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本土的矿产,张辽认为应该减少开发,要为后人留下这些财产。
而且张辽现在想做这些事情困难并不大,因为现在的亚洲,根本就是中国一家独大,即使是南亚的天竺和西亚的安息都不是认真起来的汉朝骑兵的对手。虽然北方还有强大的鲜卑人,但这些目前分成三部的鲜卑人目前还在内斗,只要曹军能早日消灭袁绍,张辽一定会让这些历史上给汉民族带去无比痛苦的鲜卑白人们一些难忘的记忆。而且现在曹军已经组建了水军,只要张辽能够让水军不断的给曹操和这个国家带来好处,那么在张辽和进攻性极强的甘宁的影响下,水军的规模将只会扩大而不会缩小,毕竟这时候的汉民族依然还保留着积极进取的精神。虽然朝堂上的大臣们不会支持张辽将拳头打出国门的计划,但张辽完全可以在民间掀起暗潮。
张辽是不懂货币金融知识,可他还是知道后世的货币是有分、角、圆的划分的,他也知道欧洲的货币是有金币、银币和铜币的分别。而中国的近代货币中除了一直比较坚挺银元之外也有铜角子的存在,同时还有“大黄鱼”和“小黄鱼”这样的金块,这根本就是和几百年前的欧洲一样的货币体系。所以在他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认识,一个良好的货币体系应该能够解决一部分“钱荒”的问题,否则为什么后世的国家都采用了贵金属的材质作为货币的等级划分呢,这似乎不仅仅是为何兑换方便。
张辽如今也算是有钱人,他手下的产业也源源不断的为他赚取着金钱。不过此时的金融体系已经完全被破坏,除了五铢钱还比较坚挺之外,大量的诸侯个豪门私铸的钱币也充斥着市场,以至于商家在结算时除了五铢钱外,只接受金银这样的贵重金属和价值较高的绢作为替代货币。张辽家的库房里就堆放了大量的绢,这让张辽是极不习惯,虽然他知道战国时也有类似的布币,但他依然不能想象在外出购物竟然要携带这么“庞大”的东西。
张辽自然就希望能够有更加方便携带的货币来取代绢。铜钱是已经有了,若是再有银币和金币来作为铜币的上级货币,那不是就更好了。以金币为基准,制定出金银铜三级货币的兑换比例,不就能使得上街时不用带着大量的铜钱或是捧着大段的绢帛了。
有了这样的理由,张辽的心思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正好他之前画出了螺杆挤压机的图纸,只需要经过些许改造,就能够制造出螺杆压币机。不但比现在的铸造钱币要快捷方便,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够防伪和仿制有人刮下钱币的碎屑熔铸私钱。比如在象后世的硬币一样,用制作好的模具在钱币的边缘压出细微的齿纹。
最重要的是张成告诉张辽的事情,工匠们开始研究合金技术了,这才真正让张辽那颗铸钱的心活动了起来。以为辫子戏中曾多次提到过不法商人将铜钱溶化后铸成铜器牟利,而官员们的应对措施就是改变铜钱中的铜铅比例。还有欧洲人在近代用大量的成色不足的银币换走了中国的白银,含银量七钱多的一枚银币可以在中国兑换一两足银,这使得中国的白银大量流失。这些都提醒了张辽,合金铸造技术不但可以制造武器,也同样能够让自家的货币出台后不至于亏本。
当然了,以张辽的水平是没有能力建立庞大、细致、繁琐的货币金融体系的,可是张辽却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古人的智慧并不比一千八百年后的人差,他们所欠缺的只是见识。虽然张辽不懂金融货币,可他敢保证,只要他将自己知道的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想糜竺这样的大商人和盘托出,糜竺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够制定出适合于这个时代的先进的货币体系。反正张辽也不想成为什么古代金融之父,这种伤脑筋的事情还是人那个给别人去做好了。
“想到就去做”是如今张辽的信条,他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犹豫。张辽看看张成他们还在切磋,于是招招手将理他最近的卫士叫来,随手将那柄钢枪扔给卫士,让他扛着随自己去军帐那里。在军帐中有一个张辽随身带着的箱子里,保存着张辽的大量稿纸,这些都是张辽随手记下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那份螺杆挤压机的图纸。
张辽一阵翻找,终于在箱子里找到了图纸。看看箱子中的其他东西,有那闲暇时写下的诗歌(剽窃的),也有他信手画的一些战船和武器的图纸。只不过这些武器基本上都只有外形图而没有结构图,毕竟张辽能记住外形就很不容易了,一个非理工科的学生怎么可能去研究武器的结构呢,他可不是骨灰级的军迷。
扔下其他的图纸,张辽拿着螺杆机的图纸出了军帐。他的手中如今拿着的不仅仅是简单的一份图纸,而且是一份能够对当代的工业和金融业都有着深远影响的图纸。张辽自己不知道,但未来的人们会对此做出正确的评价。
第203章 田豫向曹
“将军,那载着田豫的船已经离开了。”刘晔在将从东平回到乐安的田豫送上到渔阳的船后回到临济城中向张辽报告。
张辽闻言回过身,笑道:“现在咱们有了强大的水军,不但可以随时在任何一处海边登陆,而且还能够威胁其他诸侯。最少公孙续在知道我们随时可以通过水军将军队送到他的面前,他也会老实的低下他的头。”
“可这样一来,我们的水军也就等于公开了,袁绍他们也能够从这个消息中判断出此次在幽州的是我们的军队。”刘晔说道。
张辽走到刘晔身旁,拍拍他的肩说:“等到那时候,我们要达到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袁绍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也建造水军?那甘宁可就不愁没事情做了!在他们的水军还在造船时,甘宁就会率领他的战舰将袁绍的船厂烧成火场!建安二年我军只有大型战舰三艘,如今却已有了十一艘,再加上大量的其他战船,完全可以将水军一分为二,一部监视袁军,一部监视江东。”
说的这里,张辽顿了顿,接着说道:“有的时候,你只要领先了一步,就可以步步领先。只要时刻保持着警惕,你就能永远比对手强大!”
