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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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新传- 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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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酒专卖,又制定新法来约束商人。呵呵,朝中诸公之所以对文远攻讦不深,却是以为这些皆是管宁等人所为。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得青州的官员、商人、世家和文人再加上普通百姓尽皆被他装入阖中,一层层布置环环相扣。若非我等熟知文远的作风,也不会相信这些东西是那个在青州逍遥自在的张文远所为。这家伙隐于幕后,让管宁等人在前面抛头露面,这是够坏。”郭嘉笑着说。

“那也是管宁他们心甘情愿。”曹操走回自己的那张堆满了文件的桌子,略略的翻了一下,从中抽出一张信笺说:“管宁一生致力于教化百姓,即使在辽东也不忘以身作则。文远不但在临淄的稷下学宫的旧址修建青州公学的校舍,还鼓励管宁要让青州公学重现稷下学宫当年的辉煌。如此一来管宁能不卖力的帮他吗?”

“这倒让我想起文远说过的一句话。”郭嘉接过曹操手中的信笺瞄了一眼说。

“哦?”曹操三人顿时兴趣盎然的问道:“奉孝,说来听听。”

“文远说过,请贤士出山就像是钓鱼。钓鱼时要针对不同的鱼准备不同的鱼饵。说服人的时候则要找到他们心中的欲望,抓住他们的弱点。管宁既然致力于教化百姓,文远自然会在这上面下功夫,如此,管宁就是这样被文远说动了。”

“这家伙……”荀彧没想到张辽会是这个说法,用人和鱼来相提并论,顿时直摇头。

但程昱却不以为然,他说:“文远此喻虽对贤士有些不恭,却也十分恰当的道出了如何说服人才为我所用的方法。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若不能找到真正的弱点,不也是一筹莫展!”

“可文远的眼光独到,他就可以办到。我对他在青州的动作很有信心啊!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曹操微微的点点头说。

东平王府,天子行宫。

“这些人只知道攻讦张辽违背祖制,可张辽的作为,除了修订新法,被商人和百姓以一定的权利外,哪里有违背祖制的地方?他的治中居中调节,功曹、法曹和地方官府相互制约,就犹如当年高祖建国时的丞相和御史大夫相互制约一般。而将军独立领军,也是太尉不受其他官员制约的翻版。给予商人和百姓一定的权利也不过是缓和矛盾。也就是修订新法,人家也说了是仅仅在青州一地试点。难道我大汉朝如今四分五裂了,也不允许人家做一番改革?简直是荒谬!”

刘协在自己的宫殿里来会踱步,边走边说。

“陛下息怒!火大伤身啊!”一旁的伏皇后劝解道。

“唉!皇后啊!朕心中苦啊!朕以为离开了长安就能够自由了,能够亲政了。可没想到回到了雒阳,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如今曹操虽然恭敬,但政务仍然把持于曹氏一门,朕依然是个傀儡天子。当初杨太尉为朕设下那分化离间之计,可也是功亏一篑。荀彧、荀攸将政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堪比高祖时候的萧何丞相。而那张辽,更是在青州大展身手,虽然遭到群臣的攻讦,但朕确知其胸中必有一番抱负。为何人才都在曹操那里,就没人能来帮着朕呢?”

“陛下……”

“唉……”

青州某城的一间密室中。

“诸位,这张辽小儿行得所谓的新政,无一不是在针对我等。若我等再不反抗,结局必然凄惨啊。”

“张辽身为州牧,身后有数万精锐,还有宗贝和那群商人在钱财上鼎力支持。如此强势之下,我等如何反抗?”

“正是!只怕我等稍有异动,那枕戈待旦的曹军就会将我等连同家族一起毁灭。那时,又会有何人来可怜我等?”

