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是问题,”她告诉我们,“我已经来清洁过这些塑像好几次了……这些是真正的塑像。哈尔西佛姆主人曾经说过,‘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水晶球……’并且把那颗红色的水晶球弄得像是普通的石头一样,把它放在其中一个塑像的嘴里。那可能是……”
“明白了,这的确很可疑……那么是哪个塑像?”
“问题是……”露碧亚含糊地说,“我只是被告知在清洗二楼的这些塑像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因为它们中的一个是真正的水晶球……”
“嗯嗯嗯。那么就是说我们只能一个一个检查这些塑像了。”
“是没错,如果你们有足够的时间的话……”
“!”我们三个转过身面向声音来处的黑暗。黑暗中,带着黑色的头巾,白色恶魔的面具,从一座塑像的黑影中走出来……
“杰格拉姆……”冷汗从我的背上流下来。哈尔西佛姆一定用传心术和魔族联系过了。
“给我的命令是拖延时间。哈尔西佛姆看来不喜欢别人在他家里偷东西……你们人类只会考虑自己……”
“噢,所以你决定现身了。”我散发出我没有的自信。“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只要打败你哈尔西佛姆就会失去他的不死之身。”
“是的,只要你们能够打败我……”
呃嗯嗯……我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一旦‘不死的’哈尔西佛姆到达,一切就都完了。我也考虑到了格伊奴·盖亚,它并没有现身。如果我使用龙破斩,这场战斗会简单一点,但是这不是在一些贫瘠的平原上。如果我使用它,会对这个城市产生难以想象的破坏。我们想要取胜的其他的方法只有打败杰格拉姆,或是找到契约之石。取胜的机会并不多,但是既我们有机会,就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去试了!
“我要打败你!”我宣布,“我会的。在他到来之前。”
“嗯……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你说呢?”我听到我背后的声音时,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带着恐惧,我慢慢转过身。“因为我已经在这里了。”白色哈尔西佛姆静静地站在那里,穿着他的白色长袍。带着他一贯的微笑。
“现在,露碧亚,过来。”哈尔西佛姆用一种亲切的语气说。
露碧亚悲伤地摇摇头。“哈尔西佛姆主人……请……请停止……做这种事情吧……”
“露碧亚,你在说什么……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不再失去你呀!”
“你错了!”露碧亚激烈地喊道。“你所追寻的只是一个死人的幻觉!我不是……我不是你所爱着的露碧亚!不管……不管你在我身上倾注了多少她的部份,我的全部都只是露碧亚的复制人!”
什么?!
“露碧亚,错的是你……”哈尔西佛姆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和混乱。“你是露碧亚,你谁都不是,你是我的……”
“哈尔西佛姆主人。”杰格拉姆浓重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把这种愚蠢的问题留到以后再解决,不好吗?”
“愚蠢的问题!?”哈尔西佛姆愤怒地注视着杰格拉姆。短暂的沉默之后,哈尔西佛姆轻轻呼出一口气。“好吧。先解决这场战斗。杰格拉姆,你为什么不呆在一边看着呢?”
“如你所愿,”白面具带着一种嘲笑的暗示回答,“‘哈尔西佛姆主人’!”
“露碧亚,退后。”我用手阻止了露碧亚,她正想往哈尔西佛姆的方向走近。
“……咦?……”她默默地凝视着我。
“不管发生了什么,最终,这里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很正确……”
高里默默地朝哈尔西佛姆点点头。
“塔利姆先生警告我们你在不死之后继续进行着什么……”我提示着。高里在我身边拔出了光之剑。
哈尔西佛姆无惧地拉近我们的距离。“我所想要的是获得永恒,那样我就不会失去我在乎的东西……”
也许我们无法打败他……这个念头那个时候从我的脑中闪过。我知道,如果我们能打倒白面具,杰格拉姆,哈尔西佛姆就会失去他的不死之身。我们不能只是攻击杰格拉姆,这也是很明确的。除非我们能够一击必杀,否则杰格拉姆会逃跑的。而如果攻击够强而一击必中的话,一切就解决了。可是如果连稍弱一点的格伊奴·盖亚都能禁受住烈闪枪的正面攻击,它可能一击打倒杰格拉姆,这个强得多的魔族吗……?我想我们必须试试!
