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起点vip2013.05.08首页封推完结,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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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起点vip2013.05.08首页封推完结,爽文)- 第4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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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佑樘此时也有些愤怒了,张皇后一句话,说中了他的软肋,本来这商行的事就和太子有关,太子涉及到了聚宝商行的生意,也算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儿,这种事,知道的人也不敢对外去说,现在因为这周成,把事儿揭露了出来,徒惹人笑话不说,还让自家的独子也多了一个蓄养私兵的罪名。

  怪来怪去,只能怪这周成。

  朱佑樘冷冷的看着周成,淡淡的道:“周成,你的族人违反祖制,下海走私,此事当真吗?”

  周成吓得流了一身的冷汗,期期艾艾的道:“微臣不知。”

  他知道,自己要完了。其实走私的事,朝中也不是他一个人牵涉了进去,哪个大臣都不清白,尤其是在南京那边任过官的,那就更不必说,就说那成国公朱辅,又何曾没有做过这种事,可是现在皇上问起他,他能说什么?难道还敢说,这满朝文武十个就有七八个牵涉过走私的事吗?就算没有纵容族人去走私,那也收受过走私商人的贿赂。只要他说出这么一句话,那他周成只怕就真正要完了,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周成脑中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突然又想起什么,不对,应当是自己弹劾柳乘风才是,怎么反倒自己遭了别人的弹劾。是了,只要弹劾倒柳乘风,刘吉刘大人就会肯为自己做主,迟早还要翻身的一日,他心里想定,随即又是道:“陛下,微臣还要弹劾,柳乘风在奏书中说,他率一千新军,围歼瓦刺帐前卫三千人,此事微臣有过调查,还特意请了许多边镇老将询问,微臣认为,此事大为蹊跷,根据边镇不少老将说,这些瓦刺人,莫说是精锐的帐前卫,我大明便是以三倍、四倍的兵力将其围住,都绝不可能做到围歼,他柳乘风一千人,如何围歼三千?柳乘风冒功,已是板上钉钉,若是陛下不信,微臣愿意替陛下继续彻查下去,请陛下恩准。”

  说来说去,现在又转到了冒功这事儿上头,眼下最有把握来找柳乘风错处的也只有这冒功了。

  柳乘风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他不禁含笑道:“哦?周大人只凭几个边镇老将的说辞,就说柳某人冒功?”

  周成冷笑:“柳佥事不是冒功是什么?”

  柳乘风道:“若柳某人不是冒功又当如何?”

  周成一时语塞,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淡淡的道:“是不是冒功,说清楚最好,什么冒功不冒功该怎么办,左都御史奉命彻查你冒功的事,现在他提出异议,你只需澄清自己清白即可。”

  说话的人乃是刘吉,刘吉此时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原本是想借着蓄养私兵的事把柳乘风整垮,谁知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眼下只好退而求其次,坐实了柳乘风冒功再说。

  柳乘风冷笑:“是吗?刘学士说的好,不过既然有人污蔑柳某人,那么今日柳某人也有言在先,若是柳乘风冒功,自是不得好死,可是柳乘风没有冒功,这些个污蔑柳某人的小人,一个个生儿子没屁眼,全家死绝!”

  这下子算是够狠的了。

  在宫里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也只有柳乘风这个家伙。

  周成和刘吉脸色都是一变。

  而接着,柳乘风却是朝朱佑樘行礼,正色道:“陛下,三千帐前卫为微臣诛杀之事,微臣有证据。微臣回来时,已委托漠南诸部运送那些帐前卫首级入京,只怕过不了多久,这些首级就会入京。除此之外,微臣还要一样东西,请陛下一观。”

  首级……本就是军功的凭证,现在柳乘风居然带了首级来,已是最直接的证明了。

  紧接着,柳乘风从袖中抽出一份羊皮纸儿,呈到了君前,朱佑樘很是疑惑的打开这羊皮纸,上头竟是蒙语和汉语的文字,下头还加盖了瓦刺汗庭的玉玺,这封书信,是写给柳乘风的,口气很是不客气,大意是说:本汗早闻柳乘风的大名,此前就屡屡羞辱瓦刺,现在竟敢屠戮我三千勇士,杀我汗庭枢密院副使,今日本汗折箭起誓,待荡平了漠南诸部的叛乱,必定要长驱入关,让你成为本汗的阶下囚,将你碎尸万段。