“我等家族皆是诗书传家,纵然为在乱世中保全家族而武装了家丁,却不是曹军的对手。何况这位张使君也是朝廷任命,在青州也不过试行新政。虽多有不和祖制之举,但有管幼安、国子尼等相助,想来也不会过于为难我等的。”

“正是。正是。这位张使君还是康成公的关门弟子,虽是武将,也算我儒门中人。又改进造纸术,发明了印刷术,为传播典籍做了努力。还修建公学,欲再现稷下辉煌。我等不应给予掣肘,反应大力相帮才是。”

“你们正是迂腐!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们还不急不慢。哼!不足与谋也!”第一个说话的人站起身,摔门而出。

“唉!都散了吧!回去好好想想,莫要误了自己和全家的性命啊!”那个说要帮助张辽的老头缓缓的说道。

而他们身处的密室外的不远处,却在黑暗中隐伏着几个人。

“头儿,这帮家伙这是吃饱了没事,都聚在这里密谈什么啊?”

“哼!”几人的首领轻声哼道:“他们在里面谈什么咱们管不着。咱们的任务就是跟着这帮家伙,记下他们各自的行踪。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至于别的,自有别人去管,咱们少问!”

“嘿嘿!我不是随便说说嘛。”

“嘘!他们有人出来了,看来是要散了。等会你们各自跟上自己的目标,记下你们看到的,等回去后到我这里来汇总。还有,各自小心。”

“放心吧,头儿。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第167章 平谷伏击战

幽州渔阳郡。

公孙续正率军与袁绍军大将鞠义大战。鞠义经验丰富,背后又有着袁绍的支持,如今已经占据了半个渔阳郡,如今正从安乐、狐奴、平谷三城同时出兵,向公孙续占据的渔阳城进发。

平谷城西北通往渔阳的方向上有一地,距渔阳城百里。只有一条被人长期踩踏而成的道路。道左是一片湿润的洼地,一片片干枯的芦苇东倒西歪的杵着。右边是一座矮丘,大片低矮的灌木中夹杂着些高大的乔木。一眼看去,这里静悄悄的,除了风吹过叶子发出的声音和偶尔的鸟鸣,就是一片寂静。可是如果有人能走到芦苇丛和灌木丛去,他就会发现正有一支军队埋伏在此处。

“国让兄,此次平谷之敌竟然是王门这个叛贼,等他来了,我比要亲手宰了他!”

“仲治,王门背叛,大家都恨不得手刃此贼。可如今是三路大军围攻渔阳,我等必先将此路敌军退去,方可再寻王门算账。”

若是赵云或是他的族人赵炎在场,一定会认出这两个人。那个要杀了王门的人正是赵云在青州放走的田楷的族弟田青。而那个被田青称为国让兄的则是幽州渔阳人田豫。

这次袁绍大军分三路进犯渔阳。左路是以被公孙瓒杀死的刘虞之子刘和及刘虞旧部鲜于辅率幽州旧兵,以闫柔为乌桓校尉,纠集乌桓、鲜卑骑兵数千,合兵进两万,由安乐进兵渔阳。中路是袁绍大将鞠义率精锐袁军两万,自狐奴进攻渔阳。右路则以公孙瓒的叛将王门率胡汉联军进两万自平谷进攻渔阳。

针对此次三路大军来犯,身处渔阳的公孙续在叔父公孙范、长史关靖、将军严纲、田楷等人的协助下,分兵拒敌。左路由公孙续、公孙范率精锐骑兵迎敌,公孙续的手中还有近千自易京撤出的白马骑兵。右路由田楷率田青、田豫等伏击王门。中路则有严纲率小股部队沿途迟滞鞠义的进攻速度,关靖则整顿渔阳的城防,以备鞠义来犯。

如今的田青和田豫正是被田楷派出在此地准备伏击王门。

“国让兄,你说严纲将军能顶得住鞠义的进攻吗?”田青嘴里咬着一片枯黄的芦苇叶问道。

“怎么?担心啦?”

