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翻天覆地,血水上涌,嗓子眼发甜,哇!鹏将一口鲜血喷吐出来,稍微撑起的身躯又重重倒在地上。
唐寅不给他喘息空间,他手持黑镰,箭步窜到鹏将近前的同时,镰刀左右挥舞,将周围的鹏兵纷纷杀退,来到鹏将的面前,他探臂膀一把将鹏将的脖子抓住,没见他如何用力,象拎小鸡似的将其单手高举在半空中。
飞蛾扑火,自己找死,我成全你!说话之间,唐寅手掌上扑的一下燃烧起黑色的火焰,火焰由那鹏将的脖颈一直烧到全身,只眨眼工夫,整个身躯已被黑火所覆盖。在黑暗之火的焚烧下,鹏将身上的灵铠顷刻之间就化为乌有,接下来,黑火烧到他的肉身上。
啊……那鹏将仅仅发出一声短暂的惨叫,然后脑袋向下一垂,绝气身亡,惨死于黑暗之火的灵魂燃烧下。扑通!唐寅挥手将尸体扔开,转头看向周围的鹏兵,大声喝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吧!哗!
在唐寅闪烁着绿光的眼眸注视下,周围的鹏兵吓的魂飞魄散,不约而同地齐齐后退避让。就在唐寅在城头上耽搁的这一会工夫,城下的平原军将士已大批的冲杀上来,上到城头之后,人们喊叫着扑杀向鹏兵。
平原军士卒为了减轻负担,大多已脱掉盔甲,赤膊着身躯,满面的狰狞,嘴里还叼着钢刀,冷眼看去,和野人、猛兽差不多,鹏兵哪里还敢恋战,其士卒如潮水一般向城内退去。他们想跑,但平原军可是不依不饶,随后掩杀,直将鹏兵追砍的哭爹喊娘,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惨不忍睹。
漳渝的西城最先告急,而后是北城和东城的城防双双被风军攻破,交战最为激烈的当属南城。
鹏军的主要兵力都集中于此,而且钟天、肖尚和战无双也都在这边,兵力众多,防御也完备,上官元让统帅两万平原军猛攻,与守城的鹏军已激战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在这个时候,猛将的作用突显出来,上官元让见己方久攻不下,心中又急又气,不管不顾地大吼着向城墙上攀爬。鹏军士卒纷纷将滚木、擂石对准上官元让,使尽全力猛砸过去。上官元让一手持刀拨打,一手抓着云梯,继续快速地上爬。
见滚木、擂石不起作用,鹏军又动用上了火油,这东西是用刀挡不住的,而且杀伤力极大,即便上官元让那么高深的修为,其灵铠也招架不住火油的烧烫。无奈之下,他只好跳下云梯,不过他可没有落地,而是整个身躯象壁虎似的贴在城墙上,手掌上的灵铠象刀子似的,深深插入墙壁内,然后紧贴的墙壁,依旧向上攀登。
这样都没把上官元让*退回地面,城头上的鹏将连声大吼,指挥周围的鹏军继续砸滚木、擂石,倾泄火油,无论如何也得把上官元让*回去。
在鹏将的指挥下,鹏军的滚木、擂石、火油用的更急更猛,源源不断的从上官元让头顶上方滚落下来。这时,上官元让已没有上攀的空间,只能向左右横移闪躲,但毕竟如此,身上还是不时被火油粘到,灵铠冒出丝丝的青烟。
城下的一名平原军兵团长见状,立刻意识到得协助上官元让攻上城头,只有上官元让上去了,才能搅乱敌军的防线,为己方打开缺口。想着,那名兵团长回头大叫道:给我过来几个神射手!平原军将士都做过长时间的箭术训练,也都会箭射,不过个人的资质不同,箭术的高低自然也不尽相同。随着兵团长的喊话,百余名平原军士卒涌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的号令。