  瓦刺汗算是疯了,原本打着的如意算盘被柳乘风破坏不说,自己的亲卫勇士居然还被柳乘风斩杀殆尽,盛怒之下,一面修书李若凡,一面修书柳乘风,修书李若凡,是俱言兴兵征讨,算是战书。而修书柳乘风,也是愤怒无处发泄,才作书威胁。

  谁知他的书信,竟成了柳乘风最直接的证物……第一章送到,求点月票。




第六百一十九章:朕家虎儿

  朱佑樘看过了信,随即吁了口气,才复杂地看了柳乘风一眼。

  其实那奏书的内容,朱佑樘原本也是不信的,无论是什么方法,是奇袭还是夜袭,一千新军围杀三千瓦刺精锐铁骑,要做到全歼,根本就不可能。

  三千瓦刺铁骑,这是什么概念?这可是自文皇帝以来,大明朝屡屡对瓦刺用兵都不曾做到过的战绩,一般情况之下,能击退瓦刺人,就算是大功。歼敌三百已算是战功赫赫,围歼一千,那就免不了要朝野弹冠相庆。

  这倒不是说大明的边军战力不济,只是瓦刺人来去如风,就算战败,也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战场,而往往来说,瓦刺人都是进攻的一方,明军则多是依仗城墙或是车阵防守,就算瓦刺人不能奈何明军,他们也可以从容退去。一场战斗的损失,极少超过几百。

  而现在,柳乘风带着一千人,固然是用了诡计,突然夜袭,却也算是一场很是了不起的战绩了。

  朱佑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成果,柳乘风靠着什么,能将这些人围歼个一干二净?

  此时在朱佑樘的心里头,对于孰是孰非的事早已不感太多兴致了,他最关心的是柳乘风用的是什么法子才将这些瓦刺人一网打尽,至少柳乘风的战法也算是开创了大明对瓦刺人战术的先河,大明自有土木堡之辱之后,在鞑靼和瓦刺人面前一向处于守势,被动挨打很是憋屈。朱佑樘需要急于知道,新军是采取什么法子来对付瓦刺人的。

  朱佑樘将书信搁下,看着柳乘风道:“柳爱卿,当日到底如何?你来向朕向诸位爱卿说一说,一千人围歼三千人,到底如何做到的?”

  柳乘风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事实上。朱佑樘问出这番话,与刘吉交锋的第一阵,他已是赢了。乘胜追击固然要做,可还不至急于这一时。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柳乘风的身上。都是露出了骇然之色,他们虽不知柳乘风给皇上的书信是什么,可是柳乘风既然说三千瓦刺帐前卫的首级正在运送,想必不似作伪,这个家伙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干,什么事都做得出。跑到人家的地盘,还真敢杀人。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急切地想知道,这柳乘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柳乘风便开始讲了起来,其实这一次夜袭很简单。若是单凭人力杀人是不够的,要对付这些精锐的瓦刺人,就必须借助火药,从一开始,先是用火铳打乱他们的军心。令他们产生慌乱的心理,人在慌乱之下,相互践踏,死伤在所难免。而瓦刺人在遇到慌乱之后,紧接着就会想起战马,而藏在帐中的火药立即就显现出了威力。千斤的火药一齐炸开,不但炸死炸伤人无数,令他们的战马也受惊了,受惊的战马会四处撒野,这些原本瓦刺的伙伴,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的敌人,战马狂奔之下的威力是无穷的,所过之处,足以将它们的主人撞个稀巴烂,可以想象,数千匹战马发疯,在营中乱窜,所带来的杀伤力是何等巨大,而接下来,剩余的那些所谓的瓦刺勇士们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地崩溃,开始夺门而逃了。而柳乘风的火铳队则是守株待兔,在营门外撒下了铁钉,减缓他们的速度,随即将他们当作了靶子,无差别射击即可。

  等到瓦刺人彻底地崩溃,柳乘风再带数百骑士尽情追杀屠戮,这三千人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哪里还有命在?

