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战。”
“哦!”梁启看着地图,头也没抬,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你不好奇谈判的结果如何?”上官元让瞪着大环眼,好奇地问道。
“死人的话,有何好听?”梁启喃喃嘟囔道。
上官元让一怔,疑道:“你怎知大王把杜基使者杀了?”
梁启终于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上官元让一眼,说道:“在现在这种局势下,以大王的脾气,肯定会杀掉使者,以明大王对此战的决心!”
上官元让撇了撇嘴,在梁启的对面坐下,一边倒茶水,一边说道:“你猜对了,大王确实杀了杜基使者,还责令我军,速战速决,并尽可能多的打击杜基军主力。”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对眼前之战,你有何打算?”
梁启沉吟未语。上官元让又立刻接道:“你肯定不会做正面进攻。”
“哈哈!”梁启笑了,反问道:“为何这么说?”
“你一向狡诈,打仗又喜偷机取巧,不是迫不得已,你是不会和敌人做正面交锋的,何况眼前还是一场攻坚战。”上官元让边喝茶水边毫不留情面的分析。
对于上官元让的评介,梁启含笑接受,幽幽说道:“如果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顿了一下,他又道:“元让还记得当初川贞联军攻破霸关是使用的什么战术吗?”
上官元让先是一愣,接着又是一惊,骇然道:“你想用瘟疫破城?”
梁启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说道:“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上官元让皱着眉头说道:“据报,镇子里还有两万多提亚百姓。”
梁启垂下头,看着地图说道:“他们的死活与我军何干?”
上官元让毕竟是游侠出身,身上还带有一股游侠的豪爽和正气,和梁启这种冷血的正统将领是有区别的。他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似的,说道:“我不赞成使用瘟疫这种战术,太灭绝人性了,而且一旦控制不好,还会使我军将士反受其害,最后有可能扩散到整个提亚。”
梁启托着下巴,象是在认真思考上官元让的话,沉默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瓦尔镇城防虽弱,但守军却有三万之众,而且皆为精锐,其统帅还是杜基军元帅的兄弟,可见杜基军对此地的重视程度,我军若强攻,就算能最终打下瓦尔镇,损失也必然极大,接下来,还如何和杜基军主力交战?”
上官元让沉默不语。瓦尔镇是很小,但同样的,镇子小也更有利于防守,有三万精锐死守这一座小镇,确实不太好攻占。他为难地挠挠头发,疑问道:“梁启,难道就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梁启微微一笑,说道:“办法倒是也有,只是……”他故意话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上官元让是急性子,最怕被人吊胃口,他急道:“有什么话你倒是一气说完啊!”
“是这样的。”梁启把手中的地图摊到桌案上,一边伸手指点一边正色说道:“我军还有一个战术,就是绕开瓦尔镇,直取提亚城,但是围攻提亚城的杜基军有十多万人,只靠我军自己的力量,很难能一击便将其击溃,可是若不能击溃对方,我军就要陷入失去补给的险境,甚至还会遭受杜基军的前后夹击。”
“恩!”上官元让边听分析边点头,认同上官元让的说法,“所以呢?”
“所以,我军若想绕开瓦尔镇,直取提亚城,就必须得与提亚城内的守军取得联系,我要准确地知道提亚城内的提亚军还有多少兵力,战力又如何,然后再估测有没有里应外合一战成功的可能性。”
“恩!有道理。”上官元让继续点头,等了一会,没有听到梁启有下文,他好奇地抬起头,道:“你继续说啊……”说话时,他正瞧到梁启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愣了那么片刻,上官元让马上明白了梁启的意思,他疑道:“你是想让我突破杜基军的包围圈,冲进提亚城内,联络里面的守军?”
梁启闻言,抚掌大笑,说道:“知我者,元让也!”
“滚他妈蛋吧,你又要害我!”上官元让这时已感觉不到怒火,反倒是有想大笑的冲动。他就知道,梁启当初向大王提议要自己随军出征肯定没什么好事,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得算计到自己的头上。
“唉!”梁启长叹一声,说道:“杜基军围困提亚城接近两年,城外早已扎好紧密的连营,毫无缝隙可钻,而且还有十多万的大军驻守,旁人想突破杜基军的包围圈势如登天,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元让你了。”
顿了一下,他又深吸口气,继续道:“当然,如果元让也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么也不必勉强,我们再商议商议瘟疫战术……”
上官元让没好气地白了梁启一眼,挺身站起,同时拿起摆在桌案上的头盔,戴到头上,边向外走边说道:“你不用拿话激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明天,我去提亚城,区区的连营算得了什么,十几万蛮兵又能奈我何?”
