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从塔利姆的话中看出,这个代理理事长不是我想要认识的人。“委员会投票的委员们也太……他们有可能会选他,”塔利姆最后说道。
我又点了点头,因为没有其它方法来作答。
“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作的研究是关于吟唱咒语的文字,”塔利姆直接说道。他是不是在……自吹自擂?的确有那样的人!那些人一找到机会就开始自夸!他们有不断重复自己优点的倾向,直到听的人生不如死!“在魔法中,有些魔法需要道具和仪式,不过最重要的东西是念诵……控制着自然的规律……这就是咒语。为什么这些文字有这种力量,为什么它们可以打破自然的法责,这些事是怎么发生的……这就是我的研究。”
我叹了口气……哦不。这番言论还要持续一段更长的时间。我决定改变话题。“那位失踪的理事长哈尔西佛姆作的是什么研究?”
塔利姆被我强有力的打断吓得发抖……咦?不会吧?看起来他好像并没有因为他的讲话被打断而恼火,而似乎是碰到了他的痛处。“啊,是的……理事长是……”他结结巴巴地说。“生命。是的……他所做的研究是关于生命。”看起来好像他刚刚才想到这个答案。他很明显是想要隐瞒什么。“不过这是我们真正要讨论的事情吗?”
我看了一眼塔利姆。“我们还没有接受这件工作。”
“啊……”他回答,又一次轻蔑地挥了挥手。“如果你们不想接受这件工作,那么当然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啊?”我疑惑的说。
“既使我给你一块方糖,或者我挥动这条鞭子,或是你什么都不想做,我不能依靠你们来做件放心的事,”塔利姆回答。“最后还是完全取决于你们的决定。”
所以不做。老实说,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是准备打一场的。我不确定我是否相信他的话不过他让我放心了一点,就好像我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塔利姆继续说,“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老了,不过我还不想死。我在寻找强而有力的保镖是确定无疑的。我很希望你们接受。”他眨了眨眼。
我轻轻地发出一声窒息的声音,几乎要把吃下去的肉吐出来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黑暗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在街上走动的只有我和高里。往城里商业区走一点就会有小旅馆、酒店和妓院,亮着灯继续招待顾客,不过我们在住宅区。街道周围的房子都关了灯,居民都睡了。当然,街上施了光明咒的灯还亮着,但是所施的咒语已经持续这个亮光很久了,所以有些暗淡了,以至于天上的满月还比它亮点。
我们说了“会考虑看看”之后就离开了塔利姆的房子,但我一点都不想去碰这个钉子。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当我介绍我自己时,他的反应很平淡只说“哦,我知道了……”我不指望他会跪下来吻我的脚什么的,但是我是非常有名的,这可不是自吹自擂。既使那是一种负面的声望。传说我毫不在乎地用龙破斩摧毁了整个村庄或是我怎样把一个海湾的海滩变成一片荒原,并把它称为一种“魔法试验”……还有其它的等等。真正让我烦心地是这些传闻一点都不符合事实!这个大城市的代理理事长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这种传闻。但是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他没有反应,说明他不相信我。“他们也许是冒充的,不过只要他们能打,谁在乎这些?”他很有可能是这么想的。
当我提出哈尔西佛姆理事长的研究课题时,塔利姆惊慌了一下并把课题改成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他很明显隐瞒了这个课题。我没有逼问出课题是因为我不想接这份工作。
正当我在想这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的领子被人从后面拉住了。“嘿!”
那是高里。“去旅馆应该走这条路……”他叫道。“既使是为了小孩而搀了水,酒还是酒。只是因为它尝起来好味你也不该喝很多;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嘿……你说谁喝……喝醉……醉了?”我责问道。好吧,也许我说话有点含糊,但是我的脑子清楚的很!我会转错弯只是因为我正在思考问题……当然啦,高里喝了很多,而他的脚步和说话都很清楚。
“跟着我好了,”他命令道。我打着嗝跟了上去,把他的背当住路标。
走了一两步,我撞到了他的背,叹着气说,“不要突然停下来!”在我说话的时候,原来的黑暗转变得不太一样了。我顺着高里的视线,看到月亮被遮住了。天上并没有云……两个黑影站在屋顶上挡住了月光。杀气像浪花一样袭击着我,让我一下子清醒了。“那……那些……些是……是是……”我低声说,不过我的声音还是有些含糊。不过我没有喝醉!起码我知道黑影不是那种酒精作用产生的幻觉。而且那种杀气……很难形容。对那些从没遇到过恶魔的人来说是很难形容的。就像是冰的结合体,还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味道。
“魔族。”高里说。
一个魔族站在那儿,双臂交叠着,斗篷在风中轻轻飘荡,戴着一个石头制的白色面具就像是戏院里用的那种,黑色的斗篷和包头布里里外外都包住了只留下两个眼睛露在外面。起初只是影子而已,但是看起来斗篷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蹲在它旁过的一团东西看起来像是丑陋的人类,左边脸上戴着长长的黑色面具,右边是瓷砖白色的面具。最后我看到在旁边看着我们的是得米亚雇用的人。
有一个飘呼不定的声音就像是那个双面人的头发一声飘荡在风中。他向我们伸出一条长得不像话的手,指着我们说。“塔利姆的客人们……”它低沉着嗓音说,这种声音只能用“粘粘的”来形容。一块绿宝石在白色那边的面具上发光……也许是它的眼睛。“你们没有接受那份工作,对吧?不要接受,这样你们还能活得长久些……”
“记住我们的话是好的,忽略那工作也很好。因为那是你们两个选择活下去的方法。”另一个带面具的魔族静静地说。它的声音能够吸引那些以它为神的教堂中的女教徒们。
我掩着嘴大笑道。“你在说什么啊?衣们摸又权力拉告诉我们怪做什麻?”魔族很明显被我强劲的语气吓住了,往后退了几步。
“她是说,你们两个没有权力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高里迅速翻译道。
两个带面具的魔族用舌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们该怎么办,杰格拉姆大人?我不喜欢和两个醉鬼战斗……”
“别担心,格伊奴。我们的任务只是警告他们……只是这样而已,”白面具的魔族不痛快地说道,就是叫做杰格拉姆的。
格伊奴叹了口气对我们说,“好吧,不要干涉这件事,明白吗?”
