蜞N乡城和卞县,我让张新随你一同行动。”说完就吧张新叫到身边。
“张新,张成已经拿下了鲁县,这次你和赵虎一起,目标是郚乡城和卞县。拿下两城后,你还要接应从鲁县送来的粮草。任务很重。”张辽顿了顿,“你若说不去也行,我再把张成叫来就是了。”
“切!主公,你能不能换点新的,老对我用激将法。”张新撇撇嘴说到。
“那你行不行?痛快点!”
“诺!张新领命!”
“行!你记着,别给我丢脸。”说完张辽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木简,“这是加了鲁国相和鲁国都尉大印的调兵令,你收好了,一会全军出发后,你们自行安排行动路线,最多三天,给我攻下郚乡城和卞县,然后就要确保粮道的安全。”
张新上前接过木简,退后收好,然后抱拳行礼:“诺!”然后一把拽着赵虎向他的士兵走去。
“有这样的手下倒让文则见笑了。”看着张新和赵虎,张辽对于禁说。
于禁连忙摆摆手,“将军过谦了,如此骁勇的部下,禁也很羡慕啊!”
“哈哈!”张辽笑了笑,抬头看看天,说:“时间差不多了,文则,我们就此别过吧。祝你一路顺利,早日立功啊。”
于禁也在马上抱拳道:“承将军吉言,禁在这里也祝将军马到成功!”
“好!哎。等等。”张辽刚想调转马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他叫住了于禁,“文则,你我此次分兵后,你的一切战况直接向主公回报。”说完之后,不等于禁回答,拱手抱拳作别后,直接一拉马缰,催马而去。
于禁听到张辽的话呆住了。张辽身为主将,即使分兵后,于禁仍归他统辖。现在张辽允许于禁越过自己直接向曹操回报战况,根本就是给了于禁直接向最高统帅展示才能的机会。
于禁的心里十分感动,他什么话也没说,向着张辽的后背抱了抱拳,也调转马头,带着早已列队好的士兵向着南方进军。
而张辽也来到了东进的部队前,他看了看队列侧面的满宠,略一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看着面前站的整整齐齐的士兵,数千人的方阵,军旗飘扬,刀枪林立,衣甲归整。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充满了力量,能将一切掌控在手。
“出发!”张辽在沉静了片刻,大声下达了命令。
第16章
泰山郡的版图有些奇特,如果这时候有飞机,从上往下看,自北向南,北大南小,南武阳县正好身处泰山郡中间,为连接泰山郡南北交通和鲁国的交汇之处,拿下了南武阳这个点,就等于把泰山郡一分为二,所以,自古以来,南武阳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徐州军攻入泰山,也就是拿下南武阳即止,一来是南武阳向北多为山地,不但没什么宽阔的大道,就现有的道路也是崎岖难行,粮草运输极为困难,二来陶谦也不愿意过多的招惹曹操,出兵也不过是为了应付联盟之意,意思一下就行了。
陶谦的这番情谊却等于美女给瞎子抛媚眼,曹操丝毫不领他的情,直接派出了张辽领兵前来报复,南武阳在数月后将再度经历战火。
南武阳城的西门,一群守军士兵正躲在城门的阴影下喝着清水闲聊。这时候,他们谁也不愿意走出阴影的庇护,因为外面太热了。
现在虽已是秋季,但到了午后,秋老虎的威力丝毫不弱于盛夏之时。此时的太阳一改早晨的轻柔,暴虐的炙烤着大地,猛烈的阳光似乎要将天地中的最后一点水分都要蒸发出来。大路上也看不见行人的身影,这种时候,城里人们躲在家里,路上的行人则躲入了树林,不到这阵热浪过去是绝不会出来的。
守门的士兵们很享受现在的状况,虽然大热的天还要出来守门,但古老的城墙却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阴凉。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一群大头兵而已,没资格象那些达官贵人们一样享受,只要能不打仗,上司按时发放军饷,闲暇时有余钱喝点酒,他们就满足了。
就在这些士兵们聊天打屁的时候,“嗒嗒嗒……”,忽然间,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到近不断接近!守卫城门的士兵立即停止闲聊,警觉地戒备起来。在城下士兵的招呼下,城楼上的士兵也已经做好了收吊桥的准备。
不多时,一匹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只有一匹马!士兵们松了口气。一名视力比较好的士兵眯起眼睛仔细地看过去,突然惊讶地说道:“马上有人,好象是自己兄弟,还受了伤!”
很快的,那匹马已奔到西城门口,马上的人身上血迹斑斑,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守军士兵正要上前问话,却见那人身形已摇摇晃晃坐立不稳,最后“啪嗒”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几名士兵连忙上前去将那人扶了起来。
“喂、喂……醒醒……你怎么了?”
“好象晕过去了!快、快去找点水过来!这天太热了,应该是劳累加上晒的。”较为沉着的老兵说道。
一名士兵连忙把自己的水碗端了过来,慢慢地灌入那人的口中。片刻后,这人悠悠转醒。当他看清自己身边的情形时,立时激动起来,以虚弱的口气急促说道:“我……是卞县县尉门下,有紧急军情,求见守将大人……”
南武阳城县衙。这座县衙很普通,从外表看,用破旧二字形容决不过分。在汉朝,官员们大都是世家子弟,孝廉出身,他们看重的不是官衙的门面而是自己手中的政绩,况且修缮官衙很容易被人参劾贪污公款、荒废政务,所以,历任县官除非是房子要倒了,否则绝不会修缮的。不过在徐州军攻入南武阳之时,城内许多建筑都被毁坏,惟有这座破旧的县衙安然无恙,于是徐州方面任命的县长和县尉也只能将此处作为办公、住宿之所了。
此时,县衙的议事厅中,南武阳县长和县尉坐在主位,脸色有些惊慌的听着这突然来到的卞县县尉门下的报告。
“两位大人,我卞县已经被数千敌军围困,情形已危在旦夕。小人奉县尉大人之命突围出城来到南武阳,恳请大人能出兵救援!”