我不能说这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哈尔西佛姆静静地举起右手,预视着战斗的开始。我们听到他嘴里低低地念出咒语。我和高里同时开始前进。我在念咒语的时候拔出了我的剑。哈尔西佛姆念完了咒语。立刻我跳向右边,高里闪到左边。这次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我和高里互换位置作为一个简单的伪装,不过足以让哈尔西佛姆犹豫一下了。他可能是不死之身,但是就战斗而言,他还是个生手。我的咒语完成了。“烈火球!”几十个小光球击中了哈尔西佛姆,引起了小型爆炸。
“呃哇!”他的人影暂时消失在烟雾中。
“石头!”
“好的!”只靠两个字,高里就准确地知道了我要干什么。高里挥舞着光之剑把其中一个塑像里的石球砍成两半。几打炎之矢无目标地射出,突然增强了已经逐步消褪的烟。我和高里只是转动身体就轻易避开了他们。一个炎之矢朝杰格拉姆的面具飞去。如果它击中了一定很有趣,我想。可是魔族轻易躲开了攻击。啧啧!可惜!……不过现在我想起来了,既使“火”一种物理攻击打中了,对魔族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我不该有这种希望的……在火焰熄灭之前,我扔出了下一个咒语。
“爆烟舞!”攻击的目标不是哈尔西佛姆。从我手中伸展出的光鞭击毁了好几个伽皋塑像的头,包括它们嘴里的水晶球。既然我们不知道那一个是契约之石,我们就把它们全都毁掉。这算不上是一个方法,只是在这种处境下,这是我们最好的赌注。
“嗯!”哈尔西佛姆脸上的表情变了,他意识到我们在干什么了。“火焰球!”一个光球朝我飞过来!
“去!”高里拣起一块塑像的碎片,猛力把它扔向火球。他成功了!这个光球爆炸了,在半空中散射着火焰。在爆炸结束之前,更多的火焰之箭又飞来了。我用一个伽皋塑像作盾牌挡住了那些箭。一个炎之矢朝高里的脚飞去。在那个位置上他只能往回跳!高里失去了平衡。他的左手抓到了一个伽皋塑像的脸,他用它作支撑点把自己扶正。起码,这很可能是他的打算。他的左手滑了下来,他一屁股摔了下来!在他手里的是一个石球;是他原本打算作支撑点的东西,掉了下来。如果它是松动的,那么……!
“高里!就是那块石头!”我叫道。
“什么!?”哈尔西佛姆的脸色一变。
高里明白了。我开始念咒。“结束了……”高里挥起光之剑,“……现在!”
他把他手里的石头砍碎了!刚刚还被普通的石头所包住,现在红色的水晶球已经变成了碎片。哈尔西佛姆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振动弹!”我的魔法直接击中了哈尔西佛姆的胸膛。
“成~功~了!”高里欢呼着。突然,一大群打招呼的火焰朝他飞去!“咦耶!”高里成功地避开了它们全部。不对,他的左脚有一点跛。打中他了!事情看起来不太妙!可是为什么……?“不可能……”高里喃喃地说。他的前额上满是汗珠。他看向哈尔西佛姆,他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我已经毁掉了契约之石!”