刘晔也是个对技术有着相当认知的文人,历史上的刘晔就曾在官渡之战时向曹操进言建造投石机而立下大功,张辽也在几年前就提前拉着刘晔将投石机给搞了出来。如今安装在战舰上的新型投石机和送到张燕那里的老式投石机都分别建功,战舰依靠投石机威慑了三韩,而张燕则依靠投石机挡住了高干的进攻。所以刘晔对张辽这番话是深有体会的。
“只是不知道袁绍最终明白过来是我们在给他找麻烦之后,他会有什么反应?”刘晔带着点坏坏笑意说道。
看到刘晔的笑意,张辽心中有些颇为自得。原本刘晔也是个当世文人的典型做派,出身宗室的他自幼就接受的是最严格的教育,所以完全不会像郭嘉那样放荡不羁。张辽正好相反,他的经历和出身注定了他没机会在出仕前接受贵族教育,幸好他在后世也曾经进修过礼仪,故而一些场合还能够凑合着对付。这个时代也是魏晋玄学之风起源的时期,张辽的不羁也因为地位的提高而被认为是一种风尚,虽然年纪大一些的士人都不以为然,可年轻人对张辽和郭嘉的风采还是极为推崇的。刘晔跟着张辽数年下来,在私下里也不会再是那一副让张辽见了就头疼的名士风范了。
“袁本初可是名士,纵然心中气急,表面上也会沉稳如水。就不知他那是不是一汪死水?”张辽挑了挑眼角说。
刘晔眉毛一抬,似乎对张辽的话有些疑惑。
“袁本初过于看重他的名士风范了,这样指挥束缚住他自己的手脚。以他的头脑,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可习惯已经让他很难改变了。就像原本是一潭清澈的清水,如今也成了散发着腐烂气息的死水潭了。”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只可惜袁家还是以治《孟氏易》起家的,袁本初却忘了这《易经》中的道理。”刘晔感叹的说。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我们的先人总是教导我们‘富不过三代’,而泰西之地也有‘一个贵族需要五代人来经营’这样的训诫。汝南袁家四世三公,荣耀百年,可一旦在这个剧变的时代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袁术、袁绍,”张辽摇摇头,“袁家……没戏了。”
张辽说到这里,也有些意兴阑珊,他转过身,也不管刘晔,双手背在身后,缓缓的向内堂走去。
与此同时,曹军船上的田豫却在回想着这些天来的经历。
当他听到曹军竟然出现在幽州的消息之时他就呆住了,他不能相像曹军是如何越过数十万袁军的封锁的。但当他来到渔阳,见到了停靠在大海边的巨大的战船,他明白了。曹军是依靠着这样的大船将数千士卒送到了幽州,送到了袁绍的背后。虽然田豫不知道曹军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但曹军的领军将军赵云他却不陌生,他不但知道赵云的实力,更知道赵云是被公孙瓒忽视了的将才。
当田豫到了青州之后,他还被当时的青州牧张辽带着却观看了曹军在黄河边上进行的演习。数万士兵分成两方,在各自的将领的指挥下,以完全实战的标准进行战斗。虽然士兵们的武器上都做了防护,可那种拼死厮杀的场景已让让经历过血战的田豫看的有些心惊肉跳。田豫记得他当时偷偷的瞄了身旁的张辽一眼,可他看见的只是一张平静的丝毫没有变化的脸。
等到了东平,他又被秘密的送到了司空府邸。但和他谈话的不是曹操,而是曹操的心腹谋士郭嘉。虽然田豫有过心理准备,但郭嘉当时那种平淡的语气还是让田豫有些感觉被人轻视的愤怒。可田豫也不得不承认,他和他现在的主公公孙续也只有投靠曹操这一条路可走,否则只要曹军停止向公孙续提供粮草,他们的军队立时就会崩溃。
虽然田豫对向袁绍效力也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可公孙家和袁家的恩怨以及曹操和袁绍的前景都让他不会轻易选择袁绍。这次南下更是坚定了田豫的这种想法,虽然没有看到太多,但就仅仅那片鳞半抓的东西,田豫也已经看出曹操的治下远远要比袁绍的治下更加有活力,更加有潜力。
六月里的南风鼓荡着船帆,让船只在大海上劈波斩浪,快速的行驶着,向着它的目的地而去。这艘运输船是隶属曹军青州水军辎重部队的一艘船,他担负的任务就是为正在幽州作战的士兵们运送必要的补给以及将部分伤员送回青州。至于田豫则是他们顺带着捎上的,反正这么大的船也不在乎一个单独的船舱。如今这条船正横渡渤海,他并没有顺着冀州的海岸航行,早已经能够远航东瀛和琉球的曹军水军如今已经拥有了大量合格的船长和水手。
田豫从船舱里出来,走到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着那带着咸腥味儿的海风,田豫暂时抛开了在船舱中的思索,放开心怀去体会难得的海上感觉。虽然已经有过一次海上的经历,而且田豫也难得是个不晕船的体质,但海上船只的颠簸还是让田豫有些晃晃悠悠的。
“田公子,甲板上有水,注意脚下!”这艘运输船的船长对正向着船头走去的田豫喊道。
对于田豫的身份,除了曹军中的几个人知道外,其他的将领和士兵均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自然这艘运输船上的水兵们也不知情,他们只知道这是一个有身份的公子,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