两人听完这话,相互看了看。那县尉说道:“敌军是哪家的军队?从哪里来?有多少人?”
“大约有1500人左右!打的是曹字旗号,我家县尉大人说应该是兖州曹操的军队!至于从哪里来的,我也不清楚。”
“兖州曹操!”听到这里同时看向对方,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慌。那县长说道:“这该如何是好啊?曹军能打到卞县,那鲁县、汶阳和郚乡城,看来已经……”
县尉毕竟是武将,还有几分镇定,他问道:“敌军如何攻城?城中尚有多少士兵?还能坚守多久?”
那使者神情有些黯然,“回禀大人,敌军是在清晨我军打开城门之时赶到,兵发动袭击,企图夺取城门,我们在县尉大人的指挥下拼死反击才关闭了城门。接着县尉大人就派小人和其他三人分别向各处求援,小人出城之时,看见敌军大队人马赶到,大约是1500人。我军原有1000人,后被调走300,又在夺门之战中损失数十个兄弟,现在只有600多人守城了。还望大人速发援军啊。”说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们南武阳兵力还较多,可这些兵不归我们管,有曹豹将军直接派来的校尉大人统领。”那个县尉说道:“不过你别急,我们已经通报校尉大人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说罢,也不待这使者再开口,就让士兵把他扶了下去。接着,他看看县长,“唉!”的一声叹息。
很快,接到报告的徐州军校尉曹彪就赶回了县衙,当他在军营听到卞县遭到曹军进攻时首先感到的就是机会来了。
他是曹豹的族弟,做到校尉一职人们都说他是依靠了曹家的势力,他时刻想着证明自己不是靠家族力量而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当上这个校尉的。听到士兵的传话说围攻卞县的曹军不过1500人左右,再算算自己的部下足有2500士兵,他的脑子就活络了。
“那报信的使者何在?”曹彪一到议事厅就大喊。
“那使者一路劳累,我们让他暂且休息去了。刚刚大人进来时我已让人去喊他了。”县长恭敬的回答。他只是一介寒士,能做到一方县长非常不易,对豪门曹家的人他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好。快把他叫来,让他带路,我这就尽起全军去救援卞县。”曹彪说。
那县尉一听急了,他是老行伍出身,听到曹军攻打卞县他就奇怪。曹军出兵他早有准备,但前两天还很安静,曹军怎么今天突然就出现在了卞县。“大人,如今情况不明,大人何不……”
“够了!”曹彪打断了县尉的话,“救兵如救火,如此紧急之时又怎能瞻前顾后!”
说着,他大手一挥,“我意已决,立刻出兵!传令兵,传令全军集合!”
这时,那报信的使者正好来到门口,一听曹彪的命名,立刻扑到曹彪面前,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曹彪的大腿,大声哭号:“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多谢将军啊!”
使者的行为让曹彪很是感觉自己的伟大,“那些浮屠教众说的救世主也不过如此嘛!”他心里想到。
感觉良好的他也要表现出仁慈的一面,他一把搀起那使者,说:“你不必多礼。本人作为将军,自是守土有责,你一会儿在前面带路,我们兵发卞县。走!”说完,拉着人就往外走。
那县尉真急了,一下跳到曹彪身前,拦住他说:“校尉大人,你若将全部士兵带走,我南武阳就只剩下300守军了,若是曹军绕道偷袭……”
听到这话曹彪听了下来,犹豫了片刻,但终究是建功立业、洗刷名声的念头占了上风,“这样吧,围攻卞县的曹军不过1500人,我留下500士兵与你,有800兵守城,你等只要严加防守,当无大碍。”说完,也不管县尉的劝说,径自带人扬长而去。
劝说无果的县尉无奈的转过身子,对着县长说:“校尉大人如此一意孤行,大人为何不劝?”
“有用吗?”县长答道。
“唉!”县尉长叹,“如今也只能听凭校尉大人行事了。不过我们还要派出信使通知其他诸城,还请县长亲笔书信一封,我让人直接送到使君处。”
“也只能如此啦!”
……
南武阳城西北方向40里处,一边是山,一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在山势转弯处的树林之中,早已赶到此处的曹军士兵正在抓紧时间休息。
“文远,那守将真能被我们骗来吗?”曹洪略有些不放心的说。
“子廉勿急,那曹平说守将曹彪是个没什么能力却有刚愎自用的家伙,一定能骗来的。”
“那曹平和曹彪可是一家人?他的话能信?”曹洪说。
“子廉,且放送心态,战场之上心浮气躁,容易为敌所乘!那曹平不过曹家旁支,他年纪大过曹彪,地位却低于曹彪。你说他的话能信否?”
曹洪默然了,他身为世家子弟,自然清楚世家内部和世家之间也不是太平无事的,争斗起来,其间的残忍、龌龊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自己的家族当年若不是叔祖曹腾、叔父曹嵩在朝廷的地位,再加上亲戚夏侯家的支持,恐怕也早就衰落了。
张辽感到的曹洪的沉默,扭头一看,发现曹洪一脸黯然。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战斗即将打响,他不能让曹洪沉寂在这种负面情绪中。
“哎。子廉。”他拉拉曹洪的衣角,“别瞎想了,马上就要打仗了,你必须做到心无旁念。否则,我立刻换人。”
“啊?嗯!我知道了。我没事的。”曹洪深呼吸了