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注意力似乎全在他身上——
“龙钤羽死了?”滕月问。
“你认为一直昏迷不醒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不会马上杀了你,因为我要等滕日出现,然后——
”
“龙郢人,放下枪!你已经被包围了!”
正当龙郢人得意地准备说出自己的计划时,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突然如从天降般从周围的病房
中破门而出,为首的正是颜海涛——
“原来你们早有埋伏,你们猜到我会出现,居然布置得这么快——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啊,不过
能让局长大人亲自出马我也算荣幸了!你们大可以现在就冲我开枪,在那之前我会打穿滕月的脑
袋,赢的人仍然会是我——对不对,滕日,没有他你能活下去吗?”他对着刚刚赶到的滕日猖狂
地大笑——
(15)
“混蛋!你去死吧,给我放开月!”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伴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僵持。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滕舒云悄悄从
背后接近了龙郢人,并用力把一只花瓶砸在了他头上——
“月,快跑!”
“可恶!你这臭表子!”
在龙郢人吃痛松手的一瞬间,滕月灵活地一低身迅速从他手中逃脱,可惜的是滕舒云虚弱的身体
使她在全力攻击后再也没有力量逃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勒住了脖子——
“妈!”滕月情急之下大声喊出来。
“月——”
被男人粗壮的手臂扼住喉咙使滕舒云无法出声讲话,只能从她眼角滑下的泪水中看出她对滕月终
于肯重新叫她有多么高兴,即使此刻她仍然身处险境。
“放开她!我来和她换!”滕月试图靠近龙郢人,换回滕舒云。
“哈哈哈——你着急了吗?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们看着我慢慢折磨死你们的妈,然后再杀
掉你们!”
被砸破了头,满脸鲜血的龙郢人一边露出扭曲的狞笑,一边押着滕舒云慢慢后退。滕日滕月和警
察们则小心翼翼地步步紧逼,最后将他逼到了紧急逃生通道的门前——
“给我过来!”
龙郢人狠狠地扯住滕舒云推开门,想从楼梯逃走,没想到却撞上了得到消息,直接从这里上来准
备堵劫他的路易斯·卡洛斯——
“立刻放开她,狗娘养的!”
“妈的,你们这些混蛋!走!”无路可逃之下,龙郢人铤而走险地将滕舒云带上了天台。在天台
幽蓝灯光的映照下,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凶恶可怖,象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龙郢人,这些都是你的阴谋对不对?龙郢天根本不是因为脑溢血死的,是你杀了他!”滕日从
警察身后走到最前面,拦住想直接冲上去的滕月——这个时候必须先转移他的注意力,稳住他的
情绪,不要逼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再见机行事。
“是的,我计划好了一切!杀了那个男人,得到他的位置,那个时候小羽就会完全属于我了!因
为我爱他,爱他爱得发狂,但他却爱上了滕月!本来我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可以一辈子让
他留在我身边,永远不再和你们扯上关系!可是没想到他会在我实施计划并且已经成功的那天自
己跑出去——你杀了他!他爱你,你却该死地把他害成这个样子!”龙郢人怒视着滕月,尖锐地
咆哮着举起枪对准他——
“这么说你是事先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而不是事后才下的手,龙郢天在那一天就已经被你杀死了
,你只是封锁了消息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你杀了龙郢天,龙钤羽会原谅你吗?”滕日
见状连忙继续大声逼问,把龙郢人的目光引回自己身上。
“因为这是龙家欠我的!他们全都他妈的活该去死!同样都是姓龙的老头子制造出来的,龙郢天
从小就是高高在上,拥有一切;可是我却从一出生起就和我妈一起被他抛弃,一无所有!”
龙郢人一扭身把枪口指向滕日,疯了似的扯着嗓子叫嚷,声音之大甚至迫使他中途剧烈地咳嗽起
来,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用已经喊哑的嗓子继续吼叫——
“他强暴了她,让她怀孕,然后又将她弃如弊履!你们想得到我是在什么地方出生的吗?是在她
住的那间简陋的破房子的卫生间!在他享尽了所有之后才假装慈悲地出现在我面前,供我这个他
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弟弟上完大学!我恨他!所以我要得到他的权力、地位、金钱,一切!
小羽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我本想杀光他们全家的,却控制不住自己地爱上了他,他是我生命里
唯一的幸福,你们却把这一点点幸福也从我手里剥夺了!”
龙郢人一手禁锢住滕舒云,一只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挥舞着,疯狂地向所有的人叫嚣,发泄出长久
隐藏在心里的对不公命运的怨恨。从他头上的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他的脸一直流下来,滴在滕舒
云白色的病服上,显得格外扎眼骇人!
“你三天以前不是已经闯进庞家了吗?那时为什么没有动手?”滕日坚持着和龙郢人的对峙。
“三天以前?什么三天以前?如果我那时能闯进去又怎么会把你们的命留到现在?你不要对我玩
花样!”龙郢人一皱眉,又向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滕日。
“你没有闯进去过?”那么也就是说闯入者另有其人了?!滕日心里一动,但是不敢分心,又把
心思放回眼前的龙郢人身上。(关于这个神秘的闯入者,偶会在庞磬棠和裴冷艳的故事中再详细
说明)
“我那天没有闯进去,不过今天,在我到这里来和你们算清这笔帐之前已经命令我的人对庞家发
起总攻了!如果不是庞磬棠和庞远岱出面阻挠,我要杀你们两个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们却不光
包庇你们,还联合条子和洋鬼子对付我,几乎毁了龙家所有的关键命脉!今天我豁出去了,就算
和你们同归于尽也一定要报这个仇!”