“就是说:摇鹅们不要轧涉这件搜。”高里轻快地对我说。我眨了眨眼……没有必要翻译成那个样子吧!你脑子坏掉了吗?我开始怀疑高里也喝醉了……
“已经警告过你们了,”格伊奴说道,魔族上升到空中消空在黑暗之中。杀气开始消散了,只剩下天上明亮的满月。
“喂喂……哈额扎斗哼哼,伊们会喂晓噎的!”我口齿不清地说道。
“喂喂……和我战斗,哼哼?你们会被消灭的!”高里说,很准确地翻译了我刚刚自言自语地话。喝醉了!他一定是醉了……
当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难受。我叫醒了睡在隔壁的高里。然后我们在一楼旅馆的餐厅里吃早餐的时候,我们制订了计划。
“你认为他们是什么?”我问,“受雇于得米亚的魔族吗?”
“他们?”高里茫然地问道,叉子往嘴里送到一半停了下来。
好机会!我的右手一伸,叉中他盘子里的一片烤鸡,一下子就吃掉了。
“嘿!”高里叫道,恍惚地猛嚼着。
“这都是你的错!你没注意听!”我反驳。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玩的,好!”他说,“嘿,着!”
“喂!你抢我的蛋!”这就够了!我不会原谅他的!我举起我的中指,空气中发出了亮光并有轻微的爆炸声。(我多冲动啊……)“既使你是我的同伴,从我这儿偷走蛋,作为一个战士和魔导士,莉娜·因巴斯,是一个会采取行动的人,既使上帝、地球和全世界的人都能原谅你,但是我不能!”
高里挑起一条眉毛。“通常人们把这叫做‘自私’。”
“闭嘴!”我怒气冲冲地说,“如果你这样的话,看这招!”
“啊啊!”高里哀叫道,“我的香肠!那么……这个怎么样?”
一个声音文静地插了进来。“对不起,先生,小姐……”
“你真野蛮!受死吧!”
“难以致信,多残酷的攻击!这个虚招后的双重攻击如何?”
“恶鬼!大魔王!好吧,那么……”
“……对不起,先生,小姐……”
“现在尝尝这招,我的必杀技!呀,嘿!”
“我不会让你抢走我的最后一片鸡肉的!喝,喝,哈!”
“先生!小姐!”
高里和我都眨了眨眼,一声尖叫打断了我们,使我们回复了我们的自制力,刀和叉在半空中碰在一起。这个中年男子旅馆的主人皱着眉头,最后一片鸡肉从餐具上掉了下去。“请安静地用餐!”
我们回到高里的房间。“那么……你认为那些家伙是谁?”我又一次问道。
“那么,你所说的‘那些家伙’是谁?”高里又一次问道,从我面前走过坐在一张小桌子上。
“你说什么呀?就是我们昨晚碰到的两个魔族呀。”
“魔族?”
我叹了口气,“就是我们从塔利姆那儿回来后遇到的。”
“啊!”高里突然拍了拍手说。“我一点都不记得了!”砰地一大声,我摔倒在地,撞翻了椅子和其它东西。“嗯,当我喝多了的时候,我的记忆就只会停留在之前的时候。除了那之外,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喝醉了的样子。所以我的记忆只到出塔利姆的房子为止,那之后的事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没法办,我只有告诉他一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就知道,他是醉了……
“啊,”高里点点头,“所以有事情发生了。”
“是的,”我低声嘀咕地说,“是有事情发生了。”
“我还是记不起来。不过你喝了那么多,脑子还能那么清楚,真是太好了。”
“别提这些了!”我嚷叫,然后回愎到原状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嗯……”高里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最清楚的事就是魔族成了得米亚的杀手,对吧?”
我点点头,“没错,虽然这实在是很老套。”
“那么你是打算……?”高里淡淡地笑着问道,“杀手。”
“正确。把它当做件司空见惯的普通的事。”
“当然了!”我站起来,“我没打算接下这件工作,但是如果我现在不接受它,就意味着我被魔族吓坏了,逃走了。所以我们接下这件工作了!”
城里充满了生气。集市开门了,商店和街道上挤满了人,人,人!啊啊啊啊,这真是令人恼火!他们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看起来要挤进去是不太可能的。让—人—生—气!我们离开了主街道来到一条没那么挤的街道,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但是,“没那么挤”也不意味着比主街道好多少。既使是在街道的边上也有好多的人在走。如果我和高里被冲散了,得花上好一段时间才能找到他。
“嗯,为什么世界上要有那么多人走来走去呢?”我抱怨。
“你这么问,”高里回答,“但是我们不也是走来走去的人中的两个吗?”
“这我知道!我只不过是抱怨一下,”我厉声叫道,然后继续抱怨着,在高里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