“嗯。”田青哼了一声,说:“鞠义是袁绍的大将,界桥一战,就连我们最精锐的白马骑兵也被他率兵击败,我……”田青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可不想自己一语成谶。

田豫明白田青的心思,他安慰田青道:“仲治,休要想得太多,此战我军并非没有胜算。左路的刘和等人虽然战意十足,可军中派系众多,主力又是连番败于白马骑兵的乌桓人和鲜卑人,有小将军率白马骑兵出战,胜算在八成以上。我们这里,王门的部下也大都曾是我军士兵,真打起来,反水的几率极大。就算是中路,纵然严纲将军不能击退鞠义,只要关长史能守住渔阳,待左、右两路胜出后合击鞠义,渔阳也就安全了。”

“呼……”田青长出一口气,“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等着吧,等王门来了,咱们就可以活动了。”田豫笑道。

田豫虽然是如此安慰田青的,但他自己的心中去没什么底,虽然左、右两路确实如他所言,可鞠义的中路却不是那么好啃的。当初在界桥,鞠义手下八百步兵就敢于对着三千白马骑兵冲锋,还战而胜之。如今他麾下更是有两万大军,严纲是绝对挡不住的。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渔阳的城防,只要不丢,撑到两路大军回师,这仗就算胜了。若渔阳守不住,即使左、右两路获胜,也无益于大局,还等于帮着袁绍清理了垃圾。

“嗨……难啊!”田豫暗自长叹。

他是幽州人,虽然也姓田,但却和田楷、田青兄弟没有亲戚关系,倒是祖上据说和巨鹿大族田家有些渊源。这也是他虽然才干出众却未获重用的原因。因为袁绍的谋士田丰正是巨鹿田家的家主。田豫当初也曾为刘备所看重,但也因为刘备南下徐州而失去联系。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来了!”田豫被这一声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一看,一个士兵猫着腰疾步向他们这里走来。

田青是他们这一部的主将,那士兵对着田青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迅速离去。再看田青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战意。

“国让兄,王门已然进入我军的伏击圈,我兄长正率军和此贼激战。兄长传来军令,此地是王门唯一的退路,命我等不得放过一个敌人。”田青侧过身,对田豫说。

“正当如此。王门叛变,单经将军因此遇难,我等当在此为单将军报仇。不过,仲治你且记住,只诛王门,降者不罪。收拢降兵,可壮我军实力。”田豫说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东北方的喊杀声已经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这表明王门的溃军已经接近了他们的位置。田青立刻和田豫分开,两人各司其职,决心务必要在此留下王门。

片刻后,就看见一个衣甲不整的将军骑着马跑在前面,身后是一群倒拖旗帜、丢盔弃甲的士兵。再后面,则是一支打着“田”字大旗的追兵紧紧的追着他们。

“为单将军报仇!”那支追兵口中高喊着,紧追不放。

“田楷欺人太甚!”只见那逃兵的将军突然停下来,大喝一声,转身就想和追兵拼命。

可他身后的护兵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围上去来住他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我军虽败,但只要将军能逃出去,我军依然能东山再起。”说完,几人就簇拥着他继续向前逃去。

渐渐的,这群怪逃兵接近了田青的伏击地点。当那个将军进入这条路时,就听到一阵呐喊,在道路的尽头,一员将领带着近千士兵堵住了出口。而道路两边的洼地和矮丘也竖起了“田”字军旗,上千士兵张弓搭箭,瞄着溃军。

那个将军停了下来,可他身后的溃军却不管不顾的一头撞了进来,直到他们发现前路不通,抬头观看时才发现他们再度陷入了包围。

“王门叛贼!今日看你往哪里跑!”堵着出口的田青厉声喝道。

那个溃军的将军正是王门,他看看前方的田青,又看看道左芦苇丛中的田豫,突然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当初公孙瓒不识天数,硬要对抗本初公。他找死,我却不愿与他一同找死。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我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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