说着,龙郢人用力一扯滕舒云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巨大的手掌狠狠扣住女性纤细脆弱的颈子
,残忍地对着所有的人冷笑着挑衅——
“好好看着吧,我不会一下折断她的脖子,我要让她慢慢体会窒息的恐怖和痛苦,一点一点地掐
死她!一点一点捏碎她的软骨,让她生不如死,你们也是一样!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已经要发
疯了?”
“SHIT!我要杀了你!”路易斯·卡洛斯再也忍不住地拨开一直阻拦着不让他上前的警察,拨出
枪瞄准龙郢人的眉心。
“哈哈哈!你想开枪就开啊,我会轰碎她的脑袋!你想看着她一点一点痛苦地死还是干干脆脆地
去见上帝?”龙郢人用枪指住滕舒云的太阳|穴猖狂地笑。
“你!”路易斯·卡洛斯又急又气,明白自己纵使枪法再好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既干掉龙郢人又
保证滕舒云平安无事。而这个时候,她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变了色——
“不能再等了,这个混蛋会杀死她——”滕月一咬牙,决定冒险,他绝不能让她因他而死!“日
,想办法继续和他讲话,我们必须尽快救出她——卡洛斯先生,我去引他把枪移开,你看准时机
,马上开枪。”他分别在腾日和路易斯·卡洛斯耳边低声说。
“月,不行,太危险了!”滕日想要阻止,却没来得及拉住他。
“按我说的做!”滕月深深地看着他,目光是无比坚决的。
“月——龙郢人!”滕日逼自己转向龙郢人,“你不要太得意!你可以调查到我们的行踪我们也
一样能掌握你的!在来这里之前远岱告诉过我,他们已经查出你把龙钤羽藏在哪里了,也许现在
他父亲已经派人过去了,你不担心吗?虽然他一直没醒过来,可好歹还算活着,你一直还抱着希
望吧?”
“不,我不信!你在骗我!你们不可能知道的!我知道你是在骗我,我不会上当的!不会!”龙
郢人故作镇定地喊着,脑中却已经乱成了一团。滕日成功地抓住了他的要害!
“你心虚了吗?你认为我们不可能找到他,也不会敢去找他,所以并没有安排足够的人手在他身
边吧?要把他干掉一定很容易了——”滕日大胆地假设着有可能的情况——
“你,你们,你们把他怎么了?你们把小羽怎么了?说啊!”龙郢人开始慌乱起来,痉挛似的不
自觉地摇着头,用一双凶狠血红的眼瞪着滕日——
“我不是说了吗,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我们就赶到这里来了。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他,是
拔掉氧气还是直接一枪毙了他——当然,也有可能是先留他一条命,把他带回庞家,当作控制你
的筹码——”
滕日的每一句话都象一颗无形的钢针,狠狠地钉入了龙郢人的胸口,扰乱着他本已疯狂的神志—
—
“住口!住口!我要杀了你!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害他!”
龙郢人彻底失去了理智,举起枪就准备朝滕日开枪射击——
“龙郢人,我在这里!你要杀的应该是我!”
滕月一喊,分散了龙郢人的注意力,那一枪射偏了,激得他恼羞成怒地转向滕月的方向——
“你去死吧,臭小子!”
砰!砰!
路易斯·卡洛斯和龙郢人几乎同时开枪——
“啊!”“噢!”
路易斯·卡洛斯的子弹射穿了龙郢人的额头那一刻,滕月也被击中,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月!”
滕日和滕舒云惊叫着,一起冲过去。
“月,月,你怎么样?”
滕日抱起滕月的身子,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而滕舒云早哭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日,妈——你们——啊!别碰我的肩膀,好疼!”滕月惨叫起来,一张脸痛得全都皱在了一起
——
“你们别哭了,我才想哭!原来挨枪子儿这么疼!疼死我了!呜呜呜——”
受到身边喜极而……这个,继续泣的两人的影响,滕月也忍不住痛哭起来。虽然他以前也受过大
大小小各种伤,可是身体被钻了一个洞却远比打架受的那些伤要痛上几百倍!而且人一旦从高度
紧张的状态放松下来,所有的忍耐力就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更何况他现在是被亲人抱在怀里
,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只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他们母子真的很相象呢!”
看着抱头痛哭的三个人,路易斯·卡洛斯忍不住对身边的颜海涛说。
“是挺象的,不过我建议你先去把医生找出来,你太太和滕月都需要他们的照顾。”颜海涛挑起
眉看着他说——
这个美国匪首也是有可爱的地方的。而且滕月那孩子,实在是不简单,刚才大概没人注意到龙郢
人的第二抢为什么会再次射偏,这东西是一瞬间飞出去的——他看着手中从龙郢人的脖子上解下
来的坠着一只铁质小球的皮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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