。”
这种明知故问的把戏是从刑部和顺天府学来的,管他下头的人认识不认识,都得这么中气十足的一问,对人犯进行心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