那兵团长抬手指向城头,说道:给我射!只要有人探头扔滚木、擂石,统统给我射杀!是!百余名士卒纷纷答应一声,放下钢刀,取下弓箭,捻弓打箭,一致瞄准城头。正在这时,刚好有两名鹏兵抬着一大锅火油来到城墙边缘,探头向下看了一眼,确认完上官元让的位置后,将这锅火油高高举起,作势要倾洒下去。
可是二人还未把火油倒出去,早已站在城下并做好准备的百余名神射手纷纷放箭,只听嗖嗖嗖一阵破风声,百余支雕翎由城下飞射到城上,那两名鹏兵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前胸、腋下、胳膊等数处地方被乱箭射中。
两人同时惨叫一声,仰面而倒,抬起的火油没浇到上官元让,却一点没浪费,都洒到他二人自己的身上,嘶!滚烫沸腾的火油淋在士卒身上,青烟冒起多高,两人连叫声都没发出来,顿时被火油炸开了花,肚皮爆裂,五脏六腑喷出,空气中弥漫着肉焦味。
啊!鹏将见两名士卒被箭支射中惨死,怪叫了一声,探头向下查看。他探头也未能幸免,立刻又引来无数的箭矢,那鹏将反应是够快,第一时间把头缩了回来,不过还是稍慢半步,被一支箭矢正中左眼。
哎呀!鹏将痛的一蹦多高,单手掩面,连连后退。其他的鹏兵见状哪里还敢露头,毫无目标,盲目地将滚木擂石投掷下去。这样一来,对上官元让还哪里构得成威胁,后者憋足力气,急攀了几下,接着,仰天大吼,使出全身的力气,从城外高高跃起,跳上了城墙的箭垛上。
啊?眼睁睁看着箭垛上多出一名敌将,鹏兵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膛目结舌纷纷吸气。
第459章
上官元让冲上城头之后,心里积压的努力全部释放出来,挥舞三尖两刃刀,施展出灵乱·极。
城墙毕竟狭窄,空间有限,就算是看到上官元让释放出来的灵武技能非同凡响,鹏军们想闪躲也没有多余的空间。
只是一瞬间,上官元让所在的这段城墙就变成了人间地域,十多米长的地方,找不到一个活人,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尸块,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钟天就位于不远之处,看到异常清楚,上官元让的勇猛和霸道,令他脸色为之顿变,心头大骇,直吓的连连后退,如果不是身边的侍卫手疾眼快,及时把他拉住,钟天就得从城头上翻下去。他身子哆嗦着,仓皇地向左右张望,寻找追风剑。现在只有把追风剑拉在自己的身边他才能感觉稍微安全一些。可是令钟天大惊失色的是,原本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追风剑竟然不见了踪影,钟天脑袋嗡了一声,伸手把身边的一名侍卫拽住,嘴唇泛青,结结巴巴地问道:追……追风剑呢?追风剑现在身在何处?他没注意到追风剑跑哪去了,下面的侍卫们也没注意到,人们面面相觑,皆露出惊讶之色,那名被他抓住的侍卫面带难色地说道:回大王,追风剑刚才还在这里,现在去哪了,我……我们也不没看清楚!没用的东西!钟天恶狠狠地把侍卫退开,继续向四周张望,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惊慌失措的鹏兵鹏将们,哪里还有追风剑的人影子?