听了高里的话,白衣魔导士脸上出现了一种困惑的表情。“契约之石……?”他的嘴角拉起一抹冷的笑容。“啊啊,那么你们两个以为那是契约之石……”
“姆嗯……?”我看向露碧亚。哈尔西佛姆也简洁地看了她一眼。“我明白了……露碧亚告诉你们的……露碧亚,你的感觉……不,好吧,我们过会儿再谈这个……高里,你刚刚毁掉的是一块我用来收藏所有的不死实验记录的记忆之石。它的有些东西对我而言的确非常重要,不过好像露碧亚搞错了。”
怎么搞的!不过现在没有必要责怪她。那么真正的契约之石会在哪儿?……现在,我们又该做什么……?该死!我什么都想不到了……
“现在,我要你们两个为破坏了我的记忆之石而负出代价……”一道白光自哈尔西佛姆的右手中出现。他是对高里出手的!我冲向高里,开始准备一个咒语。“火焰球!”哈尔西佛姆投出了。“翔封界!”我攫起高里,我们两个一起飞了起来。我们背后引起了爆炸,差一点我们就不能及时躲开了。由于风的压力,我们的速度比我预计得还要快。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就会撞上厅后的墙了。用眼角的余光我看到了杰格拉姆站在那里,我有种感觉他的面具看起来好像在笑。在那个瞬间,一个念头闪现在我脑中。
“着……!”通过控制翔风界,我拔出连着鞘的剑。在撞墙之前,我改变了飞行的方向,朝杰格拉姆冲去。“什么!”杰格拉姆吃惊地大叫起来。距离太短他躲不开。
“杰格拉姆,蹲下!”哈尔西佛姆叫的那一时刻,我的剑柄已经把那个白面具撞得粉碎;;‘杰格拉姆,那个没脸的家伙’的面具。“呃啊啊啊啊!”大厅里回响着哈尔西佛姆绝望的叫声。
砰!“啊啊!”我撞到墙上的时候大叫了起来。我本来想要降低翔封界的速度的,可是没来得及。夹在高里和墙之间,我的骨头发出难听的咯吱声。“莉娜,你……”高里哽住了,他帮我从蜷伏的姿势下站起来,“你……是故意挡在我和墙之间的……?”
“……你的想象力真好……”忍受着疼痛,我对他笑笑说。
“哦……”杰格拉姆小心地拣起面具的碎片。“噢噢噢……”在头巾的黑暗中没有脸的脸看着他手里的碎片。“我的,我的契约之石!”
高里叫了起来,“什么?!”是的!契约之石就是杰格拉姆脸上带着的面具。这就是为什么杰格拉姆避而不和我们战斗。为什么他带着白色的面具,他的同类却叫他‘没有脸的家伙’。这就是答案!
“杰……杰格拉姆……!”哈尔西佛姆跪了下来,痛苦地抽噎着。失去不死之身的价代是强烈的绝望感或是某种身体上的痛疼蔓延全身。“杀了他们……!”
“闭嘴!”我用炎之矢打断了他的话。当白衣的理事长倒在地上的时候,露碧亚一直凝视着他。“……现在……”我转向杰格拉姆。“那是你老板的愿望……不过你要怎么做呢?”
杰格拉姆慢慢把“脸”转向我。“…现在封印着我和他的契约的石头已经被毁掉了,我没有义务服从他的命令……”没错,没错,这是原则问题。他是一个魔族,不过他倒是很令人钦佩。我和高里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我们当然愿意尽可能地避免战斗。“……但是……”喂,喂…!“我必须和你们战斗。为了我的尊严。”
收回我刚刚赞扬他的话……
杰格拉姆无声地一跃而起,站在倒地的哈尔西佛姆旁边。“我们开始吧!”一个蓝白色的火球出现在这个魔族的手中。我跳了起来,可是高里没有躲闪!?他旋转了一下身体危危险险地躲开了火球。火球击中了他背后的墙壁爆炸了。借助爆炸的力量,高里跳了起来!“接招!”光之剑向下砍去。杰格拉姆的身体吞没在黑暗中,接着黑暗和魔族一起消失了。“什么!?”没有击中,高里拙劣地落在地上。他左腿的伤要比他想象的严重,他失去了平衡。“高里,快跑!”我叫道。他正要转身,一个血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