看着上官元让离去的背影,梁启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垂下头来,又神情贯注地看起地图,手指在上面勾画个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在嘟囔些什么。
翌日,三水军对瓦尔镇展开佯攻,而上官元让则准备动身去往提亚城。
梁启本想派给上官元让几千人以及精通提亚语的翻译,但都被上官元让拒绝了,突破十多万人的包围圈,只几千人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是累赘,至于语言更不是问题,以前提亚和宁国关系那么交好,精通昊天帝国语言的提亚人也肯定不在少数。
在上官元让临行之前,梁启特意交代他,成功进入提亚城之后,务必要问清提亚军的情况,只要提亚军的战力可以达到己方战力的三成,己方便有绕过瓦尔镇,与提亚军里应外合夹击杜基军主力的可行性。
上官元让仔细记下梁启的叮嘱,而后就他一人,只兵未带,单枪匹马的绕开瓦尔镇,去往提亚城。
瓦尔镇以西都属杜基军的控制范围,上官元让一路西行也不太平,不时遇到小股的杜基军。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擒杀一名杜基军的小头目,换上杜基军的盔甲,这样一来,确实给他带来不少便利,再碰上杜基军,只要不说话,便可顺利蒙混过去。
上官元让一路西行,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不日抵达提亚城。
没看到提亚城之前,先看到了城外的杜基军连营。
或许是杜基军在提亚城下作战的时间真的太久了,连营经过长期不断的修建和补建已扎的密密实实,连成一片,仿佛在提亚城外建造起一圈外城墙,在连营之内,甚至还建起了数座高大庄严的圣庙,可供杜基军在休息之余做祈祷和求福,另外还有祭奠阵亡将士英灵的祭坛等建筑,偌大的连营简直已成为数座相连的村镇。
上官元让看罢,催马缓缓前行,随着越来越接近杜基军的连营,里面的提亚城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提亚城是提亚的国都,城墙又坚又高,外围还有宽宽的护城河,向城内观望,许多圆柱形的塔楼建筑其高度已超过城墙许多,在城外便可看到,尤其是城池最中心的一座塔楼,上官元让估计高度起码得有十多丈,直冲云霄,高的吓人,很难想象,如此高大的塔楼是如何建造出来的。
他边走边观望,不知不觉间已接近杜基军的营地。
他正继续向前走去,这时,一支十人的骑兵小队快速飞奔过来,到了上官元让近前,马上骑兵纷纷勒住战马,开口质问道:“你是哪个兵团的?(杜基语)”
上官元让有听没有懂,环视十名骑兵一眼,什么话都未说,挺着胸膛继续前行。
“嘿!我们问你是哪个兵团的呢!你聋了吗?(杜基语)”一名杜基骑兵催马来到上官元让近前,用手中的马鞭敲了敲他的头盔。
因为杜基头盔带有护面的关系,杜基军看不到上官元让的长相,也没有认出他非杜基人。
上官元让歪了歪脑袋,毫无预兆,猛的一抬手,一把将对方的马鞭夺了过来,甩手扔在地上。
“呀!”想不到他如此嚣张,竟敢把自己的马鞭抢了去,那名杜基骑兵怪叫一声,举拳要打。
可是他的拳头还没有打出去,上官元让双脚猛磕马镫子,连人带马从那名杜基骑兵的身边掠过去,还未等对方回神,已冲过去的上官元让突然一回手,将那名杜基骑兵的后脖根抓住,也没见他怎样用力,只轻轻一提,就将其拎在手中,紧接着又向外一抛,耳轮中就听咚的一声闷响,骑兵飞出去的身子正撞在后面的一位同伴身上,两人惨叫着双双摔下战马。
第51章
趁着对方骑兵还未回过神来,上官元让催马前冲,从杜基兵的人群中强行穿过,而后顺着营寨的大门直插进去。
杜基军做梦都想不到有人敢单枪匹马的强冲己方大营,准备不足,仓促迎战,许多听闻警钟声仓皇从营帐里跑出来的士卒都是未着盔甲,满脸的慌张。
且说上官元让,进入敌营后并不恋战,一个劲的催促战马,向前冲刺,直奔提亚城的方向而去。
他在杜基营寨中足足横冲直撞了百米左右才有杜基军迎上前来拦阻,这百余名杜基军显然也是临时集结起来的,有些穿着盔甲,有些还打着赤膊,更有些连武器都没有,只拿着水桶和木棍,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上官元让哼笑出声,他不慌不忙的从得胜钩上摘下三尖两刃刀,信手一挥,长刀灵化,变为灵刀,接着,灵气涌入灵刀之内,使灵刀乍现出霞光异彩,对面的杜基兵还没排好队形、列好战阵,他的灵乱·风已先释放出来。
若是身着盔甲,手持重盾,或许还能挡一挡上官元让释放的灵刃,可是这些杜基军大多都是即无盔甲,也无盾牌,灵刃砍在身上,可谓是刀刀入肉,刃刃切骨,只是一瞬间,百余名杜基兵倒下大半,满地的残肢断臂,血肉模糊,即便是那些未倒下的士卒也各个是身上挂彩,血流不止,连连退后。
见对方无力再阻拦自己,上官元让也不追杀,继续催马向前冲锋。
可是这时候周围蜂拥而来的杜基军已越来越多,盔甲和武器也渐渐齐整,再向畅通无阻的向前冲刺已没有那么容易。
只看周围人山人海的敌兵,听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任谁都会心惊胆寒,但上官元让却毫无惧色,这样的场面他也见过的太多太多。他连续向左右各释放一记灵乱·风,击退两侧涌来的敌兵,紧接着又向正前方释放出十字交叉斩。
十字交叉斩的攻击范围没有灵乱·风那么广,但灵刃的密度极强,在他的十字交叉斩下,许多杜基兵都是连人带甲的被绞个粉碎。
在数以千计的杜基军围攻之下,上官元让非但未让敌人近身,反而还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又向前推进了数十米远。
正在上官元让锐不可挡,肆无忌惮的冲杀时,一支杜基骑兵向他奔来。
这支杜基骑兵盔明甲亮,清一色的手持长枪,一看便知道是杜基的精锐骑兵,领头的一名杜基军将领身罩灵铠,又持灵枪,一边催促战马,一边喝退前方的步兵,眨眼工夫,他率先冲到上官元让近前,二话没说,抖手一枪,直取上官元让的面门。
暗道一声来得好!上官元让挥刀向外一磕,然后顺势把刀锋前推,横切敌将的脖颈。
那名杜基将领反应也快,立刻收枪格挡。当啷!上官元让的灵刀正砍在对方的灵枪上,响起一声刺耳的金鸣声。
二马交错而过,杜基将领突然扭转回头,一记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