  柳乘风简略地说完,众人不禁唏嘘不已,不过朱佑樘的脸色却不是很好,他原是以为柳乘风有了对付瓦刺人的利器,借此可以向边军推广,如此一来,这大明朝便再无外患,可是柳乘风的办法却是不可以模仿,毕竟瓦刺人不可能再会有让他们摸到他的营地里放火药,也绝不可能轻易让人悄悄靠近,出现在他们的营地之外。毕竟那时候的帐前卫是完全没有任何防备,连斥候都没有派出一个,因为营寨紧靠着其他各部的营寨,相隔不到五百米,根本就不需提防什么。

  柳乘风看出了朱佑樘脸上的失落,心里自然明白朱佑樘的想法,他不禁道:“陛下,这种法子虽不能用第二次,可是火药的威力却是非同小可,若是与瓦刺人对阵之时多配备火炮,万炮齐发,瓦刺人的战马必然受惊,且不说火炮能伤敌多少,可是瓦刺人还未战,这阵脚只怕就已经乱了。大明朝从前的火炮,威力往往不够,可是这两年,火炮的改进进展神速,假以时日,定可运用于大漠,也必定能收获奇效。”

  朱佑樘听罢,脸色才好看了一些,笑道:“但愿如此。”

  说罢,朱佑樘才将注意力转到周成的身上,这周成先是说柳乘风蓄养私兵,惹来这么大的乱子,此后又是说柳乘风冒功,被柳乘风用铁证挡了回去,如今这周成直吸着凉气,心里头已经预感不好了,连忙给朱佑樘磕头:“微臣万死。”

  朱佑樘冷冷地道:“你且退下,朕另有处置。”

  周成的眼中已是透出了绝望,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仕途算是完了,他不由地去看刘吉,却见刘吉正与邻座的一个大人谈笑风生,周成哪里会不知道,刘大人是绝不会再为自己出头了,万念俱焚之下,周成只得三拜之后退出了殿去。

  张皇后的脸色焕发出了光彩,很是欣赏地看了柳乘风一眼,才道:“本来呢,本宫是请大家来乐呵乐呵的,谁知竟是闹出了这么一桩子的事。。”随即嗔怒地对柳乘风道:“柳乘风,也只怪你,总是会招惹出这么多事儿来,所有人坐下来吧,陪本宫吃几杯酒。”

  众人才都勉强露出笑容,陪着张皇后吃了几杯酒,张皇后喝下三杯之后便不胜酒力,退出了酒席。朱佑樘与众人则是继续留下,推杯把盏,渐渐地也热闹起来,不过或许是张皇后素来不喜教坊司舞姬的缘故,所以并没有舞女入殿助兴,待酒过三巡,不少人就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朱佑樘带着几分醉意,颇为高兴地将柳乘风叫到御案下,问柳乘风道:“朕已醉了,卿可再饮吗?”

  柳乘风道:“陛下吩咐,有何不敢?”

  朱佑樘不禁笑起来,道:“可饮几杯?”

  柳乘风道:“陛下吩咐便是。”

  朱佑樘更是大悦,他难得在人面前如此,今日也是借着酒兴的缘故,于是道:“既然如此,来人,拿一壶酒来。”待酒水上来,朱佑樘要亲自为柳乘风斟满,柳乘风今个儿胆子也大,将酒壶抢过,道:“何劳陛下动手。”竟是直接将酒壶的盖子掀开,咕噜噜一口饮尽。

  朱佑樘拍案大笑,道:“有趣,有趣,此朕家虎儿也。”

  说罢,拍了拍柳乘风的背,另一只手抚须大笑。

  这殿下的众臣听了,顿时目瞪口呆,却也察觉出了几丝不同,尤其是那刘吉,脸上顿时闪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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