正当钟天四处找寻追风剑的时候,肖尚从前方快步跑过来,到了钟天近前,边喘息着边颤巍巍地急声说道:大王,敌将上官元让已经杀上城头,我军将士抵挡我们不住,大王……大王还是赶快向城内退吧!钟天并不想退,他心里很清楚,越是向城内退,到最后逃脱的希望就越渺茫,可是现在城头上也确实呆不住了,随着上官元让的上城,轻而易举的便把城防打开个大缺口,越来越多的平原军也随之涌了上来,再耽搁下去,自己想跑都跑不了了。
唉!关键时刻,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啊!钟天心中哀叹,危急当头,连他花费重金聘请的神池高手都跑了,现在他还能指望得上谁?没有办法,钟天只能跟随肖尚退下城墙,由百余名侍卫保护着,向城内退去。
看肖尚把自己向郡首府领,钟天心中一动,立刻收住脚步,连连摇头,说道:不可、不可!我们不能回郡首府,风军入城之后,首先要攻占的就是郡首府,我们若是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肖尚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听完钟天的话,他身子一震,急忙问道:大王,那依您之见……我们向百姓家中躲!钟天眼珠转了转,灵光一闪,随即说道。漳渝城这么大,百姓有数十万之多,即便风军挨家挨户的搜查,难免会有遗漏,也只有这样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肖尚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闻言想了想,连连点头,应道:大王所言极是,我们就向百姓家中躲!身边若是带着百余人目标太大,钟天只留下灵武修为最为高深的五名侍卫,至于其他人,他全部给打发到别处。钟天、肖尚没管战无双,只带着五名贴身侍卫,躲避到城中的百姓家里。
两军交战正酣,作为君王的钟天和身为主将的肖尚都跑路了,只留下一个形同废人的战无双,此战若是能赢,那才真叫怪了!
钟天的撤离,使鹏军们丧失掉最后一丝的斗志,肖尚的撤离,则直接导致全军失去统一指挥,各自为战,如同散沙,如此一来,鹏军败的更快,全军崩溃之势已无法挽回。
始终跟随在钟天身边的追风剑确实是跑了,当他看到风军在南城这边负责领军的人是上官元让时,他就在心里暗叫一声完了!如果战无敌、郝召、江凡这些人都在的话,挡住上官元让根本没问题,而现在城内根本就没有能与上官元让相匹敌的人,即便是自己,现在也绝不是上官元让的对手,他身上的伤势有多麻烦,他自己当然最清楚了。
上官元让率众攻城时,追风剑趁着钟天等人的注意力被其吸引之机,他则悄悄退了出去。不过追风剑并未退回到城内,而是向左侧那边的城墙快速奔去,找到一处距离上官元让较远,风军攻势又较弱的地方,追风剑大喝一声,直接从城头上蹦了下来。
扑通!
追风剑落地时,不偏不正,刚好踩踏在一名风军的脑袋上,那风军连叫声都未发出,便被追风剑压的骨断筋折,死于非命。落地之后,追风剑手持灵剑,左右开攻,瞬间就把扑杀过来的风军刺倒二十余人。
这时,风军中的一名千夫长大吼着冲上前来,对准追风剑的脑袋,抡刀就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追风剑即便有伤,但仍然十分了得,哪里是扑通的修灵者所能抵挡?看对方一刀砍来,他身形微微一晃,轻松避开锋芒,而后他手中的灵剑顺势向前一递,直刺千夫长的心口。
灵剑奇快无比,眨眼就刺到近前,那名千夫长脸色大变,急忙回刀招架,当啷,扑!他的刀是碰到了灵剑,只不过仅仅是把灵剑挡便,灵剑依旧狠狠刺在他的肩膀上。那名千夫长闷哼一声,倒退两大步,没等他站稳身形,追风剑身如旋风,又窜到他的近前,手中剑向他的脖颈划来。那千夫长无从招架,只能再退。追风剑攻一招,他便退几步,追风剑一口气足足攻出十余招,那名千夫长也被迫的向后退出数十步,周围的风军不敢挡他,只得纷纷向两旁退避。
这正是追风剑想要的结果。
见机会来了,他的抢攻突然加力,连续刺出五剑,皆取千夫长的周身要害。他一招一招的攻,千夫长都抵御不住,更何况是同出五招。那千夫长只勉强架住一招,让开两招,剩下的两招是再也躲避不出去了。
扑、扑!
随着两声闷响,追风剑手中的灵剑分别刺中千夫长的喉咙和小腹,后者连叫声都未发出来,仰面翻倒,当场毙命。他的身躯还没有彻底倒地,追风剑已迫不及待的踩着他的身躯跳跃过去,直向风军的南大营冲去。
不好!有敌人突围!风军士卒见状,纷纷惊叫出声,可是人们站在原地,并没有追击。他们的任务是攻城,而非追敌,在上面没有传达下命令时,他们哪敢私自行动,而且现在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